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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谨枭脸一黑,被子一拉,蒙住她的头,“从明天开始,你是爷的专属医生,专治性饥渴!”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跟院长说的,总之,本就有点清闲的颜妮,在那之后,更加闲的发霉。
每天就是做做记录,整理病案,或是瞧些鸡毛蒜皮的小毛病,更是有不少人挂了号过来瞧病,杂七杂八问了一大推,可是让他脱裤子,却搞得她要强他似的,撒腿就跑了。
齐宁儿的案子,自那天做过一次笔录之后,警察便没再找她,最后被断为职业杀手凶杀案,警方找不出半点线索,案子也就这样搁在那里,成了一起无头案。
这样的结果,差点没把段舒婷给气死。
齐宁儿葬礼那天,颜妮也去了,着装一向偏素色的她,那天难得地穿了一身红,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她手里打着把花格子的红伞。
许是年轻人,生前又没什么朋友,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不过,在一群不是黑就是白的宾客中,她那一身红,显得特别惹眼,同时也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与私语。
段舒婷看到她,失去了她一直以来的端庄淡定,语气尖利,“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颜妮笑,语气淡定斯文,“好歹她曾经对我做过不少事儿,我来送她一程,祝她一路走好!”
她今天没戴眼镜,上了点淡妆,那双如细柳一般的黛眉描得特别好看,再加上那一身艳丽的红,整个人看起来艳光四射,风华潋滟,那双妖媚的桃花眼在她这一笑之下,眯成月牙儿状,端的是娇颜媚骨,百媚横生。
“你别得意,坏事做多了,老天都会收拾你!”
段舒婷一双眼就像是淬了毒的利剑,恨不得吃的肉,喝她的血。
颜妮看着她,突然凑近她耳边,好笑道:“老骚货,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偷汉子的滋味儿如何?嗯?齐家替别人养了多年的儿子,不知道齐老爷子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一脚登天,去和他的孙女儿作伴!”
“你……贱人!”
段舒婷一张脸气得铁青,眼底又惊又怒,她扬手,作势要掐她,颜妮抬手一捏,她的手便再也动弹不了半分,“姑姑,来者是客,你这样,可真是有损你齐夫人的颜面!”
颜妮这话说得很大声,周围的人看段舒婷的眼神变了。
“这齐夫人一向进退有度,端庄优雅,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哎,也怪可怜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不是嘛?早年老公又残又呆,如今中年又丧女!”
……
各种嘀咕声传进段舒婷耳朵里,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齐喻枫冷着一张脸上前,将她的手从颜妮手中拉出来,狭长的墨眸看了颜妮几秒,晦涩黯淡,“你不适合来这里!”
颜妮笑着,看似斯文,却无端地透着一股诡魅妖异,她没说话,拿了一朵小菊花丢到铺着毛毯的棺盖上,心里默念,“记得等等你妈,她不久会下来陪你!”
丢了花,颜妮转身离开,在经过段舒婷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姑姑节哀!”
“下一个就是你和那奸夫了!”
前面一句,她说得重,后面一句,却只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那双迷离的媚眸看着她,眼底深沉而幽暗,像是狂肆的漩涡,要将人吸附进去一般,而面上的表情却是一派淡然斯文,旁人瞧不出任何异样。
段舒婷对上她的眼睛,脑子有片刻的空白与恍惚,瞳孔涣散。
下一秒,她想到她后面那句话,怒极攻心,胸脯起伏不定,一双眼睛因为怒火而燃烧得通红。
她看着她的背影,努力做着深呼吸,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得忍,然而,她一想到女儿的惨状,一想到她所知道的事情,心里的恐惧与怒气并存。
最后实在是憋不住心底的那口恶气,一把推开齐喻枫,歇斯底里地怒吼,“贱人,你给我去死!”
随着话落,她人以迅雷不及之势冲向颜妮。
这里是墓园,齐宁儿的墓地势较高,此时颜妮正站在阶梯上,段舒婷冲上来这一推,她从这里滚落下去,不死也得残。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镜头在这一刻放缓,所有人的眼睛突地瞠大。
“妈,不……要”
齐喻枫一个“要”字还没出口,话便卡在喉咙里,墨色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
说时迟那时快,颜妮好似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猛地一个侧身,段舒婷落空,因为冲击力太大,一下子收不住脚,身子直直往下冲去。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与尖叫声并齐的是重物滚落的沉闷声响。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逆转的一幕惊得倒抽了口冷气。
齐喻枫回过神来,惊慌地喊了声“妈”便拔腿就往下跑去,等他抵达时,段舒婷已经昏了过去,那张脸已经被鲜血布满,看着起来恐怖异常。
“齐夫人!”
“妈!”
“总裁!”
“嫂子!”
各种呼喊声此起彼伏,此时所有人都感到了下面,齐喻枫红着眼冲盛谨萱齐笙他们大吼,“叫救护车!”
