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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shirley杨梳洗一新,通过房间电话叫醒了我和胖子,说她在下面的酒店大厅等待,要带我们同去欣赏古城的海滨夜景。
等我和胖子以懒洋洋的速度冲下楼,大厅内的吧台座位上已是空空如也。下午五点钟的斜阳照在门外一片安静,唯见靠窗角落里背对我们有一位身穿天蓝色淡花时尚裙装的都市美女静静地坐着。她头上戴一顶插花的大檐草帽,面朝落地玻璃橱窗,矜持地啜饮着面前那半盏温热的黑咖啡,修长的身材,长发披肩,十分靓丽可人的神态。
我和胖子看了看她,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批判万恶腐朽的资本主义制度,怎么可以放任社会把打扮得如此美妙的青春女子公布于众,让她抛头露面,这不是引诱那些色狼一般的外国佬儿意识犯罪,给他们以可乘之机嘛。
但眼下首先是要找到shirley杨,听从她的安排才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美国东海岸的一座小小古城里,我和胖子可是两眼一抹黑,抖不起来滴。
我们一溜烟跑出玻璃转门,酒店外到处静谧安详,没有一个人影走过。倒是这度假酒店的名字“兰特。萨凡纳”一行英文字母在喷泉迎宾池的假山石上,被高高低低的喷泉水洗刷得闪闪发亮,醒目地刺得我眼发花。
我和胖子左看右看,找不到shirley杨,急得我头痛。胖子慢条斯理地拍拍我的肩膀,打着哈欠说道,老胡,算了。看来我们还是回酒店再舒舒服服地睡它老娘的一个回笼觉,好不好。
我刚要大喝不好,一扭头看见大厅橱窗内规规矩矩地坐着shirley杨,她正透过玻璃窗手端着咖啡,微微笑着向我们致意呢。
我这个气呀,扭身刚要进去佯装发发脾气,一辆红色宝马轿车吱地滑行到我身边,从车里下来一个身穿白色燕尾制服的酒店服务生,恭恭敬敬地向我俩行礼。
我和胖子也听不懂他说啥呢,一身天蓝淡花的shirley杨走上来,给服务生丢了一张美钞说了声“thanks”,优雅地钻到车内驾驶座上,注目示意我俩上车。
轿车载着我们三人轻快地滑入城市的林荫大道,一路向前开去。
原来,这座萨凡纳古城始建于1733年,当初是一个典型的海滨小镇。它位于美国佐治亚州的东部,濒临大西洋,拥有着众多的历史遗迹,城内到处一派浓郁的南方海滨风情。但是,真正让萨凡纳盛名远扬的却是它自身流传已久的鬼怪灵异故事。
建城以来200多年里,萨凡纳古城先后历经了美国独立战争、南北战争、1820年的黄热病两场瘟疫、多次热带风暴和大型火灾等重重事故,直接导致了如今古城区内建有7座墓园9000多个坟墓,大小鬼屋多处。同时,历史上这里还是冒险家、海盗、奴隶以及灵异现象信奉者的聚居地,经常传说着众多的鬼怪灵异故事与超自然现象的发生,故此被美国玄灵学会评定为全美国最“闹鬼”的城市。
我们漫无目的地行去,放松心情享受着车窗外带来的清新的夏季海风。古城的大街小巷都长有一种奇怪的橡树,从车内远远地望去,好象道路两旁竖立着一长排长着长胡子的怪异老人,有点奇特又很别致,一路向我们招着手退回车后。shirley杨说,当地人把这种橡树叫做“西班牙青苔”。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满,偶有一两个行人在道旁走过,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闲散模样。
我们驱车驶出河岸大桥,沿着海滨大道转了几圈,听听熟悉的潮声,又穿行在大街小巷中那充满鬼故事传说的酒馆、餐厅、旅店、的吧和命相馆之间。这些建筑房屋一律欧典风格,古老的高高墙壁上爬满了藤蔓植物,锈迹斑斑,更增添了小城那古典神秘的诱人氛围。
华灯初上,夜色迷离,大大小小的圆形灯箱、招牌、霓虹灯挂在林立的街道上空,给这座海滨古镇加上了几分纸醉金迷的城市风韵。
两个时辰后,我们停车在一处中国餐馆吃了几份非中非洋的意大利甜面,又要了几大串巴西松枝烤羊肉、两打啤酒,痛痛快快地享受着重回人间的生活乐趣。
出门上车刚要回酒店,从旁边的命相馆里走出一名古怪的黑衣老妇人,黑纱掩面,手捧着一大尊神像,走过我们车前。她忽然停住脚步,奇怪地绕着shirley杨转了一圈,掐着右手指,叽哩咕噜地念了几句蕃语,避到旁边,揭开自己怀中的那尊神像上的红布一角看了看,脸色凝重地递给shirley杨一只三角形的黄色护身符,倒退两步走了。在她揭开红布的一霎那,我坐在车里隐隐约约看到,那是一尊类似千手观音的女神像。
