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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颜妮。
一个心思叵测,目的不明的女人。
有些事儿他们不知道,可她却知道,那女人心里有恨,而且很深很深,她假装失忆,又利用谨伟重新站在枭子哥面前,一定有目的,只是,有些事儿,她不能说出口。
梅玲瞧着她这样,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来到赵俊身边,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俊俊这次去香港治疗的效果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温雅静敛了神色,美目划过一抹愧色,“医生说坚持治疗,大人多多关心,多于同龄孩子玩耍,最好是让他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成长!”
梅玲看着赵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失去了以往的习习光彩与灵动,以前一口一个奶奶时常挂在嘴边儿上,如今喊人都不喊了。
精明的眼眸划过一道可惜与心疼,梅玲抚着他柔软的发,“俊俊,奶奶带你去吃甜甜圈好不好?”
赵俊有些呆滞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咧唇露出一抹呆傻的笑,“甜……甜圈,好吃!”
梅玲牵着赵俊起身,“枭子睡了,我们先走吧!”
话都这样说了,温雅静自是没有理由再留下,两大一小刚准备走,这时候颜妮从楼梯上下来,她也没看她们,径直去了厨房,倒了杯热水。
出来的时候,赵俊那小身影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抱着她的双腿直喊:“妈妈!”
客厅里的几人都愣了,而颜妮自个儿也被喊得有些懵。
“俊俊,过来,咱们该走了!”
温雅静勉强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上前就要拉开赵俊。
“坏人,坏人,我要妈妈!”
赵俊躲在颜妮身后,挥舞着小手,情绪少见地有些激动。
温雅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尖着嗓子吼,“俊俊!”
自从俊俊那次大病之后,在她身边安静的不像话,从未开口喊她一声妈妈,如今却抱着别的女人的腿喊妈妈,还是一个她万分讨厌的情敌,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
“雅静,你别吓着他了!”
梅玲也去拉赵俊,“俊俊,乖,不是说去吃甜甜圈吗?来,奶奶带你去!”
赵俊还是往颜妮身后躲,抱着她的腿不撒手,抽噎着道:“我要……妈妈!”
颜妮皱眉,神情有些不耐,“你妈在那儿呢,赶紧松手!”
赵俊仰头看着她,呆滞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小脸蛋儿上挂着两泡泪,也不说别的,只是一个劲儿地喊:“妈妈!”
温雅静脸色愈发的难看,梅玲站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颜妮,这……”
“温小姐,赶紧将你儿子弄走,别出了什么事儿,算到我头上,以后这里也别来了,你知道的,我、不、欢、迎、你。”
最后一句,她是一字一顿,说得毫不客气。
颜妮这人,她愿意跟你客气有礼的时候,那是比谁都有礼,她不乐意的时候,那嘴儿是比谁都犀利,也不去管别人难不难堪,什么话不好听,就捡什么话说。
看到她们母子,她心里是各种堵,自是不会去跟她假客套。
温雅静脸色变了几变,又青又白又红又绿,就跟调色盘似的,那叫一个精彩,她深吸一口气,因为太气,颈部下的皮肉都陷了进去,那锁骨越发的凸起,“颜妮,我只是听说枭子哥重伤,过来看看他而已!”
颜妮一手抱胸,端着水姿态悠闲地喝了一口,勾唇而笑,嘴角梨涡浅浅,“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惦记着别人的男人,你觉得这样好吗?”
赵俊依旧抱着颜妮的腿不肯松开,梅玲想带她们离开都没办法,她看着这情况,心里叹了声:“冤孽!”
抬眼看温雅静,“雅静,要不你先回吧,我留在这儿照看着俊俊!”
温雅静自是不乐意继续留在这里受辱,她凄凄然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丢下一句,“俊俊就麻烦梅姨了”,便捂着嘴,逃也似的,出了别墅。
梅玲各种诱哄,将赵俊从颜妮腿上拉开,这才看向颜妮,“她也挺可怜的,对枭子的心思我们都知道,奈何枭子无意,你也别太咄咄逼人了,我们盛家欠她们两母子,只要她一天不嫁人,照顾她们,便是我们的责任!”
“那是你们欠她,我不欠!”
赵俊是留在这儿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他比以前更加粘颜妮了,一下子没看到,那双有些呆滞的眼睛就四处搜寻着,拉着梅玲的衣角,跟她要妈妈。
梅玲是各种头疼加无奈,无论她怎么说,怎么诱导,丝毫不起作用,就跟认准了似的,一个劲儿喊颜妮妈。
盛谨枭知道这情况,捏了捏颜妮的脸,笑着打趣儿,“还是你美,不用生养,便得了个便宜儿子!”
颜妮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你喜欢你认他做儿子得了!”
