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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不同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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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个正着,接着当然是一状告到严家爷爷那里,然後她就被迫披上白纱。

但她是那麽容易屈服的人吗?当然不是,虽然她看起来像是不会发脾气的柔弱女子,可是事实上她很有个性,吃软不吃硬,越是逼迫她就越会反抗,那麽,为什麽她会答应结婚?

「为了这点小事僵持不下,实在浪费生命。」

严朔用这种理由说服她接受大人的安排。其实她很生气,如果这是小事,为什麽要说「终身大事」?终身既然是大事,当然要慎重。

「对我而言,这是小事,今天为了心爱的女人跟家人大吵大闹,那才是大事。」

她顿时哑口无言,不能说他没道理,但听起来似乎又有那麽点强词夺理。

「虽然法律上我们是夫妻关系,可是除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上接受我的照顾外,我们都继续过原来的生活,当自己是单身,不需要对朋友公开已婚的事,这一点我也会请双方长辈配合,将来若是遇到喜欢的对象,我们再离婚。」

还没有结婚,就说要离婚,这个婚还有结的必要吗?

「结了婚,你不但不会失去自由,反而得到自由,我不会像你父母一样管东管西,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我会尊重你、支持你,只是周末假日偶尔陪我回严家,扮演妻子的角色。」

他说到重点了,父母对她的管教确实很严格。期待女儿可以嫁入豪门,所以总要有点可以拿出来对人家夸赞的真材实料——语言至少要比一般人多学一种,音乐和艺术方面好歹有点欣赏的程度,和因芭蕾舞增加肢体语言的优美度……从出生到现在,在她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离不开「野心」。

好吧,既然不需要跟公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结婚之後反而拥有更宽阔的生活空间,那何必为了这件事闹得天翻地覆呢?

於是,她被他说服了,然後他们在短短一个月内举行婚礼。因为考虑她还未成年,婚礼很简单,除了两家亲人,连朋友都不请,不过严家爷爷也说了,待她完成学业後,再帮她补办一个大型的婚礼,同时正式将她这个严家媳妇介绍给大家。

她不期待大型的婚礼,倒是预备好在完成学业後,严朔可能会提出离婚。

总之,诚如严朔所言,结婚反而让她得到自由。这四年她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悠哉,她和严朔各过各的生活,除了户籍上明定两人关系外,他们同陌生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异,他当然不知道今天是她的毕业典礼,那为什麽他会带着严枫来找她?

当他们来到餐厅坐下,点了餐,乔之容便拉着严枫闪进洗手间盘问。

「为什麽你哥会突然跑来找我?」

严枫「莫须有」的耸耸肩,打开水龙头,按了洗手乳,边洗手边道︰「我受到的惊吓不比你少,一大清早还在睡梦中就接到他的电话,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哥怎麽可能打电话给我?後来他问我,今天是不是你学校举办毕业典礼的日子,当下我就清醒了。」

这会儿她更困惑了,他怎麽突然关心今天是不是她的毕业典礼?

「我告诉他,今天我们两个都要参加毕业典礼,接着随口问他准备参加哪一边?他说早上要开什麽投资案的评估会议,没办法参加毕业典礼,不过可以请我们吃毕业大餐。然後,他就跟我约了时间,先去接我,再一起过来接你。」

「为什麽不事先打电话知会我?」

「我哥说要给你惊喜。」

惊喜?她倒觉得像整人游戏,毫无预警的蹦出来,让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看他,就知道这个人跟「随兴」毫无瓜葛,所以事出必有因,难道是他想尽一点当丈夫的责任?在某一方面来说,这四年来,他算得上是一位好丈夫,供应她学费,每个月还固定在她的银行帐户汇入生活费,可是除此之外,他对她来说就像一个不存在的人,怎麽突然记起他「丈夫」的角色?

这种突发状况教她觉得很不安,四年自由自在的生活已经养成她悠闲的生活步调,面对措手不及的情况,当然会心生慌乱。

关掉水龙头,严枫抽了一张擦手纸拭干双手,转身看着好友。「你会不会觉得我哥变得不太一样?」

「不一样吗?」她不知道,在她眼中,他一直是一个清晰却又模糊的人,她不允许自己研究他,因为过度关注一个人,不小心会将对方摆在心上,而他们终有一天会分道扬镳,所以,这种会教自己放不下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不一样,感觉上好像不再是那种遥不可及的人物。」

是啊,严朔确实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受,说是高不可攀,倒也不是,而是很自然的让人觉得他和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就好比天和地是分处於不同的位置。不过,她取笑的斜睨好友一眼。「他是你哥哥。」

「虽然是我哥,同父同母,可是从小,我就觉得他像天边的星星。这个世界上怎麽会有他这样的人?好像什麽事都难不倒他,学小提琴,就被人家贴上‘小提琴王子’的封号;学西洋剑,就被贴上‘西洋剑王子’的封号。总之,他就是文武全才的王子,优秀得不像话,而我呢,学什麽都是半调子。」说到自己,严枫忍不住撇嘴。

