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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不离不弃
杜文修去扶白凝儿，被她推开。刘建去扶她，也被推开。看着固执地跪在那里的凝儿，白薇心里隐隐作痛，凝儿说的没错，这一切一切的发生都是白景辉当年的贪婪造成的，可是这不代表她舍得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跟一个时刻被追杀的杀手过着亡命天涯的生活。
杜文修杀手的身份一直被隐藏的很好，然而天网恢恢，总有一天他的身份会被揭发出来或者被警方查到，到那时候她的凝儿该怎么办？是看着自己爱的人死在自己抢下，还是跟着他一块被杀死？这些天她反复思考是谁把那份资料寄给她的，调查后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却让她明白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这么做，像是有计划的进行。
看到不断咳嗽不肯起来的白凝儿，又看看始终一言不发的白薇，刘晓彤一步走过去跪在地上，“妈妈，我求您，您不要在逼姐姐了好不好？我知道您心疼姐姐，害怕姐姐受委屈，可是您如果在这样继续逼姐姐做选择，下一次姐姐真的会死的。您难道忘了我们差一点就失去姐姐了吗？妈妈，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姐姐不要我说，可现在我必须说。其实很早我就知道姐姐一直被噩梦折磨。上次旅行姐姐从桥上掉下去，要不是文修在姐姐早就被淹死了。文修害死了姨夫姨妈，可他也后悔他也不好过。这些天我着姐姐的痛苦，不理解，觉得她自私，可回想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我才知道姐姐不是自私，她是真的做不到才会自我折磨，选择离开。”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姐姐留下，可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姐姐的痛苦远远超过了我们。就因为您说要把文修的身份告诉警方，姐姐为了出去看文修是不是平安，宁可从窗户上跳下去。妈妈，您不是一直最疼姐姐吗，难道您真的忍心看着姐姐被您逼死吗？”
白薇被刘晓彤的话震惊地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凝儿，她真的那么爱他，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吗？
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随着他们的沉默陷入死一般的沉静。刘建强迫地抱起跪在地板上的白凝儿，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这个女儿一个到底承受多大的痛苦？方才晓彤的话听得他心惊胆颤。
“妈！”看到突然起身离开的白薇，白凝儿陡然站起来，一步跨过去拉住她的手，“您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哽咽的声音终究还是让她迈不开脚步，白薇转过来，心疼地擦掉白凝儿脸上的泪痕，“凝儿，你大了，再也不是那个需要妈妈帮你安排生活的小女孩了。妈妈不想再逼你做什么决定，妈妈只想告诉你，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作的决定负责。你爸爸因为贪婪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连累你的妈妈和你。你呢，你真的要坚持自己的选择吗？”
不等白凝儿回答，白薇拍了拍她苍白的脸，意味深长地看了下站在一边的杜文修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明天就是白凝儿出院的日子了，杜文修很想接白凝儿去自己家里照顾她，可他不能让凝儿好不容易才和家人缓和下来关系因为他变得僵持，何况还有刘晓彤在，他能把凝儿顺利带回家才怪。马休知道他的苦恼后很仗义的出谋划策，让他悄悄把凝儿劫回来不就好了，反正他们家已经默认了他这个凶险万分的毛脚女婿。
被杜文修一个冷眼瞪回去，这家伙整就一个唯恐天下不乱。
“别担心，来日方长。”桑桀拍拍杜文修肩膀，递了杯红酒过去，“既然伯父伯母不反对你和凝儿在一起，你随时可以去家里看她。而且来日方长。你现在担心的是义父，昨天我去酒店探义父的口风，想要义父放过凝儿只怕……很难。”
看到杜文修皱起的眉，马休笑着，“别听他危言耸听，义父可是最疼你的，而且我们走知道义父并不是狠毒之人。再说了，以凝儿聪明会搞不定义父？要不咱们打个赌，我保证凝儿会让义父举手投降，实在不行，大不了你们浪迹天涯时我跟你们一块，随时保护凝儿不就好了。”
桑桀摇了摇头，不再接话。而杜文修，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飘雪的夜空，思绪翻飞，不管最后结局如何他都会在凝儿身边，不离不弃。
第一百九十一章用得着这么小气么，我又不会去警察局告发你们
出院后白凝儿待在家里，整天无所事事，不是盯着天花板发呆就是对着电脑发呆，不然就蒙着头睡觉。或许所有的事情都有了最后的结果，梦里在没有噩梦纠缠，笑容又回到她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脱胎换骨一般。只是，现在的她喜欢独处，笑容依然阳光却里再也看不到曾经的无忧无虑，总是带着心事重重的味道。
推门进来的刘晓彤看到又站在窗前发呆的白凝儿时，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下，以前的姐姐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姐，给你。”刘晓彤走过去，把手里热好的牛奶递过去，“你怎么越来越喜欢发呆了啊？文修已经够冷了，你要是再变成呆子，你们俩以后怎么过下去？其实我担心的不是你们俩，我担心的是你们的下一代，我的宝贝外甥，你说一个冰人一个呆子生出来的小孩会怎么样，所以，为了你们下一代着想你改变一下自己吧。”
