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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敲敲车玻璃,她赶紧落下窗户,坐直身体,非常自信的张口,“这车确实不是我的,它是我借的,我正要把车开回去还人家。”
“请出示一下驾照,驾照应该不是你借的吧?”
“哦,那不是。”
只见警察掏出罚款单,她赶紧问:“我开车挺小心的,应该没有违反交通法规吧?”警察撕下罚款单。
她接过去,听见警察说:“小姐,你没系安全带。”许无忧恍然大悟,后悔至极的一拍肚子,疼的她口抽凉气,终于知道那里受了伤。
再次上路,周长安正色道:“死个狗,跟死个人不同,你要是有了事,我怎么证明自己清白?给我马上去医院。”
许无忧咬咬嘴唇,说:“我就是死了,也绝不沾你一点边儿,周长安,你放心好了。”
明明是他无礼在先,他却先翻了脸,骂骂咧咧,在车里折腾,许无忧捂着肚子,头都要被他搞炸了,最后把车停到路边,推开车门,下了车,蹲在路边不肯再上车,周长安坐在车里,一会儿也下来。
他走过去,说:“开不了车,就打车去医院,用不着硬挺。”
无忧抬起头说,“只要你免开尊口,我就会健健康康的,现在求求你自己先打车回去吧,咱俩真没法在一个车里呆着,再呆下去,我会疯的。”
“我走了,你更没法子,半路出事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怕山前拆车卖轱辘,不用你操没味儿的心,快走吧。”
周长安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在你难受的份上,我非给你点颜色看看不可,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捂着肚子,还喊疼?”
“片子也拍过了,要不给她再查查血项,看是不是有炎症。”
开了抽血单子,刚出门就被无忧抢去,她一把将单子撕了,扔进垃圾桶,口中还念念有词:“医生就喜欢你这样的,让干啥就干啥,哪个贵查哪个。就是脚后跟走路疼,他都想给你全身查一遍,验血验尿验大便,最后还要验验你有没有性病!告诉你,我可不想遭那罪,更不想无故的被抽一管子血,我只不过被方向盘撞疼了,根本没大毛病。你要是觉得这还不够,就自己去抽,你愿意找谁就找谁去,别来找我就行。”
“真没事?”周长安问。
“确实没事,能走了吗?我只想回家躺着,不想在这被折腾。”
“行,回去若发现有问题,我可轻饶不了你。现在你要想好了,是在这把疑问就地解决了,还是回去等着犯病了,我好好收拾你一顿,自己想清楚了。”无忧抬腿就走。
周长安阴沉个脸从医院出来,拉她到马路边,招手叫来出租车,把她塞进去,自己也坐进去,一会儿,他把手放到她肚子上按了按,问:“还疼吗?”。
无忧呲牙咧嘴,“在伤口上撒盐,然后再问人家是不是疼,这个问题我看我不用开口回答了,我的脸就是显示器,你可以一目了然,现在你能不能把手拿开?别放在我肚子上,它实在让我不放心。
周长安挪开手,然后说:“司机,掉头,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司机师傅,继续往前开。”
周长安瞪着她,她赶紧把他的手又放到肚子上,“我接受你的随时检查,只要你轻点,别像跟我有仇似的,往死里捏就好。”
周长安一下将手从她肚子上拿走,赌气的用力捏她的手,直到她张口求饶,“你要是觉得掐手不解恨,就直接掐我脖子好了,至少死在你手里,我还能给我爸妈留下可观的赔偿金,他们穷了一辈子,到老这也算是一夜暴富了。”
无忧看见前面的司机肩膀抖动着笑,就瘪瘪嘴角看周长安,他的脸比平时更白了,看样气的不轻,她赶紧把脑袋扭向窗那边,一会儿就到了周家,周长安付了车钱,她紧跟着下车。
回了卧室,她开始收拾行李,打算一早就走,一会儿,周长安自己开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个红瓶子,叫她“过来,用红花油搓搓肚子。”
“不用了,我现在好多了。”
周长安走过来,竟上前把她叠好的衣服都弄乱了,她看他胡乱的抖她的衣服,扔的床上地上都是,就叫起来:“周扒皮,你这个大疯子,这不是你的书房,快放下衣服。”俩人去抢同一件衣服。
抢累了,她刚坐到床边,周长安就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后掀开她的衣襟,蘸着红花油给她搓肚子,一阵冰凉过后是越搓越热的温度,许无忧的脸腾的红了。迄今为止,她和季海再好也没有过如此亲近的肌肤接触,如今和周长安这么贴近,还在这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床上,孤男寡女,袒胸露背的姿势,有力的手掌贴着她的肚皮时重时轻的摩擦,哦,这,这,实在是很容易犯错误啊。
她抗拒的要起身,周长安喝住,“老实躺着!”
