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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所以,有什么事儿,也是颜妮这个闲人的责任。
整个盛家对他们两母子有愧,盛谨枭更甚,若是赵俊出事,颜妮所面对的指责,可想而知了。
而颜妮性子又是个傲的,碰撞的结果,就算不一拍两散,也会在彼此之间留下裂痕。
那女人似乎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就连他们的性格也算计了进去,心思不可谓不深沉,只是,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颜妮会出去,更没算到会出车祸,到头来是自作孽不可活,害人害己。
颜妮从医院出来,没有回华锦,而是被盛谨枭带到了盛家,准备就在那儿过年了。
经过赵俊的事儿,梅玲对颜妮的态度好了不少,在医院期间,还抽空过来看了几次。
颜妮这人,只要别人不与她为难,她是不会主动去攻击别人的,梅玲态度好了,她也和和气气的,不亲近,也不表现得太过疏离,总之,相处下来,大家都相安无事。
盛谨枭在书房处理些后续工作,梅玲推门进来,盛谨枭头也不抬地问,“妈,有事儿?”
“咳咳,我想问问,你家那位宝贝疙瘩喜欢吃些什么,我好让厨房准备。”
梅玲脸色有些不自然。
盛谨枭笔尖一顿,他抬头看她,寒眸添了一抹暖色,“她不挑食,口味偏重,比较喜欢的是红烧鱼和酱醋排骨,香菜在她眼里是毒,忌凉性食物。”
那妮子讨厌香菜,见到香菜就食欲全无,这么多年来,这个倒是始终没变。
梅玲点头,“行,我让厨房注意些!”
“妈,谢谢你能试着爱她,你也注意身子,别太操心!”
他妈是个命苦的女人,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爱了他父亲半辈子,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心,虽然小时候对他们两兄弟有些忽略,可是,他从未怪过她。
梅玲脚步一顿,见一向面冷内敛的儿子出口关心,神色微微动容,凌厉的眉眼笑意慈爱而无奈。
“妈总是希望这个家好的,你又死脑筋,一辈子还长,日子要过,妈也不想给自己添膈应,总得试着去好好相处。”
走到门口,梅玲又突然回身,“对了枭子,你要不要和她商量下,让她去公司上班,医生这个职业,虽然还不错,可一个年轻女人做男科医生,始终有那么点儿不光彩,咱们这个圈子你也知道,说起闲话来,可是毫不含糊。”
顿了顿,她眉宇显露出一丝疲态,“再说,妈也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谨伟如今又闹成这样,这两年,他是不会回来了,我看她心性还不错,加以培养,到时也能替你分担些,不去公司也行,你老大不小了,赶紧让她怀上,这样也好安安分分呆在家里了。”
盛谨枭沉吟了片刻,“到时候再说,她身子不好!”
他倒是不想她做什么捞子的男科医生,至于去公司,他也不想她那么累,他只想她好好呆在他的城堡里,做个无忧的小女人。
腊月二十八,合家吃团圆饭,盛家却只有几个人,盛谨伟未回,盛谨萱去了齐家,上次那女人虽然伤透了心,可仍是不想放弃,在齐喻枫来看她,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她什么也不计较了。
气得盛谨枭又是一顿削。
往年还有温雅静两母子在,赵俊那小嘴儿叽叽喳喳的,气氛也算是热闹,如今,赵俊还呆在医院里,一家人自是有些伤感的。
吃了中午饭,梅玲去医院看赵俊两母子,盛严昌去会老战友了。
家里只剩盛谨枭和颜妮两人。
今天天气格外地好,盛谨枭卧室里有个露天小阳台,养了几盆金心吊兰,里面还有一把藤制的摇椅,上面铺着厚厚的绒毯,旁边摆着一张虅桌,而阳台下面,是一片小花园。
颜妮第一次来的时候,便喜欢上了这个休闲惬意的小阳台。
此时她坐在摇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脚膝上盖着条薄毯,暖融的太阳打在身上,摇椅晃悠悠的摇着,发出吱吱呀呀地声音,画面惬意极了。
盛谨枭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心下柔软,他上前揽着她的肩,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在看什么?”
颜妮扬了扬手的书,盛谨枭看到上面的字皱眉,“犯罪心理学?你还研究这个?”
“嗯!”
盛谨枭抽掉她手中的书,“你别太累了,乖乖儿配合老陈的针灸治疗!”
颜妮从他手中夺过书,“忙你的去!”
“忙个差不多了,不过,妈前两天又给爷下达了一项工作!”
颜妮翻着书,语气淡淡道:“那就赶紧滚去执行!”
话说完,身子突然腾空,颜妮惊呼一声,手惯性地去揽他的脖子,“你发癫啊!”
“执行工作去!”
男人勾唇,冷戾严肃的俊脸透着一丝邪魅。
颜妮挣着要下来,“你执行工作,干我屁事!”
盛谨枭抱紧了她,“需要你配合,爷才能执行!”
