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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2
作者:周弯弯
一枝花(1)
作者有话要说:
~~写在故事继续之前~~
动笔写《盛宴2》之前总觉得自己心中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希望可以靠敲打键盘表露出来给大家,可真到了让我写前言,又感觉其实没有什么太多要交代的。但思来想去,还是要说一说的。
首先,是谢谢朋友们对我的支持。遥想当年,写一个十几万字的故事出来,留言有时连一百都不到,字数加起来恐怕也没有超过一千,能坚持写到今天,我自己都认为我是个毅力非凡且自娱自乐精神极强的人。当然,也有从一开始就给了我很多鼓励的朋友,我是真心感谢你们的,因为是人都需要认同感,如果从头到尾都是自说自话,那真是一大悲。我妈时常笑话我,说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在这个上面,也不见我赚到什么。我也不是靠这个赚什么,就是等老了再回头看看,有种,哇塞,我居然写了几百万字长长短短故事的感觉。
然后就是关于《盛宴》这个故事了。从一开始构思就定了是上下两部,只不过当时没想到下部会这么难开笔。有朋友看完我的故事初稿,说我把容智恒设定的太强大了,只要一出场,基本没有别人什么事,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所以故事的一些内容一改再改。不可否认,我是喜欢容智恒这类的人,但我真真是方洵俭的亲妈,就算最后的最后我把方洵俭虐的死去活来,就算最后的最后,方洵俭的戏不够容智恒多,他也是我心中的男一。至于有部分朋友很喜欢的容智逸,我只能说他和项美景之间真的没有爱情。就目前的故事大纲来看,下部的内容会比上部多很多,波澜也会多很多。结局就真是没往深里想,随故事走吧,但明确的是,这个故事里肯定不会出现为了爱情放弃一切身家的男人,容智恒不是,方洵俭也不是。
最后提一提《四月‘天》,和朋友说这个故事的构思时,她就说如果这个故事不是一鼓作气写下去,很难写得完。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子的,但邝容毅是我的大爱,怎么样都会给他一个结局的。
啰嗦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我自认为作为一个非专业写手,更新的速度还不错,希望下部不会出现太多卡壳的地方。
嗯,谢谢大家。
Chapter 1 一枝花
无论今天你在何地
遗憾深不过没回味
即使拥抱着满天蔷薇
差一朵不够完美
就似天与地
项美景一直觉得像容智恒这一类的人若是放下工作去休假,应该是从早上睁眼开始,身边就会跟着两名以上穿着一尘不染、一丁点儿折痕都看不到的制式西服的人伺候着。这些佣人虽然不需要通晓八国语言,但伦敦腔是一定要会几句的,最次也得沾染些纽约气,洋泾浜式的表述肯定要不得,见到自己的主人从一丈开外走来,立马优雅的拉开足足比自己的身长多出一倍的雕花实木门。
可事实上,项美景去容连山庄那回有些匆忙,没能见到这样的场面,而眼下,容智恒就站在葡萄园往山坡延伸的地段将摘好的葡萄往身下的篮筐里放。他身边没有佣人,甚至连一个近身帮忙的人都没有,要不是他穿了一件在绿色和紫红色相间的葡萄地里看起来十分显然的白色棉质长衫,她几乎都以为他和她一样,只是酒庄为了尽早将成熟的葡萄全部摘取拿去酿酒而请来做短工的人。
但显然,容智恒是这座规模不大但也不小的酒庄的主人。他于两天前的傍晚到达,项美景那时正坐在庄内人自驾的人货车后边,一边漫不经心附和着同伴的当地民谣,一边从装满了葡萄的篮筐里拿了一串刚摘下来的葡萄喂饱自己的同时遥看向天边那轮快要落下去的夕阳。直到酒庄的管事Bertin在人货车停在庄园大门一侧后,向与她一样坐在车上且也是做短工的人说明酒庄的主人来了,她才从车上一跃而下,然后就看到了立在夕阳余晖中的容智恒。
她离开上海快一年,不是没想过会在异国他乡偶遇故人,可偏巧她走了大半个欧洲,最后因为贪恋巴黎的美色于三个月前租下房子常住在那里,却真正是一个故人都没有遇上。所以在这里见到说不上是熟人却也还存留着宾主关系的容智恒,她心中既觉得不真切,又无意识的燃起一种思家的孤独感。
容智恒一向冷静自持,但这样的见面方式对他而言大约也是有些新奇与不可思议的,他的双眉明显表示出疑惑,像是在等待她的解答。
项美景觉得容智恒肯定是误会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很快窜到他跟前,毕恭毕敬的向他问好:“容先生好。”
容智恒象征性的应了她一声,略带些打趣的口气说:“Orchid给你放长假,没想到你居然千里迢迢跑来这里继续帮我工作。真是辛苦你了。”
她晓得他是开玩笑,却也认真向他解释:“我现在住巴黎,来波尔多是想看看葡萄成熟的庄园有多美,正好看到酒庄在招短工,所以就来凑数,等葡萄都摘完了,我就回巴黎了。”
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很想再向他解释她千真万确不知道这是他的酒庄,绝对没有要制造什么浪漫邂逅之类的意思,可他截断她想表述的内容,漫不经心的说:“下次从巴黎过来一定不坐飞机了,嗡嗡声特别大,吵得我到现在都觉得耳鸣。”然后漫不经心的问她:“你怎么过来的?”
