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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有了。
琼娘低声问了一句:“这些人怎么甘心替那些酋长们卖命?”
想要使西南夷变好,王巨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说变得略好一点,但不能称为好。
不过对待这群战俘确实也不差,来了,大家确实是相齐的,帐蓬、衣服、伙食、兵饷几乎完全一样,就是兵器差了一点,兵器是从交趾缴获的武器中留下质量较好的那批。后来大理陆续的战役,又缴获了大量器甲,不过九成器甲回炉了,仅留下一成。虽然不能与宋军的器甲相比,但比他们以前使用的那些武器好了不知多少倍。不过还有另外的原因,关健这些不是常备兵,大理战事结束,全部遣返回去的,其次,王巨手中的经费真的紧张啊!
差距的就是这个器甲。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个个多是瘦骨嶙峋,面黄饥瘦,活脱脱象一只只猴子。可想而知,他们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王巨说道:“琼娘,让你用刀叉吃饭,可以么?”
“这个挺麻烦的。”
“如果用手抓饭,不用刀叉,不用筷子呢?”
“那怎么可以?”
“可你想一想真腊那边。他们也一样,未见到过外面的世界,又如何知道自己过得是悲催的生活呢?”
所以王巨估猜他前世,天朝一直没有严禁养猪肉网、养猪吧、养猪周末,多半也是这个原因。虽然这些人用心是颠覆的,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对集权制度弊病的监督,况且圈养起来,影响也不大。
王巨让他们商业流通,以及对这些战俘的洗脑,其实就是这样,让他们接触外部世界,不然不要说当地恶劣的地形了,就是那种极度的落后,也无法治理。
“不知道那些土著在内地如何?”琼娘问。
相比于这些蛮人,那些土著更落后。
王巨说道:“要怎么看了,一看这些土著里有没有桀骜不驯的货色,特别是一些交趾人。二看主户是不是苛刻。只要主户不苛刻,土著里没有桀骜不驯之辈,就会太平无事。如果相反之,则必然有事发生。”
“不知道官家怎么想?”
“与官家无关,这个完全不用担心。”王巨道。
不过扯皮是必然了,已经开始了。王巨不久就接到一封诏书,诏书上说了三件事,一是让他见机行事,量力而行。也就是许胜不许败!
但这个真不能怪赵顼,毕竟大家对大理兴趣不大,甚至可以说整个大理还不如西夏一个南河套的地位。王巨用兵大理,朝廷不反对,就是最大支持了。
二是已经向章楶下了调令,并且还有若干官员,望王巨在这些官员到达后配合。另外又给了王巨加了一个官职,云南道行营马步军都总管经略招讨使。以后不用大理这个名称了,而是恢复到汉朝制度,重新成了云南。
得缀这个官,不然王巨稀里糊涂地用兵大理,这个规矩以后就坏掉了。这个官职缀后就代表着经朝廷同意,王巨才有权用兵大理的。
第三就是这些土著问题,在赵顼发出这道诏书之前,已经发生了十几起类似吴姓主户的惨案。
于是引起了许多人强烈的不满,但他们不大好说要仁爱了,正是因为仁爱,才有了王巨这个换人安置的举措,不过也有说法,那就是橘逾淮为枳。不是主户不好,不是土著不好,而是土著是南方岛国上的百姓,来到内陆后不能适应,所以屡屡发生冲突。因此请求赵顼将这些土著送回去。
赵顼写诏书,也不是要将他们送回去,而是询问。这个冲突太频繁了,太血腥了,并且又是在内陆,不是在前线战场上,往往一条人命都会引起州县官府重视,况且这些严重的血腥冲突。
因此问王巨怎么办?
王巨立即回奏,一是收复大理正式开始了。其次就专门讲这些土著。
王巨先讲了去年的几样物事,就象一小瓷瓶香水,按香味分成几个等级,一瓶一百文到二百文售给了市舶司,不是海商出的价格,而是市舶司与杭州一些富贾共同协商出来的价格,但在市面上售价却达到了两贯到十贯之间。
市舶司给的价格还有赚头,未来花卉种得多了,工艺进一步提高,成本或多或少也能压缩不少。但海外赚头很是可怜,当然,也不全进了内库的腰包,还有一部分利润让各个零售商拿走了。
不仅是香水,金漏与正气膏同样盈利很薄,不过后两者要稍稍好一点,正气膏交给市舶司与零售价相差了大约五到十倍,金漏则是十到二十倍,香水则相差了二十到一百倍。
这无疑证明市舶司给的价格太苛刻了。
所以各个海商们纷纷表示不满,王巨说话不管用了。
再则如何重新迁于海外,如果将这些土著迁于荒岛之上,往下一扔,不管不问,代价还会小一点。但也不能低估了其代价,这些人重新集结,各州又要骚动,官府又要派大批兵士押送,还要贴补大量的粮草。同时运向彼岸,必须重新动用大量海船,这些海船当真没有成本?一艘大型海船一次运载仅成本就得好几千贯,算算得多少艘海船才能装走。
还有呢,如果将这些土著丢在荒岛不管不问,不用多久,就会全部活活饿死,于其这样,不如直接在中原坑杀,还省得他们在半路上再遭一番罪。
第二个方法就是将后来迁徙过去的中原百姓重新迁徙回国,让他们的房屋粮食田地一起让给各个土著,那么这些土著就有了生路。不过这些内陆百姓必然不愿意,除非赔偿其损失,他们去了海外,地广人稀,一个个拼命地经营新家园,这么久过去了,每户都有一顷两顷以上的良田,宅子,器皿,如果要赔偿,一户不赔偿五百贯,这些百姓是不会乐意迁徙回来的。那么朝廷按户计算吧。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陛下你是人君,君要臣死臣岂敢不死,强行下诏,让海商们倾家破产地这么做,所有费用也由他们自己负责,那么问题就解决了。
这真是办法吗?
