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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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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涯,相比较而言,如今的高墙生活已然是好了许多,想想从小跟随父亲被幽闭在王府深宫,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考虑自己究竟能不能再见到明日的朝阳,那种感受,实在是让朱聿键不堪回首。

只可惜,自己的父亲没能躲过那场劫难,还是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偏僻的冷宫里,而朱聿键的那位亲生祖父,竟然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将尸身草草掩埋了。皇室宗族的血脉亲情,冰冷如斯。

多年的监禁生活,使得朱聿键养成了多疑但坚韧的性格,对于偶尔见到的朝廷命官更是谨慎多礼,唯恐被其挑了错处去,因此一见路振飞大礼参拜,顿时有些心神不定起来。

路振飞却坚持将礼节施毕,这才落座。

朱聿键陪着路振飞做了片刻,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在路振飞脸上逡巡,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路振飞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将茶盏放至桌上,冲着朱聿键一拱手,“王爷,朱平安的事情下官已经知道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闷雷在朱聿键耳边炸响,一旁侍立的邹靖却是腿脚发软,勉强支撑着没有摔倒,一张脸变得毫无血色。

朱聿键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吾那家奴,是不是又惹出什么祸端来了,着实让大人费心了!”

“王爷知道下官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没有旁人,下官所说朱平安的事情,指的是他的身世!”

邹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接着便磕头如捣蒜,“大人明鉴,朱平安的事情是老奴一手策划,我家王爷并不知情,所有罪责全由老奴一人承担!”片刻的功夫,额头上已是见了血痕。

路振飞大惊之下赶忙站起,想将邹靖扶起来,无奈邹靖虽然老迈,身子骨却是强健,一时间居然拉之不起。

朱聿键长叹一声,“既然路大人都已知晓,邹靖,还是起身吧,隐瞒宗族子嗣,这是吾的罪过,谁也代替不了吾来担责。”

此时,曾氏再也按捺不住,径直闯进来,眼神坚毅的冲着路振飞深施一礼,“大人,请让我夫妻一同上路!”

说完,站到朱聿键身边,两人面露苦涩的对望一眼,四手相握。

路振飞一时哭笑不得,“误会、误会,这全是下官的错,下官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朱聿键夫妇一愣,齐齐的看向路振飞。

路振飞一拱手,“平安的事情下官已然得知。但也是了解了更多关于王爷的事情。崇祯九年,天下动荡,唯有王爷起兵入京勤王,明知道擅离封地将遭到严厉处罚,王爷却是一往无前,还斩获了几名鞑子的首级!此等忠义,路某感佩!”

“朱平安是王爷血脉,便是天家子嗣。凤阳一战,全赖他夜袭敌营,才免除了全城百姓和中都的刀兵之灾。此子今生已然不能再重归宗谱。本官,啊不,学生唐突,想将其收录门下,之后悉心教导,也能为我大明培育出一栋梁之才,日后也算是为王爷留下一条血脉!”

路振飞抬起头,“王爷千万不要误会。眼下时局动荡,宗族权贵无不是只顾自身利益,只有王爷却还心系天下。学生此身一无长物,唯有寒窗苦读十数载,尚算略有心得,不忍心见王爷一脉遭受如此劫难,唯有将所学所知教予朱平安,盼其能继承王爷衣钵,他日为大明尽一份绵薄之力!“

朱聿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路振飞。路振飞昂首挺胸,因为激动,脸色略有些潮红,但眼神却是清澈无比。

朱聿键的眼睛一时间有些湿润起来,赶忙转过身去,将眼角的泪痕拭去,转过面来,却是朝路振飞郑重一揖,“如此说来,犬子便托付于见白(路振飞字见白)先生了!这是吾父子的福分,能得到见白先生的首肯,就算在这高墙中囚禁一生,吾亦无所憾了!”

曾氏却是一愣,但却不好在路振飞面前说什么。远处的邹靖眼神有些游离,看到曾氏的神色不由得想起了什么,眉间情不自禁的透出一丝忧色。

路振飞走后,朱聿键却是心潮起伏,心情好了许多,一摆衣袖,“邹靖,可有酒吗?大郎能得路见白青睐,也是了却了吾一桩心事,难得如此高兴,吾想痛饮几杯!”

看着邹靖急匆匆的去准备酒菜,曾氏端详着朱聿键的脸庞,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

朱聿键却是极为关心自己的这位结发妻子,忙抓住她的手问是何事。

曾氏犹豫片刻,这才缓缓说道:“王爷容禀,臣妾、臣妾本月月事迟迟未至,似乎是,似乎是有了……!”

