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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爷子终於搁下面前的棋局,专心跟他们两个周旋。「现在年轻人不想太早有孩子,各种避孕花招都用上了,有点压力,你们才会想着如何怀孕,不会只想着如何进孕。」
「我希望在有体力的时候跟儿子去打篮球。」这不就表示他急着当爸爸吗?是啊,总不能等白发苍苍了,再牵着孩子的手去动物园吧。
果然是他的孙子!严老爷子超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现在年轻人老想着多玩几年,等到有心教养下一代了,不见得生得出孩子,到时体力也不行了。想想看,一头白发牵着孩子的手去上小学,人家还以为是隔代教养。」
她觉得自己快晕倒了,他们会不会越扯越远?
「爷爷用不着担心我们的问题,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你们结婚四年了,如果没有遵孕,我早该有曾孙可以抱了。」
「我必须考虑小容的情况,权着肚子去学校上课很辛苦。」
「这个我可以理解,所以现在你们要快一点赶上进度。」
她又不是要考试,干麽赶进度?
「即使我们不住这里,爷爷明年还是可以抱到曾孙。」
「生孩子是很辛苦的事,身体一定要养好,还是搬回家里住。」
「我会请个佣人专门照顾她的饮食。」
「我只相信胡嫂,你母亲就是靠她调养身子,你和枫丫头才会那麽健康。」
「若是由胡嫂调养小容的身体,当然很好,可是住在这里,小容有压力。」
她的额头在冒冷汗了,他干麽扯到她头上?
「容丫头不想跟爷爷和公婆住吗?」严老爷子看起来和蔼可亲,可是在乔之容的眼中,总觉得笑里藏了刀,如果她回答不想,以後她在这里可能会变成灰姑娘,她当然不会傻得跟自已过不去,不过,也不想违背自已的真心说「想」。
「……这里离公司太远了,严朔上班会不会不方便?」他把问题丢给她,她再把问题丢回去,这是「礼尚往来」。
「不过是提早半小时出门,他五点就起床了,半小时应该不会影响到他的睡眠。」严老爷子用目光询问严朔,示意他说句话附和一下。
「我本来就是习惯提早迸会司的人,六点或七点出门都无所谓。」
这种时候他不帮她的忙就算了,怎麽可以站在「敌营」当啦啦队?
「容丫头,爷爷知道跟长辈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少会有压力,可是我们一个比一个还忙,除了早餐和假日,你还不见得有机会跟我们坐下来聊天,待在这儿跟市区的公寓一样自由,不会有人管你,用不着担心。」
她从来不担心自由的问题,这一点看严枫就知道了,成天像匹野马不见人影,也不曾听他们贵备她。乔家是重男轻女,严家却是重男宠女。男人在严家代表的是家族责任,女人在严家代表的是掌上明珠。
住在这里,除了不好意思成天搞自闭的窝在房里,她想要继续原来的生活模式绝对没有问题,只是晚上……怎麽办?她悄悄的向严朔求救,可是他仿佛没瞧见,一副此刻讨论的事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样子。
「如果枫丫头知道你们要搬回来,肯定开心死了。」
算了吧,严枫已经进入「京严集团」工作,下班之後又有一大堆交际应酬,哪会在乎她们是不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见她没有反应,严老爷子开心的拍手道︰「好了,我们就这麽说定了,你们今天回去整理行李,明天就搬回来。」
她真的认命了吗?当然不,即使她只拥有短短的二十四小时,在一切没有变成事实之前,任何事都有翻转的机会,问题在於如何翻转。她这个外来的媳妇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严朔就不同了,如果他坚持不要,爷爷终究会屈服。
第六章
回家的路上,她就迫不及待问他,「你真的要搬回家吗?」他斜睨她一眼,反问︰「为什麽不呢?」
她一时之间呆住了,还以为他是因为不想跟爷爷争执,不得不顺服,可是现在的情况好像不是这麽一回事……难道他想搬回去?搬回去,他们就要像一般的夫妻一样,他不知道吗?
