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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末了,换成了别的歌曲,一会儿,周长安打破平静,低声问她,“刚才,是什么歌?”
“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
他看她一眼,说:“真好听。”然后抬头看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15)海边听浪
无忧一直陪他坐着,直到她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季海,问她回来没,吃饭没,嘱咐她要早点睡,别总熬夜,她乖乖的答应着,像个小绵羊,说些体己的话。
周长安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电话结束了,她扭头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他说:“怎么嫌我呆久了?嫌烦,你走。”
无忧立即起身走了,快到宿舍的时候,又返回去,远远看见周长安双臂搭在椅背上,背影在路灯下分外醒目,他独自坐在那里,一直望着远处,却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无忧有点庆幸自己又回来了,陪他做伴。
周长安听见走近的脚步声突然回头,看见是她,就问:“怎么又回来?”
“先把你送走我再回去好了,我怕你一个人,行动不方便,路也不好走,天黑了还不认识路。”
“我残废到不能走路吗?用得着你瞎操心!”他的话像蕴含着几吨的炸药,硝烟弥漫的呛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请不要误会我的好意。”
“我从来不会误会人。”
无忧看他有点情绪不好,就不再跟他计较,“是不是这次云南之行不顺心?看你好像有什么想法似的。”
“没有。”他垂下头,看手中的树叶。
“这次谁跟你去的?”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又急了。
“是不是牟田琳?你要和她结婚啦?”
“听谁说的?”
“我猜的。”
“就你那猪脑袋能猜出什么来?”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我是猪脑袋你怎么还用我?那不是侮辱了你的智商?”
“我是可怜你。”
“你要是真可怜我,那你能不能再慈悲一点,给我涨点工资?”认真的说道。
周长安扭头看她,他本是一脸的铁青颜色,此刻也渐渐变成了隐忍的浅笑,“不给。”
许无忧嘟着嘴,慢慢坐下来,一旁生着气,不做声了。
周长安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突然问:“方青溪不是说她配不上我?”
“那是她瞎说,我就觉得牟田琳挺不错,谁娶了她,都很运气,跟你,你简直是捡了个大便宜”周长安无语。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她已经很完美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她羡慕她。”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口气就像以往一样冷淡耍酷。
“唉,跟你说话有多累你知不知道?我真替牟田琳担心,结了婚要和你几十年天天早晚面对面,噢!那将是件多么有挑战的残酷而折磨人的事啊。”
淡淡的笑容铺在周长安脸上,他说:“听说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情实惠。”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好像不喜欢结婚?是不是男的都你这样啊?可你已经不小了。”
“我多大?忘记了。”
“二十八了吧?”她记得清清楚楚的。
“有这么快?”
“你为什么不喜欢结婚哪?一般都是女的有结婚恐惧症的,男的应该比较少才对啊。”她好奇的看着他。
他良久没有说话,她快睡着的时候,他说:“我常常觉得,我父母亲是一个牺牲品,而我也就是这么一个摆设而已,一个延续周家血脉的基因而已。”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不对的。”
“什么是对的?从众,随俗,一切听从别人的安排,那将是怎样的可怕?你根本不会知道。”
“你真是奇怪,别人向往的,你却说可怕,独自一人吧,你就怪癖的不行,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可真让人着急了。”
“瞎着什么急?其实单身并不难,难的是应付那些千方百计想让你结束单身的人。”
“千方百计?你真是想多了,其实那是大家关心你,你不要误会别人的好意。”
周长安不置可否,站起身来,“走了,来,你再当会儿拐棍,替我叫个出租车。”
“行。”
送周长安上车,她摆摆手,半个多小时后,她的手机上出现一个短信,“到家了,记住今晚的话不要跟别人提。”
她发过去,“放心,我嘴最严。”
“其实对我来说,除非是死人,不然都不能相信他嘴严,活人都做不到。”
“哪能啊?你不要这么悲观,你该知道我的嘴有多严,我是个非常正直,非常忠诚的人,这么长时间,你没感觉出来吗?”
“俗话说,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受到的引诱不够;人也无所谓忠诚,忠诚是背叛的筹码太低,道德的力量很有限。”
“你太敏感,你知道敏感的人,大多不幸福。所以你要试着改掉敏感的毛病,你就可能和幸福相遇。”
他没有再和她理论,可她却睡不着,辗转反侧,周长安敏感吧,比一般的人敏感的多,他眼睛太尖,心太细,想法太多,处处小心,记得老妈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难道他的目标是活上一万年?那将是个多么孤单的长寿啊。
和周长安私下里的那次长谈后,无忧发现他不那么讨厌她了,说话的态度也有了改善。
快接近暑假的时候,无忧开始计划自己的假期,她已经几年没回家过暑假了,今年弟弟高考,她还是很想回去的,再一个想和季海好好去周边玩玩,她一直把精力放在打工上,和季海呆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也觉得亏欠了他。
于是,去周长安那请假,她要提前打个招呼才行,不然周长安会拒绝给假,周长安听她说的一大堆理由后,看看她问:“早想好了吧?”
