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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横!”
“横横!”
“横——”
“横——”
“横横横……”她撅起了本来就性感无比的嘴唇。他呆呆的看着她的烈焰红唇,冷不防凑近啪的亲了一口。“哎呀,你……”她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下,差点儿摔倒。他吓了一跳,手急眼快的扶住了她的椅子。“你这个坏家伙,众目暌暌的。你真是羞死人了!”她怒怒嗔嗔,脸泛红晕。“嗨,怕什么!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诗人还理直气壮。“横……”她哭笑不得,胸脯一起一伏。
“亲爱的司令员同志,我们走吧!”他叫大嫂结账。“一共25块钱!”大嫂很快回答。杨淮掏出钞票递给了她,“谢谢你,大嫂!”“哎呀,我还没谢谢你了,你真客气!”大嫂笑眯眯的看着花儿,不由得感叹的对她说,“这位姑娘你真有福气呀,找了一个这好的丈夫!”杨淮一听,更得意了。他大声的对花儿说:“老婆,开路!”他俩心满意足的作别了大嫂,然后叫了一辆小三轮坐了上去。
20世界末中国长江边一个美丽的小城,一对热恋中的恋人,在闪烁的星光下,在城市鹅黄路灯的照耀下,两颗心越贴越近,很快将会融为一体,在同一个脉搏下跳动和生息……
“嘿,花儿!”他忽然说道。“怎么了……”她正在想着什么。“你看……”他用手指了指前方,兴高采烈。“看什么……”她有点纳闷。“你看,的士高!”他非常雀跃。“是的士高又怎么了?”她还是不明白。“我们进去玩玩你说怎么样?”他很希望地。“进去?不了吧!我从来都不去的士高玩的!”她犹豫。“去吧,没玩过更要去试试。健康的东西试试又怕什么!”他鼓动她。最后,她点了点头。这个男人就有一种本事,可以慢慢的令到她的思想跟着他走,真像懂得催眠。
杨淮跑过去买了票,他高兴万分的拉着花儿的手进了大门。大门一开,强劲的低音喇叭震耳欲聋,上百分贝的嚎叫和声浪震动着在舞池里摇动的身体与肉体。这是一个香杯斛影、神魂颠倒、纸醉金迷、满室婆娑的夜晚。这是一个属于少男少女、旷男怨女的另类空间和世界。在这里,城市的夜蜘蛛与花玫瑰随著浪荡的音乐和灯光销魂蚀骨,发泄和放纵着。五颜六色的刺眼灯光经经纬纬的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它网住了雌雄动物们的心神和肉体,它网住了这个狭小空间里的一切。现在,灵长类最高级动物的灵魂就像堕落在霓虹蜘蛛网上的食物,一只只把自己欲望的飞蛾向着罪恶的主宰膜拜和臣服,甘为餐飧地进行著欲肉的交易,落入纯粹情欲的网线内。哦!这里的虚幻情境跟外面一门之隔的现实生活到底相差有多远?是咫尺之近,还是相差一个光年,是一天半月,还是几个世纪?噢!谁知道!
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世界,两种心情,两种空气。花儿一看,“哎呀”了一声,“这里太吵了!”她说话很费劲。“你说什么?”他没有听清楚。“这里、太、吵、了!”她用尽全力的喊道。“哦!没、事、的、有、我、呢!”他气壮山河。
花儿没办法,只得跟随他的脚步。轰隆轰隆,强劲的音乐声不断的响起……舞池里的人群拥挤得像一团团的在浅滩搁浅的鳟鱼,在岸边翻滚着,弹跳着尾巴,在沙滩上挣扎,一浪接着一浪,泛起了很多的白沫。他们摩肩放踵地挤压、挨碰、抚摸着,身上在挥发着汗液、外激素和分泌物,在奔放着他们多余的精力。有些少女少男们身体恍恍惚惚的漂浮着,头颅摇着,头发甩着,臀部拧着,就像一个个在诱惑和挑逗着异性或同性的低等动物,不同的只是穿了衣服和下部没有裸露。他/她们在一个虚幻的世界内狂奔、裸跑、交尾、苟合和杀戮。有些男人用他的下部紧密贴着女伴的臀后闭上眼睛在摇晃着,他制造大量睾丸酮的“发动机”离女子的臀大肌就隔着两层薄薄的不同质地的布,整个部分紧紧的贴了上去,从侧面看来和进入没有二致。这样子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近的话只有2毫米,远的话却隔着一个银河系或无数个光年,但一蹴而就却不可能。这样的距离:远乎、近乎?谁能回答!
