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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在里面问了一声,“是谁?”
再文喊道,“是我,老板今天来了吗?”
小姑娘听到是老板娘的声音,哗的一声拉开了铁闸门,看着老板娘一脸狼狈的站在外面,不由大吃一惊,“怎么了王姐?发生什么事了?”
再文问她,“老板后来又来店里了吗?”
小姑娘赶紧说,“老板下午两点多搬花到店里的,四点多走的,说是去买菜,之后就再也没有来了。怎么了王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再文默默的摇摇头,转身沿着这条街继续找,小姑娘吓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老板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平时很恩爱很幸福的,看着不像是吵架打架的样子,她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店里。
寂静的夜里,再文沿着每条马路,继续寻找着四方,可是县城就是这么小,每条马路都被她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他。
她站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要是平时,她肯定怕的要死,但是这一刻,她没有一点点时间去害怕。她的大脑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决定去每一个旅馆,宾馆,酒店,停车场去找找看。
县城不大,没有酒店,只有两个旅馆,两个宾馆,再文进去每一个旅馆,每一个宾馆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一个叫“张辉”的住客,他们不甩她,说要为住客的隐私负责,再文看着他们说,“这个男人要自杀,现在我必须找到他。”
服务员们面面相觑,拿出册子出来翻找,过了一会儿跟她说,“没有,没有叫张辉的住客。”
“你们仔细核对了?”再文的心又冷了几分。
服务员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又核对了一遍,“没有。”他们冷冷的说。
再文没有理会他们的冷眼,她想了想,“那再找找贺四方这个名字。”
服务员立即说,“这个名字很特别,我可以肯定没有这个人。”
再文找了每一个旅馆,每一个宾馆,他们都这样说,“没有,没有这个人。”“没有,也没有这个人”
再文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这能给她力量和希望。她继续翻找每一个停车场,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从最后一个地下停车场出来,再文发现天已经亮了,她找了一夜,依然找不到四方,拨打他的手机,依然是“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再文拼命拍打自己的心口,那里好像是要停止跳动了,她拼命的拍打着,拍打着,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关。
一个县城里的面包出租车看到她站在路边,朝她按了按喇叭,再文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司机看她不坐,准备把车开走,再文却急忙在后面招手,快步跑了过来。
再文追上车,拉开车门坐进去,跟司机说,“去派出所,快一点。”
司机瞅瞅她,车子加速往县里的派出所开去。
到了派出所门口,再文把手边的钱递给司机,下车往派出所走去。刚走了几步,那个司机在后面喊,“喂,你过来看一下。”
再文回过头了,看着司机,一脸的冰冷,“什么事?”
司机不好意思的说,“你自己来看。”往后座指了指。
再文快步走到后座看了看,白白的车座上,红红的一滩血,正是自己刚刚坐过的位置。
是啊,她来月经了,来月经了肚子痛,四方才会出来给她买红糖,四方出来就出了事。她突然好恨自己,早不早晚不晚的来什么月经,即使来了,肚子痛又怎么样?你什么时候那么娇气了?肚子痛会死吗?郝再文,如果四方出了什么事,你应该去死,去死。
司机看着这个女人眼睛瞪的大大的,脸色发黑,被她弄的有点心里毛毛的,赶紧发动车子走了,只能自认倒霉了。
再文心神不属的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最后握握拳头振作精神,走进派出所,来到大厅,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不知道找哪一个才能办成事情,他们会不会好好找四方?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大厅的中央,口中大声喊到,“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被绑架了,快救命啊……”
她尽最大的力气大喊大叫,一个领导模样的人从二楼走廊探出头来看了看大厅,朝下面的人说,“带去问问看怎么回事。”
“是”下面一个警察应道。
再文被这个张姓警察带到办公室,他问她,“你大喊大叫干什么来了派出所有事说事,大喊大叫就有用啦?”
再文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哥,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老公被人绑架了,目前生死不知,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张警官一把拉开她的手,“你老公叫什么?”
