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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明-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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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在自己的怀中,“傻丫头,不是我和平安要惊醒你的美梦。但你和他,的确真的走不到一起来!”

“为什么!”朱媺娖从木语菱的怀中挣脱出来,木语菱的话就像一根尖刺,触痛了她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

木语菱甚至不敢看朱媺娖的眼睛,她也深知自己这句话一出,将会对朱媺娖造成怎样的伤害,但这句话却是不能不说。

“因为,因为无伤是,是内官!”

“内官!”朱媺娖仿佛瞬间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窖。浑身上下变得冰冷无比。自小在宫中长大,对这个名词,她还是多多少少的知道一点的。

木语菱痛苦的点点头,“你也知道,我和平安还有无伤是在唐王府中相识的,那一年,无伤父母双亡,被卖进王府为奴,当时便已经是……。这么多年来,平安和无伤相依为命,彼此扶持才走到今天。我和平安是真心希望无伤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但世事如此,无伤和我们两个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美梦沉醉下去,越陷越深!”

朱媺娖脸白如纸,仿佛是一下子失去了灵魂一般,更是让木语菱心疼无比,紧紧抓住她冰冷的双手,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

从登州回到京师,朱媺娖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在崇祯和周皇后面前她还会勉强挤出依稀一些笑容来,但在自己寝宫弘德殿中,她便如同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整天都是神不守舍的。

邢沅摇摇头,将一杯沏好的茶水放到朱媺娖的身边。虽然她还不知道朱媺娖的登州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傻子也看的出来,朱媺娖是为了什么心伤。

邢沅搬过一把古琴,纤纤玉指拨动琴弦,绵柔的音调缓缓奏出,邢沅樱唇微启,“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孤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近来怕说当时事,结编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缠绵的诗词伴随着婉转的琴音飘散在偌大的殿阁中,朱媺娖的脸颊上蓦然滑下两行珠泪,慢慢的回转头来,“沅沅,这是你所做的词吗?”

邢沅一收琴弦,站起身走到朱媺娖的身边,将那杯散发着热气的茶水端至朱媺娖的手中。

“殿下可是猜错了,这是朱平安朱大人所做。当日奴婢在中都盘桓数日,便是住在朱大人的府上,有幸见到了几首诗词,便一一摘录下来,谱成曲调……!”

朱媺娖难得露出了笑容,“你心里还是记挂着朱平安,是吗?”

邢沅双手交织在一起,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笑容来。“记挂着便已经足够了,邢沅是何等身份,岂能奢望大人的垂青。更何况,如今大人已经迎娶了木家小姐,两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奴婢又何必暗自神伤呢?唯有将他牢牢的放在心中,祈望他平安多福,便已足够了!”

朱媺娖点点头,眼神又投向窗外孤冷的月光。“明月多情应笑我!这世间总归是要多情的人儿受伤吗?”

“殿下何必执着!”邢沅解劝道:“世事十有七八不能尽如人意,殿下乃是天家贵胄,日后自然会有一段好姻缘相伴左右。”

朱媺娖轻叹一声,长长的睫毛落下来,容颜间浮现出一缕苦涩的笑容,“身在深宫大内,又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能做主的?登州一行,便是此生最大的奢侈,至此之后不在做任何奢望?”

朱媺娖看了看满是关切眼神的邢沅,不禁又笑起来,但心情却是好了许多。“你对朱平安还是一往情深,这我看得出来。木家姐姐心思质朴,虚怀若谷,断不会因为这便看轻了你。赶明得了机会,我去和木家姐姐说,让那朱平安把你纳进府去。如今他也是正二品的总兵官,有两房妻妾又算得了什么,正好开枝散叶。也免得你在我这宫里每日里唱这些靡靡之音,缠绵婔词,唉声叹气的!”

“殿下……!”邢沅顿时羞红了脸。

第八十一章千里求情

七月的凤阳,骄阳似火,知了不厌其烦的吵闹着,坊市的大小街道行人寥寥。五月间,京师、北直隶大疫,中都凤阳却也遭此厄运,加上连年干旱,就连一向富庶的高墙卫也颓败下来,百姓四处离散。路振飞当年一手打造的稍显振作之势的中都城再度陷入到萎靡当中。

到了七月间,疫情总算缓和下来,但中都却已经有近半的百姓逃散到四方。凤阳总督高光斗数次向朝廷请求拨粮赈济,但如今的京师却已经是自身难保,面对着关内关外二十多万大军的耗用,朝廷已然是拨不出来半分银子和一斗粮食供凤阳救灾了。

就在凤阳午门之外的官署聚集区,云霁街鼓楼向东,便是凤阳的镇守太监府,旁边临近允安坊的位置便有一处僻静的宅院,规模不大,但却笼罩在一片成荫的绿树当中,原本是皇陵镇守太监石应诏的别院,如今却悄然的换成了新的主人。

此时,朱聿键便躺在这宅院的后宅中树荫下的一架竹椅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旁边的小几上放置着一壶浓茶,相比较与中都城内的萧条,他这里的确可以算是世外桃源了。

上月中旬,朱聿键接到京师的旨意,在被关押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后,朱聿键终于再度获得了自由。虽然现在仍是在中都镇守太监的监管之下,但总要比在高墙内要强的多了。甚至一个月还有两天的时间,朱聿键一家还可以在镇守太监府的人员的陪同下到凤阳城中到处走一走。

