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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江涛儿子大了不好玩,蒋靖允女儿才三个月,还抱在许月光怀里睡觉,最好逗着玩的是覃焕一岁多的女儿小葡萄。小葡萄被养得圆溜溜的,穿着一套老玉米黄色的毛衣毛裤颠儿颠儿的围着大人的座椅走来走去。当妈的江缇不怎么管事,当爸的覃焕就操心许多,一直不离身的跟在小葡萄后边。小葡萄不认生,谁抱都要,还和容智恒很投缘,每次容智恒要抱她,她那小脑袋、小胳膊和小腿儿就跟上了胶水似得黏在容智恒身上。
容智恒心情十分好,连吃饭时都抱着小葡萄,没顾上吃什么东西。项美景吃得快,把小葡萄接过来自己抱。
小葡萄喜欢摸人的耳垂,趴在她怀里,右手一直在玩她耳垂上的耳钉。柔软的小身体在她身上磨来磨去,她一颗心不由得发软,忽的就想起那年的旧事。如果那时她一走了之,现在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可惜她那时没有勇气,既没有勇气说出来,也没有勇气离开,唯一敢的,就是完完全全的瞒住。
吃过饭,大家坐在一起喝茶。
蒋靖允是个中高手,三两下就在典雅的茶桌上满上了一溜儿的小茶杯。
谈天肯定脱不了新近的大事,自然就讲到海成集团这段时间里格外倒霉的状况。
都是人精,个个心里都清楚这事与方洵俭有关,而与方洵俭有关,那就间接的拉上了容家。
邵江涛三人似是有意摸清容智恒的意思,不想临到这种关头帮倒忙或是站错队。
容智恒很委婉的提及容奶奶,告诉在座的各位:“我奶奶年纪大了,想早点看到Sisley出嫁,所以我们肯定是希望Ray不要总那么忙碌,尽快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无情有爱(3)
项美景无法准确计算出代表整个容家的容智恒对海成集团此次危机态度究竟能产生多大的影响,但不争的事实是海成的各种问题都被接二连三的暴露出来。她觉得这就好比是墙倒众人推,虽然不够讲仁义道德,但商场本就是这样,狠狠吞掉对方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考虑对方的心情。
钱敏因为陈新育的缘故对海成的动向也十分关心,不过她并不紧张,与项美景吃饭时还自我安慰说:“就算改朝换代,甚至整个集团改名换姓,新来者总还是需要认真干活的人嘛。我相信陈新育一定有屹立不倒的本事。”
项美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菜,说:“海成那么大,一时半会儿倒不了的。”
钱敏也赞同:“肯定还得有人再推两手。”又说:“生意那些事,我们懂得太少,其实不会比政‘治简单。前后左右要考虑的方面太多,谁都不敢贸然下手。万一是鹬蚌相争,便宜了渔夫怎么办?”
钱敏说着说着,挤起眼示意项美景有熟人进餐厅。
项美景回头一看,是章瑜和她两个朋友来了。侍应生带着她们往另外相反的方向去,所以章瑜没有注意这边。
钱敏半笑着说:“我还以为她现在应该已经忙成一锅粥了,没想到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来这儿吃饭?总不能是破罐子破摔吧?说起来这回的事,她还真是没处理好,反而像是在帮倒忙。”
项美景很清楚章瑜的底,她不希望钱敏会胡乱猜出什么,于是帮章瑜说话:“她那么聪明,说不定是故意这样,最后来一招釜底抽薪。”
钱敏笑了笑,压低声音说:“我收到j□j消息,这回的事继续往下挖,很有可能会有方家人被抓。你想,方洵俭得第一个排除在外。方定泽那么大年纪,前些年又确实为政‘府做了事,不可能拿他开刀,所以方子博和方子瑜两兄妹可能要遭殃。”
项美景紧蹙起眉:“这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钱敏摇头:“这个不能说。况且事情一天一个变,就算抓进去了,万一是个本事大的,关上两三个月,无罪释放也是有可能的。”
项美景保持蹙眉的姿势发了会儿怔。
钱敏见她如此,推了她胳膊一把,笑说:“你这还没进容家呢,就开始忧心表妹夫的事了?”
项美景缓过神,没理会钱敏的戏谑,而是边起身边说:“我去和章瑜打个招呼。”
诚如钱敏说的那样,此刻的章瑜悠闲得不可思议,见到项美景来了,干脆起身与她走去一旁聊天。
项美景肚子有好些问题想出口,无奈章瑜半点提及海成的意思都没有,直到最后才格外无意的说了句:“你回头和姚蓓蓓说,她这次伤的不轻,想休多久病假都没问题,公司不缺这一个人手。”
项美景一惊,不由得张大了眼睛看着章瑜。
章瑜故意挑眉:“怎么?你不知道她挨打住院的事吗?”