颜妮施施然来到他们面前,一张脸依旧是淡然斯文的,“再动她,可就等不到救护车了!”
对于她这种坏事做尽的歹毒的女人来说,死太过便宜,她要的是——
生不如死!
她要她活着眼睁睁看着在乎的东西一样样土崩瓦解,她要她看着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在她前面而无能为力。
盛谨萱气愤地站在身子,伸手去推她,“颜妮,你可真毒!”
颜妮身子一侧,避开她的推搡,好笑地睨着她,“大小姐,你眼瞎了还是怎么着?我有动她一根汗毛?还有,别动手动脚,活生生地例子,摆在你面前呢!”
“你……”
盛谨萱气极,却也不敢再有所动作,她始终觉得这个女人邪门儿得很。
细细数来,齐盛两家会结怨,全因她而起,齐宁儿死得其惨无比,至今凶手未查出,如今她又不费吹灰之力将段舒婷这个老巫婆弄得这么惨,所有的一切看似与她无关,可是认真一想,每一件都和她息息相关。
‘你和她比,还太嫩!’
妈妈的话五无意中在脑中响起,盛谨萱背脊一寒,这时候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确实,和她比,她还太嫩了。
这个女人,心思深沉到不可估量的地步。
段舒婷第一时间被推进了抢救室,经过五个小时的抢救,那条命暂时是保住了,目前等度过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看醒来结果如何,不过,听说磕到了脑子,情况不容乐观。
齐氏执行总裁段舒婷重伤昏迷一事就算齐喻枫雷厉风行地压了下去,可是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记者还是摸到了苗头。
再加上有人匿名发了一些当时的照片到报社,这事儿自然而然地被曝光了,齐氏本就不甚稳定的股票,这会儿大跌特跌。
齐敬仁自从那次寿宴之后,身体大不如从前,如今各种打击接踵而至,他是有心而无力。
齐笙以前有些本事,不过,在退下市长之位后,他尝遍了人情冷暖,兔死狗烹的境遇,整日买醉,又被人引诱沾上了赌,好好一个人,也彻底废了,至于齐彪两父子,本就是草包一对,自是没什么作为。
如今的齐家,也只有齐喻枫苦苦支撑着,那些旁支们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各个都恨不得瓜分了齐氏。
话说令一边,段家长子段霖参与一场国际贩毒案件,在靠近老挝边境的一处密林里被利箭特战队逮个正着。
此次行动,当场击毙犯罪分子十人,其中逮捕七人,三名潜逃,其中缴获大量各种高纯度毒物,数量之大,足以引起国际安全部门的重视。
别墅里,颜妮手里端着杯红酒,身子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不远处的电视上,正报道着这次大型贩毒案件的新闻,根据报道,她知道,段霖那只老狐狸跑了。
她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猩红的液体,嘭,手中的杯子滑落,应声而碎。
“太太,怎么了?”
张嫂听到响动,连忙从厨房跑了出来。
颜妮仰着头,后脑勺搁在沙发靠顶端,微合着眼,语气平静,“没事,待会儿来收拾就成!”
张嫂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憨憨地应了一声,“哦,我晓得了!”
对于这个看着斯斯文文又好说话的年轻姑娘,不知为何,有时候她心里总觉得她比这个家的男主人还要令人敬畏。
颜妮坐了会儿,便起身上楼,换了身衣服,背着她的背包,下楼的时候,张嫂正在客厅打扫那些碎片,见她这般打扮,表情诧异,“太太这是要出门吗?”
颜妮点了点头,“嗯,先生若是回来,你就说我去采风了,这些天可能不会开机!”
“得嘞,那太太你自个儿在外当心些!”
颜妮回了她租的那套小窝,从衣柜隐秘的夹层掏出个小密码箱,又是指纹又是密码,打开之后,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本漆黑的小型笔记本电脑,一套男式的风衣,一顶帽子,和一些枪支的组件。
咔嚓咔嚓几下,一把手枪便组装完毕,她打开电脑,输入密码,接收固定卫星,打开秘密联络器,没多久,屏幕一闪,孟小裸那张妖媚入骨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
“卧槽,姓颜的,你他么不厚道,现在是姐儿睡美容觉的时间!”
颜妮表情淡然,“又没将你从男人身下拖出来,你鬼吼个屁,赶紧的,给我想办法搜索到段霖的藏身之处!”
孟小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怎么?那男人不行?还得需要你亲自出马?”
“少废话,期限五个小时!”
“喂,你丫的能不能有点人性,这么急,赶着去投胎还是怎么着?”
颜妮没再理她,啪地一声,断了通讯状态,关了电脑。
当她一切准备就绪,搁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她皱眉,却还是接了起来,“喂,我是颜妮!”
“颜妮,你赶紧来军区医院一趟,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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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