「为什麽不说话?有什麽不能搬回家的理由吗?」
许久,她总算找到理由了。「我母亲现在还住在我们家。」
「她想在那里住多久都没关系,留一把钥匙给岳母就好了。」
「……搬回家,我们晚上就必须睡在同一张床上。」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对哦,因为母亲住在他们家,他们不得不安分的当一对同床共眠的夫妻。
他将车子驶向路边停下,似笑非笑的对她挑了挑眉。「你在担心什麽?」
「担心什麽……我哪有担心什麽?」是啊,她担心什麽?难道以为那天晚上的事还会发生吗?当然不是,又不是喝醉酒,他应该不会让那种事再次发生……他不会,可是她的心却下自觉的充满「期待」。
这两天他们两个被迫同床共眠,他总是比她晚上来。这原本是好事,她可以像往常一样当作自己独眠,可是情况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独自躺在床上,她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不时留意房间动静,记挂着「严朔何对会回房睡觉」,仿佛在期待什麽事情发生似的。
她在期待他扑过来吗?不,真正令她耿耿於怀的是——若他扑过来,她如何反应?发生一次可以推说意外,再来一次,她就很难找到藉口撇得一千二净,既然如此,她誓死反抗到底就好了啊……是啊,但,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回想那天晚上,如果她真的有过逃离的念头,那件事就绝对不会发生。
他戏谙的勾唇一笑。「若非你自愿,我不会碰你一根寒毛。」
娇颜染红了,她像是被人家远着做坏事的孩子,又急又羞。「我……我才不是在烦恼这种事!」
「是吗?我会错意了吗?」
「……我不会老想着那些不正经的事。」真的好丢脸,她竟然说谎。
「这怎麽会是不正经的事?」
「……总之,我不会想那种事,我也知道你是正人君子。」
「我是正人君子吗?这一点我可不敢保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强迫女人的坏习惯,不过,你会不会忍不住扑过来?」他故意调皮的对她眨了眨眼睛,她原本已经红通通的脸儿更羞了,那天晚上的事瞬间又涌进脑海。
「我……这太好笑了,我才不会做那种事。」
「这很难说,秀色可餐。」他抬起下巴,四十五度,帅得很傲慢。
她顿对傻住了,「秀色可餐」这四个字竞然会出自他的嘴巴,真的很搞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女人看到我都会忍不住扑过来。」没想到有一天他必须拿这种令自己皱眉的事倍出来「炫耀」。
还记得他刚刚进入公司时,经常会有女人在他面前上演跌倒记和晕倒记,然後往他身上一扑,当下他只会说︰「鞋子不要穿太高了。」因为他无法理解,女人为什麽老爱穿高跟鞋?上玻已经很累了,还穿那麽高的鞋子折磨自己的脚,这不是很傻吗?後来,他知道自己闹了笑话,经下属暗示,方知这些举动称之为「投怀送抱」。
「我不是那些女人。」她不介意跟其他女人比较,但若是跟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相提并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你在吃醋吗?」
「吃醋……我才没有吃醋!」可是,为什麽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她在他眼中跟一般女人没什麽两样,这确实让人不愉快,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喜欢当个普通女人,尤其在丈夫眼中,不过,一个随时会离弃她的丈夫,根本没必要在乎……难道她真的在吃醋吗?
「吃点醋也没什麽不好,吃醋有益健康。」
「我说没有就没有。」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口气像个闹别扭的小女孩。
他笑而不语。
她懊恼的一瞪。「你笑什麽?」
看了她一会儿,他轻轻柔柔的说道︰「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她的脸儿又爆红了,素性闭上嘴巴,目光直视前方,以免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严朔心情愉快的重新开车上路,老婆知道吃醋了,接下来就可以期待她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
没关系,要搬就搬,他们已经同床共眠了,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可是……
乔之容咽了一口口水,这个情况早就在她的预料中了,睡觉又不可能一个姿势到天亮,一个翻身,很可能就会发生令人脸红心跳的「面对面」。再说,她又不是没看过他的裸体,也知道他是一个有肌肉又健壮的男人。可是,面对这一刻,怎麽还像个不经人世的小女孩?
冷静下来,转身背对他,就看不见那片令人遐想的胸膛,而她就可以继续睡觉。不过,眼睛才刚刚闭上,他就贴上来了,没有紧密的贴在一起,可是却清楚的感觉到自他肌肤散发出来的热度。
见他举止温文优雅,还以为他连睡觉都很绅士,没想到,他有这种特别的堵好——喜欢「无构无束」的睡觉,这会儿他愿意穿上睡裤,是因为考虑到她……这一点她应该感到安慰,要不,难保她在半睡半醒中不会对他起了色心,情不自禁的扑过去,这岂不是被他说中了?
不对!她伸手敲了敲脑袋瓜,怎麽可以对自己这麽没信心呢?她又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主动吻他的勇气都没有,怎麽可能放荡的扑过去将他吃干抹净?
是啊,她应该对自已有信心,不过,还是需要做一点预防措施。
她开始轻轻移向来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努力朝让自己「睡着」的目标前进,可是他的手却突然一伸,勾住她的腰,这一次真的是不分你和我,密不透风的贴在一起……这算不算毁了「不会碰她一根寒毛」的约定?
她悲惨的发出呻吟,这教她怎麽睡觉?
一夜无眠的结果,隔天一早当然是顶着一对熊猫眼,不对还会打一下哈欠,当然,她很克制,当着全家人面前,尤其是用餐时间,总不好意思把嘴巴张那麽大。
「容丫头,昨天晚上严朔没有让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