眼看着那神秘老妇人转过几棵高大的橡树,消失在道旁一座教堂的背后,我们才回过头来。shirley杨捏了捏三角黄符,转到另一面,忽然大惊失色地推开车门,跳下车一阵风似的向那老妇人追去。
我和胖子不知怎么回事,也连忙跳下车,一前一后地跟着shirley杨追过去。道旁的橡树忽然无风自摆,阴飕飕的扬起大把的枝须。
眼见shirley杨俏丽的背影在教堂墙角边一闪,没入教堂背后的无尽树色中。我和胖子后脚追过去,发现教堂后原来是一大片暗绿色的灌木丛植物为主的后花园,shirley杨却失去了踪影。
我和胖子站在无边的暮色里东张西望,眼前除了在凉风中瑟瑟发抖的树丛,什么也没有,四下里阴沉沉的,天暗得象要拧下黑水来。
头顶高处突然叮叮当当地响起钟鼓声,暮鸦一大群黑云般随声惊起,呼啦啦在空中绕飞过一大圈,又落回到直插云霄的教堂钟楼尖顶处。
我和胖子仰头看着身后这欧式大理石建筑,听着巨大的钟声当当当地敲了数下,我心里暗道这表明现在是晚上十点钟了。
我叫了几声,远处植物园中没有传来shirley杨的回应。当此之时,夜色无边,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我不禁踌躇起来,一时倒不知是直接追下去好,还是和胖子退回车旁等shirley杨自己回来好。
忽然,我看见远处植物丛边一条白带一闪,我也顾不得回忆shirley杨到底戴没有白丝巾之类的物件,赶忙招呼胖子一起追过去。
来不及从不远处的园门进入,我和胖子一跃翻过半人高的木栅栏,跳入植物园中,横穿过刚浇过水的湿漉漉的大片青草地,追到几棵棕榈树后的那一大丛植物近旁。
在夜色里,隐约看出来这是一只巨大的兽尊石雕捧着的倒挂下来的长枝条细叶子灌木类植物。在枝丛中间,挂着一条纯白色的仿真丝巾。
我一把捞起丝巾,也看不出来这究竟有什么疑点。眼前慌无头绪,shirley杨一去竟没个音信。我咬咬牙,招呼胖子往绿林深处追去。
翻过一丛丛庞大的灌木丛,地势渐渐向上去,感觉脚下仿佛是一处小山坡。仗着艺高人胆大,我和胖子毫不歇气地一直摸黑朝前方追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我俩绕出一排木栅栏,显然是走出了那座植物主题的教堂后花园。
眼前是一条上坡的小径,道旁两边长着浓密的一人多高的蒿艾植物,有的还扬着白花絮,在无边的夜色里分外明亮。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路,前边小路尽头飘飘摇摇地转出一盏昏黄的灯笼来。胖子赶紧说道,我俩追过去问问路吧。
风有点大,路旁斜曳横生的蒿艾摇来摇去地扰人视线,我和胖子快步追过去,大约拐了几道弯,那灯笼不见了。眼前忽然出现一大片开阔的坡地来。
坡地上一排排矗立着灰白色的石刻,夜色中寂然不动。我们再凝神一看,那昏黄的灯笼飘摇地斜插在石刻林中央位置上的一块石碑上。那石碑上还隐隐约约地坐着一个小孩子的身影,在灯下晃晃悠悠地摇着小胳膊小腿儿玩耍呢。
我和胖子顺一条石径绕过去,胖子叫了一声,小孩儿。
那小孩转过头来,果然是一个身穿花红衣裳、扎着两只中国式朝天辫儿的洋娃娃般的白人小姑娘。她圆乎乎的脸蛋上,两只怪机灵的大眼睛咕噜噜地瞧着我们嘻嘻地笑。
这谁家的女孩子,半夜三更地还不回家,坐在荒坡石碑上,摇晃着小胳膊腿儿,有六七岁大的年纪,一边笑笑地看着我俩,一边咯咯嘣嘣地吃着手中的零嘴儿(即零食)。那盏灯笼就插在她身下的石碑顶端的小孔里,牛皮纸糊的灯笼在凉风中微微地打着旋儿转动。
胖子绕着蹩脚的普通话,比划着手势,问眼前的小姑娘看没有看见一位头戴插花草帽,身穿天蓝色淡花裙装的大姑娘走过去。我知道,他说的是shirley杨。
可惜那洋娃娃小姑娘一点也听不懂王胖子的中国话,只是扬着笑脸儿,咯咯嘣嘣地吃着零嘴儿看着我俩。
胖子乱说一气,眼见没有反应,就泄了气,对我说道,老胡,不行,没法沟通啊,要不走吧。
我们转身要走,那小姑娘忽然乌拉拉叫着,向胖子招手示意要他走上前去。她把自己小手中的满把零嘴儿塞给胖子。
胖子一伸手接住了,我在后边还听见他^_^笑着说道,谢谢你,叔叔不吃。唉,你的小手怎么这么凉啊,小心别冻感冒了,快回家去吧。我不吃,你自己吃吧,咦,这是什么东西。
胖子把递过来的东西凑到灯笼下,拈起其中一根细长的两节式的白色东西看了个仔细。不看还好,胖子一看妈呀大叫,一哆嗦抛了满地,一个趔趄后跌到我身上,结结巴巴地对我说道,是――是――死人――手指骨。
我扶着胖子,还没有弄明白过来,脚下草丛中一股大力涌来,什么东西拉住我的脚脖子,一下就把我和胖子拖翻在地。
我压在胖子身上,一抬头看见那石碑顶端的小姑娘突地面目狰狞起来,尖声大叫,向我俩恶狠狠地指着。怪异得是,虽然尖声刺耳,她那白惨惨的脸上嘴巴却闭得紧紧的。我再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