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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那人已经走了过来,近看是个二十五六的女人,脸上敷着厚厚的妆,身上穿着蜀锦的衣裳,做工精美,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人。
女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粗布短衣的男人。
“这两位小娘子面生得很。”女人娇笑着打量着她们,“可是新来的?”
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枉费口舌,索性无人应声。
女人也不在意,掩着帕子轻笑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二位是被言佬带回来的人吧?”说着,她抬手用指尖轻抚一下陆浣晨的脸颊,眼中似有惆怅,“都是美人。”
“清月苑在江湖上颇有名望,什么时候也做起这档子污秽事。”商颜雨到底是行走江湖多年之人,很清楚现在她们所在的地方。她这样说也是想要争取最后一线希望。
女人大笑起来,笑声朗朗,比之前那种矫揉造作的假笑看着舒坦多了:“清月苑从不会强迫他人留在这里,也不会强迫女人接不愿意的生意。不过……”女人瞟了她们一眼,“第一你们知道西山金煞在这里,第二你们是言佬带回来的人,单凭这两条,我就不能轻易放了你们去。”
商颜雨冷笑一声,也不多言。
之后……她们就被带到了清月苑的地下坊。这里是清月苑的内部,里面住满了形形□□的美人。
“那女人应该就是清月苑的主人易月姬。”商颜雨解释道,“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她苦追言佬多年,一直未能成功,想来是误会了你我的身份,被当作是她的情敌。”
陆浣晨手边也只有个内容梗概,并不知道这种不太重要的人物。
“逃不出去了吗?”陆浣晨打量着房间四周。这里虽然小,但是物件却很精致,比舫上要豪华得多。
“不一定。”商颜雨想了想,低声道,“你去找一下这里有没有衣服。”清月苑歌姬的衣服都是特制的,穿着这个说不定能躲过守在地下坊门口的守卫。
陆浣晨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没有吗?”商颜雨看着陆浣晨空手归来,不抱希望地问道。
陆浣晨点点头,不过她犹豫一下,朝着商颜雨伸出手,她的掌心中躺着一小白瓷瓶。
“……这是?”
“我也不知道,方才在床下发现的。”
商颜雨接过来,拔了瓶塞闻了闻,略有些惊喜地抬头看一眼陆浣晨,之后她将瓶子中的液体倒在指尖一滴,轻尝一口。
“喂!”陆浣晨被商颜雨的生猛的举动吓到了。
“放心,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七香散的解药。”
陆浣晨静默一瞬,问道:“那如果你猜错了呢?”
“总好过像这样坐以待毙。”商颜雨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直到这一刻,陆浣晨才突然有点明白,或许商颜雨靠的不仅仅是小说作者给予她的逆天金手指,她的性格本来就很拼。
越这样想着,陆浣晨越觉得商颜雨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
不过半刻钟,商颜雨的体力逐渐恢复。看来这一次她是赌对了。
“看来这个房间不简单。”商颜雨收好了瓶子,带着陆浣晨逃出去,随便闯了地下坊的一间卧房,偷来清月苑的衣服换上。
有惊无险,她们算是顺利出了地下坊的大门。
“一会儿我来引开舫上看守的人,你趁机逃出去,在树林外等我。”因为前世的种种,商颜雨现在对陆浣晨的感官十分复杂,但念在她之前的种种表现,商颜雨决定还是等回到魔教之后再算总账。
陆浣晨刚要应声,身后忽然传来人声:“你们两个现在可有时间?”
因为离得近,陆浣晨甚至能够感觉到商颜雨的手中已经亮出了毒镖。
说时,那人快步走到她们面前:“今晚人手有些不够了,你们若有时间,就去应个场子,据说是来了位贵客呢。”
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最为繁华的当口,如果商颜雨在此时动手,别说她身体初愈,单是有了陆浣晨这一个小拖累,想要全身而退都够呛。
陆浣晨看了一眼商颜雨,双方交换了眼神,各自心领神会。
暂且按兵不动。
这船舫太大了,更新换代又快,除了易月姬外,很少有人能记全所有人,因此这两人虽是面生,但并没有引起怀疑。
陆浣晨和商颜雨被分别带到了舫上两间屋子中,这里与楼下格外不同,金碧辉煌阔气百倍,可见这船上的等级分明如此之大。
“切记定好生招待。”那人将她们送进去,叮嘱一句,便关上门守在外面。
前面提过,清月苑并不会强行要求苑中人接客,只是这单纯的琴声歌乐却是挑拣不得的。
商颜雨一向在江湖上,练得刀枪剑棍,对这种大家闺秀的东西一窍不通。陆浣晨则更惨一些,因为她连武功也完全不懂。
陆浣晨硬着头皮走到了画屏前,隔着一道屏风,将客人与歌姬分离开,这样也是为了保护歌姬的安全,如客人越界,则可立即唤人进来。
“不必了,退下吧。”
陆浣晨还没有坐下,就被屏风前的客人斥退。
这声音……
她的心砰砰直跳。
“你是……三立吗?”
