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方,紧接着,还是沙盘两边的空地处,又是两大股步骑联合的部队汹涌而出,急若星火般地冲进了侯君集一方的腹地,区区十数步而已,便已连取侯君集的五座空城,前锋赫然已逼近了侯君集的主城,与此同时,黑布后头一阵变动之后,两路骑军突然杀出,但却并未直闯侯君集的主营,而是就在其营前左右两侧游荡着。
战局至此,对侯君集来说,已然是不利到了极点,后方被抄,前方还有堵截,尽管握有的兵力依旧雄厚,可一来无法及时回援主城,也难以急速冲至苏定方之主城,明摆着便已是进退维谷之窘境,更为麻烦的是苏定方原先陷落的三座城都已在败亡之际行了焚城之举,大军即将面临着无粮可用之危险,当然了,胜机也不是没有,毕竟侯君集的主城有着四万步军在,防守的力量相对雄厚,若是能抢在己方主城陷落之前拿下苏定方的主城,胜负立马便得就此易手了。
强攻!侯君集飞快地审视了下盘面,见苏定方的主力已全都进入了自家腹地,留守的兵力最多不会超过四万,立马便横下了一条心,集结起全部的主力急速向前推进,打算与苏定方发动对攻战,来个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侯君集的选择不能算错,毕竟他的主力大军离苏定方主城已近,怎么算都能抢在苏定方对己方主城发起攻击前赢得最终攻城战的胜利,这等想法无疑是美好的,可惜现实却是残酷的,就在侯君集调重兵向前挺进之际,苏定方突然拉开了黑幕,放出了绝杀之招——洪水!
早在布阵之际,苏定方便已筑堤拦河,蓄足了水量,就在侯君集大军前压之际,苏定方只轻轻移去了代表堤坝的树枝,大水便沿着山谷直冲侯君集的大军,旋即,原本只是在其大军两侧游荡来去的两支规模不大的骑军趁机发起了攻势,顷刻间,侯君集的大军便已被判定失去了战斗力,至此,哪怕侯君集的主城兀自还在,却已是注定输掉了全局,再无丝毫扳回之可能,一见及此,侯君集虽是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是阴沉着脸地扳倒了主城上的红旗,宣告此战彻底惨败。
“蓝方胜!”
随着侯君集的投旗认输,陈子明立马便高声宣布了推演之结果。
“哈哈……,好,二位爱卿所演练之对局果然精彩无比,都辛苦了,且自先下去休息罢。”
战局是结束了,然则太宗却并未宣布军事学院副院长之归属,也不曾对二将的战略战术加以点评,仅仅只是笑着一挥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臣等告退。”
甭管心中究竟作何想法,值此太宗有令之际,侯、苏二人都必须照着行事,此乃题中应有之义,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父皇,此番之兵棋推演果然精彩纷呈,侯大人攻势如火如荼,不可谓不迅猛,奈何却不免有些个顾头不顾尾,盲目冒进,以致一败涂地,由此可见苏烈武略之高,远在其之上,正应是军事学院副院长之不二人选,还请父皇明鉴则个。”
眼瞅着苏定方大胜了一场,李泰得意之余,也自起了趁热打铁之心思,待得侯、苏二人方才刚一退出两仪殿,就见其已是大步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地提议了一句道。
“父皇,儿臣以为四弟所言殊有不妥之处,儿臣观这兵棋推演之道看似玄妙无比,可实则却难堪大用,无他,概因兵将之素质有差,殊难一概而论,光凭此道定人武略高下,实有失偏颇也,难言可取。”
一听李泰这般说法,太子登时便急了,紧着便站了出来,亢声进言了一番。
“太子哥哥此言大谬也,愿赌自当服输,事后胡诌抵赖,怕不是君子所应为罢?”
李泰眼下占据了上风,哪肯让太子就这么胡搅蛮缠了去,也不等太宗有所表示,便已是一瞪眼,毫不含糊地顶了太子一把。
“四弟何出这等草莽之言,须知此社稷大事也,岂能儿戏之,荒谬!”
李承乾眼下就是一输红了眼的赌徒,怎么也不肯放过翻盘的机会,哪怕明知食言而肥不是君子之道,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但见其端起太子的架子,气咻咻地便呵斥了李泰一嗓子。
第255章 各有所得(二)
“够了,都给朕闭嘴!”
这一见二子又起了争执,太宗原本的好心情顿时便化成了满脸的寒冰,厉声便呵斥了一嗓子。
“父皇息怒,儿臣等一时孟浪,失礼了。”
眼瞅着太宗发怒,太子与李泰自是都不敢再争执个不休,赶忙齐齐躬身致歉了一番。
“哼!”