她等自己的脸红潮稍微退去,就开口说:“搓会儿得了,我现在不疼了。”
“闭嘴。”
“别搓了,躺这受刑不是一般的累,你知不知道这很容易擦枪走火啊?”他停顿下来,她马上坐起身,拉好衣服,本以为她这样开玩笑他会像以前那样调侃她,可这次却没听见他出声。
他拧上瓶盖要走,无忧站在床边看他慢慢走到门口,突然就没了以往和周长安斗嘴的心情。“我明天一早就回北京,到时恐怕你还没起床,就提前先跟你打个招呼。”周长安没有停一下的打开门。
清晨,无忧早早起来,看看表才刚六点钟,她算了一下,要是现在出发,到北京是下午两三点钟,正好回去睡个午觉休息休息,第二天上班也有精神。她拎着行李下楼,厅里的窗子上还挂着窗帘,几束阳光透过缝隙射进来,走到最后一凳楼梯,她一抬头看见了周长安,这个从来不早起的人,此时竟然站在大厅中间。
那天六点钟的周长安给了她很深的印象,长久之后,每每想起都仿佛又看见他出现在眼前,如同照片一样的真切清晰。
那日,他穿着非常正式。熨烫平整的黑色衬衫,迎亮处隐现着精致暗纹,乌黑的纯色纽扣泛着清新的光泽,长腿上套着同样色系的笔挺西裤,显得身材格外的修长,脚上蹬着一双崭新的深棕色皮鞋,他随意的站立着,挺拔身影,眼含静谧,微敞的领口下是对比鲜明的白皙脖颈,领角的两侧严谨妥帖的别着两枚银色扣子,手腕上带着金属质感的手表,头发理得很短,根根直立,胡子刮得干净利落,墨一般的黑眼睛闪烁在一派安宁的白净脸上……
这是个在清晨里安静绽放而熠熠生辉的男子,如同一幅画在绢绸上的完美国画,让许无忧呼吸为之一窒,很少见他如此用心的穿戴,一时间,她所能想到的形容词只有——沉静如水,优雅如豹。他身上的高贵气质,根本不需要语言的描绘和格外的装点,那是自然天成,系出名门。
闪神过后,许无忧主动开口跟他打招呼,“早!你,怎么起来了?才刚刚六点钟。”
“送送你。”他就好像睡了一觉,清晨醒来便成了另外一个人,一夜之间去除了他所有的坏脾气,如今脱胎换骨的人,竟如此风度翩翩,嗓音浑厚,说上一句话便会让人不免心折。
“我东西挺少的,也没什么可准备,还麻烦你起这么早,多不好意思。”
“走吧。”他等着她走到身边,然后伸手从她手里接过行李包,替她拎着。
无忧走在前面,周长安跟在身后,他还伸手为她拉开车门,按了开启大门的按钮,他绅士般的周到是如此的少见。她坐进驾驶室,看见周长安绕过车头,打开了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利落的坐了进来。
无忧半张着嘴,看了又看,等了又等,反复的看他,只见他目不斜视的端坐在那里,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耐心等待她开动汽车,许无忧不禁问他:“不是说就送送我?你怎么上车来了?”
“我想送你到北京,开车吧。”
许无忧使劲儿摇头,“不行!送我到了北京后,你又怎么办?你不能去北京,快下车。”
“我已经和那边联系好了,送你到家之后,他们就派车接我回来,当天晚上就能到家,你不用操心。”见劝不动他,她只好开车上路。
在清早人少的路上,看见卖早点的小摊,她停下车,在路边买豆浆,小笼包子和茶鸡蛋,上了车就递给他,他只看着那些东西,却不肯动一下。
许无忧自己剥了鸡蛋,然后又替他剥好,他看见许无忧两口就吃完一个鸡蛋,又去忙着启动车子,他提醒她:“摸了钱,还吃东西,你怎么不知道洗洗手?”
“一次没洗手,也死不了人,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肠道里的好细菌能力非常强大,时刻准备着打守护城池的保卫战。”
她趁着空挡,伸手拿个小包子丢进嘴里,快出市区,她也快吃饱了,周长安在旁边细嚼慢咽,还把豆浆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她吸了一口,正好把卡在嗓子眼里的包子冲下去,又喝了几口他递来的豆浆,后来发现他俩居然在喝同一杯豆浆,真是骇人听闻!她立马闭上了嘴,再看见他递来豆浆,她就摇头,说:“够了,不喝了。”
一路上,周长安话非常少,变闷的长途旅程里,无忧打开收音机听歌,结果还遇上回顾台湾悲情歌曲的专题,赶紧关掉开关,后来,又给周长安讲起笑话听,讲单位里的同事,讲弟弟福生,他听了只是浅浅的弯起嘴角,她以为是笑话不够好笑,就又说起学车时的好玩事,讲了很多只为了让他乐一乐,可效果好像并不好。
她讲累了,就专心的开车,两侧打开的车窗灌进风来,耳边的碎发被风吹散,撩拨着她的脸颊,痒痒的。
中途停车一次,去厕所,还去了高速休息区的超市,买了点面包和果汁,无忧啃完面包后又上路了。
在车辆穿行的高速路上,她时不时的瞅瞅身边异常安静的周长安,她说:“一次打车,我跟司机闲聊,说起他遇上的形形色 se客人,司机说有一次一个东北哥们儿上来说去昌平,司机一想路挺远的,估计要跑一个多小时,算是个大活儿了,心里挺美,快跑到地方,又见那哥们儿打起电话来,‘什么?你说他找了十来个人去歌厅?你告诉二愣子,我马上就到,带三十来号人过去,操家伙,啐了他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