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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好,故而时常向子明请益,蒙其不弃,教了儿臣一法,是谓兵棋推演,儿臣试过几番,以为大善,今若是以此来断武将之武略,实相宜焉。”
李泰昨儿个方才刚从陈子明处得了兵棋推演之法,实际上连试都不曾试上一回,但这却并不妨碍其好生炫耀上一番。
“兵棋推演?此是何物来着?泰儿且自细细道来。”
太宗打了大半辈子的仗,于兵事上自是精熟得很,可却愣是不曾听过有甚兵棋推演的玩意儿,一听之下,顿时大奇,紧着便刨根问底了起来。
“父皇明鉴,此物乃是子明之所创,儿臣不敢掠人之美,还是请子明来说为宜。”
尽管昨夜陈子明已将兵棋推演之道细说过一番,也曾画了几幅草图,以帮李泰记忆,然则毕竟只是初次接触,李泰又是军略上的门外汉,再怎么用心,也不过只知道些皮毛而已,真要他来细说,那一准要露出马脚,对此,李泰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自是不敢真在此际胡言乱语,顺势便将陈子明推了出来。
“嗯,那好,子明,尔来说罢。”
一听兵棋推演是陈子明所发明,太宗当即便释然了,没旁的,这么些年来,点石成金的事儿,陈子明可是做过了不少,太宗对其之能可是心中有数得很。
“陛下明鉴,此一物光靠说,实难以说得分明透彻,微臣有一套道具,现就放在兵部衙门中,若是陛下得允,且容微臣这就去取了来,也好现场演示上一番。”
见得太宗的视线投了过来,陈子明立马便是一躬身,紧赶着出言请示了一番。
“朕准了。”
太宗的好奇心已是被吊了起来,又怎会有不准之理。
“陛下圣明,微臣这就去取了来。”
太宗金口既开,陈子明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称颂了一句,便即匆匆退出了大殿,一路急行地赶回了兵部,不多会,已是领着数名兵部之官吏,抬着诸般事物又行进了大殿之中。
待得进了两仪殿,陈子明向太宗请示过后,立马指挥着众官吏们在殿中忙乎开了,先是将一大块木托盘上摆放在地,自有几名兵丁紧着朝木托盘地倒沙子,接着又将沙子搓揉成一座座小沙山,而后两面黑布用竹架子架在了沙盘的正中,将沙盘隔成了对等的两半,又有着十几个木制的城池模型分散在沙盘的两边,数十面红、蓝两色小旗子遍插沙盘之上,另有些纸牌分垒在沙盘之外。
“子明啊,此物究竟是怎生用法?”
时值兵部官吏们忙乎之际,太宗一直默默地看着,以其之军略才干,自是能看得出这沙盘就是模拟地形之用,只是对如何进行兵棋推演却是有些个琢磨不透,待得沙盘建好之后,太宗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还没等陈子明出言解说,他便已是有些个急不可耐地发问道。
“回陛下的话,此木托盘可大可小,只消侦查到位,可以沙土模拟任何地形,小旗上有‘骑’字者,即代表骑军,上有‘步’字者即代表步军,‘侦’字则代表着侦骑,每枚旗子代表之兵力可由推演双方自行约定,至于这些木制模型便是城池,草枝所插之处即为草场,小树枝所插之处即为森林,纸牌则按其上所载以代表‘云梯’、‘**炮’、‘檑木滚石’等攻守用具,双方部署之际,以两面黑布隔绝彼此视线,唯有以侦骑探过之处,黑布方可徐徐退后,彼此对战之际,以同兵力兑子为准,平原战时兵力倍之,则伤亡比为三比一,三倍时为四比一,五倍以上则另一方全灭,攻城战时……山地战时……,最终以一方主城失守为负,此兵棋推演之术,只较双方军略之高下,不涉个人之武勇。”
兵棋推演之术最早是陈子明提出来的,至于完善么,则是当初受李靖被人诬告之牵连,陈子明被拿进了大理寺时,于狱中与苏定方多方探讨之后,方才有了最终的细则,只不过二人都不曾将此物推而广之罢了。
“嗯,妙哉,此物若能善用,不单可于战阵上有破敌之效,以之练军,当可提升将帅之军略,大善,子明真奇才也!”
太宗原就是军略大家,自是能听得懂陈子明所言的诸般道理,心情大好之下,叫好连连也就属正常之事了的。
“陛下谬赞了,微臣惶恐。”
能得太宗赞誉如此,陈子明心中也自不免有些得意,当然了,以陈子明之城府,却是断然不会表露出来的,也就只是恭谨地谦虚上一番罢了。
“父皇,有此兵棋推演之术,不单可用于军事学院之教学,亦可以之较出诸将之武略高下,儿臣提议,以此术比较一下侯君集与苏烈之武略,当可定下军事学院之副院长人选,还请父皇圣裁则个。”
这一见太宗如此高兴,李泰大喜之余,也没忘了要趁热打铁上一番,但见其几个大步便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地进言了一句道。
“嗯,那好,赵如海!”
