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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咯咯笑,笑的肋骨发疼。
他的心情也不再那么轻快,但还是刻意与她开玩笑说:“我刚见着一个小护士,长得特别漂亮。”
她问他:“男的女的?”
他故意扬眉,拖长了音调说:“当然是,女的。”
两人走进电梯,她的心跟着一起往下坠,浑身发软。她本不想再生枝节,但还是忍不住问他:“你猜容智恒是不是知道我俩从前是假装男女朋友的?”
他见她眼神有些呆滞,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这事就你、我和Sunny知道,Sunny过世了,你没说,我没说,他上哪儿知道去?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啊,没准他更觉得你心地善良,越发疼惜你。”
她并没有被他这话安慰好,顿了顿,又说:“万一他知道我流产的事呢?”
他拢了拢她的身子:“怎么忽然说起这些事?”
她叹气,将魏洁刚才说的事有选择性的告诉了他,然后说:“我知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如果他真的在意,我是能接受被甩的,可我很忧心,你明白吗?”
他冲她点头:“我明白的。”又说:“如果他知道了,也许会不高兴,但不一定就会发脾气或是和你分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相信,只要你现在是真心对他,真的爱他,他肯定会接受你的所有,包括任何的过去。”
“你不明白。”她摇头,蓦地掉泪,却努力笑着大叹:“为什么谈恋爱会这么累人?”
他拍了拍她的额头,回应说:“那是因为你从来不肯放松的去爱人或是被人爱啊。”
无论是放松的去爱人,还是放松的被人爱,这两者对项美景来说,的确都遥远的不可思议。也许林启湘的说法是对的,过去是怎样那都已经是过去,她无法改变,也不后悔它们的发生,而现在是现在,如果她捧出一颗真心对容智恒,万一东窗事发,他应该还是会念及她捧出来的那颗真心吧?
连相互深爱着的两个人都有可能会算计对方的真情值多少,她那么聪慧,又处在这场j□j里的上风位置,想要套牢容智恒并不是太难的事。
等容智恒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陪她吃饭,她就表现的格外温柔体贴,适时向他撒娇,说他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见个面都得排队看时间表有没有空隙。
他觉得她今晚尤其娇俏动人,虽然心中存有一丝疑虑,但根本抵不住她的软声细语,连多的思考也不顾了,就说:“我们一起搬去公寓住。”
她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惊了一下,半直起身子,问他:“你们家不是不让住外面吗?”
西餐厅的灯光暧昧昏暗,却映得他那狡黠一笑十分清澈,他慢慢笑说:“是不让住外面,可我没别的法子了。你总是这样不负责任的撩拨我,我等不那么久了。”
也不算太露骨的话,却让她一下子红了脸,抽回被他拉住的手,她故作正经的说:“我才不同意,除非你自己先去那里住两晚。”
本来是脱口而出的话,容智恒却当正经事来办。
隔天项美景上班与容玉兰一起去商场喝下午茶,容玉兰心情愉悦的与她说:“我早就想从山庄搬出来住了,那里环境条件虽然都是顶好的,可离市区还是远了些,规矩也多,哪里有自己住来的自由自在。先前是没个领头的人,如今Victor说要出来住,我高兴的不得了。”
她虽然之前已经听容智恒说过,可他真的付诸于实践,到底让她感到惊讶。打电话向他说起这事,就适当劝他:“你们一直住山庄,忽然都搬出来,不太好吧?”
他想了想:“是不太好,那就让Orchid迟两个月再搬。”
她觉得他无赖的很搞笑,批评他:“她是你堂姐,你这样也太霸权主义了吧?”
他认为她批评的有些道理,便退了一步表示:“那就和她商量一下,让她迟两个月再搬。”
她咯咯笑问:“这有区别吗?”
