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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晨城的心一下子沉到底端。
“我不管你和唐川白之间有什么间隙纠葛,但是公司的事情,不是让你们这样儿戏的。”唐靖哲对程晨城难得有这么严厉的时候,“以后这样捕风捉影的消息,还是不要轻信为好。”
听到唐靖哲这些明显夹杂着失望的话语,程晨城一下子终于彻底反应过来。
或许就连她会提到庄湛……也是在唐川白设计中的。
这样一来,恐怕以后无论她说什么唐靖哲都很难相信了。
原来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离间他们才是唐川白真正的目的。
可是她不能再争辩下去了,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筹码。
程晨城掩藏起心中的挫败感,只能轻声道:“……抱歉。”
***
这次的事情让程晨城彻底感受到了唐川白的强大与可怕。
一个人能把事情设计到巨细无遗这种地步,真的是多智近妖。与这样的人为敌,程晨城十分怀疑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
想着,她拉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正坐在她的位置上。
程晨城蹙眉,冷声道:“你来这里干吗?”
听到她的声音,唐川白懒洋洋地转过身来,笑意盈盈:“我来找我的助理,难道还需要获得批准吗?”
程晨城懒得理会他。她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准备离开,却被唐川白握住了手腕。
“放手。”
“输了就这么不开心吗?”唐川白笑着,眼底却一片森然,“我还没有说你,你倒先委屈上了。”
“说我?你有资格吗?”程晨城心气正不顺,现在更是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了,“唐川白,唐靖哲对你不坏,就算是因为唐家的事情,你也不该这么害他。”
“怎么,你就这么在意他吗?”唐川白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程晨城,你果然还是喜欢他的,对不对?要不然以你的性格,怎么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我喜不喜欢他与你有关吗?”程晨城是真的生气了,“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唐川白起身,将她逼至墙角,动作略有些粗暴地捏起她的下颌,阴冷地注视着她:“我做得过分?”
程晨城也不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程晨城,如果不了解我的过去,就不要随便这样说。”他眸中的狠意越来越汹涌,程晨城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感情外露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他欠了我一条命?”
她怔住了。直到这时,程晨城的理智才回归,她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话。
“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唐川白松开了她,眸中划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不过转瞬即逝,“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程晨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计你,是我不对。”他的声音清冷,“但是如果不算计你,今天失去一切的人就是我。程晨城,我知道你总觉得我的心思太重,可是你来告诉我,如果不去算计别人,就要被别人算计,我该怎么办?难道只等着自取灭亡吗?”
当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常态,谁来告诉他,应该要如何全身而退?
这已经是一条绝路,并且退无可退。
程晨城看着这样的他,心间突兀得有些刺痛。
唐川白垂下了长睫,脸上再无一丝表情。
“唐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要是没有这么多的心思,恐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
说完这些之后,唐川白看也不看她,就转身离开了。
***
夜店内灯光昏暗,流光溢彩的光线加剧了气氛的热络与喧闹。
不过隔着一扇门,里面却与外面这种醉生梦死的欢愉完全不同。
包间里冷冷清清的,装修与外间大相径庭,与其说像夜店,更像是高端的私人会所。
这家夜店是唐川白大学时候闲得无聊和庄湛合伙办的,那时只是有了闲钱开着玩罢了,本想办间茶馆,结果打赌赌输了,只好听从庄湛的意见开成了夜店。
但唐川白倒是很少来这里玩,他与庄湛不同,是个心思极重的人,所以对这些欢场情。欲之间的事不怎么感兴趣。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里喝喝酒罢了。
庄湛见他面无表情,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没有说过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自己,不禁笑了起来:“哟,看这样子你家那位‘晨晨’还是拿了文件?”
“没有。”
庄湛挑眉,明显不信他:“哦?”
“她拍了照。”
庄湛嗤笑一声:“她脑子倒好使。”
唐川白没有说话。
“不过她敢和你玩,胆子也真够大的。”庄湛漫不经心地笑道,“我早就告诉你不要去试探她了,为了确定她的心意故意害得自己发烧,这种事情也只有你才会做出来吧?”