说话间,两人已经入了卧室,盛谨枭一把将她抛在柔软的大床上,“我妈给我下达的工作是努力播种!”
颜妮被摔得眼冒金星,床很软,身子不疼,却晕乎乎的,待她缓神之际,男人健壮有力的身躯便欺压了上来。
“尼玛,大白天的发什么骚!”
颜妮躲闪着,盛谨枭捧着她的脑袋就去亲她,一边亲一边不要脸地道:“你该庆幸,爷只对你发!”
六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如今尝到滋味儿,他自是有些不可自控,也只有这妮子能让他如此不自律,痴迷贪恋至此。
“妮儿,爷好些天没碰你了,乖,别拒绝!”
……
两人在房里腻歪了一个下午,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佣人上来叫的。
饭桌上,盛严昌提到大年三十看春晚的事儿,让盛谨枭将颜妮也带上,能去现场看春晚的,都是非富即贵,他让捎上颜妮,也是让她出去露露脸,间接对外公布且承认她的身份。
盛谨枭自是没意见,颜妮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到了那一天,她却放了他们的鸽子。
“为什么不去?”
盛谨枭握着手机,冷峻的面容有点儿沉。
“我有点事儿,你们去吧!”
那头颜妮特有的淡然声音传来,盛谨枭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你现在在哪儿?”
下午颜妮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他不想让她觉得自个儿束缚了她,便只交代了句‘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之内的话,随她去了,如今一家人都等着她,她却一句不去,说实在的,盛谨枭这会儿很是窝火。
颜妮并没有告诉他在哪儿,丢下一句“回来再说”便挂断了电话。
“她还没回来?”
梅玲轻饮了一口茶,语气淡淡地问。
盛谨枭敛了敛心神,“她突然有事儿,去不了,我们走吧!”
盛严昌和梅玲两人心里自是不甚高兴的,只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不知是晚会节目编排得确实太烂,还是盛谨枭心底有事儿,总之,他坐在那里,心情烦躁异常,频频看表,看手机,信息发几个出去,没一条回复的。
终于熬到结束,他便迫不及待地出了会场。
此时,音乐剧院里,一场钢琴独奏的音乐演奏会落幕,颜妮坐在前端最显眼的位置,舞台之上,一袭纯白燕尾礼服的男人如尊贵的王子一般,优雅地欠身,雷鸣般的掌声响彻音乐厅。
著名钢琴家祁逍的演奏会,尽管是大年三十这样合家团圆的日子,现场的观众仍是座无虚席,可见他的影响力有多强。
颜妮看着台上之人,亦是鼓掌,那男人端着一副温温尔雅,优雅清贵的姿态,却在暗中不着痕迹地冲她抛了个媚眼,眼角下的泪痣绽放着无尽的妖娆风流,风骚入骨。
颜妮嘴角抽了抽,摇头失笑,嘴里诽腹了句,“骚包!”
观众逐渐散去,颜妮是最后一个走出音乐剧院的,出了奢华的鎏金大门,一股寒风袭来,她拉了拉大衣的领口,抬腿一步步走下那高高的台阶。
昏黄的路灯下,豪车,美男,在这寒冷的冬夜,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男人戴着偌大的墨镜,倚车而立,此时他换下了那一身纯白的礼服,简单的马夹配衬衫,外套被他勾在手里,潇洒地搭在肩膀上,姿态慵懒,道不尽的风流贵气。
“要风度不要温度,我都替你觉得冷!”
颜妮搓了搓冰冷的手,一向淡然无波的语气,难得地透着一股暖意。
祁逍勾唇笑,动作自然地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什么叫男人,你懂吗?”
颜妮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在震动,刚才在听音乐会的时候,就震了几次,她没理会。
舀出手机,“流氓渣”几个字在荧屏上跳跃着,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接,手机便被人夺了去。
祁逍直接按下拒接键,干脆利落地关机,将手机揣进自个儿裤兜里,“今晚你是我的!”
颜妮神色微敛,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这一生有三个人,不会去对他们说“不”。
她不知道别人一生会欠下多少债,可是,她欠下的,却是一辈子也还不完。
眼前这个男人,给她重生,一寸寸不遗余力地将她灵魂拼凑完整,她从不会去拒绝。
她欠雪旸,那段最黑暗肮脏的日子里,是她用羸弱的身子,替她挡下了一切肮脏污秽,更是为她失去了一双腿。
她欠小裸,那些血雨腥风中,她为她挡刀挡枪,眼都不眨一下,这么多年来,她身上的伤,有百分之七十,应该刻在她身上。
这三个人,就算他们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奉上。
当然,那些欠了她的,她也会毫不留情地讨回来。
豪华的总统套房,鲜花,美酒,蜡烛,佳肴,典型的烛光晚餐,悠扬醇厚的钢琴曲在房间里飞扬流淌,气氛美好而浪漫。
十二点钟的钟声敲响,又一个年头过去。
嘭嗙……
外面灿烂的烟火在空中散开,一声接着一声,火树银花不夜天,整个京城,亮如白昼。
叮——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声音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