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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美景向来是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时候胡思乱想的,她虽然不信那些真正的妖魔鬼怪存在于世上,但毕竟是女人,胆子总还是小的。
此刻电梯门在“叮”一声之后开启,她却是被自己臆想的鬼怪给吓了一跳,一颗心颤了颤之后又被电梯里站着的容智恒吓了一跳。
容智恒显然也没料到眼前要坐电梯的人会是项美景。他微蹙了眉,心中在盘桓着些什么,整个人一动未动的看着她。
项美景连忙压住心中的惊吓,弯了腰身向容智恒问好:“容先生好。”
他没答声。
她就没敢抬眼抬身,借着余光看到电梯门一点一点合上,心中只盼着能闭合的再快一些。好不容易看到电梯门合成了一道缝隙,她终于松了口气,可直起腰身还没过一秒,电梯门又重新开启了。
容智恒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处,一点不动气的平缓问她:“你不是在等电梯”
她从前与容智恒很不熟的时候与他单独坐过一回电梯,还因此传出好些不切实际的流言,此刻他问出一句似曾相识的话,她除了觉得尴尬之外心中还有一丝对于飞逝而去的时光的莫名感慨。
他在等她,她不得不大方的迈步向前,结果第二脚居然十分倒霉的踩在电梯与楼层的夹缝之间。
天都该骂她今早出门怎么选了一双这样的细跟鞋,还这么不小心的在这种时候出纰漏。
她尴尬的不得了,立马俯身去拔鞋。好在是力气大,拔了两下就成功了。跌跌撞撞跳进电梯,她没敢碰到容智恒,缩到电梯一脚去穿鞋。
容智恒由始至终都没有伸手扶她,问话的口气也格外平淡:“去几层?”
她很诧异他不知道宝雅在十九层,不由得顿了片刻,才说:“十九。”
他看了电梯上的显示,继续平淡的说:“过了。”
她连忙伸手去按二十三,总算还来得及。
电梯停在二十三层,她以最快的速度走出电梯,很快转身正面对着容智恒,摆出恭送走好的姿态。
但他没有按照她的想法行事,而是再次按住电梯门。
她觉得他大概要对她发火。说的不好听些,她一个小公关是真的拒绝了大老板的宠幸,明显是不识抬举的做法,如果他今晚真的要找她算旧账,她也就认了,大不了就此走出宝雅,更糟糕些,也就是被踢出公关界。说的正经些,她又不是靠着美色上位的女人,凭什么她就一定要配合他的喜好?他若是真这样小气,早一些脱开华夏集团的牢笼可能还是好事。一想到这些,她又有了些底气,便抬起头来正视他。
他脸上的神态表情既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高兴,说起话来的口气却带了些特有的自负与傲慢。他一点一点的看着她,说:“我不接受欲擒故纵这一招。”
项美景吐血的心都有了。
亏她还设想了千百种容智恒可能会有的心情,没想到他居然以为她之前的拒绝以及刚才的偶遇合起来是在演一种叫‘欲擒故纵’的戏码。
她真是比吃了黄连的哑巴还有苦难言。可天晓得她在他面前有多循规蹈矩,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出了她垂涎他财色的结论?难道只要是个女人,多看他半眼就得是对他有钦慕之意?还是说他已经自负到认为所有的女人都不可能拒绝他的要求?
她无奈的很彻底,但也不可能追上去严肃的纠正他的想法,那样大概只会适得其反,没准他还会以为她这是要主动贴上去的前奏,想想后果,怎么都是她吃亏。所以他非要把‘欲擒故纵’这个词套在她身上,她也就只有认了,反正她是不可能把他当成金龟婿那么钓的,时间会是最好的证明。
被容智恒这么一搅,项美景就没心思再待在办公室了。
时间也不早,从办公室出来,然后去取车,她一心念叨着再不要遇到容智恒。幸好这缘分还没烂到怕什么什么就来的地步,她安安全全取了车,急匆匆逃离大厦,结果爱车前左沿还很不客气的被停车场外的大理石花坛蹭了一下。
她一阵心疼,但也不敢在原处停留太久,稳了稳心绪,快快的融入色彩斑斓的车流。
不晓得是这车歇业了太久,零部件不那么好使,还是真的受了刚才那一蹭的影响,快到家的路上忽的就歇火了,怎么弄都发动不了。
项美景的驾驶证本就是拼时间考出来的,对车的性能和简单修理等问题一概不懂,唯一能做的就是向4S店求助。
这条路不算主道,但来往的车辆也不少,外头刮着阵阵阴风还飘着些冷飕飕的小雨点,车里没有空调,那些风就好似能从各种缝隙里钻进来。
她又饿又冷,实在忍不住,下车走去过街的快餐店买了份套餐吃。
快餐店的外墙是整片玻璃窗,斜飘着的小雨偶尔吹到上面,一小撇一小撇的散着。玻璃窗外的世界是急步不止的行人与满眼穿行的车辆,在这样寒冷的夜晚,每个人都似乎在匆忙的追寻着什么,追寻着也许连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什么。
她猛吃了几口,渐渐觉得没意思,抬眼,发现有辆黑色沃尔沃从急行的车道慢慢转靠在她那辆CC后面。
