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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就是办教育,革命简单,建设难,广东临近香港,并且海外华侨又多,怎么利用好这个优势,办好教育是一个问题,第三就是会党了,会党、特别是会党的上层很难依靠,所以向下层社会发展就是革命的总体趋势,可到底怎么样发展既能少受阻力,又能深入基础,我们还在研究。”
杨锐说的这三条谢缵泰都极为认同,特别是对于会党评价他深为认同。复兴会没有兴中会那种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反而是属于循序渐进稳打稳扎的思维。在兴中会,革命像是赌博,收罗到一切资源,然后选一个赌桌,“啪”的一声全部押了上去,成败就看这一把,完全是靠天做主;而复兴会,一切都是井井有条,各部门分工明确,就像他来时坐的轮船,不急不慢的徐徐前进,革命虽然不知道何时能成功,但所有人都相信前方就是胜利。
说完广东的事情,谢缵泰又道:“那南非那边该如何办呢?那边的矿工,只要能救出来,一定是最好的革命同志。”
南非的事情杨锐一直在关注着,不过临行雷奥的一番话也让杨锐不断深思,特别是这支部队回中国的问题极为难办。现在的船都是要沿途加煤加水,一旦靠港,海关上船搜查,那么里面装的是民工还是军人一清二楚,特别这是几万人。
“我想我最近要去一次南非吧,待看了南非的情况再决定。其实这些矿工最难的就是什么赎出来,还有就是如何掩蔽,最后就是运回来,这三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啊。”
谢缵泰也明白这事情的难度,当下也道:“确实应该如此。哎。前年举事失败,老父也郁郁而终,便是我也觉得这革命难以成功,可到了沪上,却又感觉这革命成功,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啊。肇春,你知道吗,知道吗,革命成功就在眼前啊……”
谢缵泰说着说着,就忽然失常的痛哭起来,他最后喊得是死于满清暗杀的杨衢云,辅仁文社和兴中会的首领。杨锐见他伤心,自己眼眶也有些湿润,革命啊革命,你何日才能成功啊?!(未完待续。。)
ps: 注:1905年10月8日,孙汶离开横滨到上海,此处因为蝴蝶效应提前一周左右。
第四十九章 生机
和谢缵泰聊了许久,只待天色晚了,杨锐才回到王季同家——暴露之后为防止满清迫害,王季同的母亲兄弟妻女都接到沪上,他还在沪上买了一幢房子,此时蔡元培也在他家里等着,待杨锐一到,她的母亲便说开饭。
一屋子人都在等自己开放,杨锐顿觉的不好意思,这顿饭虽然可口但却有些拘谨,吃饭间老太太打量着杨锐,不断的点头。老太太叫王谢长达,富态慈祥的很,并且人老心不老,辛丑年就在苏州组织放足会。饭后品茗的时候,老太太居然关心的问道杨锐是否成家,杨锐还没有搭话,王季同就抢先说了:“母亲,竟成已经有婚约,不待多久就要成婚了。”
“哦。好,好。革命是要紧,但是婚事也不要耽误啊。”老太太起初以为儿子在沪上结交了匪类,但到沪上一观,蔡元培又在一旁帮腔,这才放心下来,又闻一个多年在海外游学的叫杨竟成是会长,心下也不是很满意,不过今日见到了这个杨竟成,虽然打扮像个洋人,但是说话举止,都是中国作态,也就放了心。又见此人文质彬彬,一表人才,闻之还未成婚,就像把女儿王季玉许配给他。
杨锐的心思王季同一直明白,但是天津发生的事情王季同就不知道了,杨锐一边礼貌的应和着老太太,一边心中暗恼程莐那个榆木脑袋。诸人只待去书房,老太太又发话了:“竟成啊。你是会长,一些事情我怕他们做不了主,只能和你说了。”
老太太说话温温和和。不过杨锐倒有点遇见家长的味道,特别是王季同和蔡元培都做不了主,怕是难事了,当下硬着头皮道:“伯母请讲,只要杨锐能做的到。”
老太太笑了笑,道:“你们啊学是办了不少,河对岸的同济我也去看了。办的好,就是太像西洋人的学校了,这个不好。”
看不出来老太太也是个保守党。杨锐不好解释办成西洋味才好忽悠着德国教授,特别是可以把爱因斯坦弄过来,只好诺诺说是。
老太太说同济不是正题,正题在后面。“可你们办了这么多学校。都几万名学生了,这里面有多少女子学堂,有多少女子学生?今日我是想在苏州办一所女学……”
老太太话还没有说完,王季同就赫然道:“母亲,不能去苏州啊,万一满清抓人……”
“抓人就不回去了?那你们革命死人就不革命了?”老太太知书懂礼,是见过世面的,丈夫以前也是内阁侍读学士。去世之后家中的大小事情都是由她操持,“王家的祖坟祠堂都在苏州。我要回去守着。这次来沪上只是为了看你的伤势,你现在伤好了,我就得回去。”
老太太话说的王季同无法反驳,便是杨锐也不好怎么劝说,这个时代和后世不同,比家更重要的是祠堂,比祠堂更重要的是祖坟,清明、中元、冬至,这三节不上坟可是极为不孝的。
