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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那人是如此的有魅力,可第三者是爱情除法中的余数,只是老调重弹,毫无新意,我只想知道你是主动充当了余数,还是被迫充当了余数?”
季海不做声,无忧已没了泪水,“季海,牟田琳许给你多少的好处哪?”
季海猛的抬头看向无忧,“你怎么知道是牟田琳?”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的眼睛告诉了我答案,不用猜测,一定是她,季海,她是许给你一个未来的承诺?还是给你一个优质的工作机会?还是奉上爽刮刮的现钞?或是美丽多情的她自己?牟田琳是个能人、美人,能让你义无反顾的走向她,我并不奇怪。”
“据说让我爸爸狠下心来离婚的女人也并不漂亮,只是比我母亲年轻,比她能说会道,虽然年纪不小但还未婚,可最后,还是我母亲赢了,更确切点说是第三者自愿放弃了,我母亲刚好十分有面子的捡了个漏,那女人见我爸爸净身出户,并没油水可捞便现了嘴脸,父亲无路可走又回到我母亲那里,而她善心大发的再次接受了我爸爸,我想有时拖家带口的女人并不能坚强起来的原因,是她已向生活降了旗投了降,是她缺乏自信的一种表现,生活是如此不易。”
季海望向别处,不与她对视,“季海,牟田琳看中你的是什么?如果你并非我的男朋友,她是否会对你青眼有佳?如果我不曾是周长安的私人助理,你是不是只可以远远的望见牟田琳,却没有搭讪的机会?”
无忧理理自己的头发,说“十分感谢你这几年来带给我的快乐和温馨,我们并肩走过的路,对于一生来说,太短,对于一瞬来说,又太长,而我,会永远记住它的美好。今天来找你,不是谴责你,而是想跟你平静的分手,也许你恐怕也正苦恼着如何开这个口,现在一切都简单了,我主动提出来,你应该不会有任何异议了吧?”
季海看向情绪越发平稳的人,“许无忧,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多,正好是你出卖我的那些。”她微微的笑了一下,想起青溪曾说过的话,‘粉底用来遮掩皮肤的瑕疵,而微笑则是用来掩盖心里的伤口,让大家放心,告诉他们其实你不在乎。’
“起初,我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觉得你已经离开了,那些东西对你并不重要,所以…”
“你错了,我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那些对我也不是不重要,而是你不知道而已,所以你更不会知道我对于你的借花献佛有多反感。周长安是我的老板,起初是,现在也是,我不能挖他的墙角,因为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只要给他打个电话,他就会在半小时内打着车送来五百块钱,在我四处碰壁无人可求的时候,是他不发一言的递来一个信封,这一切我不能够忘记,也不能因为你,而出卖他,永远都不能。”
无忧慢慢的往回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如此熟悉,那尾音长长绵绵,心下泛起一片柔弱,头却不敢回一下,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几乎跑起来,“许无忧!离周长安远点儿,一定听我一句!”
不知跑了多久,终是累的瘫软在街边,眼前模糊一片,大滴的眼泪簇簇落下来,她知道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而悲哀竟可以这般的没完那没了。
方青溪啧啧不休的骂许无忧:“你这家伙真是没良心啊,伤心了就来找我喝酒,喝醉了就睡在我家,我提供你沙发、软床、漱口水,醒酒药,最后还要有一双海纳百川的耳朵和一张守口如瓶的嘴,可是你却丝毫不懂得回报,给我起来,去床里睡,不要再抱着马桶了……”
清晨醒来,看见手提包里的电话已被拨打过无数次,索性把手机关了机,她洗过脸就离开了方青溪的家,想找个地方独自的呆着。坐上车,再步行很久,便到了沙滩。
早春时节里,有人在海边散步,三三俩俩的走过她身边,嬉笑的话语飘荡在潮湿的空气里,“喂!许无忧,你今天有没有课?
“恩,主观没课!”
“季海,你说怎么办啊?快帮我想想办法!”
“你个笨蛋啊,遇到这种事要站在我后面!”
“季海,你知道肯德基里的炸鸡滋味为什么那么好吗?”
“你知道?”
“嗯,我是猜的,你没看见它外面裹着的酥皮吗?它们都是翘翘的,滋味就是从它们的缝隙里被吸进去的,所以特别好吃。”只见她两只手轻轻捏着鸡腿,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细细的品味着。
“许无忧,这是你第一次吃肯德基吧?”
“呵呵,我跟着你,开天辟地的吃了好多新鲜玩意,以后等我有钱了,我都回请你,报答你的口舌之恩。”
季海拉她离开桌子,“你不要总坐在那里,来,我带你去跳舞。”
“季海,你知道吗?我妈就看不上小年青上舞厅,从小她就教育我,‘那个地方都没好人,人一进去就跟抽筋儿了一样,那里总有人抽烟打架,一个个穿着小瘦裤子,像鸡肠子似的,画着浓妆,眼睛黑的像被人打的乌眼儿青,你千万别去,女孩子进去就会学坏,最后都得进少管所里改造,还被人瞧不起,你千万记住了。’”
“季海,去搬块大石头,再找个大棍子来。”
“干嘛?”
