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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对面的季海抿紧嘴唇,最后还是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此刻,无忧多么希望自己就隐身去了空气里,最好能先知的看见出了洋相的自己,并严重警告她,‘你要露馅了,说话千万要小心,不管你心里的疑问有多大的一箩筐,都请憋着,记住闭上嘴别说’。
“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季海憋着笑,低下头说。
无忧扯出一丝冷掉的笑容,自嘲道,“啊,没关系,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吃披萨,没什么经验,闹了笑话,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以后,要多请你来这吃,把这里的东西都吃遍,吃熟了才行。”
无忧点点头,把不快抛脑后,开心的说:“那咱们走吧。”
“好!”
每次约会的尾声,季海都会送她回学校,通常他们不坐车,一路步行的走着,无忧喜欢和他说话,有说不完的话,她想这路要是一直走不到尽头该多好啊。
后来,发觉季海走的越来越慢,她问:“你是不是累了?”
“啊,累倒是不累,就是脚有点疼,可能鞋有点不跟脚。”
俩人坐在路边的木椅上,季海脱了鞋,就见那脚上起了水泡,无忧忙说:“真不该拉你走这么远的路,看把脚弄成这样。”
“没事的,歇一会儿就好了。”
“你一定得打车回去,千万别再走了。”
“没那么严重,让你说得我好像要残废似的。”
“那也要打车回去。”
“歇一会儿就没问题了。”
“可不行,一定要打车。”
“真没事。”
“怎么叫没事哪?你必须得打车才行。”
季海看看无忧认真的脸,笑起来,“好,打车。”
看着出租车走了,无忧如释重担,人家都说女人一定要有一双舒服的鞋子,看样男士也同样需要啊,不然没双好鞋路就走不长。
很快春天来了,小树发芽,燕子飞回来,空气里到处漂浮着泥土的芬芳。许无忧再次接到了周长安让青溪给捎来的话,是让她去一趟,说有事找她。
许无忧下午旷了节课,去了周长安家,去时正赶上牟田琳一家子来周家做客。
当牟明看见许无忧大大方方的走进门来时,不由的愣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不忘跟她打招呼,“哦,许小姐也来了,今天没上课吗?”
无忧礼貌的点点头,说:“下午没课。”
无忧抬头看见周长安正跟牟田琳说话,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安静的找个角落坐下。
这时田桂荣端着茶走过来,递给她:“许小姐,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
“没忙什么,就是上课,吃饭,打工。”
“还在打工啊,是在哪里?”
“在超市里促销奶粉。”
“呦,好好的大学生干那个,多浪费材料,哪里赶得上给周长安当秘书,今天怎么来了?”
“那个,我有点东西落在这,一直没空来,今天就趁没什么课来拿回去。”
“哦,是嘛,待会我们正好也要走,一块捎上你吧,你省得挤车了,这会儿公车正不好等哪。”
无忧觉得自己挖的坑,正巧把自己给埋了进去,这可有点不妙啊,一偏头,看见牟明正看着自己,她不得不好好找个理由了,“谢谢了,我跟同学约好了待会儿见,要去逛街,就不麻烦你们了。”
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牟明一家子要起身告辞了,无忧跟他们说再见,回身看见周长安原本带着笑意的脸顷刻间变得冷漠异常,她没有主动开口,却听见周长安的声音,原来他在给青溪打电话,叫她马上来一趟,然后对无忧说:“待会儿,方青溪来,你跟她一块走。”
“跟青溪走?你叫我来不是有事吗?”她问他。
“你刚才不是说和同学约好了要走?”
“我只是应付一下他们而已,你应该知道。”
“好了,不要再讨论这个了,改天我再找你,待会儿,你就走吧。”
无忧有些生气,没见过比他更善变的人,就这么任意的使唤人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什么道理!“我为了来你这儿,特意逃了一下午的课,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该逃课!”
“你有课没空来可以直说,我可没让你逃课。”听见周长安非常欠扁的声音,直让人火气攻心,气血不畅。
“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必须得忍受你?什么都是你说的算,以你的意志为准绳?就你的时间珍贵,别人的时间都是垃圾?”瞪着大眼睛怒道。
周长安抬眼,冷冽的看着她,从兜里掏出皮夹,抽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她,“这算是对你今天旷课的补偿,拿着。”
许无忧脸一下就气白了,不肯伸手去接,钱,有时让人欢喜,有时也是最能侮辱人的东西。
最后,周长安把钱塞进她手里,她反应激烈的一把挥开他手,“拿走!你有钱就牛啊?我不要!”转身就抬腿走。
周长安在她身后说:“等方青溪来了再走!”
同时,她听见大门自动上了锁的声音,只好站住,回身看周长安,忍不住的叹口气,对周长安说:“说真话的最大好处就是你不必记得你都说些什么,而说谎话,假话,哪怕只是一句,你却要说一百句谎话去圆,这又是何苦?我就是这么走出去,又能怎样?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作解释,圆谎!”
