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忧窝在周长安的身前,热浪袭来,两人同坐了一个滑板从直上直下的沙巅上骤然滑下,耳边是呼呼的热风,下滑的速度要靠两只手搂住身体两侧的沙子来减速,安全平稳的停下来后,两人终于松口气的笑起来。
周长安一只手拿着滑板,另一只手领着无忧,领着这个娇气而胆小的孩子,她怕沙子烫脚,怕太阳晒的皮肤疼,还怕那滑沙的高度太陡峭,怎么也哄不好她,还尖叫连连,让他无可奈何。
沙漠的边缘被蓝色的海包围,就像给淡黄色的碗镶了一道深色的边儿,颜色对比强烈,艺术家会觉得那色泽搭配恰到好处,还气质非凡。在近海的沙滩上有不少人嬉戏玩耍,日光浴,无忧入乡随俗的穿着三点式泳衣,跑进海里,接受海浪的猛烈抨击。
巨浪猛烈的涌来,淹没头顶,整个人掉进海水里,惊慌失措,当听觉和视觉都被海水灌注,喧闹的世界顷刻安静下来,不管世界有多么大,多么广阔,但这一刻感觉自己竟如此的渺小,所知的世界只有自己的心跳,说不上是在慌张的无奈,还是在安静中失望了。
有人一把拉住她的手,非常用力,可她就是知道这个心急如焚的救命恩人一定是周长安,于是抓紧救命稻草,不肯再撒手。当海水退去,只见他们俩紧紧拉着手被搁浅在海滩上,侧头看,他的睫毛上沾满了水珠,漆黑如墨的眼睛,像鱼一样的唇角,她笑看他湿漉漉的样子,心下一片温柔,怎能不喜欢他哪,他是如此的可爱,漂亮。
无忧在他耳边说:“我好像知道了冲浪者对这项运动为什么如此着迷。”
“为什么?”
“因为它变幻莫测,危险刺激,孤独自我,要勇敢果断,挑战极限,凶险的让人既害怕又痴迷,如果我在这里生长,那我也一定会喜欢上这个运动。”
黝黑发亮的双眸注目着她,他慢悠悠的说:“能喜欢上这样惊险刺激的运动,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你骨子里有着叛逆的因子。”
“啊?瞎说,是你叛逆还差不多,我才不是。”
“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最叛逆,离开我爷爷那年,我自己去了个地方,在那儿,喜欢上高空滑翔,在空中我只能靠双手握住一个栏杆来保持身体平衡,顺着风越飞越高,那个高度让人情不自禁的大叫,不是不害怕,也不是不后悔,可出人意料的是这种害怕竟让我着迷,越来越喜欢,它完全是一个人的探险,一个人的世界,是一个无法既定路线,也无法设定方向的漂流。每一次离开地面被送上蓝天不仅代表着冒险的开始,也代表着灾难随时发生,因为每一次都有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在高空中划过的印记,每一刻的松懈都可能让你失去平衡,失去方向。可也不得不承认升空的那一刻,我享受无比,只想欢呼,自由了,没束缚了,飞了,真的飞了,一切烦恼全没了…”
无忧觉得澳洲是个很讲究信任的地方,无论是地铁还是公园,只要是两人以上,都有便利的通道方便进出,把手里的票晃一下就可以,不必挨个的过闸机,就连超市里购物也能自己刷商品条形码,然后自行付费装袋,完全不用收银员。
当进入国家公园,每人25澳元门票,一票可以用三天。进门时晃了一下手中的门票,门岗管理员只在岗亭里微笑的挥挥手,根本不来检查。周长安搂着无忧的肩感慨:“这就是素质,道德素质啊。”
澳洲临海,海鲜丰富,坐在著名的鱼市里,品尝生鲜,生蚝淋上柠檬汁就可以大口吃,味道不同凡响,大个儿龙虾,肥美多汁,这里的虾都很大,据说小的是禁止捕捞的,周长安问无忧:“是这儿的好吃,还是日本的好吃?”
无忧想想,“怎么说哪,各有千秋吧,但都突出个共同特点就是鲜啊。澳洲的海鲜总是个头很大,粗略加工,适合大块朵颐,而日本的则比较精细,喜好添加各种汁和酱料,让食物增色不少。”
周长安见她滔滔不绝,就说:“要是喜欢,以后,每年都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无忧顿时乐开了花,“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逼的,你要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不算话的时候多了,我最气不过的是你老骗我,我还都当了真,一会儿伤心,一会儿失望,一会儿失去勇气,可没多会儿,你又变卦,转个身就能从绝情狼人变回了多情浪子,尽管结局是好的,但过程让我误会太多,纠结太深了啊。”
“你啊,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你沉不住气,大嘴巴一说,什么都搞砸了。”
“你就是不信任我。”
“谁说的?我不信任你,能把家当全给你?你傻不傻?啊?”
