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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四方轻叹口气,拉着再文的手进屋。
贺友军坐在客厅喝茶,看到四方和再文手拉手一起进来,他冷哼一声,“还知道回来”
四方没理会他的恶声恶气,他把手上的礼盒放到贺友军面前的茶几上,“爸,这个是再文给你买的,云南的普洱茶,就是你常喝的那种。”
贺友军脸色顿了顿,伸手拿起礼盒看了看,“臭小子,再文哪里会知道我在喝什么,是你买的吧?”
四方笑了,“父亲真是明察秋毫,但如果不是再文拉着我买,我哪里会想的起来?”
贺友军无奈的看着四方,“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像个无赖,以前十天半个月都打不出个屁来,现在嘻嘻哈哈,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儿子了。”四方的改变非常明显,以前他沉默寡言,像个面瘫,而过去的一年,他又精神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而现在呢,四方听到他讲难听的话,就嘻嘻哈哈的给糊弄过去。
四方拉再文坐到自己的身边,“爸,这样不好吗?”他的人生已经渐入佳境,他脸上是怎么挡也挡不住的志得意满。
贺友军说,“谁说不好啦”四方脾气变好,最有利的当然是贺友军自己了,家里终于不用鸡犬不宁了。
贺友军看了一眼再文,她柔顺的坐在四方的身边,低着头没有讲话,贺友军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以后慢慢来吧。
再文站起身来,跟贺友军说,“爸,我去厨房看看。”
这一声爸叫的贺友军心里乐开了花,他傻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说,“好,好,你去。”
四方笑看着再文走进厨房,他跟贺友军说,“爸,谢谢你。”
贺友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门,“有什么好谢的,你死心眼的只认她一个,我能怎么办?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儿媳妇一定是她了,我不接纳她,以后老了肯定被她虐待。”
“怎么会?再文很善良的。”
贺友军撇嘴,“养儿子没用,娶了媳妇忘了爹。”
四方笑了,“天天一起生活,怎么可能忘了您,想忘也忘不了。”
“你们年轻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管不了你们,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赶快给我生个孙子抱,你爹我老了,也该享享天伦之乐了。”
这个好办,四方笑嘻嘻,“今年就怀,明年就给你孙子抱。”
“你小子,说的可真容易。”
“很难吗?我会努力的,每天奋斗。”
“看我老了是吧,在你老爹面前炫耀个屁啊。”
“你想多了”
贺友军指指旁边的包,“是不是再文的手机响了?”
四方脸色一沉,连忙从再文的包里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是周均的号码。
他拿起手机到厨房,再文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煎茄子。四方走到她旁边,“周均的电话。”
再文的手上都是油,她指指自己的耳朵,四方按了接听键,然后放到她的耳边。
“喂?”
再文喂了一声,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她的表情也越来越悲恸。四方急了,他拿过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那边的周均不知道已经换了人,依然不停的讲着,“……。。他要求自己的葬礼要尽量简单,骨灰撒到大海就可以了……”
“高东城怎么啦?”四方惊讶的问周均,一个多小时以前还好好的,现在这么就谈到葬礼了?
高东城顿了顿,语气悲恸,“你们走后,他把我支开,然后就从病房的窗户跳下去了,当场就死了。”
四方讶异的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周均叹了一口气,“活着的时候,他从未被病痛打倒过,他永远保持干净,整洁,乐观,他要的是与人无异,但是命运逼着他到这一步,他已绝望了,吃喝等死,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四方抿嘴,也感慨颇深,如果有更好的选择,高东成应该不会跳楼,他一定会选一个更体面的方式,因为他对面子一直都是那么的看重。
“现在还在医院吗?”四方问。
“是,高先生留有遗书给再文,让她全权处理他的后事。”
“好的,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挂了电话,四方蹲到再文的面前,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方式,你不要太难过好吗?”
再文摇摇头,“怎么会这么突然。”
四方抱住她,低声跟她说,“他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可能一一了解。”
再文苦涩的说,“是啊,很多时候我们都不了解他。”
四方低头哄她,“你要好好的,我们马上就要去东海,他的后事需要处理,我会帮你的。”
再文抬头抚摸四方的脸,眼泪往下流,“你会不会介意?”介意她为别的男人流眼泪,为别的男人办后事。
四方亲亲她的嘴唇,“放心吧,我不会那么不懂事。”
他拉起再文,“我们立即走。”
经过客厅,贺友军问他们,“你们干嘛?不吃饭啦?”