就是秦始皇也不敢这么干!
这事儿继续扯着皮。
但还没有玩。
去年各个傔客建议绕过宋朝,将一些商货直接销售于海外,王巨默认了。
可无论怎么绕,绕不开宋朝这个市场。不要说海外有多大,恐怕将天竺、西亚与欧洲经济加到一块,都不及宋朝的经济。
于是王巨不动声色地下了一条命令,走私!
所有贵重货物,凡是属于市舶司榷香范畴之内的,全部走私。
也不仅仅是报复,主要是朝廷经济不困难了,但王巨经济却很困难。
另一个也这种暴利式的模式以后也会渐渐减少,比如珊瑚,它的作用比陆地上的蜜蜂还要重要,可以说是海洋上生态最重要的基石,既然海外打算认真经营,就不能严重破坏了。还有一些名贵生长缓慢的香料,砍掉一块就等于少掉一块。
就象司马光等人篡造的王安石三不畏。
王安石有类似的思想,但不会激进如此,更不敢公开吼出这三个不畏,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那么王安石还能成为史上有名的政治家么?
可后人不知道啊,九成人以为真是王安石说的。
于是支持王安石的人便说人言不足恤,老百姓眼光浅,所以不要考虑他们的议论。反对王安石的人则说,不谦卑的倾听人民心声,就不会是一个好政府。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简单的比喻,小贩子摆摊卖东西,可以说这些小贩子乃是百姓中活得最卑微的群体,真正的弱势群体,所以城管来了,他们便会说,俺要生活。但市民们不乐意了,这些小贩乱摆摊占了俺的道,影响了环境。
这时倒底听谁的声音?
不要说安置小贩的生计,那么多小贩,国家根本就没有那经济安置这些小贩的生计!美帝都不能禁止小贩,况且天朝。
再者国企改革,国家必须要轻装上阵,所以将经营不良的企业一起拍卖,那么国家经济好了,就可以投资基建,改善所有人的生活。可那些下岗工人却苦逼得一塌糊涂。
这时候又听谁的声音?
所以诸葛亮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不是不听,而是要“会听”,很深奥的学问……
再到祖宗不足法,支持的人说祖宗的规矩不一定要效仿,国家穷了,二祖来改革,这是对的,甚至说让一部分人带头富起来也是对的,但国家经济上了轨道,后面的人就得要立即注意贫富分化,以及贫富分化所产生的种种不公正公平公道,还有贫富分化所带来的拜金主义,道德败坏,官员贪污受贿……
这就是王巨所说的冬天必须要穿厚衣服,夏天只能穿薄衣服。
因时制宜地不断调节,国家才能健康的发展,那有一成不变的法?
但也不能将祖宗的一切打倒,没有祖宗就没有后人,或者打一个简单的比喻,做子女的超过父母,父母会很开心,但做子女的能将父母当猪狗看待么?甚至有时候还必须要适度地借鉴他们的智慧与经验。这才是真正的以史为鉴!
再到天变不足惧,或者换成另一名更有名的话,人定胜天!
人真能胜天吗?且看南河套、腾格里沙漠以及西域、大非川,这里以前都是水草丰美之所,但从宋朝起,就全部恶化了。这便是人定胜天的后果。
所以不能说天变不足畏,必须得畏惧,但不是草木皆兵的畏惧,也不是迷信地畏惧,更非是人定胜天,而是人要合理地顺天。
能说是环保,但也不能说教条式的环护,难不成让大家一起不吃饭,来还一个青山碧水?那叫环保么,是法西斯!
其实还可以换成其他词语,适度、分寸……以及王巨所说的中庸。
今年还困难,但到明年不困难了,所以王巨也要适度地“环保”了。不但珊瑚,一些珍稀木材,也要合理的砍伐,而不是滥砍滥伐。
正是这种中庸思想,王巨今年让海船又带来了一样物事,那就是鸟粪。
售价有些高,一石四百贯,让许多人责骂,说这些海客们想钱想疯掉了。
其实真心不贵,论肥效鸟粪比化肥还要强,关健它还没有什么负作用,能有效地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