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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训练不能打仗。据说法总理克里孟梭就因为美军老是训练不上战场,和美军总司令潘兴大闹了一场,双方最后不欢而散。考虑到巴勒迪克战役的伤亡。英法都请求我们增兵。”
巴勒迪克之战最终还是顺了法国人的意思,结果就是把段祺瑞的11军消耗光了,这算是完成了参加欧战的一个重要任务。不过给11军陪葬的复兴军士兵也不少——战役后期中德两军对巴勒迪克这个战略要点的争夺。以及对圣迪济耶的进攻和其他地方的一些小战斗,远征军迄今为止总共伤亡了九万余人。兵力骤然下降到三十万。
三十万人确实是少了些,不过再派兵的话。虽没有超过五十万的最高额,可西班牙大流感马上就要来了,这场死亡数千万人的瘟疫,杨锐不能担保军医能治愈这场流感,那可是病毒不是炎症一类的东西。
“可以派兵,但是不能像以前那么快,现在地中海德国人的潜艇虽然少了,可不是说没有。万一运兵船碰到了德国潜艇怎么办?”杨锐说着。同时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下了‘西班牙流感’几个字,这是他要马上跟进的事情。
“可他们催的很急。”谢缵泰道。“协约国这边,即便加上没上战场的美军,联军也只有两百个师;而德军,从去年冬天的一百五十个师,因为东线退出战争,这段时间已增加到了两百一十个师,再过一个月,估计能有两百二十五个师。以前西线从来都是联军比德军多五十个师左右,现在却是德军比联军多三十多个师,法国人现在急疯了。美国人他们求不上,只好求我们了。我们以前运兵那么快,现在却忽然这么慢,英法要有意见的。”
“那就来一场苦肉计好了。”杨锐道,“运兵船队找准了德国潜艇出没区闯,死了人我们就可以缓一步派兵了。”
“你……”谢缵泰苦笑,“竟成,那可是我们自己人啊,你就这么铁石心肠?”
“呵呵,你倒是心善。那就这么办吧:吴禄贞反正过来的那个镇……,我忘了是第几师了,还有原来的满清第九镇,这些都不是什么自己人,让他们去把。”杨锐道。
“我同意!”不说话的虞辉祖忽然出声,“美国人造的船最快也要年末才能大量下水,明年年中运力才能缓解,要是战事能拖到明年八月,航运收入最少可增加三十三个亿。”
虞辉祖真是合格的财神,他这三十三个亿一说,谢缵泰沉默了。杨锐却道:“两个师换来拖延运兵的借口,这个时候德军如果大举进攻,巴黎很有可能失守。之前我们在巴勒迪克还有其他地方和德军打的一些小战役,损失虽然不少,可洲髓的目的达到了:德军现在不但适用了装甲突击进攻——去年英军集中三百多辆战车的进攻就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而且应该学会了装甲突击战术,双方终于又势均力敌了。
重安你不要心疼吴禄贞那个镇、第九镇,为了教会德国人装甲防御和装甲突击。装甲1师全师打残,2师稍微好一些。但没有好到哪里去。现在装甲军军长王鸣宇杀了洲髓、光庭两人的心都有,这可是培养了五六年的精锐啊。就这么分散的、毫无意义的消耗了,谁看到不会撕心裂肺?所以我说,为了这个国家,谁都可以牺牲,它必须靠我们的、敌人的尸骨垒起来。”
嘴里说着这些话,杨锐最终从那份租界银行报告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而且也对费毓桂和朱履和这两人动了杀心。虽然这两个革命元老的死会使一期生与自己疏远,但不这么做,贪污的会员、官员会越来越多。一旦贪污成了主流,那不出十年,复兴会整个组织都会烂掉。和一点一滴的组织文化、组织纪律建设相比,组织内部如果堕落那是非常快的,开始的时候如果姑息,那以后真是无药可救。
外交上的事情、财政上的事情、国内的事情,内阁的事情,这些东西安排完之后,吏部的陈广寿、民部的张承樾。督察院的徐锡麟都被杨锐请了过去。
看着户部提供的这些资料,特别是看到费毓桂和朱履和两人的账户金额,陈广寿的手有些发抖,他道:“先生。这是真的吗?不是洋人特别伪造的吧?去年年末回收租界的时候,梓怡和租界工部局的人就闹翻了脸,洋人……洋人完全有可能伪造一份流水账单。”
“我也希望事情真是洋人伪造的。”杨锐道。“可去年我路过沪上,梓怡来见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他戴着的那块表秒钟居然不走,你觉得对爱表如命的梓怡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陈广寿额头开始冒汗,张承樾也有些不知所措,唯有徐锡麟道,“那一定是他临时换了块表,而这块因为许久没用,走不了几圈就停了。不让竟成兄看到的那块块,怕是西洋金表吧。如果是最贵的百达翡丽,二十九颗钻的话,卖价超过三万英镑……”
“没有证据就不要瞎说!”陈广寿转头不悦的看着徐锡麟,觉得他是在伤口上撒盐。
“去年有人、不只是一个人,举报过沪上市市长费毓桂在改造沪上十六铺市场时,收受过巨额贿赂,当然还有他在其他城市改造项目上受贿行为的举报。沪上督察院为此专门走访过沪上十六铺市场,可惜所有人都对此闭口不言。”徐锡麟道。“我判断这很有可能是个窝案,沪上官场牵扯进来的人一定不少。竟成,户部什么时候从洋人银行拿到的证据?”
