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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璐双颊酡红,说:“越优秀的男人,桃花运越泛滥,纵使女人有三头六臂也躲不了乱箭穿心。太优秀和太有钱的男人都是一种危险的动物,女人靠近,轻则伤心伤肺,重则遍体鳞伤。”她是个眼光犀利的主,对男女之事有天生的洞察力。从谭雨哲对她大献殷勤的时候起,她就预料到迟早苏雅要和他大吵一架,谁让美是一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杀伤力呢。奚璐始终认为她的美没有错,错的是男人对美色的天生嗜好。也许高远也是一种杀伤力。
“奚璐,你能不这么极端吗?”冯薇薇摇头问。
“男人同鱼,先是死不上钩,而当你好不容易将他拖上岸后,他却开始发臭。这话不是我说的,最近德国新畅销书《上钩的鱼都很美》中所说。小单,你一定看过。这道理不必我多说。”
“嗯。放心吧,我真的很好,没那么柔弱。”单小单望着冰凉的墙面说。
“靠,对你丫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丫明天会去机场送他吗?我建议你还是去送一下,虽然我不主张你再见他。”苏雅追问。
单小单缓缓地闭上眼,没有作答,她此刻真的不想再去想这个问题。
“大伙上楼洗洗睡了吧,明天早起上班呢。”奚璐眯着睡眼惺忪的眼建议道。
高远出国的那天,单小单始终没有出现。他坐在首都国际机场的候机厅,望着大块大块的通透玻璃窗,没有一点儿遗憾,他也不会有遗憾,因为至少他们曾经相恋过,这就足够了。带走美好的记忆,忘记伤心的回忆而离开是最好的。
“高总监,飞机快起飞了,我们走吧。”新助手提醒高远说。
高远抽回了思绪,她是真的不会来了,他们早已没了任何的干系,她又怎么会来。穿着黑色大衣的高远在入关前深情的凝望了最后一眼这座城市,心中有无限的惆怅。他对她始终还是抱歉,无法再回到过去,从他做出对不起她的事的那一天起,从他和她说分手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小单,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的一切美丽回忆。再见,北京!再见,小单!”高远默念着。他曾经所有的爱都留在了这里,也许今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北京这座城市终究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驿站而已。
这天晚上,严寒的北京悄悄地下起了第一场雪。单小单站在房间的窗子前,想起多年前张小娴的那句话:原来,当爱情消逝,一个人能够做的,也不过是“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2007年12月10日,天气阴。他出国了,北京竟然下起了第一场雪。”单小单在笔记本键盘上敲下了一行字以作日记。她望着LOFT红砖房子的窗外,洋洋洒洒的雪花如柳絮般飘扬而至,如同赴一场美丽的盛约。
第三卷 Chapter3贴近自由的密度
(1)和他分离,让她更清醒
清晨,苏雅六点半就起了床。当她拉开窗帘时,窗外的景色令她一阵惊喜。雪花似碎了的棉絮般轻轻飘落,远处花哨的房顶上,城市的公车顶上,耸立的电线杆上,路边的树枝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哇!薇薇快起来,下雪啦!”苏雅跑到薇薇的房间,炸了庙的说,“咦,奇怪,人呢?”她一脸疑惑的又跑去奚璐的房间,也没人!于是挠着后脑勺,跑下楼,厨房没人!餐厅没人!客厅没人!“奇怪,一大早这人都上哪儿去了。”
正当苏雅感到奇怪的时候,听见从门口通道那儿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奚璐围着围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和冯薇薇笑着第一个进来。
“卖糕的,你们怎么都起得那么早啊?”苏雅瞪大眼睛问。
“我俩刚上屋后边儿堆了个小雪人,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冯薇薇脱下外套说。
“我在上海好几年没见过雪了,好带劲儿啊,我爱死北京了!”奚璐卸下围巾说。
“小单还在睡吧?”冯薇薇整理着头上的毛线帽檐问。
“应该是吧。昨晚睡太晚,让她多睡会儿吧。”苏雅回答。
“你们先呆着,我去做早餐了。回头一起上班啊。”冯薇薇说着往厨房走。
向来爱美的奚璐让苏雅陪她坐在客厅温暖的地毯上做起了瑜伽。两人并排坐着,做着练习前的腹式呼吸和冥想,真是个惬意的下雪天早晨。
“冬天来了,春天真的不会远了。真巧,不知这场雪是不是有意为了彻底祭奠他们的过去。”苏雅一边说着一边双腿盘坐,双臂紧贴双耳高举过头顶,双手交叉,掌心向天。
“嘘!大清早唧唧喳喳个没完,专心做吧!”奚璐说完,身体坐于双脚上,双臂水平打开,双手托住颈部,头部自然向后垂,背部呈C型。
冯薇薇在厨房忙乎倒腾了半个多小时,走到客厅叫大伙吃早餐。奚璐停了下来,苏雅起身拍了拍手上楼去叫单小单起床。
“小单,起床咯!小单起床吃早餐咯!”苏雅立在门口,不断的敲门说。
等了半天,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苏雅轻轻推开了门。只看见,单小单躺在床上,额头冒着汗,脸颊烧红,嘴唇发干。
“小单?小单?你怎么了?”苏雅一摸小单的额头,“好烫,你们快来,小单病了!”
