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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杯中的牛奶,强行用理智压住心头的疼痛。
“夏小姐既然说了这是一场交易,那么交易双方必然要索取才行,交易没有结束也就意味着彼此都没达到目的,夏小姐想要喧宾夺主似乎还早了点。”她眼底的笑意更浓,绚烂得几乎迷了对方的双眼。“至于这牛奶嘛,我从小就不爱喝这种东西,但没办法,冥禹他担心我的胃炎发作,一直命令我不要喝咖啡,女人嘛,嫁夫从夫,丈夫是好意,我这个做老婆的自然要领情才行。”
夏童听了这话后,脸色变了变,眼神也转为锋利。
“还有——”苏冉轻轻一笑,从容地看向她,“冥禹不知道你来找我吧?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外界骚扰他的家人,看来,你并不了解他。”
第一章·第二十节 来者不善(4)
苏冉的背后便是大面积的落地窗,窗子外飞雪飘扬,与夏童大胆奢华的穿着不同,苏冉今天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很简约很干净,再配合身后大片纷落的雪花,像是与天地间融为了一体,她的神情格外柔静,连说话的语气都不曾动怒过。
听了她的话后,夏童心中暗自低呼失策,她没料到厉冥禹娶的女人会如此从容淡定,甚至在面对她有心的刺激中仍旧面色微笑,这个苏冉是太单纯还是心机太重?
“我想,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冥禹了。”夏童很快调整了谈话技巧和进攻方向,喝了一口刚刚服务生端上来的咖啡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今天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就不妨跟你说得再透彻一些,你知道这几天冥禹没回家住在什么地方吗?你清楚他在中环还有一处住所吗?厉太太,冥禹虽说是娶了你,但他从来没将你看作是妻子,否则也不可能总不回你那座豪宅吧?”
苏冉的手指下意识颤抖了一小下,一直噙在唇边的笑意也微微滞停了些。
夏童见她没有说话,身子优雅地前倾,染有蔻丹的手指若有若无地骚动耳畔的发丝冷笑着,“厉太太,我可不是第一个揭你短的人,在你们大婚的时候就已经传开了,说什么那座半山豪宅其实是你们和家的产业,哦,我明白了——”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又像是恍然大悟,夸张地用手掩了掩唇做吃惊状
“你说,是不是你父亲知道你是个怪物生怕你嫁不出去,才把万尺豪宅当做你的嫁妆啊?啧啧,这下子我可真是太同情冥禹了,也终于明白他不喜欢回家的原因了,也对,住进那个豪宅就跟入赘没什么区别,更何况冥禹一向是注重身份的人。”
苏冉的心蓦地一抽痛,看向她的眸光也渐渐转冷,“夏小姐,你说话注意点,就凭着刚刚的这番话我绝对可以控告你诽谤。”
和家怪物,这是在她成婚当天一些新闻媒体送出的称号。身为议员的厉冥禹婚事,外界自然多加关注,比起厉冥禹这些记者更有兴趣将视线转到苏冉身上。
事情的缘由其实很简单,苏冉是和家唯一一个具有高嗅商的人,苏冉的母亲苏映芸也从小就训练她闻过各种各样的香气或植物,一直以来虽说她都很排斥调香行业,但毕竟多年的习惯累积下来,遇上新气味的东西或植物自然也会下意识记住,苏冉在记住气味的时候还有个习惯,这个习惯尤其是在碰到植物的时候在外界人看来有些匪夷所思,那就是——咀嚼植物。
在她认为,一般的香气都极为好记,但植物不同,植物会在不同季节不同时令下产生很细微的变化,如果只靠着鼻子去辨别那么自然有失水准,用牙齿和口腔来感受植物具体气息的变化,透过咀嚼传递到鼻腔再引起大脑的分析和共鸣,这才能迅速记住一类植物不同阶段会产生不同的气息。
这种方式是苏冉自己研究出来的,目前活跃在香水界的调香大师也不会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来辨别气味,因此,苏冉的这种行为无异成了令人不解的毛病。
而恰巧就有那么一家媒体记者偷拍了苏冉咀嚼植物的照片,可想而知这便成了外界纷纷猜测的源头。人性就是如此,在面对一种情况时只会自然不自然地朝着自己最感性的想法去思考,从未想过这种情况的背后也许还有不为人知的缘由和解释。苏冉的这种“怪癖”行为自然引起了更多媒体的兴趣,这也是结婚都快三个月了还有记者时不时偷拍她的原因。
第一章·第二十一节 我的鼻子很灵(1)
夏童见她脸色转冷,心中暗爽,更加认为苏冉不过是个怪胎而已,身子重新倚靠在椅背上笑了笑:“如果法律能够让你觉得有安全感的话,那厉太太最好多找几位律师,不妨告诉你吧,这几天我一直都跟冥禹在一起,在他的住所我们不知道有多恩爱,在你告我诽谤的同时最好也再告我个勾引有妇之夫的罪名,对于名声如何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冥禹而已。”
话,已经说到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地步。
牛奶,终于在杯中凉透了,如同苏冉的心一样,厉冥禹这几天的确没有回家,她曾也想过给他打电话,但每次拿起手机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那个名为“老公”的电话号码,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觉得有时候期待也是一种希望,最起码没有亲耳听到对方给出的判决。
但万万没想到,今天夏童竟然跑来告诉她,这几天冥禹一直同她在一起!
