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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和休息室全部在里面,进去之时,必须递交请帖,接待人员做登记,就连侍应生都是特意挑选进去服务的。
盛谨枭去了酒水供应室,一番彻查下来,并没有找到线索,他又去了接待人员那里调出宾客登记,至于监控录象,早已调出去了,如今张凛他们正在想办法修复。
回到医院,已是傍晚五点,天空暗沉了下来,病房里亮着白炽灯,白浩依旧坐在病床边上。
颜妮手里拿着便贴在上面写着什么,白浩看了,温润一笑,“我不累,现在谁在你身边我都不放心!”
颜妮又写,白浩瞧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啊,还九命猫妖呢,我看你就是个倒霉蛋儿!”
想到她多舛的命运,压抑的人生,白浩温润的眼底划过一抹伤,心里就止不住地疼,那种疼从心脏蔓延至全身,侵入骨髓,最后连灵魂都在疼。
他拉起她手,贴着自己的脸颊,“颜妮,我疼,怎么办?”
颜妮笑容一僵,看着他久久无言。
他们两个人,最狗血的相遇,最狗血的关系。
他遇上她,是一场劫,囚心的劫,他们两人印证了一句挺流行的咒语——
愿天下有情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那时候,如果不是白钲良甩出那一份DNA鉴定,她想,她是嫁给他了的吧,也许没有爱情,但她心安。
盛谨枭再门口站了会儿,这才推门进去。
白浩看到他,没什么好脸色,“案子进行得如何了?”
盛谨枭眉目有些阴沉,他没回话,径直走在床边,帮她被角拉高了些,“感觉怎么样?”
“还好!”
颜妮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盛谨枭搁下手里的保温瓶,冲白浩道:“你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来照看着!”
颜妮亦是推了推他,催促他去,白浩没再拒绝,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你好好照看着,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再好身体,也经不住几次三番地折腾,更何况,她身体很不好!”
走到门口,他转身,语气犀利地警告道:“你妹妹的事儿,你最好是秉公处理,若是有半点包庇,我白浩绝对会追究到底!”
门打开,梅玲站在那里,蹙着眉看了他一眼,继而径直绕过他,走了进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作响,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凌厉之气。
“枭子,谨萱是怎么回事儿?”
盛谨枭慢条斯理地打开保温瓶,舀出里面熬得又稀又烂的白粥,没什么情绪地回了句,“她作死!”
梅玲心一堵,她看了眼颜妮,揉了揉犯疼的眉心,放软了语气,“颜妮,谨萱这丫头,性子骄纵了点,但她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孩,就算再怎么无法无天,这种谋害人命的事儿,她不可能去做!”
“梅总,警方办案讲究证据,事情如何,相信警方会给你答案,你也别欺负她耳根子软,认为说几句好话她就不追究,或是从轻处罚!”
梅玲皱了皱眉,“白总是吧,这是我们盛家的家事,我想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话?”
梅玲在商场上素有铁娘子之称,说出的话自是犀利异常,若白浩和颜妮真没关系,他被她这一呛,还真无言以对。
可是,他有。
这会儿他也不走了,关了门,他折身回来,在沙发上坐下,“我是她哥,亲哥哥,所以,我有权为我妹妹讨回公道,让不法之人接受惩罚。”
梅玲显然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她看了眼自家儿子,见他垂着眉目,小心翼翼地喂颜妮吃粥,她眼神又转到颜妮身上,“他……”
颜妮点了点头,拿过纸笔在上面写字,递给白浩看。
“你回去休息,这事儿我自有分寸!”
白浩看完,摇头笑了笑,“你啊,永远都那么要强,靠一下我会死啊,爷爷还等着你回家!”
颜妮勾唇浅笑,目送他出门。
梅玲看着她,眼神复杂,以前觉得她无父无母,又与这边千里之隔,出身上不来台面,没想到人家只是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在段家,她身负亿万家产,在这里,又是富贵之后。
白家,虽说不是什么百年大家族,但好歹也是在京城算得上名号的富贵家族,尽管她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不过从白浩对她的态度能看出,她在白家,自不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颜妮,谨萱她……”
“妈,让她好好吃饭成吗?谨萱的事儿,是她自己作死,你在这里跟她说,还不如去局子里撬开她的脑子!”
盛谨枭心里本就为盛谨萱的事儿烦得紧,这会儿也忍不住发了脾气。
梅玲看着他,唇瓣蠕动了片刻,喉咙哽了又哽,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盛谨枭扑捉到她眼底划过的一道伤,再瞧瞧她两鬓有些泛白的发,捏了捏鼻骨,语气无奈,“妈,谨萱她太自我太任性了,让她吃点苦头也好,不然她永远也不会死心!”
对于女儿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梅玲也深感无奈,她闭了闭眼,语气无力,“你心里有数就好,她是你妹妹,性子如何,你应该也清楚!”
