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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先走了啊。”
“哦,好。”咧开嘴欢快的跟他们道别,同时看见青溪推着个轮椅,原来周长安一直坐在轮椅里。
她忙礼貌的收起自己的目光,微笑着说:“慢点儿啊。”
重新坐下来,开心不已,这一桌子美味,呵呵,全归她,全归她!激动啊。
青溪推着周长安快到门口了,无忧突然想到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张嘴就叫,“喂,青溪,那饭钱…”不是她脸皮厚,而是她身无分文啊,穷人一枚,无论如何也请原谅一下这样的丢脸吧。
方青溪忙去包里掏钱,无忧看见周长安先一步抬手递给服务员两张百元大钞,没等找钱就出了门,最后,服务员把找零的钱送到她桌子上,她非常想解释一下那不该给她,可服务员急火火的已经走远了。
吃的饱饱的,拎上打包的口袋,把零钱装好,回去要还给青溪才行,走出饭店门,再走进午后的骄阳里,刚好把才吃到胃里的油水又给烤出来,满脸油光可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惜她不是宣透透的细面白馒头,而是个黑窝窝。
过了两天,青溪来了电话,很兴奋的高声叫,“喂,无忧,你的好运来了!”
“真的啊?太好了,好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
“就你那苦瓜脸什么时候高兴过?”
“别骂我了,你的嘴贼毒。”
“无毒不丈夫。”
“你是雌的好不好?”
“心里有数着哪,用得着你提醒?”
“乖乖,待会儿斗嘴,先告诉妹妹是什么样儿的好消息?我都盲目的高兴有一会儿了。”
“要是成了,你的学费能解决一半。”
心百米冲刺的飘起来,激动,“啊?青溪快说!快说。”天上掉银元了,砸死也甘心,就爱钱。
“前几天见过的周长安,你还记得吧?他现在急需个帮手,你愿不愿意来,工资可不低哦。”
“愿意愿意!他给多少钱啊?”
“你还没问干什么哪?就愿意啦。”
“只要不逼良为娼,违法乱纪,我都干!”
“他要你做个全职助手,每天工作二十五个小时,加班无数,最好只干不吃也不睡,整理文件,打字制表,端茶送水,吃苦耐劳,跑断腿,流尽汗,干零杂,没怨言,每月一千五百元。”啊?梦幻般的数字,比干了一辈子的老爸挣的都多,没理由不干啊,只要人家肯要她,她压根儿就没意见可提。
青溪不忘提醒她,“周长安,你也见过的,我得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他这人性格比较古怪,事儿多还挑剔,自己不咋样,却对别人要求高,可不好相处,他昨天刚冲动的把看不顺眼的帮手给辞了,所以你也不用做长期打算了,咬牙挺过两月,你就算胜利的到达终点了。”
“不管他怎么挑毛病,我在外头晃荡一年了也没遇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就冲那一千五的吉祥数儿,让我给他倒尿桶,我都能忍了。”握紧拳,信誓旦旦。
“那好,你就拿出所有的本领争取撑过两个月吧,到时咱们正好开学。”如意算盘打的当当响。
“那是自然,坚决得把钱拿下!拿下!”
一会儿又问:“怎么谢你啊,青溪?咱俩去搓一顿?”
“哪儿?”
“学校门口的大排档怎么样?我就请得起这个。”
青溪呵呵的笑,“算了,明天我就带你去见他吧,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周长安其实是我的一个亲戚,我妈那边的,算是表哥。”
“哦,是嘛,你家亲戚我就更放心了,一看就知道是个正经的有钱人,没什么歪门邪道的,明天几点钟?”
“九点吧。”
“哦,亲爱的,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行。”
无忧在宿舍里高声欢呼,热烈庆祝自己即将到来的万分忙碌。
歌曲:流浪的小孩 伊能静。
流浪的小孩 泪为自己流
流浪的小孩 笑发自心中
流浪的小孩 少年多挥霍
心比世界还宽容
不断要往那里走找到一个地方属于我
不需要勉强虚伪 心像风一样自由
告别金色和无知 不希望自己变得太成熟
成人的谎言太多梦也渐渐被现实夺走
我要出去走一走年少的心有勇气追求。
看世界多开阔天能够有多大梦多难求。
我要出去走一走孤单的生活会更快乐。
也许会有挫折但这是我的选择
流浪的小孩 泪为自己流
流浪的小孩 笑发自心中
流浪的小孩 少年多挥霍
他的心比世界还宽容
流浪的小孩 努力编织梦。
流浪的小孩 对自己负责。
流浪的小孩 昂首向前走。
失败也不会退缩。
(3)朱门铜锁 (3)朱门铜锁
第二天,许无忧跟着方青溪坐车去了周长安家。
许无忧念大学的地方是个古城,边陲小城,人口不多,生活节奏也慢,以传统行业、旅游业、商业为主。整个城市将现代与古朴完美结合,各据半壁江山,别有一番风韵。
清晨,微凉的天气,预示这是个晴朗的一天。去往市郊远近闻名的古巷,一路清新如画的景色令人赏心悦目,越接近市郊就看见越多飘渺的小阁楼,风格相似的古典别墅,若隐若现,仿若海市蜃楼一般。随着车子的飞驰,陡然,恍惚觉着时间在频频后退,挨近古老年代,如梦如幻起来。
在夕颜巷口下了车,这里就该是传说中的古巷了,它完全没有城区的现代时尚感,低矮的小房子,狭窄的弄堂,一别城里的华丽大厦,摩天高楼,它甚至有些萧索败落的陈旧气息。
沿着小路碎步走,这里保护的很好,基本保留着历史原貌,细条青砖铺就的路,蜿蜒细长,街面不宽,信步穿过几条湿漉漉的小街,四处张望,青溪紧紧拉着无忧走,就像领着个容易走丢的小孩子。
“还有多远啊?”无忧问。
“得走十多分钟吧,他家有点偏,交通不便利,没有公车直达。”
“住这的人真幸运,原生态的生活啊,太有味道了。”无忧好奇的环顾,不无羡慕的说。
“这没什么,巷子里的房子都很小,住的也拥挤,有的几代人都群居在这,周长安家没有在这个巷子里,过去大户人家都不住这儿。”
“他家是大户人家?”
