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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将他护在身后,高声喝道:“老赵当先开路!”赵横山大吼一声道:“洒家知道!”说着冲进齐兵群中,螺旋掌劲迭出,齐兵纷纷横尸当场。众人紧随其后,拳脚并用,兵刃横飞。一时间惨呼声,马嘶声,兵器声响成一片,杀出了一条血路。李成,孔彦舟,杨再兴同时变色,没想到他们如此刚勇,赶忙纵马追上。
血刀堡的阵型是以赵横山开路,顾遥断后,其他人分列两旁,将赵嬛嬛,徐还,受伤的东郭问刀护在中间。他们有的骑马,有的步战,个个武功高强,齐兵一靠前不死即伤。齐国士兵有些是宋朝的残兵败将,有些是混饭的流寇山贼,平时欺压百姓得心应手,打起硬仗来就远不如金兵了,个个贪生怕死,见众人杀人如麻,竟无一人再敢冲上,只在旁边吆喝呐喊。赵横山抓一个扔一个,像下饺子般一个个抛出,撞在树上脑浆迸流,其他人也毫不留情,所过之处尸横遍地。齐兵心胆俱裂,不敢再追,悄悄向后缩去。督战的李成大怒,一连戳死了三名逃兵,厉声道:“都给老子冲上去!临阵脱逃者斩!”齐兵见后退也是死,还不如上去一拼,纷纷大喊冲上,抡刀一阵乱砍。他们人多势众,上百柄大刀同时砍来也颇具威胁,众人多有挂彩。
李成纵马赶上,隔着一名齐兵探叉直刺,刺进李晓的大腿。李晓痛叫一声,摔倒于地。李成哈哈大笑,手按长叉,拖着他的伤腿拉出人群,把他腿上撕烂了一大片,鲜血狂流不止。众人看在眼里,却难以分身相救。队尾的顾遥几次强行救人,都被齐兵的乱刀挡了回来。李晓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他情知必死,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哭喊道:“快跑!不要管我!记得我的名字叫李晓!”
在这个时局纷乱,英雄辈出的年代,如李晓这般的小人物比比皆是,他们都为所属的势力做出了贡献,却没有人记住过他们的名字。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没有这些小人物的努力,谁都无法成就一片事业。血刀堡众人深深记住了李晓,他们满含热泪,心中难过之极,可他们都知不能放缓突围的脚步。
李成和孔彦舟率骑兵加入战局,他们的武功虽不如陆飞他们,但在乱军中却是最具威胁的攻击力量,好在守在中端的陆飞,洛天初,江飞燕实力甚强,他们也不敢冒然靠近。杨再兴一直没有出手,只在旁边督战,如果他也出手至少还能再留下一两个人,李成几次呼喝他帮忙,他却无动于衷。
大战进行了一刻钟,血刀堡众人却觉得甚是漫长,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以鲜血和伤口为代价。他们已杀死齐兵二百多人,受伤者三百余人,终于杀出了包围圈。陆飞喝道:“按计划行事!”群雄齐声领命,立刻分散逃去。
负责断后的顾遥,杜杀,严魏风边打边退,为众人争取时间。李成指着洛天初那一路道:“帝姬在那里,杨再兴你去追。”杨再兴点了点头,率领骑兵前去。李成和孔彦舟分兵追赶南路和东路。顾遥,杜杀,严魏风和留下的五百齐兵玩起了游击战,三人轻功高明,一边带着齐兵在林中绕圈,一边以暗器打断他们的火把。齐兵的火把越来越少,在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林中只有挨打的份。
洛天初那一路都有马匹,跑出一阵后只听杀喊声渐小,岳云起疑道:“杨再兴明明来追我们,怎么不见了,难道他另有诡计?”江飞燕道:“顾不得许多了,也许前面还有埋伏,请岳兄当先开路。”岳云道了声“好。”正要纵马先行,洛天初忽然惊呼道:“徐相公,你怎么了。”只见徐还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的伏在马背上,身子渐渐从马上滑落。江飞燕眼明手快将他接住。赵嬛嬛动容道:“他。。。他怎么了?”江飞燕这才发现他左肋有处伤,伤口甚深,血流不止。徐还一介书生,身子骨弱,已然不省人事。赵嬛嬛吓得跳下马来,扑到他身边哭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江飞燕道:“请帝姬说话小声一些,徐相公只是失血过多,昏过去罢了。”赵嬛嬛平伏了一下心情,道:“他有没有危险?”江飞燕道:“我已封住了他的穴道,血会慢慢止住,问题是刺他的那一上含有气劲,已深入经脉。徐相公没有内功护体,倒是十分危险。”赵嬛嬛着急道:“那怎么办?你们不是都会内功疗伤么?快救救他吧?”江飞燕摇头道:“现在徐相公身体虚弱,内功疗伤只能适得其反。”赵嬛嬛哭的像泪人一样,没了主意。江飞燕道:“现今只能为他包扎止血,安定下来后多吃些大补之物,慢慢化去体内气劲。”赵嬛嬛擦了擦眼泪,道:“一切由诸位做主。”岳云跳下马,撕开徐还肋下衣衫,用皮囊中的清水清洗伤口,敷上了金疮药,麻利的包扎完毕,道:“请帝姬快些上马,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行探路了。”说罢跃上白马,没入林中。江飞燕和徐还共乘一马,跟了上去。
第三章(下)妖道灵素(下)