今天晚上,这个小城市情欲狩猎场的人类挤得实在爆炸,那些食肉类犬科动物们臭气相投、不亦乐乎,而心里也希望被陌生男子东摸西捏的雌性们更是期盼万分、心醉神迷,潜意识和本能的希冀和幻想着。雄性动物们利用自己的外表,利用各自的穿著,炫耀着自己的财富和力量,利用从那张油嘴和滑舌中吐出来万千的甜言蜜语,利用聪明的头脑和自以为是的幽默,利用着自己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和触觉,利用种种内在和外在的条件和因素,千方百计的想把自己体内早已从2个睾丸偷偷溜进附睾和输精管里潜伏着的白白热热浓浓的2~4亿个精子射进对方红红滑滑暖暖的阴道里。每个人的体内那60%水分、那大约36000个毛孔和1800亿个细胞都随着波音747飞机一样轰鸣的音乐振荡着。空气充溢着烟味、酒味和胶味;充满着男性睾丸酮、甲基睾丸酮、雄甾酮和他们的尿道腺、尿道球腺、前列腺分泌的味道;当然少不了女人的雌激素、雌二醇酮,还有乳酸杆菌和前庭大腺分泌的气味。哦,人们的生理和肉体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距离。但是很明显,他/她们心理和心灵上的距离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就算是身体互相的交合也只是一刹那,非常短暂。噢,人们的眼神都在像矩阵雷达一样发放着无形的射线,极少数的异类却闭上双眼,在闹动的乐声里徜佯、神游太虚。
杨淮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曾带着一双清纯无邪的大眼睛去到音乐霓虹的缤纷闪烁中,轻轻地把灵魂之窗闭上,让粒粒美妙的音符环绕全身,令自己蹁跹起舞,畅游太空,异常的联想和陶醉。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嗯,记不清了。是10年前还是15年前?是一种什么样的原因促使自己转变和扭曲了原先那青矜少年的可爱模样……很多年了,世界已经变幻许多!
我们,我们人类都是群居动物,人人生而不等,但都同样害怕孤独。孤独是一种很难受很难受的滋味和感觉。有时自己孤独起来想打个电话和别人聊聊天别人也没有时间。闪烁的吧台那边围坐着许多手拿香烟,讲话嗲声嗲气的女子。有些眼睛大大,肌肤白嫩,有些身材丰腴却妆扮冶诱。她们确实是上帝赐予男人最佳的恩物和玩儿。只是缺憾地从她们那猩红丰润的双唇吐出来的只言片语只能纯粹的挑动男人的肾上腺和睾丸酮的分泌。除此之外却毫无吸引之处。
杨淮过五关斩六将的拉着花儿走到一个人员稍为稀少的角落。“在这里好一点了吗?”他凑近她的耳朵大声问。花儿皱了皱眉头,但,只能点点头。声音实在是太过嘈闹汹汹,刺眼的射灯晃扫着,如同战场上堡垒的探照灯样。人们的脸部都扭曲变形,像一张张的牛头马面。每个人都手舞足道,DJ把音乐打得一首接着一首,密不透风。有些人已经跳得气急败坏,有些跳得气息奄奄,可没有人想停下来,没有人想歇息歇息。人人都想在这里发泄完自己的精力或是让强劲的音乐和强烈的舞动令自己体内释放更多的荷尔蒙,以便一会儿上战场的时候可以拥有足够的弹药和库存。
杨淮本来只是拉着花儿的手,可现在却很自然的从背后搂抱着她。她捂上了耳朵,可他却把她的手拉了下来。“适应适应吧!”他大声说道。花儿哭笑不得。
“我们也去跳跳怎么样?”他很兴奋的叫道。“不!我不会跳!”她有些害羞。“什么,你不会跳?你是专业舞蹈演员!”他很惊讶。花儿不好意思的晃了晃手,“真的不会跳!”她等音乐稍微低了一点时才说,“我们以前跳的是民族舞和古典舞,也跳过一点现代的,可这种没有规矩的的士高我从来都没有跳过!”他好像明白的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就站在这看他们跳吧!”
看着看着,杨淮的身体也随着音乐慢慢的动了起来。这是一张时下最流行的美国乐坛5人组合“后街男孩”(Back Street Boys)的碟子,他也买了一张,听这张碟子最好是在乡间马路和湖边的柏油路左手搁在车窗右手握着方向盘驰骋的时候把声音开得大大听它雄浑的和声和强劲的低音才过瘾。
他渐渐的进入了状态。花儿在他的带动下身体也偷偷动了动,可她却放不开,总是太多规矩,太过注重优美。杨淮见状,非常的高兴,对她说:“的士高是由心带舞,没有规矩就是它的规矩!”她似是而非的点着头,后来舞动得渐渐有了点门道。
忽然杨淮说:“你看我进去舞池跳好吗?”“好呀!”她满怀希冀。是呀,看看心上人的自由舞姿,多好!
杨淮一边舞动着一边跳了进去。他慢慢的融会在人群当中。呵呵,他的姿势很特别,别人一般是左右动作,可他却是前后抛动的多。如果不是穿着短裤的话,他的下部一定会抛出来的。不过,想不到他有这么好的柔韧性,前后前后的像波浪型样摇动,就像……哎呀!就像那些三级翻版影碟上的……这个鬼杨淮,他跳的什么舞蹈?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却是舞池里最有可观性的男人。这个鬼杨淮!
花儿正想着,“鬼”已经跳了回来。他满头大汗的说:“哎呀,太过瘾了!我差不多10年都没有跳过的士高啦!”花儿爱怜无比的掏出纸巾给他擦汗,“歇一会儿吧!等一下再跳,好吗?”“好的!”他顺从的回答。这时,穿着性感的啤酒小姐走过来问他要些什么。他说要2瓶
健力士(Guinness)黑啤,不要杯子和鸡蛋。小姐很快把酒拿来,他掏出钞票把钱给她。
他俩围着圆桌坐下。“来,我们喝酒!”他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啊!太舒服啦!”他用手一抹啤酒沫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花儿也喝了一小口,“哇!蛮苦的。”她向他做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