第四十章开课

清亮的月光洒落一地,秋日的夜晚格外令人舒爽惬意。朱平安却没有了这种感觉,满脑子都是穿越至今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忐忑。自己的那点墨水,朱平安心知肚明,虽说当日曾跟随木老夫子启蒙,但时隔多年,当年背诵吟咏的经史子集已经忘记了不少,一想到就要面对路振飞的考校,朱平安头痛不已。

王金发今日一早便已经出发,此时朱平安身边的亲卫首领也只剩下张二狗一人。自从朱平安饶过他不再计较之后,张二狗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许多,办差做事不惜体力,领功的时候则排在最后,性子沉稳了不少,以往咋咋呼呼的个性完全消失不见。

这些天,还主动参加了仇泽的新兵训练,说是要打熬一下身体,强健筋骨。对于他的这种变化,朱平安也是乐见其成。

经历过一些挫折,才能成熟起来,这是每个男人必须要具备的心路历程。只不过挫折多种多样,而每个人面对挫折的态度也是各有不同,因而产生的效果也就大相径庭。

张二狗的这种成长变化,算是比较正常的,和洪胖子、岳锦峰以朱平安、曹无伤等人截然不同。

明代是讲究宵禁制度的,后世影视作品中常见的那种华灯初上、灯火辉煌、男男女女穿梭其中,偶见纨绔子弟借机**良家妇女的场面,却是在现实中极少见到的。

只有在一些普天同庆的传统节日,例如元宵节、春节等佳节的时候,官府才会暂停宵禁。别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到酉时,便开始禁止人们在街上转悠,但如有疾病、丧事的则可以例外。

每到酉时,城门便会关闭,各交通要道也会竖起栅栏,由兵马司巡哨、衙门的衙役看守,不得随意通行。如有违反,那可真是要被打屁屁的。

不过,朱平安显然已经不在此等限制之内了。他现在已经是高墙卫的指挥同知,货真价实从四品的武官,再加上有路振飞亲自颁发的腰牌,自然是一路通行无阻。

到得巡抚衙门的后门,已然有仆役等在这里,将张二狗等亲兵引到侧院歇息等候,一名老家人则是将朱平安直接请到了路振飞的书房。

路振飞官声不错,为官清廉。抵达凤阳之后,便一直居住在巡抚衙门的后院,这是专为历任巡抚预备的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但路振飞却只带了数名家人前来赴任,家眷都还留在京城。明眼人都知道,以路振飞的圣眷,这便是要大用的前兆,下一步指不定要到哪里做封疆大吏。

路振飞一袭布衣,头巾束发,正在书房中挑灯夜读,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朱平安前来,没有抬头,径直指了指书桌对面的位置。

书房中的这张小几,明显是刚刚放到这里的,朱平安苦着脸进房,冲着路振飞深深一揖。随即便将手中的一个包裹放在路振飞的书桌上。

路振飞这才抬起头,看看哪个包裹,“这是何意?”

朱平安的额头上已然冒汗,又是一揖,“回大人的话,此乃是束脩六礼!”

路振飞顿时笑了,将书卷放下,把包裹打开,竟然是捆扎的整整齐齐的六份礼物。芹菜、莲子、红豆、桂圆、干瘦肉条等一样不缺。

“哈哈!”路振飞爽朗的大笑起来,就连跟在朱平安身后的老家人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看来你还真是没少下功夫啊!怎么,还打算给本官行入泮礼不成?不过近日本官这里可是没预备香案、金盆之类的东西啊?”

一席话说得朱平安傻了眼。临来之前,他虚心请教了麾下的唯一一名知识分子,光荣的举人老爷——阴世纲。阴世纲琢磨了大半天,才想起这么一个礼仪。朱平安连童生的身份都没有,以启蒙的孩童身份拜师显然也是不合适的,可怜的阴大老爷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权当朱平安是童生,依照童生入学的礼仪来参拜路振飞,总算符合礼制,不至于失礼。

看着朱平安尴尬无地的表情,路振飞忽然间觉得很有趣。认识这个少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居然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吃瘪的情形。这样才对,这样才是一个十五岁少年该有的样子啊!

路振飞忽然想到了自己远在京城就读的长子,他和朱平安也是一般的年纪。自己出外就职,却是少了亲身教导的相处机会,看到朱平安,路振飞心中不由得满是暖意。

“罢了!”路振飞挥挥手,招呼朱平安坐下。老家人捧来了笔墨纸砚,放在朱平安的面前,倒好一杯茶,随手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你有些误会本官的意思了。本官可并没有说要将你收为弟子,你有何必弄出这么许多的虚礼呢?”路振飞缓缓说道。

朱平安站起来,“大人虽如此说,但毕竟是在指点平安,平安无以为报,只得以师礼侍奉大人!”言下之意便是挑明,不管你路振飞收不收我朱平安,反正我是把你当做老师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有麻烦我就报你的名号!

路振飞呵呵一笑,他也没想到朱平安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是隐隐有胁迫的意思。路振飞倒是没有反感,反而对朱平安的急智颇为欣赏。

“如此说来,本官倒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只是平安一番心意,全仗大人栽培!”

路振飞点点头,倒是没有过于纠缠这个事情。和段喜年的一番夜谈,是他充分了解了唐王一系很多的私密的事情。朱聿键的悲惨经历让他为之侧目,同时又是真心的感佩他的勇气。

朱平安在最近这段时间中展现出来的勇气和胆识也是他格外欣赏的。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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