颜妮呆在卧室看书里不出去,梅玲带着赵俊,自是不会让他进去吵儿子休养,赵俊找了一个下午的妈妈,硬是哭闹着不肯走,在傍晚的时候,哭累了,也睡着了,梅玲这才抱着他回去。
盛谨枭在家里养病,过来看他的人自是络绎不绝,每天不是这个领导,就是那个战友,要不就是兄弟朋友,还有一些溜须拍马的,本是清清冷冷的别墅,一下子热闹起来。
人多了,嘴也就杂了。
盛家大少盛谨枭爱妻之名,也在圈子里传开。
众人似乎很难想象,那么悍然霸气,冷硬如钢铁一般的男人,居然对一个女人爱到如此难分难舍的地步。
京城一众名媛淑女们那叫一个羡慕妒忌恨。
谁都知道,盛谨枭这个男人,是一颗令人眼馋的极品钻石,虽然不常出现在公共场合,不在这个名流圈子里走动,可是盛家大少盛谨枭的名号摆在那里。
除去他的家世,他自身的成就,就不容人小觑,能得他倾心,那是一件多么光荣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儿。
众人都在打听,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得这样一个男人倾心爱恋。
然而,这一打听,问题也来了。
颜妮,盛家二少盛谨伟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求婚的女主角,风流邪少齐喻枫暗恋的对象,更甚者有人翻出了三年前她和白浩那场发了请帖却莫名又取消的婚礼。
这些个事儿一出,各种猜测冒出水面。
有的人说是颜妮水性杨花,穿梭在名门贵胄之间,更是甩了弟弟攀哥哥。
有的人说是盛家大少横刀夺爱,不厚道地抢了弟弟的女人,弄得兄弟反目,弟弟被逼远走。
也有更离谱的,说是弟弟玩腻了,遵行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理念,让给自家哥哥玩,没想到玩出了真感情……
前段时间虽然也有人猜测,可是当时被齐盛两家对掐的事儿给掩盖了下去,如今各种传言应有尽有,都是不甚好听的,不过那些人也只敢在底下说说,谁也没那个胆子拿到台面上说。
毕竟,盛谨枭那狂肆阴戾,睚眦必报的悍匪性子,可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
不过,颜妮这个名字,如今在京城的名流之间,可谓是如雷贯耳,男人是各种好奇,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居然引得这些个矜贵少爷们竞相追逐,女人们则是既羡慕又妒忌。
这些事儿,对于目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颜妮来说,自是不知道她已经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想来,就算知道,她也许只是一笑置之。
三月的婚礼,是早已准备好的,婚期订在三月二十八,梅玲担心儿子的伤,问他要不要推辞些时候,盛谨枭不乐意,坚决要按期举行,梅玲拗不过他,便也就随他了。
盛谨枭在床上躺了七八天,如今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星期不到,可是,正常婚礼之下,结婚前必须要经过的一个环节——
婚纱照!
到现在还没拍。
梅玲过来提醒的时候,颜妮表示无所谓,盛谨枭却坚持要拍,本来他是打算结束了段家的事儿后回来拍的,受了伤便耽搁下来,这会儿身子虽然没好全,但拍个照摆个Poss还是不成问题的。
颜妮这人挺懒,又在家里伺候着个大老爷们儿,摄影楼这些事宜都是梅玲安排的。
梅玲的行事风格与盛谨枭差不多,低调的奢华,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清了场子,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里面的工作人员。
颜妮被两个助理带进了化妆间,她一向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不管是男是女,那次盛谨萱帮她化妆,她就忍得难受。
所以,当化妆师准备在她那张清汤挂面的脸上一通乱抹时,她出声制止,“我自己来!”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配着她软媚的声线,听着没什么震慑力,却无端地让人不敢反驳。
两名化妆师对视一眼,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她自个儿熟练地在脸上涂抹时,终是没说什么,乐得清闲,在一旁安静地候着。
很快,颜妮给自己化了个淡雅不失庄重的妆容,她肤质白皙,只是稍稍擦了点蜜粉打底,涂了些腮红和睫毛膏,眼线稍加长了些,那双桃花眼看起来更加的水媚潋滟,习习芳华。
唇色她用的也是比较淡的粉色,整张脸唯一要说艳丽的地方,便是眼影了,她选的是华丽的金粉色,就如画龙点睛之笔,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明艳不可方物,庄重而高贵。
两名化妆师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颜小姐天生丽质,这随便一抹,便如神来之笔!”
颜妮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她不喜化妆,但不代表,她不会化。
至于头发,她头发短,自是盘不起来的,便随意用发胶弄了几下,用发卡固定住,戴上漂亮的皇冠,也就了事了。
在两人的帮助下,换了将抹胸的镶钻婚纱,当她从化妆室出来的时候,男人早已经换好了衣服等在外间,肃冷的寒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划过一抹璀璨的流光。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目光灼灼,那一抹纯白映入他的寒眸里,就像是天山上盛开的雪莲,美丽圣洁,暗香浮动,迷煞人眼。
这是他的新娘!
他抢来的新娘!
他等了六年的新娘!
他盛谨枭今后要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