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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碰过和薇。”厉冥禹的吼声再次从胸腔中窜出来,回荡在浴室,几乎撞击到两人的心口都在痛。
苏冉蓦地惊愕住了,全身也瞬间僵硬,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他说什么?
他没碰过和薇?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倏然在心口撞开,令她难以呼吸。他没碰过和薇?四年前他与和薇不就是恋人吗?还是现在,他已经娶了和薇了,怎么会?
见她一脸的惊愕,厉冥禹强忍着将心头想要杀人的给压了下来,脸颊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疼,死丫头,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一只,手劲还不小,死盯着她的眼,半晌后愤愤不平地甩出了句,“我真是的吃饱了撑得才会担心你的安危。”
苏冉瞪大了双眼。
的?
他竟然也会骂人?也会说脏话?在她印象里,厉冥禹一直就是沉静到了极点的男人,他在外界面前永远是那么从容冷静,不疾不徐温润有礼的样子,他竟然也会说出这三个字来?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又听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心头的怒火反倒是消失了,只觉得好笑,怎么感觉,这脏话从这样一向沉静的男人嘴里说出来,非但不粗俗,反而有钟蛊惑人心的效果呢?
她疯了吧?
还有,他说了什么担心她的安危?他的样子像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吗?
咬着唇,低头不再说话,手心还有些疼痛,是刚刚打了他的结果,他从来没被女人打过吧?天哪,她竟然一怒之下打了议长大人?想想倒想笑了,这种新闻应该传出去,或者下次写进她的小说里,挺有意思。
厉冥禹见她一会儿板着脸,一会儿又忍不住想要笑的模样,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心头上盘旋的怒火却意外消失了,他放开她,沉着脸走到了浴缸面前,又没好气地喝了一嗓子,“还不过来洗澡?水都凉了。”
苏冉攥了攥手指,朝着他慢吞吞地走过去。其实她真的是个挺好子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生气,当然,这种打人耳光的事情从小到大她也只是做过这么一次,物理老师教的没错啊,原来力真是相互的,谁说打人的那个人就一定爽?她的手心到现在还疼。
厉冥禹见她像是蜗牛爬似的,干脆大踏步上前将她一把抱起,然后直接塞进了浴缸里,“抬手,伤口发炎了我不会替你包扎。”
他真觉得自是吃饱了撑得,又或者是脑袋被门给挤了,连他自己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这么多年在仕途上的打拼已经让他磨出了冷静自持,可每到遇上她的事情时,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会破天荒地去花时间等她的出现,会破天荒开着车像疯了似的寻找她的身影,会破天荒为了她跟人打架,也会破天荒生平第一次挨打竟然没了脾气,被人扇了耳光后竟然还想着她的伤势?
苏冉骂他骂得对,他就是——下贱。
第五章·第十八节 算账(3)
浴缸里的一幕有点戏剧性。
苏冉整个人被泡在热水里,受伤的手高举着,整个人像是被宰前净身的羊羔似的一动不敢乱动。厉冥禹坐在浴缸旁边,虽说脸上还挂着铁青的神情,但手上的动作倒是挺轻柔的,一点点为她洗着身子,眼神幽黑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就这样,两人全都默不作声,直到洗完澡。
窝在的时候,苏冉拉过被子自己全都包裹住,像是粽子似的,原本疲惫不堪却又有点失去睡意,直到厉冥禹只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进卧室的时候,她赶忙闭上了双眼。
没一会儿,她只觉得床的一端微微塌陷了一下,他。
苏冉的心开始怦怦直跳,还没等他拉过被子的时候突然睁眼,干涩地舔了舔唇道:“给我倒杯酒好吗?”
厉冥禹伟岸的身子倚在床头看着她,微怔,“酒?”
“嗯。”
“我给你倒水。”他误以为她渴了。
“我想喝点酒。”她下意识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又赶忙缩了回来,脸色不自然地说了句,“听说红酒不是可以安神吗?”
厉冥禹看了她半天,最后起身下楼去酒柜倒酒。
苏冉趴在轻轻叹了口气,她只想睡个好觉,这一天她过得提心吊胆的,累死了。看了看门口,心里也开始打鼓,这个男人一会儿能放过她吗?听过这几天她才真正领教男人的可怕,到了夜晚,他就像是头兽一样,不停地榨取她的一切,不停地占有和索取。
正想着,见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半杯红酒,室内淡淡的光线笼罩在他伟岸的身体线条上,的蛊惑从他围裹浴巾的上半身嚣张地彰显出来,古铜色的肌理线条十分流畅,有力的脊梁,结实的肌肉宣扬着男人的力量。
她敛下眼眸,没有再继续盯着他的身材看下去,其实,他的身材真的挺好的,四年前对他不甚了解,但这几天她逐渐了解到,他挺喜欢健身和各类运动的,许是没有太多时间,他经常会在别墅的健身房一待很久,每天也会到室外游泳池去游泳,有一天她还无疑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马会俱乐部的会员卡,说明他有骑马的爱好。
她从来都不想去刻意了解他太多,可渐渐地发现,一些细枝末节已经会随时随地告诉她,他的爱好、他的私生活、他的品味水晶杯送到了她面前,接过后,男人将身上的浴巾扔到一边,她觉得心口又开始窜动,盯着手里的杯子,红酒在杯中轻轻晃动着,在她脸颊上映出波纹般的光晕来。
厉冥禹扯过薄被随意遮了一下,有力的双腿和结实的胸膛还暴露在空气中,他伸手将她直接圈在怀里,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若有所思的样子。
苏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抬头看,静静地在怀里,闻了闻杯中的红酒,单宁味很甘醇,又轻品了一口,入口甘甜滑润,没有丝毫苦涩的味道,说明酒质是一级棒的,也对,能入他口的红酒怎么会是此等品?
