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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时候不管训练再苦文都会在短暂的休息时间拿着一张白色的手帕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凝视,眼睛里全是想念。为此教练不止一次大骂文,惩罚他,甚至撕掉那张手帕,可文还是将那些撕成碎片的手帕小心收藏。”
“你应该知道我的代号是什么。那时候我接近文打探那张手帕的来历,其实也是因为教练的命令。刚开始文死活不说,对我不理不睬,后来他居然告诉我他和你的所有事。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把你们之间的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是试探。他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他可以值得珍惜信任的人。他就是这样,外表冷,却有一颗火热的心。”白凝儿不自知地喃喃而出。
却让马休粲然一笑,“你果然了解文。是啊,他那么出色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接近他的目的。或许他赌赢了,我竟然在知道你们的事后没有跟教练报告,反而胡乱编造,这实在不符合我的性格。记得我说是文的亲生母亲留给他的,这样说虽然有点侮辱你,但实在没办法。我想教练也知道的吧,只是他也喜欢文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后来,文请人把那条手帕一点点拼凑起来,一直带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过,连我和桀都不给看。”
手帕?她什么时候给过他手帕?听马休说的,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为什么她一点不记得她给过他手帕?
似乎看出白凝儿在想什么,马休悠闲地端着咖啡喝了口,“你想知道是什么手帕问文就知道了。呃,好像话题岔远了。那次应该是文第一次完成任务,别的孩子在完成任务回来总会很开心很骄傲,文却完全不一样,回来的他整个人就像崩溃的一般,把自己关在房间三个月,每天说着同一句话‘她不会原谅我了,她给了我一切我却毁了她的一切,如果我早知道任务是什么我也绝对不会答应’,除了我和桀谁都不许靠近,不然就把那个人打出来,教练都被他打得差点挂掉。我想说的是,当年你父母的事文是生不由己,像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别人手里的棋子,何况那个下命令的人还是义父。”
“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他是身不由己?他是无辜的?我不该恨他?”白凝儿没有抓住马休话语里的关键词,冷笑,“事实就是事实。我爸爸妈妈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下场?”当初她不止希望父母可以收养文修,也因此和父亲吵过,哭过,绝食抗议过,最后父母妥协答应收养文修,可等她到孤儿院把这个消息告诉文修时,他却已经离开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白凝儿淡漠地站起身,“其实我们都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身不由己就可以抹杀的。这个,请你帮我转交给他。”她取下那次在游乐园文修给她戴上的那枚戒指。
看着不为所动,决然离开的白凝儿,马休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冷冷道,“我一直以为你是明白事理的人,没想到你和别的女人一样无情,就算知道文要死了还是无动于衷。我看错你了!”说完,先一步离开咖啡厅。
第一百六十九章留下
明白事理?就算她明白事理她也不能因为他的身不由己而将父母的惨死当做没有发生过啊!看到气愤离开的马休,白凝儿怅然一笑,他以为她这段时间真的好过吗?一边是被杀的父母一边是自己爱的人,她要怎么选择?
不知道真相以前她可以无忧无虑地和文修在一起,可是现在,她怎么能把父母忘记,心安理得地继续自己的爱情?所以她才会逃避,才会选择远远地离开。
然而,老天似乎天生以折磨她为乐趣,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马休说的那些话,“那次应该是文第一次完成任务,别的孩子在完成任务回来总会很开心很骄傲,文却完全不一样,回来的他整个人就像崩溃的一般,把自己关在房间三个月,每天说着同一句话‘她不会原谅我了,她给了我一切我却毁了她的一切,如果我早知道任务是什么我也绝对不会答应’,除了我和桀谁都不许靠近,不然就把那个人打出来,教练都被他打得差点挂掉。我想说的是,当年你父母的事文是生不由己,像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别人手里的棋子,何况那个下命令的人还是义父……”
眼前仿佛看到杜文修执行任务后回家的崩溃样子,看到他说那句话时的绝望。忽然想起,那时候她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文修拿着枪站在她的母跟前,双目赤红,在看到她一瞬间眉头紧皱,表情里带着一种混杂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痛苦、自责、后悔,还有绝望。马休说文修要是知道那是她的父母,他一定不会那样做。
是真的吗?
等等,马休刚刚说义父,难道爸爸妈妈的死和义父有关?还有,马休说什么文修为了她快死了?白凝儿停下前进的脚步,迟疑挣扎后,抢过安检人员手里的护照,反身冲出机场。
“带我去找文修。”白凝儿很容易便找到马休正要启动的车子,几步跑过去,只是人刚打开门便跟前面的司机命令道。
“我就知道文不会爱错人。”马休朝后面看了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知道她不会真的对文那么绝情。
“啰嗦!快开车!”白凝儿故意板着脸。
路上白凝儿问了马休当年薄荣轩为什么要杀她父母,马休知道的也不多也不好回答,只好把事情推给杜文修。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文修为什么会为了我快要死了吧。”还以为他真的无所不能呢!
