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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谨枭神色有些恍惚,他拉下她的手,放唇边吻了吻,“爷头疼着呢!”
颜妮没说话,在一旁安静地坐着,盛谨枭睁开眼看她,挑了挑眉,“你不是应该说,爷,你为啥头疼啊,或者说我帮你揉揉!”
前面开车的杨峥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来某个幼稚男人一记厉眼。
颜妮笑着,她推了把眼镜,笑睨着他,“我做不了解语花,没说疼死你活该,那是给你面子了!”
男人俯身去咬她的唇,“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盛谨枭没带她回去,而是来到一家私房菜馆,颜妮被他牵着,普一进门,便有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迎了上来,“枭爷来了,大家伙儿都到了,就等你了!”
美人面若芙蓉,明眸皓齿,身姿如细柳,气质淡雅如菊,一颦一笑皆是婉约风情,瞧着就像是仕女图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儿。
一向对女人敬谢不敏的盛谨枭这会儿难得地露出了个好脸色,“嗯,我等这妮子下班!”
女人眼神转向颜妮,眼神微讶,却没多言,只是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安若素,这里的老板娘!”
“安若素?安之若素,这名字好听!”
颜妮浅淡地笑着,嘴角梨涡若隐若现,“你好,我是颜妮!”
安若素冲她眨了眨眼,“我知道你!”
“行了,赶紧儿进去!”
安若素带着他们入了包厢,里面已有不少人坐在那里闲磕牙,男女都有,不过,清一色的都是年轻人,还有几个面孔是颜妮熟悉的。
张凛丢了颗瓜子到嘴里,“头儿,迟到了,待会儿别忘了罚酒哈!”
“对,必须罚,两个一起罚!”
“你们今儿个灌新郎官儿去!”
盛谨枭脱了外套搭在椅子上,拉着颜妮坐了下来,“爷媳妇儿,颜妮!”
话落,他看向颜妮,“这些都是爷兄弟,何穆,陈畅,陆青炆,杨帆,其余的几个你都认识!”
“小嫂子好!”
声音如雷,几乎要掀了屋顶。
颜妮汗,她掏了掏耳朵,“我还没嫁人呢,还有,别这么吼,我脑震荡!”
“哈哈,头儿,听到没,你得赶紧儿求婚了!”
“嘿,我们头儿这批悍马,总算是有个女人给驯服了!”
“小嫂子,我头儿可是万年铁树一枚,不知道某些方面,有没有憋坏!”
“嘿嘿,这没事,咱小嫂子是专业治疗这个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老爷们儿,说话那是百无禁忌。
盛谨枭厉眸一扫,语气阴测测地道:“都他么皮痒了是吧!”
众人只觉背后阴风阵阵,乖乖儿闭嘴了。
“你们这群大老爷儿们,也不怕吓到人家姑娘,颜妮,咱别理他们,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安若素在颜妮身边儿坐下,替她倒了杯热茶,笑着嗲怪道。
颜妮勾唇笑了笑,对于他们那些黄腔,也没一般女人该有的娇羞,她阻止了安若素替她倒茶的动作,“不用劳烦了,我不喝茶的!”
盛谨枭听到她的话,神色怔然,他记得这小妮子最爱喝茶的,还有一手赏心悦目的泡茶手艺,常说茶能醒脑,修身养气,他自个儿就是跟着她喝的。
人员到齐,酒菜上桌,盛谨枭一马当先,自罚三杯,至于颜妮,男人一句“不准喝”,她的酒,便尽数被他挡了去。
后面大家伙儿也没闹他们,都加足了马力,往死里灌即将要结婚的杨帆夫妇了。
这样的场合,女人只是陪衬。
颜妮肚子饿了,这里的菜色也特合她口味,某人不准她喝酒,她又不是一个健谈的主儿,所以也只能一个劲儿埋头吃,偶尔和几个女人闲聊几句,话题说到她身上的时候,她附和几句。
一顿饭,吃吃喝喝,将近四个小时,男人们都有些喝高的现象。
颜妮将外套递给盛谨枭,“穿上吧!”
男人捏了捏眉心,“你披着,外面在下雪,出去温差大!”
“嘿,头儿可真疼小嫂子!”
盛谨枭踢了他一脚,“滚犊子,自个儿女人不疼,爷疼你不成!”
一行人骂骂咧咧地出了包厢,恰在这时,斜对面包厢的门亦是打开了,而出来的人,正是盛谨伟黎阳他们一群公子哥儿。
此时,颜妮身上披着盛谨枭的外套,整个人都被他给搂在怀里。
两方人马脚步一致停了下来,气氛突然变得静逸。
“枭子哥,你们也来吃饭啊!”
黎阳摸了摸脑袋瓜,出声打破静逸。
心里却是在打鼓,妈妈咪啊,这是在闹哪样啊!
眼神若有似无地瞄向他怀里的女人,心里暗自诽腹了句,“妖女!”
可不就是妖女吗?
