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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听说宝贝曾孙跟着颜妮姓颜的时候,表示不满了,将盛谨枭给好生训斥了一顿,坚持要将名字给改了。
盛谨枭倒是无所谓,孩子不管姓什么,反正都是他和颜妮的孩子,名字是颜妮取的,这种时候,他当然没那个勇气去掳虎须,只是建议在名字上加个盛姓就行,不过,这事还得等颜妮手术以后再说。
盛严昌最后也只能吹胡子瞪眼,气呼呼地走了。
白钲良也来过,带了一大堆高营养的补品和小孩子的一些东西,年逾七十的老人看着这个命运多舛的孙女,想到曾经自己做过的事,老眼第一次有了泪花。
颜妮回来后,格外的沉静,以前话本来就不多,如今除了会和小洁儿说几句话外,基本是能不开口,便不开口。
眼不能见,听力又受阻,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她最多的便是睡觉,有时候一睡甚至是一整天,有些药物会有恶心的副作用,胃口也很差,整个人以肉眼可及之势消瘦下来。
盛谨枭看在眼底,疼在心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头疼的毛病经过调养和针灸治疗,倒是没有频繁发作。
身为这家特殊医疗机构负责人的刘老提醒了几次手术不好再拖,盛谨枭在两厢权衡之下,也终是艰难地点了头,手术定在年后初八。
大年三十这天,梅玲和儿子提了下,家里冷冷清清的,问他们是否可以回家过个年,盛谨枭和刘廷商量了下是否可行。
刘廷翻看了下病例,没立即答复,“这样吧,中午我安排下,做个检查看看再说。”
检查结果下午出来了,虽然不甚如人意,不过,都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只要多加注意,不过于疲累,问题也不大。
得到放行,傍晚时分,一家三口连带着小洁儿和李嫂一起回到了大院儿。
“回来了,坐下休息会儿,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梅玲接到电话,得知他们要回来,早早便在厨房里张罗着,又是包饺子,又是做菜的,忙得紧。
盛谨伟和盛谨萱两人没回来,家里除了管家和一个老妈子,就只有盛老爷子和梅玲两人,他们一回来,屋子里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盛谨枭安顿好颜妮,吩咐小洁儿照看下,便去了书房见自家爷爷。
“你好大的胆子。”
书房里,盛严昌将一份文件丢到盛谨枭身上,威严的老脸上怒意显而易见。
盛谨枭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那是一份调查报告,上面附有照片,而照片上的人分别是祁逍,孟小裸、简雪旸和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而他们的身份,是FCA里面的A级特工。
祁逍,代号玉公子,FCA里面的元老级人物,只要他出马,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更是一名顶级催眠师。
孟小裸,代号血狐狸,擅长偷窃,格斗,暗杀,是FCA里面一把最利的尖刀。
简雪旸,代号金百合,电脑天才,擅长破译各种译码和保全系统。
而那个男人,上面没有他的名字,只有代号阎先生,对他的注解也只有“军师”两个简单的字眼。
祁逍他们三个,是他所熟悉的,至于那个代号为阎先生的男人,只要认真看,还是能看出些苗头,那精致的面部轮廓,除了上唇的胡子和发型,和颜妮有六七分相似,不用说他也知道这所谓的‘男人’是谁。
盛严昌指着那张照片,目光沉冷地看着他,“你别告诉我,这个人你不知道是谁?”
盛谨枭毫无畏惧地迎接着他的视线,俊朗冷硬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还真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她是颜妮,是你老婆。”
‘是你老婆’几个字,盛严昌说的重而严肃。
盛谨枭挑了挑眉,语气不冷不淡,“爷爷,颜妮是女人。”
“你……”
盛严昌扬起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骂,“你这个不孝子孙,这是嫌我老头子活得太长了吗?”
这次是真的气得不轻,好好的一个年,却收到这样一份大礼,别人不知道,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个所谓的‘男人’是将他们盛家弄得鸡飞狗跳的女人颜妮。
他没被活活气死,还真是奇迹。
盛严昌痛心疾首,“枭子,你是名高级军官,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这件事的后果?你是想要我们盛家为你那所谓的狗屁爱情陪葬吗?亏得我还处处帮着你,将她弄进CAR总部治疗,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是走在刀尖上?”
“我记得我已经转业了,而且颜妮和他没关系。”
盛谨枭是一口咬定,那人不是颜妮。
“放屁。”
盛严昌扬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重重的拐杖落在身上,那一处皮肤火辣辣地疼,盛谨枭眉头都没皱一下,刚硬的脸庞桀骜坚忍。
盛严昌冷冷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差点死在她手上,刺杀国家重要军官,已是死罪。”
盛谨枭身躯一震,墨色的瞳仁幽暗莫晦,“爷爷……”
盛严昌避开他的眼神,背过身去,语气冷硬,“尽快将她送走,是死是活再与你无关,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嗵——
一声沉闷的声响,堂堂七尺男儿双膝跪地,盛严昌悠地回身,整个身子都在抖,“你……”眼底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恨。
“抱歉爷爷,你的要求恕我做不到,长到这么大,我没求过什么人,这次我求爷爷,就当做不知道这事。”
颜妮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他有逃脱不了责任,这些年她吃过的苦头,光是想想,他都恨不得杀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而放弃她,让她自生自灭?