“义父当年是要文杀你们一家三口的,文放了你。现在义父知道你的存在所以要斩草除根。这次义父叫的是冷瑀灏。可文怎么能看到你受伤害,所以文在阻止,当然还有桀,我呢,就来通风报信。”马休换上自己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你面子可真大,竟然让我们三个顶级杀手为了你第一次违背义父的命令……”
“你有完没完,开快点!”白凝儿忍无可忍地冲前面的司机大吼道,她现在担心得快要死掉,他还在这跟她唠唠叨叨。
车子在一幢白色独立别墅前停下,突然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两声枪声,马休脸色一变,立刻打开门冲进去。
文修!脑子里突然掠过一些画面,让白凝儿浑身一震,张大眼睛,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随即跟着马休冲进去。
临近中午,宽敞的客厅里被阳光晃的一片刺眼的亮白。桑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冷瑀灏抬起右手,黑黝黝的枪口正指着杜文修的的额头。
“别逼我动手。”
杜文修眉头纠结,坚决的说:“我不会让你伤害她!”
“即使背叛你的义父……”
冷瑀灏话音未落,杜文修已经趁他分神之间侧身一闪躲过枪口,迅捷的向对方攻去,为了凝儿,本就是顶级杀手的他此时调动了十二分的能力,比往常身手还要利落。
冷瑀灏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也不能怪他手下无情了。
两人实力本来旗鼓相当,但冷瑀灏手里有了一把枪,杜文修赤手空拳,显然落了败势,冷瑀灏毫不犹豫的开枪,杜文修并不是刀枪不入,只有躲避,却仍旧被打中了胳膊躺倒在地。
冰冷的枪口指着捂着胳膊血流如注的杜文修,冷瑀灏嘴角边噙着一抹慵懒的笑,眼睛里却全是绝狠。白凝儿闯入客厅,正好看到这一幕。“不要!”她拉开上前的马休,冲过去挡在文修面前。“砰”的一声枪响,她便直接倒在文修身上。
看到向自己倒下来的白凝儿,杜文修震惊地睁着眼睛,接住她。而冲过来的马休一脚踢在冷瑀灏小腹上,踢出老远,而躺在地上桑桀也爬起来过来按住冷瑀灏。
“凝儿……”杜文修反身起来抱着白凝儿,她的血很快将他白衬衫染红,他的泪接连不断地落在她脸上,“为什么……”
白凝儿艰难地抬起手贴着杜文修的脸。扯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用仿若蚊蚁的声音,说。“因为……我爱你。”她又怎么舍得有人如此对他?
第一百七十章他该怎么办?
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睁开眼睛,突然的亮光让白凝儿下意识闭上眼睛,过了会才重新张开。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在鼻尖飘荡,不用说这里肯定是医院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不由得让她感叹,看来自己真的是福大命大,十几年前她逃过一劫,这次中了枪依然死里逃生。
“你要做什么?”杜文修按住要起来的白凝儿,“你身上有伤,小心伤口裂开。”表情冷冷的,声音更是冷冷的。
“我想起来坐一下。”刚刚还真把伤口给扯到了,有点疼。白凝儿笑着,“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我睡了多久?”
拿了一个事先准备的软软枕头给她放在身后靠着,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杜文修却不说话,由始至终都板着一张冷冷扑克脸。
“喂,你干嘛给我脸色看?我可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的。”白凝儿赌气地把刚刚接过来的杯子还给杜文修,她救了他,他居然给她摆脸色。
杜文修把杯子往柜子上一放,沉闷的声响让白凝儿一惊,直觉告诉她文修现在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很生气的那一种。
“谁让你帮我挡子弹的?你知道你那样做的后果吗?你知道医生说那颗子弹差点穿过你的肺,你差点就活不过来了。”杜文修有些激动有些害怕,更多的是自责,“你不是都知道一切了吗?我杀了叔叔阿姨,你也说过不想再见到我,宁可从来没有见过我,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应该坐视不理的,我死了叔叔阿姨的仇就报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替我裆下那一颗子弹,凝儿,你到底想我怎么办?”
她是说过那些话,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杜文修深深呼吸了一下,“你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来照顾你吧?”
“那你呢?”
“去我该去的地方。”忍着心里翻江倒海的疼,杜文修平静而冷漠的说,“你说的对,我们根本不该相遇,更不该相爱。我不值得你爱,所以……忘了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我相信你会找到真正爱你的那个人。”
怎么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