李成没有虚张声势,丛林中果然还埋伏着弓箭手,岳云是侦查兵出身,经验丰富,在没有惊动他们的情况下领着几人饶了过去。这片树林甚大,向西走出一里仍然望不到边,忽见前方林中现出一角飞檐,到了近前一看才知是座土地庙。庙宇简陋,院墙倒塌,就这么孤零零的伫立着,早已破旧不堪。他们连赶了几天的路,适才又拼杀了一场,都已疲累不堪。江飞燕道:“这土地庙倒也偏僻,不如歇息一个时辰再走吧。”岳云看了看天色,距天亮还早,便道:“也好。”他们将马栓在树上,江飞燕抱着徐还踏上了长满青苔的台阶,‘吱呀’一声将庙门推开,便闻到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岳云忽然沉声道:“等一下!有古怪。”江飞燕道:“什么古怪。”岳云皱眉道:“里面好像有人。”江飞燕道:“不会吧,这里怎会有人?”洛天初看了看四周,道:“好像真的有人来过,门上蜘蛛网在我们推门前便遭到破坏,无人推门的话是绝不会碰到那些蜘蛛网的。”江飞燕道:“既然有人进庙,为何台阶上的青苔没有鞋印?”岳云想了想道:“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跳进庙里,要不就是。。。”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江洛二人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人会古怪的到了门前还要跳进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身怀高明的轻功,踏过青苔而不留痕迹。”他们都倒吸了口冷气,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倪红颜,也有她有如此功力。洛天初心想若里面之人真是倪红颜,想跑是绝不可能的,只能拼死一战。当下手提孤鸣剑,一脚踢开虚掩的庙门,大步走了进去,喝道:“倪红颜,少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庙门本就松动,被他这一脚踢得轰然倒地,荡起一屋尘土。庙内冷清残旧,四壁结满了蜘蛛网,正中供奉的‘土地公‘泥像也被岁月侵蚀的面目全非,神幔上落满尘埃,在黑夜中分不清它原来的颜色。供桌上的器皿洒落一地,桌上正中放着一方蒲团,上面盘膝坐着一人。洛天初,江飞燕,岳云都是一惊,凝聚目力打量那人,见那人是名老道士,束发盘髻,插着一支木簪,穿一袭灰布道袍,脸型狭长如刀削,全身瘦骨嶙峋,六十岁左右年纪,脸上皱纹堆垒,深如刻画,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怎么看都像是位得道仙长,可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时,却放出两道妖异的光芒。
三人看出这老道内功精湛,不知是敌是友。江飞燕抱拳道:“不知道长在此清修,失礼之处还望包涵。不敢请问道长仙号,仙观何处。”那老道不答,那双泛着妖异之光的眼睛打量着他们身后的赵嬛嬛,露出邪淫之色。赵嬛嬛吓得赶紧躲在洛天初身后。岳云仗上前,喝道:“老道无礼!”那老道微笑道:“帝姬殿下,还记得贫道否?”赵嬛嬛没有那三人般的目力,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容貌,微微摇了摇头。那老道哈哈一笑,道:“贫道倒忘了点灯。”说着他大袖一挥,供桌四角摆放着的烛台突然燃起火光,蜡烛是新蜡,是他事先准备好的。那老道便坐在四根蜡烛中间,跳动的火苗映照着他阴气森森的瘦脸,更显诡异。
那老道的长相倒十分端正,年轻时想必是位美男子,赵嬛嬛却想不出他是谁来。那老道笑道:“当年贫道与帝姬在汴梁见面时,帝姬只有五六岁,难怪帝姬记不起来。”赵嬛嬛大奇道:“你在汴梁见过我?你叫什么?”那老道笑道:“贫道林灵素便是。”
赵嬛嬛和岳云同时大吃一惊。他们都听过林灵素的名字,想当年林灵素可是徽宗官家眼前的红人,在汴梁城中势力很大,门徒弟子上万。徽宗官家沉迷道教,林灵素就是他最**信的道士,赐号通真达灵先生,加号元先生。不但为他大修道观,劳民伤财,还听信了他的提议,将佛刹改为宫观,和尚都要留法顶冠,女尼也不例外。林灵素得势时骄奢淫逸,不但常与座下女弟子媾和,还猥亵只有十二三岁的童男童女。然而徽宗依然对他**信不变,全因他深悉徽宗喜好,善于溜须拍马,说徽宗是‘长生大帝君’下凡,真身乃天帝之长子。而蔡京,童贯这些昏官也均位列仙班,最得**的刘贵妃变成了‘九华玉真安妃’。这一番胡说得到了徽宗,权臣以及后宫的欢心,地位更加牢固。除此外他还精通房中术,供奉的丹石让宋徽宗乐死不疲。后来他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当街与太子的座驾争道,惹得太子大怒,联合朝中正直大臣联名参劾,徽宗官家在重压之下只好将林灵素赶出汴梁。十几年过去,没想到他竟会出现在这里。
林灵素邪笑道:“贫道深悉相女之术,在汴梁时就看出殿下和茂德帝姬都是难得的美女坯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出所料。”赵嬛嬛脸显愠色,叱道:“无耻!”岳云也怒道:“闭上你的脏嘴!你这妖道,在此作甚!”林灵素这时才看了他一眼,悠悠道:“贫道现为大齐国师,我王刘豫请帝姬到故里汴梁做客,还望帝姬赏光。”赵嬛嬛吓得一缩身子,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