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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浪太大冲散了。风暴在持续,也不知还要多长时间才能过去,只好挨过一时算一时了。
胖子突然我道,“胡子,那见鬼的怪物还会不会在跟过来?”
我说,“算了吧。应该不会,这么大的风暴所有海洋生物都会避下去,没见它死劲地拉着潜艇向下走嘛!”其实我也没有把握,只好宽慰一下自己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见到了怪物的那么多条肉肢(应该是腿吧),看不到它的全貌,谁知道是什么东西。话又说回来,如果看到全貌,谁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活着逃出来,要不是发现罗伯特办公室的秘道,我想我们要和潜艇一起葬身海怪口中了。
胖子喃喃地骂道,“”他奶奶的这个罗伯特,回去胖爷要扒了他的皮当水靠穿。老洋鬼子不说我们会在暴风天见到他爷爷的鬼船么,我怎么没有看见,真他奶奶的――”
我刚要打断他的话,让他平静一会儿,忽然shirley杨暗暗抓着我的手,向后指去。我暗暗一回头,妈的,死胖子,真是乌鸦嘴倒霉,说什么来什么。
只见,背后数十米的浪尖上,昂然飘着一艘模模糊糊的老式货轮,全船没有一丝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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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逃生(2)
却说shirley杨在风暴浪尖上发现一艘老式货轮,飘飘荡荡,没有灯光,幽灵似的在我们背后游荡。我们一时噤声,仔细观察了半天,却也没有发现一点生命的气息。黑夜中,高大的布帆迎风招展,也只是那么寂寞地摆着。
胖子低声说道,“要不,咱们游过去看看它丫的。”
shirley杨赶忙阻拦,说:“不要过去,我看有点古怪。”
我看了看我们,一个个筋疲力尽,还有两个伤号,在这样的风浪天气里也不知道还能支持得了多久。附近也没有其它救生的船只,还不如干他娘的爬上去看看。
我一咬牙,低声对shirley杨说,“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这么大风浪在海上我们也支持不了很久,倒不如趁这个机会,爬上去看看,说不定大难不死,找到老老罗伯特的宝藏,还能借机换回陈教授。”
胖子赶紧附和道,“是啊,**老人家也教导我们,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要迎难而上,打倒老罗这个帝国主义的纸老虎,再踩上一万万只脚,叫它永世不得翻身。”
shirley杨笑了笑,对我说,“你还是改不了急躁的脾气。也罢,咱们悄悄的过去看看吧,要小心。”
我呵呵笑着说,改不了了,除非有人管着我。
我们转换方向,悄悄向货轮摸过去。风浪渐渐小些,可是前进起来还是比较困难。我们都用一只手奋力扒水,心头却绷得紧紧的,唯恐一不小心发出声响,惊动了船上的精灵。
三人齐力划了一会儿,本以为会很快到达船边。可是,没想到抬头看看,竟然还是那么远。我们面面相觑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胖子和shirley杨一齐看着我,我只好低声说,“可能是黑夜里目测有失误,继续划。”
我们硬着头皮又划了一会儿,没想到抬头看去,那船还是在我们前方几十米的距离飘着呢。难道是风浪推着货轮也在同方向同速度同时漂流?或者是我们一直划水却没有前进?
我让shirley杨一直紧盯着前方的货轮,视线不要离开。我和胖子齐心合力,鼓足劲向前划水。划了一阵,shirley杨低声叫道,“不要划了,看不出来它在移动,可还是那么远。”
胖子丧气地停下手,说道:“倒霉,连搭个顺风船都丫的这么难,这老鬼真是吝啬。”
风浪渐渐平息了。我抬头看着,货轮静静地游在海面上,吃水线比较深,没可能飘得那么快啊。忽然,我心中一动,低头对shirley杨说,“你们还记得幽灵墓的事吗?”