再文想了想,“我老公叫张辉。”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
“十一点多?那现在还没有到规定的失踪时间,一个人失踪十二个小时以上才能立案,现在才早上六点多,时间还不到。”
再文扑通在张警官的面前跪了下来,口中尖叫出声,精神已经崩溃,“我老公真的被绑架了,他会被那些人打死的,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救救他,我给你们磕头,磕头……”
她口中嘶哑的喊着“磕头”,头也一声声咚咚咚的往地上撞去。朝着张警官一直死命的磕头。
张警官赶忙把她往起拉,她却像长在了地上一样,一直往地方匍匐。
这时门被敲响了,隔着玻璃,张运权看到外面站着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放下再文,走过去开门,那个人进来看到再文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磕着头,额头红肿,甚至不知道她跪拜的人已经走开了。
他刚刚也听到了这个女人的说话声,估计是真的,他拍拍张运权的肩膀,吩咐他,“赶快查一查。”
张运权赶紧说一声,“是”
那个男人没再说话,又看了一眼还在不断磕头的女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张运权转过身去,一把拉起拼命磕头的再文,“好了,现在给你立案,尽快把情况交代清楚,我们好进行调查。”
再文气喘吁吁的爬起来,她努力压住想要尖叫,想要杀死所有人的暴烈,整了整心绪,“我老公叫张辉,他身高一米八二……”
张运权听着她的叙述,快速的做着记录。一个小时以后,了解了详细信息,他对再文说,“你回去等消息,我们这边有进展的话会立即通知你。”
再文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拜托了,拜托了……”
张运权挥了挥手,再文打开门,走了出来。
张运权看着这个屁股后面一片血迹,却全无所觉的女人,叹了一口气。
再文失魂落魄的从派出所出来,目光呆滞,无意思的在路上走着。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拍了拍再文的肩膀,再文身体一颤,立即转过头来,脸上犹带着梦幻般的笑容,“四方?”她惊喜的喊。
不是,对面的人不是四方,一个中年妇女笑眯眯的看着她,再文一愣,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在脸上扭曲的挣扎着,惊喜的眼睛被灰暗覆盖,她低下头。
中年女人又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你那个来了,后面都红了,赶快回家,不要在外面闹笑话了。”中年女人好心的说。
闹笑话吗?四方不见了,她还会在乎闹不闹笑话?全世界笑她又怎么样?她本来就是一个被人笑话的孤魂野鬼。是四方发现她,完善她,丰富她,将她放到保温箱里,细心呵护,给她温暖,给她关爱,给她一切。
现在,那个爱着她的人已经不知所踪了,世界在她眼中,重又变成了黑白色。
她没有理会那个中年女人,继续往前走着。经过一个小商店,她走了进去。老板娘正坐在柜台里面吃早饭,再文走上前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穿黑色的T恤,米色的休闲裤,腿有点跛”
老板娘看了看她,“没有,你昨天已经问过了。”
再文愣愣的,“是吗?”
老板娘说,“是的。”接着端起碗,继续吃自己的的早餐。
再文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慢慢走到里面的货架,拿了一包大号的婴儿尿不湿过来结账。
老板娘看着这个脏兮兮,一脸狼狈的可怜女人,“不用给钱了,拿去用吧。”
再文没说话,她从钱包里抽出五十块钱,拿着尿不湿走出商店。
走进一个快餐店的卫生间,她扯开包装,拿出一个尿不湿换上,昨天的卫生巾已经不成样子,内裤上,裙子上到处都是血迹。
她换好尿不湿,又在裙子两边口袋里各塞了两个,把其余的全扔进垃圾桶。
从厕所出来,快餐店的大厅冷冷清清,现在还早,还没有人过来吃。再文走到柜台,“给我五个鸡翅,两个汉堡。”
很快拿到了食物,再文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拼命的往嘴巴里塞食物,努力的往下咽,她不断的鼓励自己要吃,要吃,要强壮要支撑身体去找四方。一边努力吞咽着,一边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她狠狠的抹一把眼泪,拼命的咬着食物。最后她把全部的东西都吃下去了。
从快餐店出来,她定定心,决定去大超市问问。县城只有一家大的超市,以前四方从花店出来,经常到这家超市买肉制品。
她去这家超市,一个人一个人的问,问收银的,问促销员,问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问搬货的工人,问遍所有人。很多人对四方有印象,他们说,“他昨天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来过,后来就没来了,今天也还没有来过。”
再文给他们每个人留一个自己的手机号码,“请你立即通知我,如果今天看到他的话。”
从超市出来她去了县里的传统菜市场,一家摊位一家摊位的问,每个人都说没见过这个人,看来四方没有来过这里。
再文不死心,她又开始搜街,每条街,每条路上的每一个店面,她都进去问一遍,多数人说没看到这个人,有一些说你昨天晚上不是来问过了吗?
到了夕阳西下,再文已经把整个县城都翻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37
37、第三十七章 。。。
她疲倦的坐在路边,掏出手机给张运权打电话。她从派出所出来,每隔半小时就给张运权打一个电话,张运权开始还会跟她说,“你别着急,我们正在找,找到以后会立即通知你。”,到后来被她弄烦了,就说,“不要再一直打电话了,再打我就不接了。”
再文怕骚扰到他工作,但还是隔两个小时就打给他,希望从他那里能听到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