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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怕什么事儿就越来什么事儿,万涛自己做的好,手下却给他闯了一个祸,一个警察带着老妈去洗澡,插队时被人骂了一句,也是一时兴起居然拔了枪,这下事情可闹大发了,他虽然拔了枪,只不过是吓唬一下而已,也不敢真开枪,谁知惹了众怒,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脾气也都毛躁,上前就是一顿暴打,枪也给夺了,还好这些人还算有理智,等大队警察一到,就主动把枪交还了,毕竟抢劫警械算是大事。万涛感到现场后,二话不说就让那个警察把警服给脱了,恰巧那警察又是二中队姚伟的手下,姚伟就壮着胆子来求情,万涛觉得这是个挽回形象的机会,就说:“就他有妈,老百姓就没妈?这不是理由,而且县里也有规定,公职人员近期内不得占用百姓生活资源,这是明知故犯!一定要严厉处分!”
他说话的声音大,周围立刻就有老百姓鼓起掌来,然而又有人求情,说是那个警察一来是为了孝心,二来现在也是用人之际,这说情一旦站了主流,那警察又鼻青脸肿的光了个膀子,老娘在旁边一边给他脸上擦血一边哭,着实的可怜,所以后来围观老百姓也也跟着求情,万涛见火候差不多了,才宣布派这个警察去南泉救灾,算是戴罪立功,总算是平息了此事。
处理完了这个小警察,万涛忽然觉得这也不是个事儿,因为惊吓和疲劳,大家的心情和脾气普遍的都不怎么好,可在这这个上头出事儿啊,于是立刻就召集了手下的头头脑脑门开会说:“大家的辛苦,我是看在眼里的,日后只要有机会,一定不会亏待了大家,可大家也都把手下管好喽,现在几十万人都在街上,虽然没人亡,却也落了个家破,脾气都不好,这要是点着了火,谁也落不下个好来一句话:最近这段时间大家都别把自己当人,夹着尾巴,只管做事就行了。”
万涛这番话不无道理,灾区保稳定,也是上边的主要政策之一,这时候去撞墙,就只有死的份儿了,可是毕竟一下子从还有点特权的人,变的跟夹尾巴狗似的,这心理落差实在太大,又是内部开会,虽然明知说了也没用,但还是夹带着半开玩笑的口吻埋怨几句,万涛听了,又说:“各位知足吧,你看南泉和临近几个县区,同样都是穿制服的,家破人亡的兄弟也不是没有,结果一个命令下来,还不是该上街的上街,该刨地的刨地去?各位起码托了费县长的福,好歹一家平安。别再那么大的地震咱们都没事,时候到惹出麻烦来。”如此这般,把大家都打发了,只是剩他一个人的时候,才拍了三五下桌子,又大骂了几句,总算是把胸口这股闷气给放出去了。
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儿,帐篷门帘挑起来,伸进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来,万涛一见,就跳过去一把拽进来,对着那肥噜噜的脑袋梆梆梆的就是十几个爆栗,骂道:“孔胖子,你他妈的还没死啊。”打完又赶紧让他坐下,上下看了一回,没发现有受伤。
孔峰虽然挨了打,却特高兴,因为看得出万涛还是很在乎他的生死的,就揉着脑袋说:“没给地震震死,逃回来却给你打死了。”
万涛也坐下说:“鬼才让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咱们在南泉不是没办事处了?那些派去救灾的兄弟谁照顾?”
孔峰还油嘴滑舌道:“政府啊,不是说有困难找政府嘛。”
万涛从桌子底下就是一脚说:“滚!忘了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了?”
孔峰这才叹了一口气说:“哪能忘啊,南泉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而且也太惨,看着都难受。这次多亏了县里及时报信,我那儿只死了两个,伤了一个,其中一个还是车祸。万书记啊,你是不知道南泉现在多难混。”
万涛说:“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救灾物资也进来了不少,怎么难混呢?”
孔峰说:“万书记你是不知道,物资是有些,可分配不均,而且当地小区不负责外地身份证的人,水都领不到一瓶,更何况我们这行当,平时就有点让人看不起,更别说现在了。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总算是把死的伤的都安顿了,家在周边县市也可能遭灾的,我也想办法给送回去了,最后还有七八个孩子着落,我一想干脆都带回来吧,咱们这儿也有一家分店,和在一起,说不定能干点啥。”
万涛说:“原本我是要带队去南泉救灾的,后来范县长带队去了,那儿真那么糟糕?”
孔峰摇头道:“和人间地狱也差不多,我们回来一看啊,这儿简直就是天堂啊,虽然也是房倒屋塌的,可是帐篷搭了几条街,店铺餐馆都开了张,而且都是平价,除了经常还要摇晃一下,晚上睡的不怎么样以外,和平常也差不了太多。”
万涛说:“你若早回来两天也看不见这一出,说起来老费那家伙平时看上去书呆子气十足,真要是遇到事情了啊,还得靠这种人,只是可怜,老婆死在南泉了,自己这几天又病了,拖着病体造了这么大功业,真是不易。”
孔峰一听费柴丧妻又患病,忙问细情,万涛也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孔峰听了说:“还好我回来了,他这病我能治。”
万涛听了,颇为暧昧地笑了一下说:“你就算了吧,人家老婆才出七,你就打的什么坏主意?”
