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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这只领头的母黑寡妇反倒更加凶猛,左冲右刺,口喷毒液,带领着三只雌性小黑蛛目中无人地杀过来,我们一直溃不成军地后退,反倒又丧失了几名队员。
眼见这只母蛛狂吃滥咬,中伤在地的队员惨呼不止,被它们一个个给吃下肚去,剩下得队员更加心惊肉跳,丧失了抵抗能力。
正在这时,猛听头顶嗡声大作,从树瘤中飞出一溜婴儿拳头大小的黄色飞行物,在半空中嗡嗡盘旋,很快聚成一张八仙桌大的黄色球体。
shirley杨欣喜地叫着,有救了,是野黄蜂。
在自然界的法则里,野黄蜂正是毒性无比的黑寡妇蜘蛛的头号天敌。
shirley杨轻声吩咐大家,衣服反包脑袋,匍匐在巨藤网下的树丛里,噤声。
当此时,眼前横行着几只食人狂魔毒性蜘蛛黑寡妇,你让我们捂着脑袋趴在地上作匍匐状,把生命交到小小的黄蜂手中。大家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不过,悄悄抬眼一看,大家不禁松了一口气。只见,不远处的那几只黑寡妇也是悄地缩成一团,作防守姿态,全没了刚才开山力士般的凶悍状。
那蜂球越滚越近,猛地一阵风吹过,枝影摇曳。蜂球似被风扯开一道口子,一道粗黄线向黑寡妇疾射而去。
几只小雌蛛眼见黄蜂群接近,惊惶失措,蓦地转身爬去。不一刻,被黄蜂群追上,向口鼻间一顿漫天飞花地狂扑,小雌蛛霎时间仰翻在地,猛弹群腿,没了生气。
只有那只母巨蛛沉得住气,任蜂群落了满身,俯身低头,一动不动。
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由看了一眼shirley杨,暗暗焦急起来。shirley杨明白我的意思,摇了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暴露在蜂群之下,遭受无妄之灾。
正在这时,一个队员哇声大叫,托地跳起,向母巨蛛扑去。我们吓了一跳,却见他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枯褐色树枝。不对,他妈的,这倒霉小子被蝮蛇给袭击了。
可怜他狂蹦乱跳,趔趄着身子,手握冲锋枪一顿歪歪斜斜地狂扫,打得我们面前枝叶乱飞,全都伏下身去,他就是挣不脱胯后的长蝮蛇。当此时,我们谁也不敢上前去拉他一把。子弹转着圈儿地扫射在隐伏的母巨蛛身上,打得它一阵乱抖。
高空的黄蜂群唰地分成两队,一小队向蝮蛇咬着的洋鬼子扑去,大股的黄风围绕着母黑寡妇的脑颅间一顿猛刮。
眼见蝮蛇和洋鬼子被黄蜂包裹,嗡嗡的响声过后,蝮蛇和洋鬼子队员都变成了脓肿的乌黑色。洋鬼子队员脸上扎满了细长的毒刺孔,一人一蛇远远看去,反倒成立一只长着乌黑色长尾巴的怪物尸体。
那边,母黑寡妇终于忍耐不住蜂群骚扰,猛地抬起头来,对着黄风吐出一大团黑液,击溃了无数的黄蜂。被击落的黄蜂,拖动着婴儿大小的躯体在地上乱爬,很快僵死。
但是,这却惹恼了更大的黄蜂群。众蜂乱舞,把母黑寡妇的头部包裹得密不透风,好似脑袋上扣了一只黄金大锅。
母黑寡妇忍受不住刺痛,猛地扑出,一头撞在前面碗口粗细的歪脖子树上,硬生生把树木撞折,上半身树冠斜斜倒下,连带砸在一只巨藤网上,激起满天落叶。
母黑寡妇瞎了眼似的一顿横冲直撞,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黄蜂群的包围,渐渐肢体颤抖,奄奄一息。无数的黄蜂从它的口鼻间飞出飞进。阳光下,依稀可见它们的尾部探出闪闪发光的亮器,深深地刺进母黑寡妇的肉里,一阵腥涩烦闷的气息传播在树林子里。
母黑寡妇神经质地抖动了两下,终于寿终正寝了。
黄蜂群纷纷落在黑蛛身上,撕咬出一个个小洞,尾部的性器露出,在小洞里产下一堆堆颗粒状的粘性物质,逐渐飞归树瘤巢中。
shirley杨说,那是母黄蜂产下的卵子。它们经常把卵子产在俘获的虫体内,以便培养幼虫体。
大家伏在地上,屏神静气了许久,眼见再无动静,shirley杨吩咐黑杰克指挥着队列一步一步悄声推出这片树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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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再闯死林之超级毒蟾
越往前走,林子越密,地面的锅坑越来越大,一个连着一个,一棵棵树顽强地扭曲着身子,扎根在石缝中,歪歪斜斜地长成了奇形怪状的参天大树,宣告着它们的年岁久远。
我们三人依然被挤在队列中间,向前侧着身子从刚辟出的树木间隙通过。队伍行进得十分缓慢,全靠前边的人持刀开出一条小蹊来,还七扭八歪的,绕着圈儿地前行。
胖子都囔道,这里边千百年也不象有人来过,怎么可能有墓呢。别是罗伯特这个老狗吃错了药,拿我们的性命来穷开心的吧。