第003章 …9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三立怔住了。
而他身边的大阁主陆西白却眼神微闪,手上一动,屏风顷刻立碎,出招快到看都看不清。
屏风之后,正是穿着歌姬衣服的陆浣晨。
这衣服于陆浣晨来说略有些大,原本就有些暴。露,现在更是春。光乍现。
“大小……”三立还没来得及和自家主子打声招呼,就被陆西白提剑挡住了眼睛。
“闭眼。”
三立乖乖照办。
在三立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这段时间,陆西白已经扯下一旁的帷幔,盖在了陆浣晨的身上。
陆浣晨和三立一样,完全没意识到陆西白的目的。她满目不解地抬眼看去。
陆西白只是淡然无比地给了她一个随口道来的解释:“外面风大。”
陆浣晨:……
原本陆西白是想要先混入水上船坊,确保万无一失才动手救人。现在陆浣晨却自己跑了出来,不得不说,连上天都在帮他们。
陆西白将陆浣晨揽在怀里带出了房间,期间上前来阻拦的人,都被三立抢先一步解决掉。
就在万事顺利的当口,旁边的一间传来了打斗声。即刻,一人破窗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正好挡住了陆西白他们的去路。
陆浣晨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商颜雨。
“我早就说你打不过我了嘛,还不信……”懒懒的语调中带着几分无奈,好像把人伤成这样纯属因为对方。
早在那人从破洞处走出来时,陆西白已经将陆浣晨护在了身后,眉目之间已然与刚刚那副纯良的模样截然不同。
“啊……小美人你也在?”易瑄乔直接忽视了前面的三立与陆西白,对着陆浣晨若无其事地打了声招呼。
听到他对她的称呼,陆浣晨就直觉不好。
平常情况下易瑄乔都不会这么轻佻,更何况是现在的局面。那么他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他在激怒陆西白。
果然,陆西白剑一出鞘,就朝着易瑄乔袭去。
招招狠厉,招招致命。与平素那个温文尔雅的白衣少年大相径庭,就好像与易瑄乔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大小姐,我先护您走。”陆西白去对付最厉害的一个了,三立便自觉护起了陆浣晨。
彼时,魔教潜伏在坊上的人纷纷出现,一些人扶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商颜雨,杀出一条血路,护着两人朝船下走去。
而这一边……
“少侠好身手。”易瑄乔的脸上、身上皆已伤痕累累,他一面吃力地抵挡着陆西白的进攻,一面调笑着,就好像两人不过是在谈天说地一般清闲自在。
反倒是陆西白,冷着一张脸丝毫不为所动,出招仍与开始一般锋利。
“昔日有幸,我曾与魔教教主交过手。”易瑄乔艰难地说道,“你的功力……不在他之下。”
陆西白置若罔闻。
易瑄乔终于坚持不下,被陆西白寻到了破绽,一击而中。
他被狠狠甩在了甲板上,从胸腔涌上来一股血腥的铁锈味。
陆西白已经将剑抵在了易瑄乔的颈脖上。与易瑄乔的狼狈形成强烈的反观,陆西白的一袭白衫不染纤尘,负手而立间有种遗世独立的气质。
他冷冷地将剑锋逼近一二:“想不到‘西山金煞’也论起了正道。”
易瑄乔却在笑:“我们只是抓错人了。”
陆西白半分不信。他手里持有的证据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在他准备彻底了解易瑄乔的生命时,耳边忽的传来了琴声,震得他手颤一下,等到他破了这琴音时,易瑄乔早已被救走了。
***
剑气袭来,前排的魔教弟子应声倒地,脖颈上已经开了一道口子。
陆西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中的冰冷让一旁的三立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大阁主,现在的他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手段方法已初步窥见残暴与肆虐。
三立屈膝下跪:“属下护主不周,甘受大阁主责罚。”
在陆浣晨的这几位死士中,位列第三的三立与陆西白的关系最为亲近,小时候他曾受到过三立不少的恩惠。饶是如此,陆西白心中那股暴虐之意却丝毫未减。
他屏息运气,将体内那股混乱的杀气强制压下。
在这一片静默中,炼阳宫中的众人却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落得和刚才那人一同的下场。
“这件事务必要瞒下来,切勿让教主知道。”良久,陆西白调息之后,冷静地说了这一句。
“那圣女大人那边……”
陆西白眼中除了漠然别无他物:“暂时留在炼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