太宗怒归怒,可到底还是舍不得重责二子,也就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挥手将二人全都屏退到了一旁,而后方才环视了下殿中诸般人等,略带一丝不耐地开口道:“诸公都已是瞧清楚了,那就议上一议好了。”
“陛下明鉴,老臣以为太子殿下先前所言并无道理,此物用之怡情或许大佳,以之论武略高下,确是有失偏颇之处。”
在场的宰辅们都是官,对军略一道其实都只是半吊子水平罢了,这当口上,本就不敢轻易进言,加之事涉夺嫡之争,自是全都三缄其口为上,唯有长孙无忌却是无此顾忌,率先便站了出来,力挺了太子一把。
“陛下,微臣以为长孙大人此言差矣,兵棋推演考校的便是筹谋之道,原就是为将者最核心之能,至于说到偏颇么,长孙大人怕是有所不知,军事学院之考核尚有五条,:一曰兵书策论,选《孙子兵法》等前贤兵书为考核纲要,再以战例分析为考核要点;二曰骑射;发而并中为上,或中或不中为次上,总不中为次;三曰马,三板、四板为上,二板为次上,一板及不中为次;四曰步射,射草人;中者为次上,虽中而不法、虽法而不中者为次。五曰举重,谓翘阅,率以五次上为第;再辅以兵棋推演之考校,即是选拔学员之要也,有此六条在,何愁我大唐军容不盛哉。”
左右都早已跟长孙无忌撕破了脸,陈子明自是不会给其留甚脸面,不等太宗有所表示,便已是昂然站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将长孙无忌好生驳斥了一番。
……
长孙无忌虽也懂得点武略,可说到底就是半桶水罢了,真谈到了军事学院之建设细则上,根本无法跟陈子明相提并论,尽自对陈子明恼火在心,却也自知断难在武略上跟陈子明争锋,无奈之余,也只能是默然以对了事。
“玄龄啊,尔掌兵制革新之重,对军事学院之副院长人选可都有甚看法么?”
太宗对陈子明所言的军事学院选拔章程自是满意得很,只是碍于长孙无忌的脸面,却是不好出言嘉许,这便侧头将话题丢给了始终默然无语的房玄龄。
“陛下明鉴,老臣以为侯、苏二将都是我大唐军中翘楚,谁人出任此职,应是都不差,相较而论,苏烈或许更合适些,至于侯君集么,亦可别有任用,此老臣之浅见也,还请陛下圣裁。”
房玄龄显然是偏向陈子明的,不过么,话语却是说得极为有技巧,并未过分得罪太子与长孙无忌一方。
“嗯,朕已作此想,那就这么定好了,来人,拟旨,着左武卫中郎将苏烈调军事学院副院长之职,晋从三,着侯君集为右武卫大将军之职。”
太宗也自不想让此事再纷争个没完,待得房玄龄话音一落,他立马便从善如流地下了最后之决断。
“陛下圣明。”
一场御前争执下来,双方都算是各有所得,虽不能完全满意,奈何太宗金口已开,却是无人敢在此时胡乱再谏的,也就只能是齐齐称颂了一声了事,至于各自心中作何感想么,那就只有上天才晓得了的……
“瞧这事办的,唉,那侯君集不过一无行小人,不成武不就,明明大败亏输一场,居然还能再起,这简直是,简直是……,唉!”
军事学院副院长之争虽已是尘埃落定,可魏王心中却依旧不甘得很,这一从宫中出来,便硬拽着陈子明径直去了工部衙门,卜一落座,便即唉声叹气地埋汰了起来——自打陈子明将工部事务交给了李泰之后,这厮便已是堂而皇之地在工部衙门里占了间偌大的办公室,看重的便是工部诸般事务能出大成果,每日里除了进宫伴驾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了工部衙门里。
“陛下乃圣明天子也,行事自有定策,岂是我等为臣下者可以乱测的,殿下还请慎言。”
要说心中的不满,陈子明只会在李泰之上,不止是因着侯君集的复出,更多的则是对时局有着浓浓的担忧——侯君集在军中经营日久,潜势力还是不小的,此番再行复出,声势必然再起,朝局变数必多,而这,还不是陈子明最担心之所在,无他,太子声势既是有所提升的话,那就暂时不会再铤而走险,这就为陈子明图谋相位争取到了些时间,客观来说,算是利弊参半罢,真正令陈子明忧虑的其实是李恪那小子的猜忌之心——近来的朝争中,杨师道已不再像从前那般立场鲜明地站在他陈子明的一边,大多数时候都是默然旁观,显见是李恪那头递了话之故,如何才能消除李恪的疑惧之心,就成了摆在陈子明面前的一道绕不过去的坎,当然了,这等忧虑,陈子明却是断然不可能跟李泰说明的,也自不会理会其之埋汰,而是一本正经地劝谏了其一句道。
“得,算小王没说还不成么,唉,罢了,走一步看一步也就是了。”
一听陈子明这等言语,李泰也自无趣得很,但见其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便感慨了起来。
“殿下能这般想便好,但消工部这头诸般工坊能顺利投产,便是大功一桩,至于其余之事么,实无必要计较那么许多的。”
虽说不可能投入李泰的麾下,可工部诸般事宜却是兵制革新的源动力,丝毫不能有所闪失,为防止李泰胡乱搅事,陈子明自是不得不耐心地提点了其一番。
“嗯,小王知道该如何做了。”
李泰虽是一跋扈的性子,可对陈子明的话,却还是听得进耳的,不过么,明显还是不甘得很,言语间自也就满是郁闷之气息……
“哈哈……,侯爱卿今日能得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