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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裴朝帮方司藤的事儿究竟对他有什么不利?”
秦柏没想到萧今如此单刀直入,愣了一瞬,摇头晃脑地说,“秦爷什么都、不、知、道~~”
意思是,别看我长得不靠谱,从我这儿套话不可能。
“总归还是十几年的朋友,你又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萧今先走友善路线询问,“说出来我可以帮忙。”
“哼。”可惜秦爷极不配合。
萧今早料到他这幅样子,又说,“当初逼我嫁给他,肯定有你的主意。所以就算这次是我害了他,也有你的责任!”
“这回你还真猜错了!”秦柏乐呵呵地看她一眼,“别的事儿好说,娶你这件,他可真是自己拍的板儿,我跟大凡不比你早知道!”
不会吧?萧今盯着他看了十秒。
看来是真的。
萧今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那看来有些话你说了还不一定有我说了管用。”
“当然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你今天如果不回答我,我回去就跟裴朝说,说你怎么勾搭我的姐妹和员工,连律师都不放过!”
“不带这样赖皮的!”秦少爷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羞怯怯地说,“人家不就是喜欢你们那个Kiki么。”
啊呸,就你个小种马还天天装纯情!萧今不屑地扫他一眼,“那我还要顺便警告Kiki,别投错怀抱。”
“行了行了,这道上的规矩我真的不方便说!”秦柏几番挣扎,终于缴械投降,“简单地说就是,黑道是一片大森林,绯木堂和黑蛇帮就像鹰和蛇,各自盘踞领地。方司藤是一只兔子,是蛇的猎物,跟鹰无关。所以,鹰要是抢了猎物,蛇就会招来森林中的其它动物伸张正义,这只抢食的鹰就完了。其它鹰也会受牵连,最后,把这只鹰拔了毛丢到蛇窝去做赔礼也是有可能的!”
他这个比喻打的,萧今听了不寒而栗,脑子里就想着裴朝会被人扒光了扔到黑蛇帮去……太邪恶了!
秦柏满意地看着她这个表情,伸手去拍她的头,“所以啊,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动物,都嫁给鹰了,就别惦记兔子了,安安稳稳生几只小鸟出来才是正经事。”
萧今毫不客气地打开他的手,掐住手腕最脆弱的一节,“你还上瘾了!”
“哎呦,女侠饶命!”
萧今松了手,皱着眉说,“我今天回去劝他放弃。”
“来不及了。”秦柏神色忽然凝重起来,“这事儿他已经做了好几天,把大凡也气走了。现在估计只等着善后了……”
萧今胸口一紧,“我去求情,就说那些事是我的主意。”
秦柏摇头,“这事儿你还是不要掺和为好,为了娶你他已经得罪了裴氏大半的长辈,这次又是先斩后奏……估计你去求情只会起反作用。”
“那就……完全没办法了?”
裴朝点头,眼神却闪烁了一下,被萧今捉到。
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还有办法对不对?”
“真的没有。”这次他的回答异常坚定。
萧今没办法,只能让他走,而一颗心却悬在肚子里放不下。
就算当初明志,要把裴家祸害了,可也不是这么个途径啊。她自认极重义气,要是就这样把裴朝牵累了,岂不是坏了一世英名!
萧今知道秦柏不肯说是因为那不是个好主意,可向朝兰的话还是让她惴惴不安,还是返回了裴家的宅院。
向朝兰似乎料到她会来,已经摘好了鲜草茶,泡在洁白的骨瓷茶杯里。
紫红的花瓣缓缓变成了浅粉色,柔柔的,却有股说不出的妖媚。
“儿媳,这件事确实没有办法。你以为我不想帮我儿子么?”向朝兰毫不吝啬直接打击她,“他为你惹上麻烦,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我还能说上几句话,现在整个裴家都在他手里,旁人想帮他担责任也帮不了。”
萧今听得心急,忙问,“但是这不是他的责任,是我的错!”
向朝兰微笑看着她,说,“你是他老婆,你的错就是他的错。”
这句话让萧今更加内疚,她只知道帮方司藤,却没想到裴朝傻到牺牲自己去帮方司藤,这也太不值了,他脑子坏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已经写完了,但还有些情节在修改,六月肯定就完结了哦亲们。
、肖像画
这句话让萧今更加内疚,她只知道帮方司藤,却没想到裴朝傻到牺牲自己去帮方司藤,这也太不值了,他脑子坏了么?!
“那我要是跟他离婚呢?”萧今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里。
“那也得他肯呐,”向朝兰翘了翘嘴角,带起一抹嘲讽,“你连劝他回头都不能,何况离婚呢?”
萧今心里微紧,像喝了一口苦咖啡,不想咽也不想吐,直憋到胃也抽痛。
这时,她注意到桌上的杂志,封面是海滨别墅的广告,忽然想起那天向朝兰说起的拆迁,“您上次说,裴氏的滨海住宅区什么时候拆?”
“滨海那里么?估计下周吧,放心,早晚是祥风的生意。”向朝兰拿起杂志,“说起来,这片住宅区当年还是我在公司时开发的,那时住房没现在紧张,设计了很多绕来绕去的通道。”
萧今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问,“那要是我死了呢?”