shirley杨点了点头。幽灵墓是我们在唐代古墓中发现的,它本身是一个已经不存在的战国墓葬,因为下葬位置被后世的唐墓所取代,所以存在于一种时隐时现的异度空间状态,后被我和胖子下墓室所带的活鹅祭品所引逗出来,害得我们差点葬身古墓(精彩故事见本物霸唱天下的著作《鬼吹灯》一书)。
我示意王胖子噤声,低声说:“你们听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胖子听了听,说:“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老胡,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shirley杨注意了一下,看了看货轮说:“是不对,那么大的船帆在风中摇摆,居然听不到一点风吹的声音。”
“对了,”我得意地说,“所以我认为,它只是一个幻像,或者可以说是虚影子。”
胖子愕然地张大嘴,说:“不会吧,离这么近,我们看这么清晰,你居然说它只是一个影子。”
我说道:“不信,你拿狼眼手电照照看。明天太阳一出来,它就会消失。”
胖子从充气囊中间的包裹里取出一只狼眼手电照过去,只见光束遇到货轮,没有遇到阻挡,直接贯穿了过去。
“看来简单的事情放在复杂的环境里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医学上叫潜意识强迫性官能症。”我说道,“至于怎么形成的这个幻像,可能是类似海市蜃楼现象的物质折射,另一种比较时尚的说法就是,按古人的说法,万物皆有生灵,也可能是这艘货轮在海难之时遗留下来的时空记忆,也叫时空录像,就象一段电磁波,一遇到合适的磁场它就会在特定的场合显现出来。”
shirley杨点点头,说道:“根据你的推断,可以确定这艘货轮失事的时间极有可能也是在暴风雨的夜晚,并且就在附近海域。”
王胖子不甘示弱地说,“那按你说的海市蜃楼现象,这艘船不就在我们脚底下的海底深处,所以才会折射在水面上。”
我笑着点头,“孺子可教也。胖子,咱们先睡一觉,明天天一亮,你就下水去看看。”
游了大半夜,大家确实也累了。老洋鬼子准备的充气囊倒是很大很结实,我把女同志shirley杨扶到囊上面休息,我和胖子就扒着气囊用绳捆安全了打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刺眼地发亮。我伸了伸懒腰,胃里叽哩咕噜的被饿醒了。只感觉睡梦中浑身又酸又疼,还一不小心滑下去喝水,老是作噩梦。
shirley杨也醒了。她用瑞士军刀小心地剥下还残存在胖子肩头的一小截肉肢,用手套包好对着太阳看了看,在阳光下肉肢几乎是透明的,软弱无骨,就像白色的脂肪合成的,几乎看不出皮和肉的区别,显眼的只是一个个小肉痘痘。
shirley杨说,应该是深海毒水母的触手。可惜没有看见,要不然以它伞状体上的花纹,就可以认出这水母的种类。
水母是一种低等的腔肠动物,在分类学上隶属于腔肠动物门,钵水母纲。但是不能小看它们,据美国《世界野生生物》杂志公布,地球上最毒的生物是生活在海洋中的箱水母。箱水母又叫海黄蜂,成年的箱水母,蘑菇状,近乎透明。一个成年的箱水母,触须上有几十亿个毒囊和毒针,足够用来杀死20个人,毒性之大可见一斑。它的毒液主要损害的是心脏,当箱水母的毒液侵入人的心脏时,会破坏肌体细胞跳动节奏的一致性,从而使心脏不能正常供血,导致人迅速死亡。触手是它的消化器官,也是它的武器。在触手的上面布满了刺细胞,像毒丝一样,能够射出毒液,猎物被刺螫以后,会迅速麻痹而死。触手就将这些猎物紧紧抓住,缩回来,用伞状体下面的息肉吸住,每一个息肉都能够分泌出酵素,迅速将猎物体内的蛋白质分解。
我听呆了。昨夜真是万幸,不过能拖住潜艇的水母可不是一般的大,最少应该是它奶奶的水母中的老祖宗,要不就是集体群攻,听说它们可是典型的四世同堂啊。
胖子一醒过来,就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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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逃生(3)
我看了看周围,四下一片寂静,那只鬼船早已不知去向,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太阳象一张大圆饼贴着海平线升起来,霞光万道,普照着海水中的我们。我不由高声吟哦白居易老先生的诗句:一道朝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胖子摇头晃脑地应道,“可怜老胡偷情日,一夜胖子水泡饼。”说完,哈哈大笑地指着我和shirley杨。我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就紧紧地抓着shirley杨的手不放……(此处省略500字)
shirley杨检查了一下包裹,昨夜的剩饭还有一盒红烧肉罐头和两包压缩饼干。我们分开吃了吃,一夜逃生,此刻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好吃。只是没有淡水喝,倒是眼前最大的生存障碍,没有法子想,只好忍耐着。
太阳渐高,晒得人皮肤发紧,海盐又蛰得人周身生疼,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诗情画意。胖子叫苦不迭,尽量把身子缩进水中,说自己都快成腌鱼干了。我讽刺他,要向shirley杨大小姐学习,看人家家财万贯,细皮嫩肉,都没有叫苦,你穷嚷嚷什么。
话越说越少,大家都被晒得发慌,高空的太阳火辣辣地直射下来,让人感觉口干舌燥,渴得厉害。胖子实在忍不住,喝了一口海水,还没有咽,就哇地吐出来,直叫呛死了。我想笑,没有笑出来,渴得快失去知觉了。我看了看shirley杨,她脸色发白,娇喘连连,估计也够呛。
shirley杨忽然说,“可以吃生鱼,来补充水分啊。”对啊,我拍了拍头,怎么没有想到呢。
胖子慌忙翻包裹,翻来翻去,只找到一只称手的黑折子。他把黑折子拉开,就象一只铁棒,照着身子周围游来游去的鱼儿就是一棒子打下去,水花四溅,鱼却惊走了。来来回回,打得手酸,也没有打到一条鱼。胖子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