她不擅长喝酒,但天生具有品酒的能耐,这倒要感谢她生了个高嗅觉的鼻子,不过这鼻子闻过了红酒也会醉的。
“少喝点。”见她闷着头一直在喝酒,厉冥禹皱了皱眉,淡淡说了句。
苏冉晃了晃酒杯,没说话,她知道越是品质好的红酒后劲就越大,也好,最起码可以躲过今晚,看他洗好了澡直接并没有倒头就睡,她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放过她,不过如果喝酒了,说不定就另当别论了。
室内很安静,安静得都令苏冉感到好奇,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下巴略显有些绷着,倨傲而有型,他在想什么呢?
许是见她盯着自己瞧,他终于有了反应,低头对上了她的双眼,淡淡问了句,“头上的伤口在哪里?”
苏冉有点迷惑。
“在精神病院,你自己撞伤的伤口在哪里?”他耐着性子,又问了遍。
哦
苏冉这才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抬手摸了摸,然后说道:“这里,不过已经没什么伤口了。”他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件事。
他伸手,的手指拨开她的发丝寻找,最后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上面。
是有一道伤口没错,如果只是靠手指来摸的话摸不出来,伤口恢复得很好,不过用眼睛看还是能看到浅浅的痕迹,这道痕迹映在他的眼睛里,没由来的心疼泛了出来,像是从心口被电钻钻过似的疼痛难忍。手指的力量放轻,在伤口上面,良久后才嗓音略显暗哑地问了句,“疼吗?”
苏冉一愣,摇头。
四年前撞上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了,四年后伤口已经长好了,也不痛了。有时候,记得痛苦的事情会让人更加不快乐。
头顶上,男人意外地低叹了一声,“为什么会住进精神病院?”
攥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僵硬,杯沿抵住红唇,红酒的馥郁醇香也无法抑制住冰冷的仪器在体内搅来搅去的感觉,那一刻她甚至连死的心都有。要告诉他吗?这件事还有必要告诉他吗?他和她只剩下了短短五天,这个星期过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她没有必要告诉他一切啊。
感受到怀中的女人身子的僵直,厉冥禹捏起她的下巴,目光转为严苛,“你不说,我会查。”
红酒在杯中微微震荡了一下,苏冉忙避开他的手指,敛下眼眸,又喝了一口红酒后淡淡说道:“没什么好查的,又不是什么秘密不可告人的事情。四年前爸爸意外跳楼身亡已经令我深受打击,然后又看到那份合同,紧接着我俩就离了婚,从那天起我觉得我失去了全世界,又像是全世界抛弃了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失去了家人,失去了爱人,在双重打击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换上了焦虑症。”她刻意轻描淡写地说着,又刻意掩藏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抬眼,眸光淡然,“人的心理复杂而奇怪,可能当时是我太内向了,又不愿意同别人倾诉,所以病情越来越严重。”
第五章·第十八节 算账(4)
“就是这样”厉冥禹对心理领域的事情不了解,微微泛起疑惑,却因为她云淡风轻的态度深感痛心。
“是,就是这样。”她有些头晕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却觉得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轻抚她发间的手指也似乎颤抖,是颤抖吗还是她的误觉她一定是喝醉了。
无意识地轻叹了一口气,对于四年前的事情她不想说太多,说太多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五天后她和他就再无关系,所以她不想用四年前早已死掉的生命来继续跟他纠缠不清,她无法去估算当他知道曾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会怎样,一旦这种局面发生,她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厉冥禹没再继续追问,心头蔓延的痛令他难以呼吸,已经令他无法再思考太多,四年前她所经历的一切,他无疑是个侩子手,四年前他以为她会很坚强。
手臂下意识收紧,将她更加贴紧在怀,揽过她的小脑袋,低头在她头顶上落下一枚吻,然后下巴抵在上面,闭上双眼来缓解久久无法消散的疼痛。
他动了恻隐之心。
这份心思是最不该动的,他不就是想要看到这种结果吗
苏冉趴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胸膛在上下起伏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