向朝兰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滞住,眼中带着探究,笑容散去,“你这孩子,别说傻话。”
萧今摇摇头,认真地说,“不是真的死,我想,我只要消失一段时间,您就有机会劝他离婚,就算不离也可以把责任暂时推在我头上,等这件事过去再说。”
“这不行,”向朝兰紧紧抿着嘴,“以裴朝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死是活。”
“您不是说,那里多有通道,只要让他看见我进去,而后我再从小路出去……”萧今觉得脑子转得飞快,可还是理不清思路,胸口压着一口热气,她只想着要帮裴朝扛下责难,只要他没事就好。
“容我再考虑考虑。”向朝兰没有拒绝,也没答应。因为这虽然是她想要的结果,萧今消失裴朝伤心一阵子,之后肯定会接受向慈,可是,这比她预想来得顺利太多,她甚至只用拆迁暗示,萧今就把所有她想让她做的全都提了出来。
以她多年的经验,对这种过于顺利的计划,总有些不安。
萧今恍恍惚惚地回到家,爬墙虎只发出浅青色的嫩芽,露着砖红的墙面。还记得第一次来,这些叶子已经长成绿色的海浪,只有大灰还趴在窗台上眯着眼,而他还斜倚在门上,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个画家。
这些日子以来,她越来越不能理解裴朝所谓的“报复”,他既然要把她困在身边折磨,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难道这是一个圈套,让她自己往里跳?还是只为了让她在失去的时候更加伤心?
无论如何,他好像做到了。
对啊,除了那次画展,她还从来没见过他别的画。裴朝从不在房间里画画,他有一间常年挂锁的画室,可是结婚那天晚上他又在画什么呢?
萧今走到画室前,门一如既往地锁着,那锁生着铜锈,像个千年古董,根本不能用的样子。
慢着,这种锁怎么能用来锁门呢?
她上前推了一把,门竟然吱吱悠悠地开了——这就是个装饰锁!裴朝这个坑爹货!
她往里迈了一步,房间光线很暗,被厚重的遮光窗帘围得密不透风。层层叠叠地画板立在墙角,墙上挂着各种画风的名作,虽然萧今不判断不出出自何人,但有些签名还是如雷贯耳。
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萧今注意到一面蒙着画布的墙,一整面墙。
这时,手机不失时机地响起来,萧今下了一跳半天才接,还以为是防盗系统。
“喂,你没事儿吧?”裴朝问。
“没事儿没事儿,”萧今站在他的画室里有些心虚,“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大凡好像也不在呢,你们在一起么?”
“没有。”
“哦,祝晓要来,你没什么不方便见人的东西吧?”
“……没有。”
“那就好,明儿见!”那就是说画室她也可以看咯,萧今得到许可,满意地挂了电话。
她轻轻掀开那白色画布的一角,心跳骤然加速,像被人抓住使劲儿握了握。
离她最近的是一幅素描,女孩儿头发高高盘起,黑色修身的小礼服被她挽在腰间,露出修长的双腿,回眸一笑眉眼间尽是得意。
她笑得有这么嚣张么?
萧今既新奇又好笑,随手又把画布掀开了些,果然看到了更多的她。
那些画风格各异,她有时穿着洋红的毛衫,有时是浅绿色T恤,常常是咧嘴笑着,像阳光一样明亮,偶尔撅着嘴目光倔强,也会呆呆的,两眼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像现在一样。
这些都是裴朝画的,一颦一笑都跟镜子里的她如出一辙,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他们在一起。
是啊,他们曾经在一起,现在也在一起,他都默默记下,她却忘了。
萧今呼吸有些急促,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
“哟,怪物怎么闺中寂寞了?”祝晓踩着高跟鞋踏进门。
“换鞋!我刚拖过地!”萧今忙阻止女王的步伐。
“什么嘛,几日不见你转型成居家型怪兽了?”
萧今差点儿把鞋甩在她脸上。
两个女人闹闹哄哄地吃了饭,晚上躺在床上聊天,像上学时一样。
萧今有些担心地问,“晓晓,他和大凡没事儿吧?你跟大凡说别生他气了。”
祝晓不以为意地笑,“放心,他俩那德性,床头吵架床尾和,比咱俩还快!”
萧今点点头,枕着手臂,问,“那你什么时候跟大凡办事儿?”
这一问正好戳中祝晓心头,她梳着头发的手指半天没有动作,“不急,反正不想要孩子,结了也是瞎结。”
萧今一愣,“你这是什么理论啊?结婚又不是为了生孩子。”
“那是为什么?除了你这种被逼无奈。”祝女王拿出公关架势,可她心里有点羡慕萧今,两人同样恐婚,裴朝却毫不犹豫地踢了一脚,助萧今跳入围城。
“当然是因为你们相爱咯,爱他就得给他个名分,不然你就是耍流氓!” 萧今站着说话不腰疼,头一次觉得有立场教育祝晓。
“姐四舍五入都三十了,姐还没急呢他急什么。”祝晓撇撇嘴,心想如果楚凡高也跟裴朝一样逼着她,她或许也就像萧怪物一样妥协了,可惜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