项美景又是一惊。
章瑜弯了一下嘴角,故意笑说:“没想到她还挺懂事的嘛,差点都被毁容了,还不告诉你这个表姐。这么怕你担心,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如今惹恼了方太太,我真是爱莫能助啊。”
项美景已经惊得完全不知道该对章瑜做出什么样的回应。她匆匆退去一旁,掏出手机给姚蓓蓓打电话。
姚蓓蓓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死撑,非说自己在宁波出差,等到项美景说穿了,她才吱吱呜呜说出自己在哪里住院。
项美景撇下钱敏,立马赶去医院。
姚蓓蓓果真是被人给教训了,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左脚和右手都上了绷带,额头上也粘了胶布,嘴角有红色的淤伤,整个人看上去乱七八糟的。她见到项美景,眼圈立马就红了,一副可怜样儿的唤道:“姐。”
项美景心中一疼,走上前坐到床边的沙发椅上,握住姚蓓蓓还能活动的左手,轻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姚蓓蓓低了低头,简单说:“方子博他老婆发神经病,我和方子博都结束了,她还让人来找我麻烦。”
项美景估摸着是这样的情况,又问她:“报警没?”
姚蓓蓓摇头,说:“我看他们家现在麻烦挺多的,就想算了,反正也没伤到要害,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方子博给了我很大一笔医药费。”
项美景有些生气,但从知道姚蓓蓓跟着方子博那一天起,她就明白这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如今被打了一顿,说来还是姚蓓蓓自找的。可她心中无法舒畅,于是趁机告诫姚蓓蓓:“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正正经经找份别的工作,越少遇到熟人越好。你自己想想,要是被舅舅和舅妈知道,他们会有多担心你!”
姚蓓蓓先是点头,而后忽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项美景告诉她:“章瑜说的。”又补充:“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姚蓓蓓闷哼一声:“她当然知道我们的关系,因为她根本早就把我的底都摸清了。我还傻乎乎的到处去找方子博那位长期情人是谁,结果那个人根本就是她!难怪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
项美景震惊的不得了,缓了一阵才颤颤抖抖问姚蓓蓓:“你说章瑜是方子博的情人?”
姚蓓蓓点头:“千真万确的事。方子博自己都承认了。”
项美景立马着急起来,一边从包里掏手机,一边往病房外走,任姚蓓蓓在身后呼唤,她都没理。
章瑜和方子博居然是那样的关系?那章瑜在方洵俭面前到底是扮演的什么样的角色?究竟是谁的人?还是说她根本不为方家人所用,也不像她从前说的那样是白老先生的心腹?她背后还有真正效忠的人?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在这次的事情中起的最终作用又是什么?
项美景满脑子都在胡乱猜测,方洵俭那边一直不接电话,她心中越发的着急,仿佛再晚一秒,这个重要的讯息就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
结果她干着急了半个小时,在病房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等护士过来通知探病时间已经结束了,她从医院出来,方洵俭才回电话过来。
她已经顾不上什么别的,冲口第一句就是:“章瑜和方子博的真正关系你清楚吗?”
方洵俭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很轻声的说:“你别担心,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很清楚。章瑜没问题的,她绝不会害我。”
她听明白他的意思,也听出他声音不对劲,于是问他:“你怎么了?”
他轻咳了两声,说:“有点感冒。”
她发觉自己问的很不应该,一时又有些尴尬,顿了片刻,说:“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大概真的很忙,没再与她多说什么,答了个“好”字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容智恒紧接着打电话过来。
容智恒知道她今晚是和钱敏吃饭,便问她吃好了没有,是不是已经回到家。
她走到车前,拿出钥匙开了锁,然后仰头看了一眼已经熄灯了的病房。她告诉他:“我表妹住院了,我刚去看了她。”
他问她:“怎么住院了?”
她说:“因为被人教训,伤了骨头,所以不得不住院修养。”
他“嗯”了一声。
她索性告诉他:“她是被方子博老婆找人教训的。她和你认为的那些勤勤恳恳做事的小姑娘不太一样。我觉得以后肯定会有人在你面前提这些事,与其等他们添油加醋的告诉你,不如我现在向你说清楚。她是我的亲人,就好像我妈也是我的亲人,所以无论她们做错任何事,受到惩罚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不会放弃她们。如果你很介意这些,不喜欢受到任何一点点的玷污,或许你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
他沉默了几秒,仿佛是叹了声气,无可奈何的说着:“如果我真的在意这些事,那我是不是应该从现在开始挑一个正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来当童养媳一样养着?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看重那些虚事?哪个人会没有一点半点的过去?我认为你好,你就好,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同样的,如果我不喜欢你,就算我再怎么尊重你,也不会真心的去爱你。你究竟在犹豫害怕些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感觉不到你的主动,还是你认为我没办法给你长久?所以你是在刻意保护自己吗?”
她颤颤巍巍的摇头,压抑着自己起伏的情绪,对他说:“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想给你造成太多的麻烦。”
他又叹了声气,说:“爱一个人怎么会是麻烦?你从没察觉到我正在努力吗?你过的太小心翼翼了,什么时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