太宗一来是想见识一下兵棋推演的效果,二来么,也实不愿看到二子争锋不断,这便兴奋奋地点了赵如海的名。
“老奴在。”
听得太宗之言,随侍在侧的赵如海自是不敢稍有耽搁,赶忙从旁闪出,高声地应了诺。
“去,传朕口谕,着侯君集与苏烈即刻到此觐见。”
太宗兴致盎然地一挥手,已是就此下了口谕。
“诺!”
太宗既是有了旨意,赵如海又怎敢有丝毫的怠慢,但见其忙不迭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就此退出了大殿,自去传唤侯、苏二人不提……
第254章 各有所得(一)
“臣等叩见陛下。”
侯君集与苏定方接旨虽是有先后,赶到皇城的时间也并不一致,然则却是同时被领进了两仪殿,这一见到高坐在龙**上的太宗,二人自是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前一后地抢上了前去,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
太宗虚抬了下手,很是和煦地叫了起。
“谢陛下隆恩。”
听得太宗叫了起,二人紧着便谢了恩,只是眼光却是尽皆不自觉地瞄向了就搁在身前不远处的那幅中型沙盘。
“卿等都瞧见了,此物名为兵棋推演盘,乃是子明所创,准备以之为军事学院教学之用,今,叫二位爱卿前来,实为测试此物之效用,具体之规则,且就由子明来说好了。”
太宗并未明言叫侯、苏二人前来的真实用意之所在,而是指点着搁在殿中的那幅中型沙盘,托言让二人前来测试。
“微臣遵旨,二位大人且都听仔细了,此兵棋推演之规则如下……”
听得太宗点了名,陈子明自是不敢稍有耽搁,赶忙从旁闪了出来,紧着便将兵棋推演之规则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二位爱卿可都听清了么?若有甚疑问,且就直言便是了。”
此番兵棋推演的结果干系重大,太宗自是不愿有甚意外,待得陈子明解说完毕之后,他又不甚放心地再问了一句道。
“臣等皆已明了。”
兵棋推演的规则虽稍显复杂,可对于侯君集与苏定方这两位军中老手来说,却并不算有多繁难,自是一听便懂了的,这会儿听得太宗出言相询,立马便异口同声地作出了回应。
“嗯,那就开始好了。”
太宗本就好奇心重,见得二将表了态,也自不会再多啰唣,但见其一挥手,便已下了旨意。
“臣等遵旨。”
侯、苏二人恭谨地称颂了一句之后,便在陈子明的主持下,以铜板的正反面选好了边——猜中正面的侯君集选了红方,从左向右攻,持先手,而苏定方则恰恰相反。
御前演练可不是说笑来着,再者,尽管太宗只是托辞说是要测试,可实际上么,二将心中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自是都不敢有丝毫的轻忽,都不曾急着排兵布阵,而是一边细细地打量着自家面前的地盘,一边猜测着对方可能之布局,良久之后,侯君集率先动手了,但见其双手连扬之下,飞快地便将手中的一把旗子全都排在了沙盘上,赫然摆出的便是一副强攻之架势,后方就只留下代表四万步军的小旗子死守主城,而其余二十一万兵力则尽皆列在了第一线,至于隶属于其的其余六座城么,竟是毫无顾忌地全都放空了去。
隔着黑布的另一方,手持蓝旗的苏定方布阵的速度虽比侯君集要慢了一些,却也慢不了多少,就在侯君集布阵完毕后不多久,苏定方也已是摆好了阵型,只不过他所布置出来的阵型有些古怪,前方就只放了些少量的骑军,大量的部队全都分散在沙盘两侧,至于主城么,却仅仅只留下两万步军守城,沿途诸城也同样没留下太多的兵力,大体上一座城就只留了三千步军而已。
“推演开始!”
陈子明就站在沙盘的侧面,自是能瞧得清双方的布阵情况,待得见二将先后部署完毕,也就没再多等待,一挥手,已是高声宣布了一句道。
战事一经开始,双方几乎同时派出了侦骑,全力侦查对方的布阵情况,两面黑布不断地被掀动着向后退去,露出了双方第一线之阵容,这一见苏定方前线兵力薄弱,侯君集自是不肯放过旗开得胜之好彩头,毫不犹豫地便挥军发起了进攻,很快便将战线推进到了苏定方所有的第一座城下,一番攻城战下来,侯君集以付出六千兵力的代价,全歼了守城军三千,而后又势如破竹地连下了三城,再有两道城关便可直抵苏定方之主城,从盘面上看,气势如虹的侯君集似乎占据了上风,不过么,他却并未冒险急进,无他,概因连番激战之后,他猛然发现苏定方的主力居然不曾露过面,战线所至之处,遇到的都是零星的小部队,这显然有些不太对味,唯恐中伏之下,侯君集并未再向前猛攻,而是一边派出重兵掩护粮道,一边侦骑四处,试图找出苏定方的主力之所在。
侯君集警醒得倒是不慢,可惜还是迟了,就在他屯兵于蓝方第三座城中之际,却见沙盘两边兀自被黑布遮掩着的两处山地中,两大股骑军突然暴起,急速地杀向了侯君集的后方,紧接着,还是沙盘两边的空地处,又是两大股步骑联合的部队汹涌而出,急若星火般地冲进了侯君集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