心在绞痛,又像是被人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抽痛个不停,苏冉抬眸看着对面的女人,说实话这个夏童长得真的很漂亮,混血的轮廓总是勾着那么一股子诱惑男人犯罪的美,却又敏感发现她眸底深处窜过的一抹精光,原本疼痛的心倏然停滞了半秒,疑惑取代了疼痛。
“是吗?”苏冉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探前,深吸了一口气,仔细辨别还浮动在空气中的淡淡气息后,笑容又泛在唇畔,“夏小姐一向有幻想情结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天夏小姐一直是住在酒店里的,你并没有跟冥禹在一起过。”
夏童一愣,“你什么意思?”
“夏小姐住的是Hyacinthus酒店,我说的没错吧?”苏冉重新将身体靠回到椅背上,轻柔的语气透着绝对的自信。
夏童死死地盯着她,呼吸也微微转为急促,半晌后狠狠说了句,“你跟踪我?”
苏冉低笑摇头,“跟踪你?对不起我很忙的,我哪有时间跟踪你,还有,我有必要跟踪你吗?夏小姐这几天一直住的是酒店,却口口声声说跟冥禹在一起,夏小姐,你做小三也要做的称职点吧?有点职业操守好不好?冥禹是你用来对付我的工具,那么至少你也应该将谎话说得再圆满些才能达到目的吧?”
“我、我撒什么谎了?我的确是跟冥禹在一起。”夏童的脸色转为难看,看着她又讥讽道:“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吧?你一定不知道冥禹在床上有多热情,今早上我们还缠绵了好久,冥禹说了,只有我才会令他有感觉,只有——”
“知道Hyacinthus酒店的来历吗?”苏冉没有理会这番话,没等说完便轻声打断,语气像是平静的湖面,云淡风轻。
如果只听着夏童说的这番话,苏冉肯定会难过死,但刚刚就在心痛得快要死掉的瞬间,她看到夏童眼中闪过得逞的精光这才拉回了理智,夏童既然敢主动找她,必然是做好了一切准备,这其中有真话也必然有假话,她当然不能只凭着她的一面之词?
第一章·第二十一节 我的鼻子很灵(2)
夏童没料到苏冉会突然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愣了半天,皱着眉头道:“我已经说过我没有住酒店,那个酒店有什么来历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冉命服务生倒了一杯热茶,轻轻滤掉杯中浮动的茶叶后轻轻一笑,“爱上一个男人必然会爱上他所在的城市,夏小姐口口声声说与我丈夫心意相合,怎么对这座城市一点热忱都没有?”悠闲喝下一口热茶后,她继续说道:“Hyacinthus一词来源于希腊,是希腊神话中受太阳神阿波罗宠眷、并被其所掷铁饼误伤而死的美少年。夏小姐住的酒店里一定放满了风信子吧?风信子的学名便来源于Hyacinthus,可以说,这是一家以希腊神话为背景的五星级酒店,一进酒店便能看到深邃的紫色风信子。”
夏童的呼吸加促,“我可没心情听你在这里讲什么酒店文化,这跟我们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夏小姐身上还带着风信子的气息,这种一种气息很独特的植物,难道夏小姐闻不到吗?”苏冉笑得更加从容。
夏童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低头闻了闻身上的气息,只是一个动作便泄露了她刚刚在撒谎的行为。身上什么气息都没有,除了她今早上刚刚喷上的香水味,见苏冉的神情后顿时恼羞成怒,“你耍我?什么风信子气息?冥禹家难道就不能有风信子吗?你又没去过冥禹的住所,凭什么在这里一副大摆道理的模样?”
轻轻撩动了一下茶香,之所以点茶,苏冉不过是想让鼻子里干净些,闻言夏童的狡辩后倒是无奈一笑,好像是在笑夏童的孤陋寡闻似的,“看来夏小姐对这座城市的情况真的不了解。风信子因为气息比较独特,所以这座城市从来不会栽种,只有Hyacinthus酒店里才会有风信子。至于夏小姐说的冥禹住所有风信子的话——”她更是讥讽勾唇,“我的确没去过冥禹的住所,但很显然我比你更了解冥禹,因为他从来都不喜欢太过芬香的气息,尤其是风信子,他很小的时候就对风信子的味道过敏,所以说这几天他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呢?”
因为爱他,所以她对他的过往都做了全面的了解。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说我身上有风信子的味道,又凭着这个味道就断定我住在酒店,真是荒谬,我怎么就闻不到什么风信子的味道?”夏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动物似的开始发起了反攻。
苏冉见她的冷静尽失,更是淡定自如,点了点自己的鼻翼,“夏小姐,我的鼻子很灵的。”
刚刚夏童的身子朝前倾,空气中早留下气息,虽说这种气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