眼神看向颜妮,她出声保证,“你好好养着,事情如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颜妮点头,并不多言。
梅玲回去了,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由于现在还不能吃得太多,盛谨枭喂了小半碗,便将稀粥收了起来,“这些放着晚上再吃!”
收拾了碗勺,他又去洗手间端来一盆热水,帮她擦着身子,看起来人高马大的纯爷们儿,做起这些事儿来,难得地细致又温柔。
帮她收拾得清清爽爽,他自己却渗出了一身的细汗,颜妮随手抽出张纸巾,在他额头上擦了擦,男人拧毛巾的动作顿住,他霍地抬眸,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眼底闪烁着璀璨的亮光。
他放下毛巾,张开手臂,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中,他按着她的脑袋,让她的脸紧贴他的心口,唇一遍一遍吻着她的发顶,“妞儿,爷在害怕,你听到了吗?”
是的,不怕枪林弹雨,不畏强敌猛兽的他,却因为她而变得胆小。
从她醒来,他便一直压抑着那股余惊,不动声色的处理着一切后续工作,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一直都在颤。
如果昨晚她多喝一口,或是他再慢一步,那么,此时被他抱在怀中的,也许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而他则是凶手的帮凶,这样的痛,他一辈子也承受不起。
颜妮听着他如鼓一般的心跳,她微微合上眼,掩去眼底那一抹幽暗。
少顷,她过床头的便贴,提笔写道:“我相信谨萱,你试着从齐家人入手,有些事儿,也只有亲近之人能做得到。”
盛谨枭看着纸上那隽秀有力的字,心下柔软万分,他倾身吻了吻她有些白的唇瓣,一双墨眸泛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妞儿,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去相信,谢谢你愿意体谅!”
确实,有些事儿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办得到,比如谨萱包里氰化钾的残留粉末,比如那部储存着颜妮照片的手机。
他们既然相信她不会做,却依然还有那么多足以让她定罪的证据,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嫁祸!
而且,盛谨萱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个人也是她在乎的,就算不在乎,也肯定与她在乎之人有关,所以她供认不讳。
“别将我想得那么好,我只是不想放过真正的凶手而已!”
盛谨枭失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短发,“我的妮妮,怎么样都是好的,行了,别写了,赶紧睡觉,爷去洗个澡来陪你!”
------题外话------
咳咳~字数补上了哈~
☆、第八十章齐宁儿获罪
深夜的寒风肆虐地呼啸着,窗外的常青树被吹的沙沙作响。
齐喻枫身着一件墨色的睡袍,手里端着杯红酒,慵懒地倚靠在阳台上,任由凛冽的冷风吹拂,那头修剪得漂亮的碎发凌乱,他看着外面妖娆的霓虹灯光,一贯邪肆风流的俊脸,透着一股少见的怔然。
叩叩叩——
门被叩响,没等他回话,门径直被推开,一身居家服的段舒婷走了进来,“喻枫,这么晚了,怎还不睡?”
齐喻枫晃了晃杯中的酒,浅呷一口,淡笑着道:“妈不也没睡!”
段舒婷被他一噎,脸色瞬间一僵,她走到他身边,帮他拉了拉浴袍敞开的衣襟,语气平淡:“喻枫,别想那么多了,这事儿已然成为定局,你别在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你要知道,我是你妈,亲妈,宁儿也是你亲妹妹!”
齐喻枫嘴角微嘲,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痛色,“妈,颜妮哪里招惹你了,你们居然歹毒地要她的命!”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猛然甩下,段舒婷面容一如既往地端庄平静,只是那眉目却透着一抹厉色与阴毒,“再歹毒,我也是你妈,你别被颜妮那张狐媚子脸给骗了,她的心,比我更毒更狠!”
每每想到那血淋淋的东西,她都忍不住背脊发寒,胃部翻滚,她敢肯定,那女人是回来复仇的,她若不提前下手,到时候死得便是她。
只是没想到,那女人居然如此命硬,两次都没取了她的性命。
早知道如此难缠,当初她们将她从段云桀那儿弄出来时,便应该一刀捅死她了事,而不是将她卖到国外,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鬼,缠得她烦不胜烦,一天不死,她寝食难安。
齐喻枫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眸底晦涩隐痛,“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取颜妮性命!”
段舒婷眼神闪烁了下,“宁儿为了云桀……”
“别拿宁儿当借口!”
齐喻枫冷冷地打断她。
段舒婷神色愠怒,“行了,这事儿就这样,盛谨萱既然认罪,你就别给我整出什么事儿来,除非你想让我和宁儿死!”
最后一句,段舒婷说得决然,齐喻枫听得心寒。
他讥嘲地笑了笑,“你们当盛谨枭是蠢蛋是脓包吗?还有,你以为盛谨萱为何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