唐川白却只是喝着酒,一言不发。
庄湛见他不回话,也没了兴致。隔了一会儿,他还是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想问,程家那位大小姐除了脸长得还不错,到底哪点好?至于吗你。”
唐川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闭嘴。”
庄湛无趣地叹了一口气,把玩着手上的杯子。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看向唐川白:“对了,你还记得你让我去查的那个什么沈西泽吗?”
第002章 …17
唐川白一怔,抬眼看向他,却没有说话。
庄湛却摊手:“我把程晨城身边的人都筛过一遍,可是并没有发现有叫做沈西泽的人。”
听到他这么说,唐川白微微皱起了眉。
他这样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打消心中的怀疑。
庄湛瞥了他一眼,又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唐川白倒是有耐心,仍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两个多月以前,程晨城曾经预订过墓地,原本墓碑上要求留的署名是沈西泽,不过一天之后,她就专门致电,要求修改为空白碑。”庄湛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难得正经一回,“一个她忘不掉,却又不想被人知道的男人,你猜猜,会是什么身份?”
唐川白握着杯子的手越发用力。庄湛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这个沈西泽对程晨城来说,恐怕是一个分量很重的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她保护得这样周全,就连庄湛也查不到分毫?
“你哥也好,沈西泽也罢,总之,唯一肯定的是,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恐怕你这样为她伤心伤肺,她也不会在意分毫。”
庄湛一早就对程晨城颇有微词。唐川白是什么样的人物,心怀恨意在唐家蛰伏十几年,愣是没被人看出分毫,倒是程晨城一出现,让他做了许多无用且多余的事情。
唐川白未置一词,仍是自顾自地喝起了酒。
只是心间的某处,就像空缺一块,永远也缝合不上弥补不了。
***
唐川白一连消失了两天,程晨城起初还克制着,后来越发担心起来,毕竟有沈西泽这个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她很害怕唐川白重蹈覆辙。但她给他打电话,却全都是关机状态。
倒是唐靖哲安慰她,说唐川白性子野,估计又跑到哪里去玩不着边了。
程晨城也只得作罢。
到了周末,该来的还是来了。程晨城出于礼节化了淡妆,唐靖哲开车来接她,两个人到达唐家已经临近中午。
唐家是依山傍水修建的庄园,面积很大,光是从大门到主宅,就花了五分钟。唐靖哲将车钥匙递给守在门口的佣人,让他去停车,然后就带着程晨城进了屋子。
照理说“程晨城”对这里应该很熟悉,不过程晨城却是从未来过,所以为了不被别人发现端倪,只乖巧地跟着唐靖哲身后,寸步不离。
穿过前厅,绕了好几扇雕刻精巧的大门,程晨城才见到唐母。
之前在庄家老夫人生庆上,程晨城已经见过唐母,只不过那时候人多口杂,两个人没有聊几句就分开了。唐母这一次专门邀请她来做客,自然是热情不已。
她一见到程晨城,就微笑着走上前来,握着她的手,温和地打量了许久,柔声道:“几日不见,晨晨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程晨城的性格比较冷淡,也没有什么与长辈相处的经验,只能尴尬地笑着。
唐母奇怪:“你今天怎么学乖了?往常一来这里不就开始叫人了吗?”
程晨城只得喊道:“……唐阿姨。”
唐母笑着应了声。之后她又和程晨城聊了聊家常,倒是把亲儿子唐靖哲给晾到一边。
正在这时,有人上前来低声对着唐母道:“夫人,唐先生回来了。”
唐母点点头。但那人还杵在原地,没有离开。
唐母扫了她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川白少爷也回来了。”那人的态度有些微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往日里素雅端庄的唐母竟然带了些厌恶,摆摆手,皱眉道:“我知道了。”
佣人这才退下。
程晨城不动声色看着这一切,心中隐约有了想法。
唐母对着程晨城温和地说道:“晨晨,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看看你叔叔。”说着她便起身离去了。
唐靖哲见程晨城一脸思索的表情,安慰她:“川白一向不会太计较那些事的,你别担心。”他是害怕程晨城会为了之前的事情而尴尬。
程晨城笑了笑,没有接话。
说话间,唐川白已经走了进来,他见程晨城对唐靖哲笑得那样温柔,心下更冷了几分。
对他,她一向都是嫉恶如仇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可是对别人,她倒是亲和得很。
“晨姐,好久不见啊。”唐川白懒洋洋地说道,语气中正常得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眸中却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