他理直气壮:“当然有。从‘让’到‘商量’。”
她叹气,分析说:“同是一个爸爸,我觉得Joe就没你这么霸道,所以你一定是像你妈妈多些。”
他纠正她:“他们都说我性格像我奶奶。”
她大叹:“难怪听说容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你。”
他笑着说:“其实她对我最能狠下心。”
无情有爱(6)
容智恒与项美景同住的打算并没有如期成功,因为容老太太一时兴起要回上海,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
容智恒的心情明显不好,上午开例会时一直绷着脸。
容玉兰下楼后专门去项美景的办公室找她私聊,绕来绕去的主旨就是希望项美景不要因为容智恒搬不出山庄与她同住而不高兴,以至于容智恒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项美景连忙澄清自己的立场:“他昨晚和我说的时候,我是很理解的,毕竟老太太几年才回来一次,什么事都应该以她为重。”
容玉兰点点头,提醒她:“奶奶这次来的这么匆忙,想必是有人在她耳边嚼舌根子了。Victor如今也不见得什么事都会听她的,可她年纪很大了,半点气都不能生的,如果真有什么为难人的举动,你千万别往Victor那边去说,万一弄得婆孙俩有矛盾,叔叔肯定会不高兴的。”
项美景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很快说:“我哪有机会见到老太太啊。”
容玉兰索性告诉她:“这次来,说是把Sisley和Ray的事定了,可从前都是Ray去纽约见奶奶,没那个必要兴师动众的飞过来。至于Victor和Yan的婚事,不瞒你说,当初是奶奶一个人定下的,谁都反对不得,看着他们是琴瑟和鸣,但有没有男女情爱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Yan身体不好,奶奶早就给Victor另物色了好几位第二任三少奶奶的人选,可Victor不喜欢,无论何时何地都把Yan放在第一位,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对Yan真心好,Yan过世他很难过,所以这一年来从没勉强他和谁家的小姐去相处过。我猜着是他近来对你太上心,好些话乱七八糟的传到纽约那边,奶奶过来其实是来看究竟的。”
项美景一怔接着一怔,回应不出什么话来。
容玉兰细细安慰她:“不过这些事想多了也没用,Victor做事是最稳妥的,一时没顾上你这边,你多理解一些。他难得像前几天那样快乐,我还是希望他能继续这么快乐下去的。”
理解因为容老太太的忽然造访所以容智恒不能搬出来住这件事,对项美景来说肯定是没有任何难度的。事实上,她并没有完全做好和容智恒同居的准备。也不是抗拒和他进一步发展,只是她很难想象早上一睁眼看到他躺在自己旁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况且他自小被人伺候惯了,那么大的房子就她和他两个人,那她岂不是得成为他的贴身小奴婢了?
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是很扰人的,同样扰人的还有容玉兰推测的容老太太为什么会大老远飞过来的原因。
她实在不想将这原因往自己身上揽。她这么一小人物,就算容智恒真的对她格外好,也不会一点不考虑家庭因素非要把她捧成正宫娘娘吧?他又不是容智逸,天生就爱与家中作对,他的心思盘根错节,无论如何都是将家族放在第一位的,肯定是容老太太多虑了。
她自己想明白了,还要负责把容智恒哄开心。
容智恒大概是觉得对不起她,将所有行程都押后,腾出晚上去接机之前的全部时间陪她。
她希望他能高兴,又不好在熟人眼皮子底下太放肆,就拉着他去逛别家的商场,把自己贴贴实实当成他的女人,买根冰淇淋都让他掏腰包。
他渐渐高兴起来,头一回给人当拎包的。
她每试一件衣服,他都要给她参考意见,又总能把设计师的搭配打乱。
她说他太挑剔,他就说:“下个月米兰时装周,我们一起去,保证你会喜欢。”
她弯腰站在他跟前笑:“容先生,你也会参加这样的活动吗?而且,你有这么多时间去吗?”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说着“有。”又将导购招呼过来,吩咐说:“这套衣服领口开的太低,换一套。”
她连忙抬直身子,涨红了脸瞪他。
他笑着说:“天气还凉着,我怕你冷。”
她没好气的又瞪了他一眼。
他含着笑,带着威胁的口气与她低声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别再惹我了。”
每当这个时候,她是最听他话的,连一个暧昧的眼神都不敢再流露出来,老老实实走正道。
满载了一大车连项美景自己都分不清是什么时候说要买下来的东西回到公寓,钱敏刚巧打电话来与她分享喜悦;
“陈新育向我求婚了,我们打算下个月底在三亚举办婚礼,你一定要给我当伴娘。”
她脑子有些懵,连恭喜两字都忘了说,怔怔问钱敏:“海成现在都乱成这样了,陈新育还有心思结婚?”
钱敏告诉她:“出事之前他几乎被方子博外放,手上一点权力都没有,如今乱成一锅粥,方定泽想让他帮手,他傲娇着不肯答应,所以有的是时间结婚。”
她心中隐约有些高兴,笑说:“员工当成他这样才真是够本。”
钱敏又绕回主题,与她说:“你明天要有空,就陪我去转转婚纱影楼什么的。”
项美景倒真是挺有空的。因为容智恒忙着伺候容老太太,她便干脆向容玉兰告假十天,将手下这一组闲得发愁的人直接交到欧娜手上干活分红。她早上睡到十点,胡乱吃些东西,然后与同样告假的钱敏一道把市里一流的婚纱影楼逛了个遍。
容智恒每回打电话问她在干什么,她就把吃喝玩乐这四样给他报齐,也从不问他在干什么,怕撞上他不方便说的事。
其实他这几天在忙什么,她也是清楚的,总有各色各样的人变着法子从各种渠道透露给她。
钱敏一直憋着不提,结果晚上吃饭,两杯酒下肚就有些忍不住了,告诉她:“昨天晚上容老太太在山庄宴请三界要人,听说名门淑女去了一大堆,老太太不但把Yan的胞妹带在身边,还当着大家的面说想挑个孙媳妇儿。”
这个插曲,项美景也是知道的。
昨晚她九点多钟到家,洗过澡后接到容智恒的电话。他一般都是这个点打过来,她没怎么在意,结果他的声音难得带着一丝孩子气,非要让她去公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