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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不同往日,就李井然的身体状况估计扎针会是常态。思及此处,黎昕只想放任病情发展,早早死了了事。
白亦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以强硬的姿态告诉他——不要心存侥幸,药要吃,针要打,不然这笔账没完。
黎昕当然知道李井然如果死了,必是个亲者痛仇者快的结局,他不舍得让白亦难过。不过他是黎昕啊,怎么可能不乘机向白亦要点好处?
“我们来立个规矩,从今以后打一针,亲一下。”
白亦无语地看着他,当初那个混帐少年也用这同样一招。她很想冷酷无情地赏他一耳刮子,可一看到黎昕病殃殃的模样又心疼的下不去手了。
白亦没理他,打电话给两人叫了午餐。好不容易哄他吃下半碗粥加半盘青菜,白亦已是胃口全无,她没发现自己吃的比病人还少。
下午来了两个保健医生给黎昕做了检查,初步认定黎昕现在的身体不是很乐观,要多休息,不能操劳。
没得到满意答复的黎昕少爷病发作了,把现代医学冷嘲热讽了一顿,还想对医生进行人身攻击,被白亦残酷镇压。
李井然是早产儿,从小免疫力就特别差,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死不了,活不舒坦,也是够糟心的。
黎昕打定主意跟这破身体过不去了,傍晚早早就睡觉,硬是说第二天要起床晨练。
白亦把他的话当屁,臭过一阵就算了。这家伙还放出大话来,明天回主宅,等着迎接他们的还不知是哪些明枪暗箭。
翌日,黎昕美好的畅想宣告泡汤,直到白亦来叫他,他都没舍得从玛莎拉蒂的美梦里出来。
带着怨气,他气势汹汹的回到本该是自己的房子里找茬。
加长林肯一开进门,眼尖的黎昕就看见了那台骚包的玛莎拉蒂,不用问,这台车肯定是属于那两兄弟其中一人的。黎昕怨气没撒,又受刺激,脸色更加不好看。
他一下车就发号施令:“把这些盆栽给我全部移走,假山推平,通通铺成草。”
白亦跟在后面,心说他幼稚,面上依旧跟他一条心。她吩咐迎接他们的老管家徐伯:“少爷对这些花草过敏,医生说视野开阔能让他心情好一点。”
徐伯明显没把这位十多年没踏进家门的‘野少爷’放在眼里,他带着贵族式的高傲说:“这些花木都是夫人栽的,要先问过夫人。”
黎昕脚步一顿,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夫人?我妈死了快二十年,你口里的夫人是谁?”
☆、王者归来
面对黎昕浑厚的底气。
徐伯哑然,似乎第一次思考黎昕提的问题。他也是几十年的老管家了,深知前主人的心思,所以才没把李井然放在眼里。但是当下,他好像不小心让小人得志了。
他微微欠了欠身,放低了语调:“抱歉,我指的是邱女士。我觉得出于礼貌——”
“不存在礼貌,这里是我家,照我说的办,立刻动工。”黎昕纨绔起来连自己都讨厌,此刻他更是把这项技能发挥到百分之两百。
“我告诉你,在这扇门内,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任何人都不能说个‘不’字。”
走两步他又觉得不对,补充了一句:“Ada,可以说‘不’,以后她的话就是我的话,谁敢对她没礼貌我一定让谁好看。”
白亦在一旁悄悄地红了耳根,轻咳一声扭过头去。
黎昕的身体依旧弱不禁风,但他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子,刀刀入肉,让人不得不正视他。
一旁的徐伯脸色已然没有刚才好看,垂着眼睛没说话,用沉默来抗议黎昕的专权□□。然并卵,黎昕没把他放在眼里。
此时他的两个便宜弟弟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李继恒带着不满二十岁的李荣添走了过来。
“大哥这是怎么了?天冷,在外面着凉了多不好。”李继恒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的微笑,似乎说话也小心了些。
他身后的李荣添满脸不忿,板着脸就是不肯打招呼。
黎昕应景的咳了两声,把刚才的要求又重复了一遍。
李荣添火冒三丈地站出来:“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一来就指手画脚。”
黎昕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再说:你才是什么东西,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李荣添被宠了近二十年,到哪里都是横着走的,今天出现个敢鄙视他的人,气的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多吃几年饭的李继恒就沉着得多,他虽然笑容不在,可也能勉强维持住风度。
“大哥既然身体有恙,闻不得这些东西,那就都撤了吧。一家人,本来就该互相迁就。”
他对徐伯使个眼色,徐伯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人照办去了。
黎昕这才勉为其难地随他进了家门,才进门就听见身旁的白亦说:“室内温度太高,里外温差大少爷会受不了,赶紧把中央空调降到二十度。”
这间屋子里的人都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客厅中还坐着一位穿纱裙的年轻姑娘,显然他们在当夏天过。
白亦说话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其余人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被她唬住了。一个侍女小跑着就要去控制室,把她的话当成圣旨在听。
黎昕满意的看她一眼,噙着笑走向客厅。
客厅中的那位年轻姑娘站了起来,微笑着望向他,显得那么温柔恬静。
“大哥,这位是婉萍,你们好多年没见了吧?”