残害了弟弟,又去残害哥哥,他可是知道,盛家和齐家的战争,可就是因着这个女人,才拉响的。
盛谨枭眼神从盛谨伟身上撇过,手臂却是丁点儿没从颜妮身上移开,点了点头,“嗯!”
气氛再次冷场。
安若素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她连忙上前打圆场,“伟子,瞧你,来这儿吃饭也不和我说声,听说你今儿个刚出院,今天这顿就当是我庆祝你康复!”
盛谨伟笑了笑,“谢谢素素姐!”
他说着话,可那眼神依旧放在颜妮跟盛谨枭两人身上,良久,他低低笑地笑出声儿来,“哥,你可真行!”
尽管心里已经有所怀疑,可是,他鸵鸟一般,始终不愿意去承认,去证实,如今,就这样大刺刺得暴露在他眼前,那种冲击力,令他双腿僵硬如铁,连抬步离开都困难。
这是他最敬爱的哥哥啊!
很显然,他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
黎阳去拉盛谨伟,“不是说要喝酒吗?走呗!”
盛谨伟脚步跟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盛谨枭搂着颜妮走,“有什么事儿,回去说!”
“哥,你还是我哥吗?”
盛谨伟突地嘶吼出声,声音透着咽哽与暗哑。
何穆不在京城,他这次是回来参加杨帆婚礼的,所以并不知道那些个事儿,他手肘拱了拱一旁的张凛,“什么情况?”
张凛摸了摸鼻子,凑近他耳边低语,玩笑似的道:“头儿不厚道,撬了弟弟的墙角!”
噗嗤——
“果真是不厚道,不过,女人都喜欢这款的。”
两人站在后边低低咬耳朵,前面,盛谨伟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他们面前。
他看着颜妮,一向清亮有神的眸子这会儿灰暗无光,黯然悲痛,“颜妮,你是爱上我哥了,才会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坚决要跟我分手?”
颜妮从男人怀里退出来,神色淡然雅致,那双媚眸平静得不像话,“不是,今儿他若是和你犯了同样的错,我一样不会要,我和你分手,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
“那为什么会是我哥?”
他宁愿那个男人是白浩,是齐喻枫,或是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愿看到,那个人是他哥哥。
一个是他最敬爱的哥哥,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这要让他如何自处?
“杨峥,送她回去!”
盛谨枭将颜妮推给杨峥,沉郁的寒眸直直看着盛谨伟,“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
颜妮走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开,盛谨枭将盛谨伟重新带到包厢,让人准备了酒,高纯度的茅台。
他兀自斟了一杯,而后仰头一口饮尽,“第一杯,哥谢谢你将她带来我的身边!”
不顾喉咙火烧火燎的辛辣感,他斟了第二杯,依旧是一口饮尽,“第二杯,哥给你赔罪!”
“第三杯,还是赔罪,不过,以后见了面,希望你能叫声嫂子,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哥的问题,是哥放不下,是哥强势进入她的生活,与她无关!”
嘭——
一个拳头砸下,盛谨伟猩红着眸子,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嫂子?不可能!”
------题外话------
咳咳~谨伟,可怜见的~
☆、第六十一章什么都可以让,唯独她不能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包厢里,静得都能听到盛谨伟那“噗通噗通”地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
盛谨枭瞧着他渗血的骨节和手背上的玻璃碎渣,瞳孔微凝,寒眸闪过一丝复杂。
他敛了敛神,声音肃冷而坚定,“你认同,哥心里高兴,你不认同,哥也无话可说,你刚才不是问,为什么是我吗?”
直视着他染满怒意的眸子,盛谨枭一字一顿,“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女人,六年前,我们没说分手,我找了她六年,等了她六年,这就是答案。另外,你们没分手之前,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温香软玉在怀,说不想,那是扯淡,可是,尽管很想,他始终没有跨越最后一道防线。
“我让陈畅送你去趟医院!”
丢下这句话,盛谨枭起身要离开,突然手臂被他拉住。
盛谨伟看着他,目光绝望而悲痛,“哥,我不想知道你们以前的事儿,我只知道,我爱颜妮,很爱很爱,她不理我,要跟我分手,我心里很痛很慌,我以为只要我真心悔过,用时间来证明我对她的心意,她便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可是……”
可是你却插足了!
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然而,盛谨枭却心知肚明。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拿着单反在拍摄夕阳,她在摄取美景的同时,却不知道,夕阳下的她,却是别人眼中最丽的美景。她性子很淡,我追了她将近一年,她才愿意跟我试试,我回国,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她也追随我而回。
我以为我们两人这辈子就和许许多多的男女朋友一样,自然而然地结婚,生子,相守到老,在我心里,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因为我自认为足够爱她。
我知道她心底有道伤,很深很深,我宠着她,迁就着她,包容着她,我相信我终有一天会融化她心里那层坚冰,让那伤口愈合,然而世事无常……”
他抬手抹了把脸,这一动,手背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