她的车因为半道抛锚所以停在不允许停车的道,是想着万一有交警过来抄牌就马上走过去解释,现在有别的车停过来,她先是想了解那人的车是不是也坏了,可隔了两秒又忽的想起方洵俭从前开的就是这款车。
他那人爱干净,见不得地上有灰尘,也见不得衣服上有污渍,所以想当然的偏爱空气质量好的车。当初他让她买车,还考虑过这个牌子,只不过她一心想着避嫌,连同一个牌子的车都不敢买,其实这满大街能找到不少沃尔沃,就算她买了一辆和他同款的车,估计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她想看清车里的人是不是方洵俭,但车窗一直未开,车里也没下来人,看不到车牌,更别说从斜方去窥探车里的人。他如今这样忙,又有那样多的饭局需要参加,自己开车的机会大概已经很少,这个时间点,应该是由司机送回家了。
她盯着那车发了一阵呆,那车也停在那处好一阵。乍然想起的手机铃声划破了这一刻的心不在焉。她低头从包里找手机,拿出来接听才发现那辆沃尔沃已经开走了,就像是从未停留过。
电话是4S店的人打来的。
车很快被拖走,项美景打出租车回公寓。
到处都是冷飕飕的,回到公寓,开启暖风,也要过好一阵子才感觉到暖意。她泡了个澡,浑身舒服了很多。电视机开着,晚间电视剧叽叽喳喳闹腾着些什么,她看了几眼,还是起身去打开衣帽间里的保险柜。
保险柜不大不小,放的几乎都是钻石耳钉,也几乎都是方洵俭送的。
出国之前她将那一盒钻石也收到这里面,空间不太够,便很难一颗一颗摆齐整。离开这么多日子,她偶尔会想起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但心里总以为能来个小偷将它们都盗走,可事实上这里的安保一流,除非大楼坍塌,不然这些钻石根本不可能凭空消失。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也觉得应该狠狠摒弃这些幼稚。
不得不(12)
容智逸打电话给项美景的时候,她刚刚拿到新印出来的请帖。容玉兰果然定了她最心仪的那款,批量印刷一百六十张,每一张上的名字都与邀请的本人相对应。
集团旗下的印刷厂倒也是负责送货上门的,只不过她做事一贯认真,想亲自来确认宾客的名字是否能一一对应得上。
容智逸说自己刚下飞机,喝了几天的酒,都没顾上好好吃上一顿,让她请吃晚饭。
上回本来是她请去日珍吃饭,结果遇上章瑜和姚蓓蓓一行人,美人阵容如此庞大,最后还是他买单,所以她于情理都欠他一顿,便答应说去吃海鲜火锅。
他高高兴兴开车过来接她,等她上车,头一句就是疑问:“你这脸色差得连粉都盖不住了。”
她难得朝他翻白眼,故意恶狠狠的说:“我在排毒期。”
他粲然一笑:“女人还真是麻烦呢。”
她堵他:“那你找男人过去。”
他大叹一声,一本正经的笑说:“我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要是找个男人过,肯定会被逐出家门,那到时候重任就都落在Victor身上,我怕把他压垮。”
她绕过容智恒,直接夸他:“原来你是一个这么好的人啊。”
他点头,却又是转到另一个话题问她:“有没有觉得我现在特别努力?”
她一挑双眉,诚实说:“你前几天还说要去夏威夷度假,我实在没看出你有哪里特别努力了。”
他瞥她:“我明明就在很努力的把Victor赶回纽约,然后坐上他的位子。”
她插话:“那也是因为大容先生要回总部升职吧?”
他又瞥她,扬着眉问道:“你是不是不想他回纽约。”
她百分百真心的回答他:“我很希望大容先生回纽约。”
他问她:“为什么?”
她胡编乱造的说:“因为大容先生只有回到总部才能接总裁的职务啊,因为只有大容先生回总部了,小容先生你才能成为我的最大老板,等你成了我的最大老板,我就是红人啦,那多神气啊。”
他一点不信她的话,顿了片刻,毫不隐瞒的说:“Victor来上海都一年半了,老爷子的计划也就是把他外放个两年,等过完年,大概就要考虑把他调回去的事了。”说着这话,他看了她一眼,又是一副不正经的口气笑道:“如果我真的能把办公室搬到三十九层,给你留间二十平的秘书室好不好?”
她连连摇头:“近身宠臣这种角色最后一般都死的很惨,我还想长命百岁,你偶尔给我抛个青眼就行。”
两人一路说笑,进入市区的繁华路段。
停在红绿灯前,项美景一抬眼看到路边很大一块广告牌上是黄黎的演唱会海报。她想起之前徐希黎说过想看演唱会,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容智逸以为她喜欢,笑说起:“她是我妈半个干女,你要是喜欢,演唱会门票什么的没问题。”
她便说:“那你可以带徐小姐一起去看,她肯定会喜欢。”
“Sisley?”他蹙眉不解:“你怎么知道?”
她笑笑的伸出几根手指胡乱比划:“我算出来的。”
他明显不信。
她又说:“之前徐小姐请我听过歌剧。”
他说:“你和容家的每个人都挺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