李继恒没有站在黎昕身边,反而以保护者的姿态走到了苏婉萍身前。
黎昕对美女没兴趣,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示意。
苏婉萍笑着说:“太伤心了,两年前在A国我们还一起吃过饭的。”
黎昕对这类贤妻良母型的美女还是会上点心多看两眼的,面前这位眉眼中的神采与白亦有一二分相似,加之她不娇柔做作,让黎昕冷不下脸来。
他换上了一副有温度的笑脸对她说:“抱歉,是我疏忽了。”
苏婉萍很快接受了他善意的信号,双眼也亮了起来,不过她再没有多说什么。礼貌的退到一边,不耽误他们做正事。
白亦已经跟着佣人去检查黎昕的房间,算他们还识相,把唯二的两间主人房收拾了一间出来。
寝具用具样样都是最好的,一个大套间相连着露台,湖光山色尽收眼底。白亦推开窗户透透气,顺便感慨一下有钱人的生活。黎昕的家庭虽没有这般阔绰,但也穷不到哪去。他们生来就可以有理想,而白亦,从母亲过世后,她的人生就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人和人的差距有多远,黎昕说的那台车,恐怕够她换好几颗心脏的了。
她自嘲地笑笑,正要回头就听见有脚步声正在靠近。以为是黎昕,白亦笑道:“这里的景色真好,比你以前——”
“很好吗?我天天看都习惯了。”
白亦被吓了一跳,原来出现的人不是黎昕,而是李继恒。
他走到白亦身边,双手撑着栏杆,舒服的眯起眼,看起来很享受北风的洗礼。
“好久不见,彩惠,没想到再次见你会是这种情形。”
白亦心说:又遇上熟人了,可千万别那么狗血。
见她不说话,李继恒转过头看她:“还在生我的气吗?如果说现在我可以娶你了,你会不会回心转意?”
要不要那么直接?
白亦被这出狗血剧吓到了,陈彩惠怎么会是李继恒的旧情人?现在她成了李井然的人,这家伙又来说要娶自己,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白亦硬着头皮回答他:“往事如烟,不提也罢。我现在没想过和谁结婚。”
李继恒听她这么说,明亮的目光瞬时暗淡下去,忧伤在沉默中发散。他蓦地背过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白亦莫名其妙的愣在原地,她是惹谁生气了吗?
“喂,你在干嘛?”
忽如而来的声音吓的白亦身体一哆嗦,这回她不会认错了,来人是黎昕无疑。
她把刚刚被人求婚的事给瞒了下来,装作淡定地说:“看风景啊,这么美的房子当然要多看两眼。”
黎昕大爷一般的打了个响指:“叫声老公,马上把户主加上你的名字。”
白亦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少爷,到时间吃药了。”
黎昕:“……”
“你也太不懂情趣了,可怜我今后的人生啊!”
白亦十分佩服黎昕的身残志坚,都已经虚弱到只能喘口气了,还要强打精神调戏别人。
白亦走过去替他把被子掀开:“快进去躺一会儿,这里随时都有人要找你的麻烦。”
黎昕其实早已经手脚无力,也不再顾及什么面子问题,外套一脱就往床上倒,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白亦盖被子、端茶递水的服务。
有白亦在,堪比最专业的护工,从来不会让他冷着饿着,每半个小时倒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房间温度永远适宜,一个小时开窗透一次气,不会让人觉得憋闷。更让人享受的是白氏擦身服务,昨晚头一次体验他就很不要脸的硬了…
黎昕闭着眼畅想:啧啧啧,得妻如此,老年生活也不用担心了。
美好的愿景还没抒发到一半,煞风景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来人是一个佣人,她说夫人回来了,想见大少爷。
黎昕已经昏昏欲睡,很不耐烦的用被子盖住头顶。
白亦看了他一眼,对佣人说:“大少爷累了,需要休息。你去告诉邱女士,一切等大少爷醒了再说。”
刚哄得黎昕睡着,又有人来敲门,还是那个女佣。
“抱歉,夫人说马上就要见大少爷。”
白亦皱了皱眉:“她在哪?我过去一趟。”
女佣如蒙大赦,很积极的为白亦引路。
照理说邱凤华与李井然的关系不会好到哪去,她的大儿子只比李井然小半岁,其中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白亦径直走进了邱凤华的房间,她的住所就在与黎昕遥遥相望的另一个主卧。
邱凤华此时正坐在沙发上运气,一大早喝个茶回来就发现自己心爱的花园没了,大儿子还偏偏告诫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