四方突然想起再文还没有吃晚餐,身体一定支撑不住,他急忙返回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几样能吃的熟食,然后拉着再文出了门。
站在波涛汹涌的海边岩石上,再文将高东城的骨灰一点一点的撒到海里,海风往前吹着,把骨灰吹的更高更远,仿佛能融入到海底深处。再文的脚边放着一个扬声器,一首欢快的英文歌从里面飘出来,欢快的音符让这个悲情的场景显得潇洒很多。
再文望着远处的海面,这是高东城死后第二天的黄昏,彩霞映照着海面,瑰丽多姿,他的骨灰在欢快音乐的映衬下,跳跃着向更远的海平面飘去。
高东城给再文的遗书非常简单,他写在笔记本的扉页上,十分简短的几句:安安,我走了,不要难过,请把我的骨灰撒入大海,在夕阳的余晖下,我想听那首我最爱的歌。
现在彩霞满天的傍晚,空气中飘荡的音符正是高东城最爱的曲目,Beach boy的
曾在某一个场合,他们一起听到这首歌,当时高东城对她说,“这是我最爱的歌。”
也许这里面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让他对这首歌念念不忘。
再文坐在岩石上,看着海岸尽头红彤彤的太阳。她希望高东城能在天上与爱人相遇,他们最后能互相原谅,然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四方和周均站在远处,看着再文的一举一动。高东城活着的时候就不喜欢看到四方,更别说死了,四方没有过去,让再文单独做这些事情,这样高东城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吧。
四方看再文坐在岩石上坐了很久,还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他有点着急了。
“我过去叫她。”他跟周均说。
“就让她坐一会儿吧。”给她一些时间整理情绪。
四方没有理会,而是直奔再文所在的岩石,高东城的事情办完了,现在他要带着再文回永州。他知道这种时候他不应该嫉妒,但是看她坐在那里坐那么久,昏黄的夕光下,沉静又忧郁,仿佛对高东成有无限的哀思,这让他忍不住嫉妒起来。
他跳上岩石,拍拍再文的肩膀,“好了吗?”
再文回过头来,“好了。”
的音乐还在响着,四方提起扬声器,关掉音乐,然后把再文拉起来,“那我们回去吧。”
再文一把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胸前,“我们以后要好好生活,生命真的太脆弱了,你要长命百岁知道吗?起码不能比我先死,那样我会好害怕。”
四方抚摸她的后背,“以后我会好好锻炼身体,我会努力的,一定死在你后面”
再文说,“刚刚这首歌好听吗?我以后的葬礼也要用轻快的音乐,这样亲人爱人才会少一点伤心。”
四方摸摸她的脑袋,“别瞎说了,我们回去吧。”
四方和再文手拉手走了过来,四方跟周均说,“那我们回永州了。”
周均拦住他们,“不行啊,再文听了遗嘱再回去吧。”
四方问他,“一定要去吗?”
周均点头,“一定要,如果高先生现在还活着,再文对遗产有什么意见,他还有可能改动,但是现在,他已将去世了,遗嘱已是既成事实了,所以再文一定要去听。”
这件事再文想了很久,已经有了结论,“那走吧,我们现在去。”
四方转头看着再文,再文朝他笑笑,“我已经决定了,高先生一再的拜托我,现在他都已经去世了,我更不能拂了他的意思。”
既然再文已经有了决定,四方就不再多说了,他说过了,不管她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她的。
周均看他们两个已经同意了,就给高东城的律师打电话,因为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周均让律师加加班,他们马上就赶过去。
到了律师楼,高东成的律师已经准备好文件资料在办公室等着他们了。
律师问周均,“这位就是郝再文小姐吗?”
再文朝律师微笑着点点头,“你好,我就是郝再文。”
“那好的,现在我开始宣读遗嘱了”律师先给他们读了一份公证处的公证书,然后开始读遗嘱。高东成的遗嘱分的非常清楚,娱乐传媒公司65%的股份留给再文,以这两天的股价计算,65%的股份市值是58亿。他的银行存款是2。5亿,这部分现金,他捐献给美国洛杉矶的糖尿病康复研究所,致力于糖尿病的研究。他在美国,英国,加拿大以及东海市拥有多套住房,这些不动产他留给了周均,他珍藏的几张名家画作,赠送给他的家庭医生张医生。另外他拿出一百万现金作为遣散费,补偿那些常年在他家帮佣的工人。至于他的那些情人,他在遗嘱里并没有提到。
律师宣读完了遗嘱,大家都一片安静。再文是没有想到高东成会留这么多的股份给她,周均是没有想到,高东城给他的会这么丰厚,他也想到了住在房子里的那些莺莺燕燕,她们没有分到财产,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要把她们赶出屋子估计是非常的难。这两天办丧事的时候,那些女人就一直闹,如果不是四方的保镖治住她们,估计她们闹的更凶。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是周均的手机在响,他拿起手机接听,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惊呼,“他为什么要这样?”
“你去查清楚原因,要尽快。”
“你们别着急,明天应该就会通知。”
……。。
等周均挂了电话,再文问他,“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周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