孔峰说:“要说我现在就给他现弄个老婆,还真有点过份。可是他这明显是心中郁结的寒气和悲痛。我看啊,泡个热水澡,找人按一按,拔个罐儿,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虽说老婆尸骨未寒,要去寻欢确实有点那个,可是真要是出出火,也是好事,内寒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虚火,排出来就好了。”
万涛颇为惊奇地说:“哎呀,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刚才说的和医生说的还有点合拍呢。”
孔峰说:“原本按摩针灸拔罐什么的就是中医的而一部分,那是后来……”
万涛摆手道:“行了行了,多的你也别说,只是现在我们现在只能满足全县的饮用水问题,洗澡实在是奢侈,不瞒你说,刚才我还因为洗澡的事处理了一个公安上的兄弟呢。”
孔峰说:“我是干嘛的啊,说白了就是个开澡堂子的,现在南泉的是老关系个个都自顾不暇,我是有力气也使不出啊,现在回来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万涛说:“只要给我这些,我就有辙了,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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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热水浴
孔峰果然是经营高手,从万涛那里得到援助后,他就清理出一块靠近排水管道的空地来,搭上了几排帐篷,固定好水管,再加上一个小锅炉,另有些杂七杂八的家什,梦乡洗浴中心居然开业了。只是毕竟是非常时期,经营手段与平时是不能一样的,并且得到批准,只免费接待‘一线救灾人员和解放军官兵’,大棚里也只是一排简易的淋浴喷头,但是后面还是有些个小隔间,仍有些比较特别的服务。但大家似乎对此都没什么意见,毕竟才被震了一回,人们似乎对很多事都变的很宽容,既然饮食街可以是帐篷的,服装街也可以是帐篷的,那么洗浴中心自然也可以,更何况它还是真真的接待了好几批从救灾一线下来的人,而且完全免费。
万涛见孔峰的洗浴中心开了张,就就立刻拉废柴去,可是觉得白天人多不太方便,只得熬到晚上去了,找到了第一句话就是:“你烧退了没?”
费柴说:“低烧,不碍事。”
万涛就笑道:“这都多少天了,我带你去治疗一下,哈哈。”
费柴说:“还是算了吧,我这个没多大事,医院又接收伤员了,我就不过去了。”
万涛说:“不是医院。”说着不由分说,生拉活扯的把费柴拽到了孔胖子那儿,费柴一下车就远远的看见一排大帐篷前的灯影下,排着老长的队,排队的大多穿着迷彩服和工装,手里还端着脸盆,脸盆里装着毛巾香皂等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万涛说:“哎呀,这么晚还这么多人啊。”
费柴笑着问:“什么时候这儿又开了一家公共浴室啊。”
万涛说:“才开,不是公共的,是专门为抗震救援一线下来的开放。”
费柴赞道:“好啊,兄弟们这么危险辛苦,下来一个热水澡是很有必要的。”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那长长的队尾忽然走来一人,和其他人一样的穿着,也抱着一个脸盆,两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周军,费柴豁然想起下午联系时周军说堰塞湖已经引流成功,却不知他已经回来了,忙上前握手道辛苦,周军握着他的手很摇了几下说说:“你们还不是一样的,老费,你手怎么冷冰冰的?”
费柴刚想说‘没事’。万涛就抢着说:“他呀,一直发烧都没好呢,我就带他来泡个热水澡。”
周军点头说:“是啊,其实有些小病小灾的,一个热水澡下来,再睡一觉,自然就好了。”
费柴这时明白了万涛其实是带他来洗澡的,就说:“可我什么也没带啊,毛巾什么的。要不我回去拿一趟?”
正说着话,孔峰适时的出现了,笑着说:“哎呀,原来是三位领导啊,还站着干什么啊,快进去呗。”
周军说:“这……大家都排着队呢,我虽然……”
孔峰说:“周县长先是想在大棚里洗,那肯定得排队,这是县里的规定嘛,谁都得遵守。可是正好啊,我们内部的工作人员自己用的热水,还剩了不少,我看还够三四个人的,正好够你们用啊。”
费柴当然知道肯定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是万涛和孔峰遇到一块,那就铁定没有巧合,只有预谋。但是他确实也想好好洗个澡了,平日家里弄点热水,也都给家里的女孩子们了,小米都没落着一两回呢。所以只假意的客气了一下,就欣然接受了这个特权。周军见他都答应了,也就不再推辞。
于是孔峰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小心脚底下,全是水,我们员工自己都是在后面洗的,离着这儿还有几步。”
走了有二十来步,后面一排较小的帐篷,隐隐的还传来女孩子们的笑声,费柴觉得有点不对,但却被万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