每月镇守太监府都会将禄米和银两拨到府中。如今的镇守太监钱德富也是王品的老熟人,在王品的关照下自然不会薄待了朱聿键一家。如今朱聿键每日里呆在这宅院内,还有几名内官和婢女服侍,生活总算是无忧了。曾氏所生的儿子朱琳源如今也已经将要两岁,刚刚学会了走路,每日里在这庭院里不得安生,也为一家人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儿子朱琳源和曾氏在后院午睡,朱聿键则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躲到了这花园的树荫下,一杯浓茶。一卷书册便足以打发这午后的慵懒时光。

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邹靖却从前院跑了进来,“主子,有客求见!”

朱聿键猛地一激灵,手中的书卷也掉在了地上。邹靖手脚麻利的捡起来。

“是何人?通报镇守太监府了吗?”

“来客说的很清楚。一同递进来的还有镇守太监府以及总督府的手令。说是已经知会过高总督和钱公公了。”

邹靖递上一张拜帖一份礼单。朱聿键接过来一看,上面的落款写的是:“愚弟郑鸿逵拜上。”看看那那份礼单,却包罗万象。什么吃穿住用之物,还有纹银千两。

朱聿键蓦然一愣,绞尽脑汁的想了半晌,这才想起一个身影来。不禁笑了笑,“原来是郑曰渐到访,快请!”

但见到郑鸿逵时,却让朱聿键吃了一惊。

眼前的郑鸿逵较之从前消瘦了许多,整个人蜷缩在一架软榻之内,是被几名从人给抬进朱聿键的书房中的,脸色虽然黝黑,但却密布着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之态。

“曰渐贤弟,你这是!”朱聿键吃惊的合不拢嘴。

仆人们将郑鸿逵抬进来,邹靖又吩咐府中的下人抬进两个冰盆,奉上茶水,这才领着郑鸿逵的从人们离开,反手将房门掩上。

郑鸿逵苦笑着摇摇头,“有劳兄长挂怀了,如今已然好了很多,再有一个月便可以下地走动了。小弟这一双腿,是在海上的时候受了伤,又被海水浸泡了多时,这才拖延到如今。”

郑鸿逵是什么身份,朱聿键自然是一清二楚,对于郑芝龙,朱聿键并没有多少的好感,一个海匪出身的商贾,如今摇身一变已经成了手握一省兵权的正一品总兵官。这在大明的盛世中是无法想象的事情,想当年,倭寇作乱时,明廷也对海寇首领进行招抚,又何尝如此的低声下气。现如今要不是北疆不靖,流贼此起彼伏,也万万轮不到郑芝龙来掌管一省的兵事。

但对于郑鸿逵,朱聿键反倒是容易接纳。他毕竟算是一个读书人,相交之下,也没有一般士子的迂腐之气,倒是甚对朱聿键的脾气。

聊完伤情,朱聿键这才问起郑鸿逵的来意。郑鸿逵又是苦笑连连,黑脸上莫名其妙的泛起一丝潮红来,这才说起事情的经过。“实不相瞒,这才来,是来央求兄长来代为求情的!”郑鸿逵拍拍自己受伤的右腿,“海上这一遭,我郑家吃了大亏,虽说都是咎由自取,但如今还没人家牢牢的捏在手心中,所以,不得不来请兄长代为说和!”

这一来,朱聿键更是奇怪。“贤弟此言差矣,崇祯九年时,愚兄便被禁锢在高墙之内。上月时分,蒙皇上开恩,这才解除了对愚兄的禁锢,容许吾在这凤阳颐养天年。这一连五载,愚兄不问世事,就连故人都没有见过面,又何谈与人说和呢?”

郑鸿逵颇有些不好意思,“不瞒兄长,与我郑家起了误会的这位,却是与您有着颇深的渊源!”

“哦?是哪一位?”

“便是从贵府中出身的朱平安,即是如今位居登州副总兵的那一位!”

朱聿键倒是如何也没有想到郑鸿逵会说出朱平安的名字来。朱平安领兵离开凤阳之后,接着便是进京蒙崇祯皇帝召见,之后留在京师养病,而后去登州赴任。期间倒是来过两封书信,但都是保平安的话语,倒是没有涉及其他。

朱平安走后,开始时,王品和段喜年因为朱聿键幼子遇刺一案。对朱聿键的安全很是上心,时不时的进入高墙探望,也能捎带着一些消息进来。但如今王品也到登州上任,段喜年接掌了都司衙门的职务,被疫情和大旱搞得焦头烂额,是以来探望朱聿键的次数也都屈指可数。所以,朱聿键倒是很少接触到外边的消息。

郑鸿逵看着朱聿键微微皱起的眉头,心中却是猜测朱聿键可能是由于如今是庶人身份,恐怕要向昔日的王府奴才开口求情,于面子上说不过去。因此这才有些犯难。

但郑鸿逵如今可是耽误不起。威海卫一战。郑家水师突出重围返回福建的不到一百艘舰船,主力舰船更是丧失殆尽,不是被击沉便是被登莱水师俘虏,两万人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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