“不超过三天。”杨锐答道,他答完看着陈广寿和张承樾,出人意料的问,“你们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先生。”张承樾此时已冷静了下来,旁边的陈广寿却颤抖的厉害,他不是害怕,他只是悲哀于先生不相信自己,幸好杨锐没有再问,只是道:“让你们两个来,是因为相信你们。吏部选拔体系和内部监控体系存在问题,广寿你回去好好检讨一下,写份五个为什么的报告上来吧;荫阁,你能保证沪上巡警局没被牵连吗?”
“先生,我不能保证。”张承樾是个冷静的人,他是全国的巡警头子,但沪上巡检来源本就很乱,而且五方杂处、纸迷金醉之地,要说当地巡检绝对可靠,还不如说八大胡同里都是处女。
目光再次看向徐锡麟,徐锡麟当即会意,道,“要想连根拔起,那就要快、准、狠!以我的经验,这么大的案子,巡警是干不了的,最好是调税警,调浙江的税警去。”
沪上虽然已是特别市,可行政关系还是隶属于江苏管辖,当然,江苏省长邓文辉也牵扯其中,从市、到省、再到总后,这不仅是沪上一地的窝案,而是全国的窝案。想到此杨锐又感觉胸口开始发闷了,他强忍不适,道:“伯荪啊,你制定一个抓捕方案吧,下午下班前提交上来,晚上你坐我的飞艇去沪上,记得宁可抓错,不可放过。”(未完待续。。)
辛卷 第四十八章 沦陷
为了使沪上真正的成为远东第一都,在银安殿的首肯下,沪上市政府在拆除老城后,于小北门附近修了一栋高大气派的办公楼,为了凸显沪上中西合璧的风采,这栋专门请洋人设计师设计的政府办公楼被设计的怪模怪样——房子就像是西洋建筑扣了一个中式屋顶,这么‘不伦不类’的设计一出来其他人都说不好,而且认为它这个样式难以通过京城有关部门的审核,可费毓桂对此毫不担心,他去了一次京城后,事情立即就办了下来。
宽大高耸的的欧式石质建筑,打磨的无比光亮平滑的印度大理石内里,以及看似简朴实则奢豪的楼内装饰,整个办公楼不像是政府机构,若能加上霓虹灯,那根本就是后世的夜总会。身着从一品绯红官袍、腰缠玉带的督察院左都御史徐锡麟虽然不懂夜总会,但当他踏在这些大理石地板上时,脸色顿时变得说不出的怪异。
“大人,前面被拦住了,市府巡警在楼梯口堵住了咱们的人。”沪上督察院陈英身先士卒,可前面一受助,他只得往回报告。
“亮明了圣旨和督察院的那人的文书没有?”徐锡麟脸色顿时一寒,这么多年来他抓的人不下几千,从来没遇到敢拦法警的。
“亮明了。可带队的是个革命老兵,他说他不认圣旨,只认总理的手书。”陈英苦笑,“我们说不得阻拦督察院拿人,他却说他不知道督察院是那号。”
“那就是故意的了!”徐锡麟脸上浮现出一种笑意,笑完脸便是一沉。“命令法警打进去!”
“明白了,大人!”陈英急匆匆的前去。几声枪响后,被堵在一二楼楼梯口的法警冲了上去。
抓捕本来是突然而隐秘的。可枪声响彻了整个市政大楼,抓捕开始转明。此时,大楼最上一层的市长办公室内,撸起衣袖、满头是汗的费毓桂刚刚挂断一通市内电话,听闻秘书报告说法警冲上来了,半是激动半是仓惶的他抢过秘书手里的内线电话,对着那头的市府警卫处处长就大叫道:“我以复兴会的名义、以革命的名义命令你:拦住他们!誓死拦住他们!!”
费毓桂狂吼,但电话那头此时却听不到回音,有的只是嘈杂的人声和些许枪声。很明显的,三楼也被突破了。知道此次无可幸免的费毓桂猛然的拉开办公室抽屉,缴获于俄**官却许久不用的白朗林曲尺手枪被他一手抓了出来,弹夹推上后,他没有把枪口对准自己,而是对准了办公室大门。
大门是紧闭的,但随着杂乱的脚步声,门下边那道细缝的光线却明暗不断。正当费毓桂想着他们为何不冲进来时,外面的有人大叫道:“费梓怡。我们是沪上督察院,你已经被逮捕了。”这个声音喊罢,办公室大门‘哗’的一声被推开了。那边的光亮刺着了费毓桂的眼睛,已经歇斯底里的他对着大门‘砰…砰…砰…’就是三枪。只是,门开了人却没进来,这三枪什么也被打着。
“费梓怡。你已经被逮捕了!顽抗只是死路一条……”沪上督察院陈英的声音传了过来。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