在医院里,单小单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右手扎着针孔,悬挂的透明点滴液顺着透明的细管流到了血液里。病床边坐着苏雅,冯薇薇和奚璐在病房外跟医生交谈。
“医生,小单她没什么事了吧?”冯薇薇问。
“她是伤风感冒又加发烧,先挂着液,完后我们再复查一遍。真是庆幸,你们怎么能让病人发烧了一夜?幸好,她的意志力很坚强,她一直在撑。”医生回答说。
“那……您的意思是说,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家了?”奚璐问。
“就目前查诊来看,没什么大碍了,回家之后需要再卧床休息一两天,她体质有些弱,以后要注意。”医生在护士的陪同下赶去了另一个病房。
“奚璐,你先给灏然打个电话帮小单请个假吧。她这样子今天肯定去不了什么编剧大会了。”冯薇薇耸了耸肩,双手插兜,走进病房说,“苏雅你先去上班吧啊,这儿有我呢。放心吧,没事了,回头我打电话给你们。”
尽管苏雅有多担心,但她不能无故翘班。于是她拎起包离开了病房,奚璐正在和欧灏然打电话帮小单请假。冯薇薇坐在床沿边,望着沉睡中的小单,帮她掖了掖被子。
“薇薇,已经和灏然说了,他挺担心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担心他今天的编剧会还是担心生了病的小单。”奚璐挂了手机说。
“不管他了,难不成让咱们小单抱病去开会啊?”冯薇薇轻轻地说。
“其实,散了往事,痛最真实。告别过去忽然大病一场也是好的,最起码受尽肉体的折磨就不会有空去理会心灵的痛苦了。在病榻中,肉体的痛苦会盖过心灵的。再大的痛苦,也痛不过身体所受的折磨。你别看小单她人前的坚强模样,人后也是很脆弱的。”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她的成熟、淡定都是说明她不得不坚强。我以前总觉得小单放下了,可也许她对高远的爱像她身体里的血液一样,已经无声息的深入骨髓了。一旦过去消逝了,她的心和身体便再也撑不住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场告别四年了,够久了。”奚璐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她的包说,“得了,我先去上班了,今天有个车展,肯定忙不过来。亲爱的,辛苦你啦。”
奚璐也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冯薇薇和单小单。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小单缓缓地睁开了眼,窗外的阳光很刺眼,仿佛这一觉睡了很长很长时间。
“小单,你醒啦!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冯薇薇摸了摸小单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说,“还好还好,烧已经退了。”
“薇薇,我怎么会在这儿?”单小单环顾着四周问。
“没事,你就是睡了一觉,这一觉还真是把我们给吓坏了。”
“对不起,老让你们担心。”
“傻瓜,你没事就好。我这就去给你叫医生啊,你先躺着别动啊!”
冯薇薇离开了病房,单小单仰望着雪白色的天花板,心中透彻的冰凉。病吧,大病一场就会好,醒来之后一切就过去了,崭新的一切就要重新开始了。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阳光拨开厚重的乌云,微弱的光芒散落在医院病房外的树枝间,簌簌的光挣扎似的闪耀着。
“小单,医生说可以回家了,多休息两天就好。”冯薇薇跑了进来说。
“我上午得去公司一趟,欧灏然说今天的编导会特别重要,不能缺席。”单小单转身说。
“放心吧,奚璐早已经帮你请假了。咱先回家吧。”
“可是……”单小单想用工作的忙碌使自己忘却眼前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的伤痛。
“别可是了,走吧。”冯薇薇走了过来,小心地扶着单小单说。
回去的路上,冯薇薇专心的开着车,单小单望着车窗外消融的白雪,惆怅无比。她不再说话,叹了口气,闭上眼,依靠着座椅。
“赶快休息好,明天记得来上班。”欧灏然忙中偷闲发来的短信。单小单阅读着,心中五味杂陈。下雪天的北京,唯美得有不真实。
(2)自由是金,从前已走远
窗外下着微弱的雪,单小单在房间里躺着休息。病中的自己是她所厌恶的,因为很脆弱,很不坚强。现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赶快好起来,然后将自己焕然一新的生活。
午后,感冒中的单小单吃了药之后,深深的睡了一觉。没人打扰,只有窗外静静下着的雪,悄无声息的掩埋了一切关乎纯澈的回忆。等她再次醒来睁开眼时,雪依然没有停止。
“小单,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苏雅敲了敲门进来了。
“外面雪什么时候才会停?”单小单望着窗外的天问。
“看情势不会停啊,怎么了?”苏雅坐在床沿边说,“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嗯。睡一觉感觉好多了。”单小单伸了伸腰笑着说。
“那就好。奚璐说晚上去甄哥的‘小港之镇’聚餐,还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向我们宣布。”苏雅说着,“小单,你要打心底里好起来。再也不要让我担心了,今早上真是吓死我了。”
“好啦,放心,我真的真的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