印象中,盛谨枭跪了两次,而两次都是为了颜妮。
盛严昌颓然地跌坐在大班椅上,闭了闭眼,“你带她走吧!”
这个结果其实他早已料到,自己带大的孙子,是什么品行,他又怎么会不了解?
强硬极端的手段曾在他儿子身上使用过,结果却是弄得父子做了半辈子的仇人,如今他老了,他不想孙子也因为一个女人而记恨他,遂只能放弃他的原则。
“爷爷,至少要等她将手术动了,她情况比较特殊,只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没人会将他们联想到一起,而且,你现在该担心的是谨华,我们带回来的女孩,可是他的种,而她母亲就在这份名单上。”
盛严昌脚步一个踉跄,“你说什么?”
“小洁儿是谨华的女儿,是你的孙女。”
盛严昌气得猛地一拍桌子,“一群混账东西,你们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吗?”
“我不知道谨华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我和颜妮认识的时候,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她本可以过最好的生活,可是因为遇见了我,爱上了我,而吃尽了苦头,你无法想象,一个女孩是怎样从一群人贩子手里逃脱,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跳入大海,身无分文又染上药瘾的她又是怎样在M国最肮脏混乱的平民窖里生存,爷爷,我爱她,得知这些,我很心痛,我没有权利去斥责嫌弃她的身份,相反,我还庆幸着,至少她活下来了。”
长长的一段话,发自肺腑,说到最后,盛谨枭嗓子哽塞暗哑,眼睛也酸涩了。
这些都是祁逍告诉他的,当然,颜妮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她被人从海里救起前的事,而祁逍会知道,是因为颜妮心理出了毛病那段时间,他用催眠术窥探过她的记忆。
盛严昌转过脸不再看他,语气冷酷,“什么都别说了,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不想她死在手术台上,就尽快走!”
这里是是非之地,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盛家?他不能拉着整个家族去陪他冒险。
对于颜妮,他心里挺欣赏她的淡然恬静,处变不惊,此时听到她曾经如此惨痛的遭遇,他不是没有恻隐之心,只是身处这样的位置,他要考虑的因素有太多太多,他不能保证,那些等着他们盛家跌下来的人有没有收到消息,一旦让人知道颜妮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两爷孙在书房里不欢而散,下了楼,两人心照不宣地收敛了坏情绪,吃年夜饭的时候,梅玲招呼着大家一起吃,气氛还算热闹喜庆。
盛谨枭伺候着颜妮吃,将她喜欢吃的菜一勺一勺喂至她口中,时不时哄着她多吃点,神色自然熟练,声音温存柔蜜。
梅玲看着心酸,不过,相较于儿子以前那种毫无生机,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状态,她倒是情愿看到他这样,尽管心酸着,可至少她的儿子活得像个人了,而不是只知道工作的冰冷机器。
“对了,爸,枭子,我想帮小颜曦办个满月宴,你们有没有意见?”
梅玲对这孙子可是喜爱得不行,小颜曦是盛家的第四代,又是长曾孙,圈里的人也都知道盛家添了新丁,热闹热闹也是必然的,另外也好冲淡盛家这一年来的阴霾。
盛严昌坐在主位上,此时脸上已看不出刚才的震怒与沉痛,他呷了口酒,表情无常,“颜丫头不宜露面,不必张罗这些。”
一盆冷水泼下,梅玲笑脸有点僵,“爸……”
盛严昌没理她,眼神看向颜妮,目光锐利深沉,“颜丫头,你能冒着生命危险生下这个孩子,我老头子是欢喜的,不过,你自己是个什么的情况,想必你比谁都清楚……”
“爷爷既然喜欢小颜曦,我就将他留在家里。”
盛谨枭淡淡地截下他的话,说着,他看了眼颜妮身边细心地帮颜妮剔着鱼刺的孟姒洁,“小洁儿,你也留在这里。”
“我不,我要陪着小妈咪!”
孟姒洁鼓着腮帮子,情绪反应很大。
盛谨枭捏了捏她的脸,“听话,我要带你小妈咪去看医生。”
小洁儿丝毫不买他的账,眼睛直溜溜地看着颜妮,“我听小妈咪的。”
“留在这里帮小妈咪照顾小弟弟吧。”
颜妮开口,就算小洁儿再不愿与她分开,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
盛严昌没说什么,想到书房里自家孙子对他说的话,对小洁儿难免多看了几眼,瞧着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