“嗯,曾经还富甲一方,想不到吧?待会儿,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走到巷子尽头,眼前的天地开阔起来,房子少了很多,但都是大房子,一般是两层的小楼,没有连成排,而是各自为政的散落着,围墙高高,朱门铜锁,私密隔绝。
树和野花也多起来,让人看着就高兴,满眼绿油油一片,少了红砖青瓦的堆砌,深宅大院掩映于丛林之中,只露个房檐、墙角,十分隐蔽,这里不是绿色装点了房子,而是房子点缀了绿丛。围墙上几乎爬满了蔓藤类植物,风一吹过,它们就像挂在墙上的帘子哗哗的作响。
越往深处走,越远离喧嚣,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远远眺望,是成片的田地,有人带着草帽在田间忙碌不停,许无忧心情舒畅的豁然开朗,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的接触大自然了,这次真是难得啊。
终于,周长安家到了,方青溪按门钟,在门上的可视电话里出现了一个小老太太的脸,铁门应声开了,走进去,门在身后自动的关上,形成了封闭的空间,与世隔绝,闹中取静,怡然自得。
许无忧觉得这儿虽然古香古色的不像这个时代该有的景致,但它却处处透着现代化气息,比如那自动启闭的门,比如那可视电话,比如围墙上方的摄像头,再比如门两旁的漂亮感应灯。
这里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庭院深深,门垛很高很重,外表斑驳没落,颓败内敛,内在却富实华美,别有洞天。
宽敞的院子里,花种的规矩整齐,高低错落有致,树木郁郁葱葱,挂着果实的枝杈掩住房子高高的窗户,那样子好像一推开窗就能伸手摘到果子一样。
主屋的门口铺满青砖,磨得发光滑溜,平整的一尘不染,这里静悄悄,像座沉睡的城堡,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淌,无忧想起刚才在可视电话里的那个老太太,猜她该是个爱清静的人吧。
进了主屋,到处是红木家具,以雕花的木刻和有纹路的白瓷瓶作为装饰,简洁大方,屋里的东西并不多,显得空旷。
侧头看见细长的走廊里是一间间的房门,抬头是巨大的吊灯垂了下来,那是个很现代的水晶灯,和这个家的格调有些不相配。正看着,听见‘叮’的一声,大厅的左侧开了扇门,原来那是部电梯,周长安坐着轮椅滑出来,许无忧和方青溪同时站了起来。
“来了,坐吧。”周长安淡淡的说着,他穿着件深色T恤,沙滩裤,肥肥大大,一双皮凉鞋。
周长安看了他们一眼,吩咐道:“沈嫂,倒点茶来,中午准备三个人的饭。”
话音刚落,一个小老太太就端来茶,她精神矍铄的一脸慈祥,“青溪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说着冲青溪和无忧微笑。
“我带同学来找周长安有点事。”无忧借着青溪说话的功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太太,她脸小的只有巴掌大,笑眯眯,眼睛很亮,矮小的个子,腰背挺直,穿戴整洁,戴着珍珠项链和银制手镯,动作麻利,稳稳当当,看得出她是个勤劳能干的老太太。
“哦,那你们说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谢谢,沈嫂。”
“要不要吃圣女果?我一大早刚买的,都洗好了,就在冰箱里,吃就自己去拿。”
“好!”
掀开杯盖,端起茶杯轻抿,茉莉茶香萦绕杯沿,轻轻腾起,袅袅散开,整个屋子漂浮着扑鼻花香,沁人心脾。
城堡的主人,依旧用那犀利眼光看人,生硬的让人想起久被囚困于牢笼之中的禽类,折翼的飞鸟,有着警觉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眼睛,双双的眼皮,浓黑的眉毛,直挺的鼻梁,给人印象深深,即便他一言不发,也绝对不会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他低着声简单的问起无忧一些问题,会不会办公自动化软件?打字速度如何?会不会开车?英语水平如何?财务知识又懂得多少?银行的对公业务是否熟悉?本市的地理情况是否了解?是否能应付得来个别的加班和疯狂跑腿?。
许无忧一一作答,看样周长安不甚满意。他需要的是办公室里能手级的超级秘书,而许无忧只是个菜鸟而已,略知皮毛,纸上谈兵,还鲜少实际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