她回答:“我坐高速火车,三个小时就到了。”
他又点了点头,像是这个时候才抽空出来打量了一眼她混了泥土和不少葡萄汁液的工作服,然后扭头对另外那些打短工的人一道表示了感谢并让大家先回房洗澡休息,他会交代厨房准备一顿丰富的晚餐。
经由下午那一幕,众人虽然听不到项美景与容智恒说了什么,但已然认定他们是旧识,所以晚餐时特意将容智恒旁边的位置留了给她。她很清楚这里的人比上海圈子里的人要淳朴的多,不会乱往她头上扣屎盆子,但鉴于她每次与容智恒坐在一起吃饭都感觉压力山大,哪怕餐桌上的美食再诱人,她也胃口难开。
容智恒是泰山崩塌了压在身上都不会蹙一蹙眉毛的人。哪怕两个小时前见到项美景时确实有些惊异之情,但到了此刻,他该吃鹅肝时优雅的拿了刀叉切鹅肝吃,该喝酒时又优雅的端起杯子喝酒,偶尔与项美景说话,也只问她觉得今年的葡萄好不好,能不能酿出好酒之类的问题,压根没提到她离开的日子里有没有遇到什么趣闻奇事。
要不是长餐桌摆在大好的星空下,轻缓却不容忽略的葡萄气味布满在空气中,耳边又全是带着口音的卷舌语言,项美景几乎要错以为自己在一秒钟穿越回到了那个被浮光掠影和香槟美人充斥的复杂社会圈。
重返那个圈子?
她当然是没有这个想法的。她十岁前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毕竟那时年纪小,不懂得享受,而父亲忙生意、母亲忙逛街逛舞会,她的大多数时光都是孤单度过的。后来寄居在姚立功家,亲情的温暖是有了,可物质跟不上需求。再后来有了钱,有了爱,却也过的十分辛苦。游学虽然是为了逃避现实,最初那阵子看什么风景也都觉得苍白,但她并不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的性格,离那个人、那块土地越来越远,时间越来越长之后,她发现原来‘远走高飞’这四个字真真是很有用的。世上有那么多人在感叹着,时隔多年再重返故地仍会觉得心中凄凉难过、彷徨而不知所以,她不是百分百坚强的女人,不想轻易给自己找难受。
她一直干着服务保障的工作,所以甚少会先发制人,但那晚她主动向容智恒表示:“这里除了吃大米的机会少之外,什么都很好,等我在巴黎存够了钱,就来这里买栋房子住下。说不定我撞上什么发财的机会,还能和容先生您成为邻居。”
容智恒首先并未将她要表达的重点放在心上,而是反问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住在巴黎,隔天就得给家里打电话要求转账,哪里能存到什么钱?”
她于是强调:“您指的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是那些只光顾高级餐厅、一流名店和各大秀场富家小姐,我们这种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到了巴黎也是很节约的。”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有些矫正问题的态势,可也是继续问她:“Orchid说你是请长假,你却做了定居这里的打算,你要怎么向她交代?”
她不好正面回答他,便故意笑起来说:“容小姐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今生无以为报,只能看看来生有没有做牛做马的机会了。”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微微蹙起的眉显露出不理解的意思。他说:“我以为长时间离开工作的人会比较渴求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她趁势拿起桌上盘子里的一小串葡萄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笑着说:“我已经投入到工作中了。”
他今晚的疑问似乎有些多,继续说:“公关的工作的确比较累人,可你一直表现的很好,到现在Orchid还时常说起你的好。我以为你是喜欢这份工作的,但好像你其实并不怎么喜欢?”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怔了片刻,便大方说:“毕业时找工作不容易,能收到聘用书已经是谢天谢地,哪里还敢挑三拣四。”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再没多说什么。
项美景不晓得容智恒在这里开始沉默算不算是心有不悦,毕竟当初她急着要从宝雅离开时并没有说再不回去了,可同样的,她也没让容玉兰留位置给她。她是该找个时间与容玉兰摊牌,或者等容玉兰下次来巴黎来参加时装周活动时可以一试。但对于容智恒,她既没有欠他的人情债,也不是他直管的员工,所以即便不回上海那段言论让权威至上的他不高兴了,她都不用太过于在乎。
唯一不好的是她这几天在他的酒庄打短工,抬头不见、低头还是要见的。好比此刻,太阳快要下山了,容智恒还站在斜坡上摘葡萄。老板带头这么认真工作,她们也就没法子提前收工。好在是累完今天,她的工作就结束了,等晚上领了工钱,明早就能坐车回巴黎。
酒庄里的小板车拉了葡萄回去,所以今天没有车可坐。但葡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