“育人为国家之本,可你们啊,都办男学,女学倒是未办,便有爱国女校,学生也是极少。有道是慈母多败儿,又云孟母三择其邻,女子若是不知书达理,我看这新中国也好不到哪去。”
老太太的话很有道理,杨锐看了王季同一眼,只见他也是垂头听训,正待答应办学一事,老太太又说话了,“你们革命也不容易,即是不易,也不要你们掏钱给我去办女校,我啊,就想着你们派些先生过来,还有那些个管学校的人也要派几个来就好了。”老太太见过教育会的标准学校,看到管的井井有条,很是欣喜,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去把这种学校移植到苏州,然后自己掏钱办一所。
“伯母所说都是小事,待晚上我们商议一下,明日就可以派……”杨锐答应甚快,王季同转头使眼色又被老太太瞪回去了,“……这明日就可以派人去苏州探查,不过现在秋季已经开学,要办学校,今年可以先准备,待明年秋天招生入学就是。”
看到杨锐用了拖字诀,王季同蔡元培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待几人到了书房,王季同说道:“竟成,哎,母亲可不能回去啊。若是回去,真出了什么事情,那我……”
杨锐倒是猜到老太太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从她不要教育会的钱办学就能看得出来,只道:“老人家真的要回去,你能拦得住?”
王季同大惊,“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舆论牌只有,时不时让报纸报道下她老人家,让满清有所顾虑就是了。再说,你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是为爱国志士送了个棺吗。现在的满清不比以前,再来什么文字狱怕是不敢了。”杨锐也不想老太太出什么事情,只得出这么个主意。
王季同向来知道母亲的脾气,认定的事情执坳的很,这一点在他身上也有体现,想来也只有这样的办法,当下叹气之后不再去想,只是问道:“东北事情已了,我们下一步当如何?”
蔡元培也道,“对,现在士绅们都在议论满清立宪,风潮极盛,便是学校里的学生也多认为立宪当可救国。”
见他们如此当心,杨锐却不以为意,道:“立宪是放权,满清现在都对地方督抚制约乏术,一旦立宪,那下面那些督抚就更有理由为所欲为了。你看看,吹鼓立宪的都有谁,基本都是士绅,还有朝廷中的庆袁一系,再就是对新学极为接受的学生。满清一旦立宪,从此国将不国,可若是满清不去立宪,那也是国将不国。”
“那满清当如何是好?”蔡元培只听得迷迷糊糊,不由得的站在满清的立场说话。
“呵呵。都已经烂到骨子里了,要想保命,立宪可以。但要想保国,立宪是万万不行的。可要想以立宪的名义重掌大权,那立宪派就要失望透顶了,到时候便是我等举义之时。”
杨锐从来都是很少说确切的举义时间,之前只是含糊的说举义在慈禧死后两三年,可慈禧现在活的好好的,大家还真看不到她什么时候会挂点。现在杨锐居然不再把举义和慈禧扯在一起,王季同和蔡元培心中一喜,王季同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使劲鼓吹立宪呗,满清爱听什么,我们就说什么。甚至。还可以放出些谣言,说复兴会的有人说了,一旦朝廷立宪,该会就将解散,反正我们一定要把满清套上立宪这根绳子。”杨锐边说边笑,奸诈的很。
蔡元培正想说这样的谣言对复兴会不利,王季同却抢先说道:“那要是满清真的立宪了,那怎么办?”
“哈哈。他要是真的立宪了,那就好办了。我们先使劲鼓动着士绅、督抚去问朝廷要权。让他们把满清的权利夺过来,要是满清不愿,那我们就鼓动他们请愿,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不行就四次,满清真的不交权,那我们就再鼓吹满清立宪为伪立宪,待虽有士绅对满清失望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举义了;”杨锐说的起劲,口水横飞,“可要是满清真的交了权呢,我们则要使劲检举那些拿到权利的士绅,是多么的胆大妄为、贪赃枉法,在他们的治下,百姓是多么的凄惨,多么的想念从前不立宪的时候,到时候更要指使着几个受了大苦的百姓上京告状,痛诉立宪之害,让朝廷把权收回去。”
“可要是满清不理呢?”王季同道,他认为杨锐此策极为可行。但就怕满清真的放权了,并且不再收权。
“那我们就回家卖红薯了。”杨锐笑道。他此言一出,王季同和蔡元培也笑了起来。
“这个是不可能的。享受惯了权利的人,是不可能放得下权利。”杨锐还是认为自己智珠在握,“再说,京城里的怡春园可就是防着这个的。对男人来说,不怕朋友相劝,就怕女人相激。到时候一个国会议员,一个满清贝勒,怡春园的姑娘不搭理贝勒爷,去伺候议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