无忧想起那时自己还不知情的百般推却,死活不肯要,不知当时他是不是气的鼻子歪掉,对于她来说,周长安是个信奉‘一句“拿着”胜过十句“我会给你”的人’,于情于理,她都该知足了。
洗过澡,趴在床上看电脑,周长安躺在她身边,望着夕阳西下的窗外说:“碧云天;黄花地,高温高压催化剂,无忧,咱俩今晚还得继续努力,不弄出个惊喜来,太对不起这往返的飞机票钱了。”
“来,亲爱的,我帮你总结了一下不成功的原因,是你太刻意的追求,是求而不得,你得学习顺其自然才行。”
“嗯,可别说了,我其实都顺其自然很久了,你要是不捣乱,我看周家的第三个孩子都快出来了,你是杀人犯啊,快,过来,接受惩罚。”
“嗨,你这人真是直接的露骨,在这么美丽宜人的地方,你怎么就是浪漫不起来哪?”
“你们女人就喜欢浪漫,虽然浪漫是一袭锦绣的晚礼服,但你也不能一天到晚都穿戴它啊。 ”
“是,浪漫不能天天有,那你也不能天天吃荤,你要适当的吃素才好。今天我累了,拜拜吧,晚安,先睡了。”
周长安掀开凉被,钻了进去,长手长脚的把无忧抱进怀里,看她还是不理人,就在她耳边念叨:“阿弥陀佛,听你的话,老衲出家当和尚去,只劫色不化斋。”无忧扑哧笑出声来。
两周的时间过的飞快,坐上回程飞机,无忧不停看电脑里的照片,好像又游览了一遍美丽的澳洲,爱不释手。周长安不安好心的问:“照了这么多相,是要显摆给谁看?如果实在没找到羡慕你的对象,我建议你去公司的网站上摆摆,至少他们冲着我的面子,也会大加赞赏你照的景色还不错。”无忧撅起嘴来,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让他看看,她的摄影技术是多么高超,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看照片,哼!
回去没两天,老妈来电催回家,说是商量福生出国留学的事,无忧无法再推脱,只好答应回家小住。无忧跑去跟周长安请假,这次他答应的倒是痛快,无忧还有点不踏实,便问他:“你想不想一块儿去?”
“我事情一大堆,走不开,你自己去吧,早点回来就行了。”
回了家,帮着福生买东西,事无巨细,妈妈嘱咐太多,让福生快投降了。晚上,福生还像从前一样在姐姐的屋里赖着不肯走,躺在她的床上看杂志,跟姐姐胡侃。
“姐,你说我选择出国,是对的吧?”
“当然,告诉你啊,不给我念个博士后回来,就永远别回来见来我。”
“姐,文凭就像圣衣,博士是黄金,硕士是白银,大学是普通的青铜,大专也就是黑暗圣斗士;外国回来的是海斗士、冥斗士,看着唬人,一开始或平时打起来,有天壤之别,级别差远了,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看小宇宙、人的素质。我青铜的要是一急,领悟了第七感,什么黄金斗士都不照!要赶上个局长瞅我顺眼,我就沾了雅典娜的血,那青铜也变神圣衣,N个黄金也白给,外国货也不在话下;可要遇上本身是神的转世——海皇什么的,那就再努力也没戏,比如他是谁谁的儿子,不用练也永远比我强大,只有更高级别的神才能灭他。我哪,还是先去国外镀个金回来,争取顺便沾点雅典娜的血,不枉你和姐夫对我给予的厚望,行了吧。”
“嗯,小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相信你。”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姐。”
“嗯,我知道,你最能念书,比我强百倍。”
“姐,其实我觉得你傻人有傻福,最幸运了,尽管你脑袋笨,滥用信任,还缺心眼,更甚的是盲目乐观,可你就是运气好,居然能遇上周长安这么极品的男银。”
“极品?哦,麦搞得,你听哪个不负责任的小道消息传的啊?他是极品,那我就是绝世瑰宝!”
弟弟一下就笑喷了,“姐,我第一眼看见周长安,光从表面上看,就觉得你根本配不上他,你们是云泥之分,尽管他腿不大利索,但也比你这个笨蛋强百倍,说句实话我觉得他喜欢上你那真是瞎了眼睛,知你莫若我啊,我暗暗想你只谈个恋爱就好,谈完了咱就打包回家吧,不必多想。”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话?我还是不是你亲姐啊?”
“就因为你是我亲姐我才说实话,你也不要不服气,反正人家比你强多了,如果让我选,我恨不得他就是我亲哥,你是路人甲。”
“好啊,既然我是你回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年华到海角?咱俩的情分就到这吧,许福生,立即滚回屋去,我现在困了,要睡觉,还亲哥哪,赶紧找他去啊,我看你是亲人家的钱。”
“有钱,也要看他舍不舍得给我花才行啊,姐,你应该赶紧想办法抓住这个身残志坚、脑袋进水的男人,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白白浪费你不值钱的青春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朵狗尾巴花都快耷拉了?千万可别砸手里啊。”
“你找打啊,许福生!” 冲上前揍弟弟,下一秒就听见没骨气的求饶声。
“我说的不对吗?姐,你别装模作样的瞎挑了,翻来覆去,不就他一个豆子吗?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吗?我看他真是够义气够慷慨,就冲着他的义气云天的劲,你也赶紧的投怀送抱得了,别再装矜持了,那都是有资本的美女才做的事,记住,姐,你充其量不过是个浮云而已。”
“许福生!咱俩上辈子是不是有仇啊?这辈子,你可轮上机会来毁损我了,这回你可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