「那是因为你没有耐性,所以做什麽都半调子。」这对兄妹真的很特别,一静一动、一冷一热,一个是举手投足都是受人瞩目的贵公子,一个是没规没矩的疯丫头,说他们是个性互补的情人,可信度还比较高。

严枫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没耐性倒是事实。」

「严朔真的只是想请我们吃毕业大餐?」他会不会突然提出离婚?虽然这一天早在她的预料中,可是总要给她时间准备,处理譬如找工作、离婚之後住哪里的问题。

点了点头,严枫稀奇的抚着下巴。「我哥怎麽会突然变得这麽贴心?」

「这麽重大的日子,怎麽可以一点表示都没有?」

「每年生日,若是我没有提醒他,他就会忘了我的生日礼物。」

「男人对节日通常不太有心。」乔之容平心而论。

「不记得生日,却想到毕业典礼,那还真是古怪。」

「最近是毕业季,报纸经常会讨论大学毕业生的出路问题,说不定他正巧看到报纸,就想到我们两个要毕业了,觉得总要有点表示。」

「这麽说好像有道理……算了算了,肚子饿扁了,不想这些了。」严枫勾住她的手臂,半拖半拉往外走。「餐点应该上桌了,我们再不赶紧出去,我哥会以为我们掉进马桶了。」

一直以来,他总以为她还年幼,不过既然是他老婆了,就慢慢等她长大,直到那一天,他无意间在更衣间发现满满一盒的情书,然後认清楚一件事——他老婆长大了,而其他的男人已经发现了。

他们原是两个世界的人,饺着金汤匙出生的他是庞大金融王国的接班人,而她不过是一个大学教授的女儿,他们本不应该相遇,却因为两家的父亲是登山好友,从此他的视线范围里有了她。

两家的父亲特别投缘,父亲经常邀请乔父来家中泡茶下棋,乔父每回来访总是带着女儿,没有交集的孩子们因此有了认识的机会。

基本上他很忙,从早到晚都在学习,两人难得遇上,也不可能有接触。男女有别,又有七岁的距离,他应该不会察觉到这号人物,可是很奇怪,他就是注意到她了。她不同於他见过的女孩子,有着超乎年纪的成稳,比起严枫,更像家教严厉的千金小姐,举手投足都十分优雅。

两家父亲投缘,两家女儿更是投缘,这一点一直教他不可思议,她怎麽可以跟严枫玩在一起?她像高山上的湖泊,沉静不起涟漪,而严枫是战场上的悍马,勇猛的往前直冲。两人个性南辕北辙,冲突性很大,怎麽有办法处得如此融洽有默契?

总之,她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遇见了,就会不自觉的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一直到那一天,她才真正落在他的心上……

「这家餐厅的食物很好吃。」乔之容突兀的打断严朔的沉思……不对,正确的说法是,打断严朔的注视。自她们从洗手间回到位子坐下後,他的目光就一直绕着她打转,难道她脸上有东西吗?

从认识他到现在,面对他时,她总是无法控制不让自己的心跳加速。

曾经,他是她暗恋的对象,是啊,任何女孩子看到严朔这麽出色的男人,都会不自觉的生出少女情怀,她又不是不长眼睛,当然也不例外,可是相识越久,越看清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是云和泥的距离,不可能跨越。

是啊,不可能跨越,可是一个错误的发生,他成了她的丈夫。

在法律上来说,她捡到了一对翅膀,当了凤凰,可是云和泥的距离就因此消失了吗?不,真正能用两个环圈住彼此的,是因为有着相爱的两颗心,她不敢也不曾将他视为另外一半,充其量只能称为同居者。

「你喜欢就好。」

放轻松,直视对方是一种礼貌,如果他不安分的盯着其他桌的女人,她才真的应该「羞得不敢见人」,不过,她的脸上真的没有东西吗?

严枫突然用手肘撞她一下,取笑道︰「脸上又没东西,干麽一直摸来摸去?」

娇颜羞了,好像铺上了一层腮红,她偷偷一瞪,小声抗议。「我没有。」

「没有啊,难道是我眼花吗?」严枫故意伸手揉着眼睛。

「不要老是用手揉眼睛。」她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阻止好友的坏习惯。

「我不是淑女,不用太计较了。」

「这是卫生问题,一不小心手上的细菌会揉进眼睛里面。」

「我的手很干净,刚刚在洗手间花了不少时间清洗。」

乔之容词穷了,遇到严枫这种直的可以说到变成歪的人,她自知无力招架。

不为难她了,严枫把目标转向严朔,语带戏谑。「今天真的好感动,哥竟然记得我们今年大学毕业了。」

「我只是工作比较忙,不是记性不好。」看起来他对老婆完全不关心,可是不代表他没有掌握她的生活作息,她每一学期修多少学分、学校课程如何安排、每天出门回家的时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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