黑杰克定了定经纬仪,看看天色已近正午,挥了个停止的手势,队伍原地休息。一个黄毛蓝眼睛的洋鬼子看来年纪不大,从背包里取出食物,分给大家吃。走到我们跟前,他瞪了一眼,丢下三包压缩饼干,扬长而去。
妈的,胖子火气上冲,一个箭步上去,抬腿就是一脚。这小洋鬼子不提防,随声趴下,摔了个狗啃泥。他一翻身爬起来,哗啦拉上枪膛,就顶着胖子的脑袋要开枪。我一举枪,被身旁的洋鬼子用枪顶住了腰眼。
谁想,胖子蛮不在乎,伸腿拍了拍裤腿,竟然大模大样地转身走回来,冲我和shirley杨嘻嘻一笑,挤了挤眼坐下了。
那小洋鬼子端着冲锋枪,一时怔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黑杰克站起来,挥了挥手,又从身上取下一军壶淡水,递到shirley杨手中,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我劝胖子忍耐些,和小屁孩儿治什么劲,以眼前的处境,不易节外生枝。
这死胖子能不住放了一个臭屁,说道,扯淡。**教导我们,智者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胖爷我宁肯饿死,也不作资本主义那摇尾乞怜的贱骨头狗。
也真是难为死他了,一边把自己搞得臭气熏天,一边还大吹大擂,旁若无人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捏着鼻子,把一包压缩饼干递给他,一边呵呵笑着说道,好了。你他奶奶的少假正经,不就是个看谁不顺眼就想忍不住上去给他一顿踩的主儿嘛。大道理回家再讲,这里说给鬼听啊,算是我求你吃的。
原地休息十分钟,我们被赶起来,继续向密林的腹地进发。走着走着,一股浓郁的辛香传来。每个人都觉察到了,嗅着鼻子向前看去。
也许是很久没有吃上热饭菜了。我竟然嗅出了一种老北京餐馆里那地道传统的葱辣子爆小炒肉的美味。一念到此,我和胖子忍不住食欲大动,干咽起唾沫来。
前边的人劈开树丛,只见道路正中出现一丛巨大的黄色大喇叭花挡住了去路。
这花通体粉黄,下面的花腹竟有一人多高,口小肚大,形似一只大肚子葫芦,挺可爱的,没有叶子也没有枝节,就这样奇异地生长在一段木根上。
那一股股刺鼻的辛香,正是从一人多高的顶部***中散发出来的。
shirley杨告诉黑杰克,那应该是传说中的食人花,又叫腐尸花,专以猎食肉体动物为生,千万不能靠近它。
可惜,这食人花的位置正好处在两个十余丈宽的大锅坑之间的锅沿上,坑底深不见底,树林密不透风。要绕过它,除非另开一条绕路过去,这至少需要另外花费半个多小时,看来很不划算。
黑杰克看了看天,命令前边的队员开枪打烂它。只见三五个人一齐扫射,眨眼之间把一人多高的食人花打得遍体弹孔。花身剧烈摇曳,一股股清水样的汁液从花腹中喷泻而出,散发着清香的气息。
发食物的小洋鬼子正好在队前,他一看水流殆尽,顺手举起枪托,向花身击去,想把布满弹孔的食人花一举击倒。
谁也没料到,枪托刚一触及花身,那磨盘大小的朝天喇叭花盘象中电似的一颤抖,蓦地倒栽下来,弯腰把小洋鬼子连人带枪含入***孔中,五六片蒲扇大小的锯齿状花瓣同时倒卷合拢,活活把小洋鬼子的上半身卡死在花咀中。
只有短短的一霎工夫,大量的血液混合着花朵分泌的白色粘液,顺着花身急流而下。小洋鬼子被花盘直身夹入半空,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双腿蹬了两蹬,就整个给吸入葫芦样的花囊中,立刻听到骨折肉绽的碎裂声。花囊急剧收缩,血肉从弹孔中迸出,仿佛宣告了小洋鬼子生命的终结。
众人发一声喊,暴风骤雨般举枪急射,把食人花齐根从木根上打断在地,桶一样滚落入临近的深坑落叶底,不见踪影。
王胖子杀红了眼,从腰间拔出一颗甜瓜蛋手雷,一口咬下指环,砸入深坑中。嗵的一声巨响,满坑落叶搅天飞,露出深不见底的漏斗形坑底,根本不见食人花的踪迹。
密林中的群鸟也在这一刻被惊起,乌云一般逃向天外。
大家静默了一刻,谁也没有说话。黑杰克皱了皱眉,挥手示意队列小心翼翼地通过,继续前进。
大约走了一刻钟,空气渐渐湿润,转过一个大锅坑,前面豁然开朗。一片方圆数里的岛中平湖掩映在一人多高的芦苇丛中,波光粼粼,闪现在众人眼前。
密林远远退去,微风吹过,宝石蓝的湖面上层层觳皱,当此时极富有诗意。
shirley杨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半晌也不愿睁开眼睛。
满身污秽的队员一阵欢呼,再也不顾秩序,纷纷跳入岸边的芦苇丛中,喝饱淡水,灌满身边的军用水壶,争着洗去身上的污秽。
我示意shirley杨和胖子先下水去尘。我手持冲锋枪站在岸上,警戒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等到大部分人都上了岸,我才跳入水中。看看身边,只有黑杰克和两个洋鬼子队员刚下水边清洗。
衣服上的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