刘晓彤的话差点没让白凝儿把刚喝进嘴里牛奶喷出来，这都哪跟哪啊？这个妹妹是越来越喜欢拿她开玩笑了。
“你不出去约会在家里待着干嘛？”白凝儿把杯子递给刘晓彤，“元旦只有三天，错过了约会时间你可别怪我。”
“约什么会？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走了一个左夏还有一个杜文修在那里等你么？”刘晓彤瘪瘪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好命的，能同时被两个男人喜欢。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已经盘旋了好久。
白凝儿点点头，示意她问。心里却已经明白刘晓彤想问她什么。她虽然出院回了家，白薇虽然依然对她不冷不热，却能让她看出她的小心翼翼，而刘建和刘晓彤更是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她看几遍，上次的事是真的把他们吓到了。
似乎害怕触及白凝儿的伤心事，刘晓彤有些迟疑，过了好久才说，“你知道文修是杀手，是杀死姨夫姨妈的人，你选择了他，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是啊，她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白凝儿无声地问着自己，看了刘晓彤一眼后沉默地转过身走到床边，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目光不经意落在左手腕上，被自己亲手划开的伤口，像一条蚯蚓一般蜿蜒在手腕上，却并不让她觉得丑陋。
看到刘晓彤跟着一起在地板上坐下，白凝儿才幽幽地开了口，“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发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一直做到无怨无悔，可是现在我很清楚，如果我放弃了自己的感情，我一定会后悔、晓彤，我不敢奢望妈妈能真的原谅我，你和爸爸会真的理解我，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理解自己，只是我必须这么做，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现在都必须这样做。”
刘晓彤不再说什么，跪在地板上把白凝儿揽进怀里抱着，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一定要幸福才可以。她不是不理解，是害怕。害怕姐姐会因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害怕姐姐不能得到幸福，害怕有一天姐姐会远远地离开她。
姐妹俩都不再说什么，就那么拥抱着对方。要不是外面的门被突兀地敲响，她们还不知道会抱着对方多久，或许就这样一直抱着彼此。因为她们都很清楚，这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也许很快她们就要面对分离。
进来的是杜文修，只是没想到马休和桑桀也跟着一起来了。五个人在家里谈天说地，刘晓彤好奇地问马休和桑桀是不是和文修一样是杀手，他们的代号是什么，受过什么样的伤。看到晓彤兴致勃勃问他们的样子，他们啼笑皆非，还有人对杀手这么感兴趣？
“怎么不说话？”看到都不理她，刘晓彤不干了，猛地站起来，叉着腰瞪着他们，“用得着这么小气么，我又不会去警察局告发你们。”
“我们不是怕你告发我们所以不告诉你。”马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笑容里带着一些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姐姐是文修喜欢的女人，我把这些事告诉你你姐姐不杀了我们才怪，所以你高抬贵手吧，我们的事没什么可好奇的。”
刘晓彤瘪瘪，冷哼一声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一个人的对话
一整天刘晓彤都气鼓鼓不给他们好脸色看。晚饭后白凝儿送他们出去，四个人沉默的走着，可一向不安分的马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安静，变着花样去招惹桑桀，直到弄得他忍无可忍抬手揍他时他才大笑着跑开。
白凝儿啼笑皆非，拉了拉杜文修，指指前面两人，“他们一直都这个样子吗？真的很难想象马休这样的性格会……”不知怎么的突然说不下去了。
他们都是很优秀的男孩字，精通各国语言，什么都会做。和她们朝夕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常想不管什么样的女孩子跟他们在一起都会得到幸福。然而命运的捉弄让他们走上了一条原本不属于他们的路，一个杀手的身份让他们经历了很多，付出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值得庆幸的是在杀手的外表里他们还是有一颗善良体贴的心。
感觉到白凝儿的悲伤，杜文修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不要觉得难过，这都是老天对我们的安排。去掉那个无法说出口的身份，我们还是挺好的，当然这一切都要感激马休。因为他我和桀在那些年的训练才不会觉得枯燥，就算执行任务他也能带着我们苦中作乐。只是比起他们，我是幸运的那个，因为我身边有一个你。”
用另一只手握住杜文修的，白凝儿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