“我把对面楼那小子的汽车翘到沟里去,省得他见我就按喇叭。”
“下次,他再按喇叭,你就站住马路中间系鞋带,系完左脚,系右脚。”
“许无忧,把嘴巴闭上,这花送你,快拿着啊,呵呵,情人节快乐!”
“你也快乐!我想请你吃小鸡炖蘑菇。”一脸的灿烂笑容。
“不是都送男的巧克力吗?送个蘑菇力也凑合啊。”
“我妈说那些都是花哨玩意儿,要是真对人家好,不如请吃顿好饭,实惠。”
“你许了个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不说出来,就不能实现,你傻啊,快说出来。”
十指合拢,喃喃道来,“祝愿天下每一个师太都能找到爱她的方丈,宠溺她,珍惜她,体谅她,保护她,一辈子只听她一个人念经……”
“捣乱的师太,你的愿望要实现了,这儿粥少僧多,少林寺待会要内讧,快闪!”
季海在楼下等无忧,后来给她发了个短信:“日照头颅生紫烟,四楼小姐不下来。”
“我觉得有人喜欢上你是因为你身上继承了东方女人传统的优点,一美丽二善良三贤惠四勤劳五温柔六纯洁七朴实八端庄,为了突出你的优点,所以大家都喜欢叫你:八婆!”
“你比我好哪去啊?阁下经济上一穷二白,性格反三复四,爱好五颜六色,信条乱七八糟,以上所述八九不离十。”
“你看你气的脸都绿了,至于吗?别那么斤斤计较。”
许无忧大叫,“我能不计较吗?周长安要累死我啊,我现在就是穷点,要是等我有钱了,我才不伺候他,给多少钱我也不干,愿找谁找谁去!”
“等你有钱了,周长安就更有钱了,你见着他还是硬气不起来。”
“瞎说,我有钱后的理想就是挑一担大粪上街,看谁不顺眼迎头泼一瓢,第一个就去泼周长安,然后甩他身上几张百元大钞,冲他说‘给你洗衣费。’牛死!”
“许无忧,我们系要组织一次大型的集体舞表演,你当我的舞伴吧。”
“哦,我跳舞不行的,别舞没跳成还给你丢人。”
“不会的,走,一块练习去。”
教练来指导,“抬头、挺胸、收腹!挺胸。”
不知谁说了句“没有胸就不用挺了。”大家哄笑,无忧斜眼看见季海非常无辜的大眼睛,伸出手来掐他,他皱着鼻子不敢叫出声。
许无忧的手机不爱锁键盘,放在兜里不知不觉就拨出长途电话。季海的电话被她排在最前面,于是,他常被她误拨的电话骚扰。半夜他打来电话说:“你的手机键盘又没锁吧?”
无忧说:“啊?是嘛,是不是你上课的时候被我骚扰了?真不好意思。”。
他平静地说:“应该是我不好意思。。。”
“喔?”
“我接了你12个电话。”
“啊!”无忧一阵割肉般的疼痛。
“这是在跟谁有仇啊?一下火车就没个好脸色?”
“季海,我告诉你,如果领导下个月再不给我加薪,我就打算辞职,辞职前再给他送两条中华,抽死他!”
“你自己先别疼死就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无忧的电话,“季海,不好啦,我新买的自行车只骑了一个礼拜就丢了!”
“怎么丢的?”
“别人借我的自行车骑,用完后还给我,我看了一眼就对他说‘放那儿吧,我把菜放屋里就出来,没事!’然后开门进屋,洗了下手,再出来一看,他奶奶的,车没了…。”
“季海,我发工资了,要不要给你买个礼物?”
“礼物送就好了,不要提前告诉我,一点惊喜都没有。”
“那我不送了,哦,还有个事跟你说,明天记得看一下邮箱啊,会有个盒子在里面,你不要误会,它可不是个礼物,而是件特漂亮的T恤。”
季海:“…。T恤啊,我非常意外。”
“其实也没什么啦,商场促销哪,我看着挺不错就买了,还买一赠一呢,送你一件,送我弟一件。”
“你才刚上班,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吧,别给我买了。”
“不贵的,两件才30元。”
“…。哦,15块的T恤还真不好买。”
“唉,T恤是不贵,可邮费贵啊,连包装带邮费,就花了12块,我弟说我像我妈一样,花两块钱买一大包芥菜,却花了15块钱买了个坛子装咸菜,没等咸菜吃完,又把坛子打破了,亏血本了。”
“呵呵,你弟真是太会比喻了。”
“今天,方青溪和李飞羽讨论电影大师的手法,说‘王家卫拍电影都是片场给剧本,日本的都是现场给姿势’”
季海皱着眉头问“你们都看了些什么?”
“哦,这不是刚考完试嘛,就轻松轻松,一块看了个韩国片。”
“什么片子?”
“色即是空。”一脸的坦然。
“以后,别跟他们凑热闹,不许再看了,听见没?”
“听见了。”
那些已经犯过的错误,有一些是因为来不及,有一些是因为刻意躲避,更多的时候是茫然地站到了一边。他们就这样错了一次又一次,却从不晓得从中汲取教训,做一些反省。
许无忧漫步在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