“我这不跟你商量嘛。”
“商量什么?这里我做主,没你说话的份儿。”翻脸无常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
“你不能请假,一大堆的事等着你去做,你走了,我去哪临时找个人能立即上岗的?由于你造成的经济损失,你能赔偿吗?如果不能,乖乖的给我干活,表现好了,我可以酌情在假期给你加薪,补偿你回不了家的损失。”
无忧看着他,有些愤愤不平,“我不要补偿,我要回家。”
“工作不会因为你要回家,就停下来等你歇够了玩够了再开始。”
“我好几年都没有暑假回家了。”
“寒假你可以回去。”
“真不该老实巴交的跟你请什么多余的假,我就该偷偷的溜走!”
“你溜一个给我看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冷酷的样子,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寒星一样的眼睛,让人顿生寒意。
无忧走在去周家的路上,路边草木丛生,远处绿油油一片,她是下午出门来办事的,现在她有些无精打采,同学都已经纷纷坐火车回家了,只有她被剩下来没有回去,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用了,她颓丧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就快哭了,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下来。
回到周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周家通常开饭很早,大约下午五六点钟,她进门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沈嫂把桌上的饭菜端到厨房,“无忧累了吧?菜马上就能热好,你去洗把脸吧,然后出来吃饭。”
无忧点点头,上了楼,看见书房的灯灭了,她想把拿回来的文件交给周长安,于是去敲他的卧室门。
敲了几下,想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问:“谁?”
“许无忧。”
停顿了一下,里面传出个声音“不许进!”
无忧恶劣的想,不让回家,我就不爽,哼,你不让进,我非进不可!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可不是好惹的。
一把推开门,屋子完全不像平时那么明亮,而是只点了个昏黄的台灯,恰好照亮床上的人,周长安,还有牟田琳,以及相互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这么有视觉冲击力的画面,无忧当场就被吓傻了,张大了嘴,却忘记了尖叫。
周长安从牟田琳身上抬起头,眼里喷火:“滚出去!”
无忧撒腿就跑,跑回自己的屋子,锁上门,跳到被窝里,一动不动,眼睛瞪着天花板,耳朵竖起来。
没有怒吼声,也没有擂门声,窗外传来汽车声,而后再无声音,一切安静的让她睡不着觉,暗想,周长安会不会撕了她,要不要连夜逃走。
忐忑不安的迷迷糊糊睡去,一早又早早醒来,穿戴好,她出了门,走廊里路过周长安卧室门口的时候,她的心脏就紧张的跳个不停,战战兢兢的慢慢走过门前,还好门没有突然打开,不然她会被吓死。
下了楼,却在饭桌前看见周长安,他鲜少起床这么早,此刻正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瞟了她一眼,她马上问:“早!”干笑了一下。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谨慎的坐到桌旁,拿起筷子吃饭,一直无人说话,无忧思量再三说:“那个昨天,有点误会,很不好意思,我,那个…对不起啊,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失误。…其实我觉得那也没什么,现在这个时代很开放的,何况你和牟田琳在一块的样子非常养眼,还很美。”
周长安没有抬眼也没有说话,无忧试图缓解气氛,接着说:“你不知道,有一次我们上大课,教授用投影放Powerpoint,上网挂着迅雷。讲的正high之际,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金发性感尤物’下载完毕,是否打开?”,当时教室里坐着上百个学生,大家都看到了,在哄堂大笑声里,教授慌忙把迅雷退了……”
无忧抬脸看看周长安,他正夹起一个蔬菜,动作很慢,其实明明很想听的,却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那以后,教授也照常上课的,大家也没有怎样,都是成年人嘛,其实很好理解的。”
“还有一次,就是我去一个小公司打工,我们那个部门经理一本正经的,对大家伙总是很严肃,我们从来也不敢和他开玩笑,他一来,我们就得赶紧忙起来,生怕被他批评,他的办公室是用透明玻璃装修的,说白了,他能一眼就望见我们,可相反的,老板在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我们在外面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但平时我们都不往里看,毕竟是顶头上司,看多了长针眼。不过有一天事情来了…”
无忧停顿一下,看看周长安,他正一副耐心听下文的样子,她说:“一天中午,午饭时间,大家都默默低头吃饭,忽然听见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