“不用说了,等方青溪来了,你才能走。”说完周长安转身上楼去。
无忧敌视的看着他的轮椅在地上滑动,突然就后悔没收下那两百元,跟钱过不去,完全没必要!不拿白不拿,谁让他腰缠万贯,楞有钱。
无忧在等方青溪来的无聊时间里,上楼去了书房,看见周长安在忙工作,她走到他桌前说:“我来这打车了,你要报销车费,我耽误了一下午课,我还要花时间借别人笔记,重新学,要占用打工的时间,因此造成我的损失,你要补偿我。”
周长安又掏出那两百元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抬脸问:“两百够不够?”
“嗯,有点多,不过,我没零钱找你。”冷淡的说着。
“不用找了。”他又垂头干自己的事。
“我不是故意占你的便宜。”伸手拿起红色纸币,还是新钱,连号的。
“知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正说着听见楼下的门铃声,“是青溪吧?”
“应该是。
“那我走了。”
“嗯。”
方青溪来了并没问什么,他们一块走了,坐上公车回学校,聊了点别的,路上车多,无忧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坐在车里正牢牢的看着她,而那车正是一个小时前停在周长安家院子里的那辆。
“嗯,看样这丫头没什么啊,爸,我觉得你太多心了,草木皆兵,对咱们没好处。”
牟田琳扭头对爸爸继续说:“我在周长安家看见过她几次,一副学生样子,比较单纯,周长安好像一直都不太满意她,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所有接近周长安的人都得警惕,不然前功尽弃,一切化泡影,周长安非等闲之辈,琳琳,你要加把力气。”
“爸,放心吧。”
无忧继续在酒店促销水果酒,被周长安赶走的第二天,却在晚上上班时,意外的遇见了他。
她走进一个包间介绍推销的酒,看见了周长安,他正在席间,无忧看得出桌前的那几个人都来头不小,衣着讲究,长相斯文,周长安只抬眼看了她一下,就再没看她,好像互不认识一般,她非常放心的继续自己的工作,心无旁骛。
他们俩别的没有,就是有这么点默契,都知道什么时候该装作谁也不认识谁,什么时候对除了他们俩之外的人不说实话,口风极严。
有人点了几瓶酒,无忧恭敬的给他们倒酒,详尽的介绍酒的质量和口味,同时也注意到有人在给周长安倒白酒,她没忍住的越过几个人瞥向他杯子里的透明液体,一心二用,竟忘记自己手里的酒瓶,结果给别人的杯子倒得溢出酒来,赶紧道歉,收拾妥当,脑袋里还一直惦记着周长安的白酒,脑海里清楚的记得医生曾说他不能喝酒,一滴也不能沾,更别说是烈性强的白酒了。
留心着那个包房,好在他们很快结束晚餐就要离开,无忧混在服务员里,守在门口,等有人一出来,她就进门去,推着周长安的轮椅后背,磨蹭的走在最后,周长安很配合的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先走吧,我的司机就在门口,我去下卫生间,你们先走,不用等我。”
“你自己方便吗?”
“没问题。”轻松的笑着说。
无忧推他去了厕所门口,他说:“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好。”
等了好久他才出来,显然是吐过了,脸色很白,头发也有点乱,衣服前襟沾上了水珠,她忙拿出面巾纸递给他,“好点没?”
“好多了。”他擦擦嘴。
“医生不是说你不能喝酒?一滴都不行!”看他异常白的脸,不知这回周长安会不会噩梦重演,无忧不免要多嘴一下。
“嗯。”
“明知道你还喝!不怕沈嫂骂你?”小声的说。
“你比沈嫂还啰嗦。”他皱起眉头,不悦。
“我是为你好,上次胃疼…”
“好了,我记得,不用你提醒。”无忧只好闭嘴。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她问,推着他去大堂。
“不用,有司机。”
快走到门廊,她又问,“喝了酒,你晚上会不会犯病啊?要不要提前吃点药?”
“说几遍不会了,你还问!”他彻底不耐烦了。
无忧再次住嘴,沉默的推他去了大门外,听见他低声转了话题,“怎么干这个?”扬起脸问。
“挣外快呗。”
“要知道你干这个,我早就找你给我干了,明天过来吧。”
“明天不行,我有约会。”
周长安扭头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隔天去了周家,周长安告诉她,她可以利用业余时间给他打工,他一直找不到太合适的人,刚辞了一个干了没有两个月的秘书,等找到了新的就不用她了。
她很认真的问他:“你这么挑剔,如果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怎么办?”
他说:“怎么可能?比你强的人不是有的是嘛,怎么会找不到?”
撇开他的雇主身份,无忧依旧对他不客气,“警告你啊,我是五项全能得主,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我给看扁了,你对我有人格蔑视的倾向。”
周长安摇摇头,很慢的说:“我是瞧不起你。”
“不要以为你是老板,我就不敢炒你的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