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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应该的。”陈威宇盯着她的笑颜看得有些痴了,不由自主的开口邀约。“妳渴吗?我请妳喝饮料好吗?”
他虽然是工头,但仍跳脱不了做粗工的形象,加上这工作场所所能认识的女人,大多是欧巴桑级的妈妈出外帮忙贴砖贴补家用,实在没什么机会结识适婚年龄的女人。
他的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了,他见黎雅宓经常到工地监工,长得很甜又有礼貌,是他喜欢的类型,所以他打算把握机会,藉双方互动以达悄悄追求的目的。
黎雅宓怔愣了下,没料到他会如此突兀的提起,在这她正好感到口干舌燥的当口。
“我正好也有点渴了,才想喝杯饮料,没想到你就提起了。”她再次伸手擦了擦额,抬头看看头顶上炽烈的太阳。“不过我不要你请,我们各付各的好吗?”
“都可以。妳等我一下!”见她没有拒绝,陈威宇喜上眉梢,连忙冲到办公室放下簿子及原子笔,再火速冲到她面前。“走吧!”
瞪着他脸上的灰尘,黎雅宓忍不住轻笑出声,随他走出工地。
“头ㄟ,把妹喔!”
“几ㄟ乌古锥啦!赞捏!”
在走出工地范围的途中,耳边零星传来口哨声,夹杂着工人嘻闹的声音,令黎雅宓局促的拉紧身上的包包,没敢看向那些起哄的工人,一颗头垂得好低。
“他们就爱开玩笑,妳别介意。”陈威宇搔搔头,被工人们闹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额上冒出三条黑线,僵着笑,发窘的加快脚步离开工地。
现在的她,无暇再去思考其他烦人的事物,因为她的脑子已经被袁白浪占得满满的,却还不晓得自己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午后,袁白浪在饭店的游泳池游了几圈,然后上岸回到房里洗了个澡,神清气爽的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拿起报纸翻看,才看不到两页,手机就响了起来。
“Nelson,有空吗?”陈圣儒的声音由手机里传了过来。
“干么?”眼睛还盯着报纸的财经消息,他有点心不在焉。
“我要到工地看看,你要是没事的话就一起去吧!”陈圣儒说道。
“不要。”工作时他偶尔也得到工地去巡视,那满是灰尘、施工杂音和工人汗臭味的地方,他可懒得去。“干么找我去?”
“也不是非要你去不可啦,不过你可别后悔。”陈圣儒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他心下打了个突,忙不迭的反问:“什么意思?”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雅宓今天似乎就是到那个工地监工。”陈圣儒云淡风轻的提及。
十分钟之后,袁白浪已然坐在陈圣儒的车里,目的地是黎雅宓前去监工的工地。
“看来你对我公司那小助理来真的?”陈圣儒注意着前方车况,不忘调侃他一句。
“什么真的假的?少无聊了你。”没好气的睐他一眼,袁白浪索性将脸撇向窗外看风景。
不管他理不理,陈圣儒兀自再问:“说真的,我记得以前在念书时,就很多女人缠着你,你成名以后应该更多吧?怎么这回到台湾来,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他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自己的第二个孩子都快出生了,而这个同窗好友却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偏偏他特别有女人缘,着实没道理到现在还单身,他实在好奇死了,不问难受。
“我最讨厌缠人的女人,她们爱缠是她们的事,与我无关。”他轻哼,半点没将那些花痴女人放在眼里。
“那雅宓呢?换你想纠缠她?”陈圣儒笑了,约莫明白好友的心事。
“……你管大海的喔?”颧骨泛起可疑的粉色,袁白浪羞恼的瞪着窗外的风景,彷佛那飞逝的景色与他有仇似的。
“雅宓在我事务所做了快一年了,个性好又勤快,人缘更是一等一的好。”陈圣儒还特地为了好友,去做了一番“市场调查”。“不过听说有个男人对她还不错,经常打电话给她嘘寒问暖的,偶尔还会在事务所楼下接她,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想追她。”
“你不仅当老板,还管包打听?”袁白浪讥诮的损他,约莫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吴庆宗,她的同乡,打从他第一天到台湾就打过照面的家伙。
“欸!我是为了你未来的幸福,才先帮你问问有哪些情敌耶!”陈圣儒鬼叫了起来。
这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我要的女人自己会追,情敌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出手。”袁白浪可酷了,连好朋友的好意也不买账。
“是是是,你行,最好你有追女人的经验。”陈圣儒也不恼,凉凉的提醒道。
袁白浪猛然一愣,仔细想想,自己似乎还真没有追求女人的经验──以往都是
女人主动倒追,他只是被动的选择接受与不接受,现下要他主动去追个女人,似乎有点技术上的困难……
“那是人类的本能,与经验无关。”他僵着脸,死爱面子的嘴硬。
“最好是!”快接近目的地了,陈圣儒见前方有家咖啡馆,遂提议道:“要不要先买点饮料去探小助理的班?”
袁白浪耸耸肩不置可否,当陈圣儒将车驶向咖啡馆前方,他忽然眼尖的发现咖啡馆外的露天伞下有抹娇俏且熟悉的身影──哇咧!那女人怎么会在这里?更教他不爽的是,她身边竟还有个不是吴庆宗的男人?!
陈圣儒也看见了,睐了眼和工头陈威宇边喝咖啡边聊天说笑的黎雅宓,下意识睐了眼袁白浪,果然见到袁白浪摆出臭脸。
“Nelson?”陈圣儒挑挑眉,颇富兴味的觑着他。
“开车!”他没好气的以臂环胸,将头靠上椅枕,闭目养神。“工地我不去了!载我回饭店!”
那女人好样的!有了一个吴庆宗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不晓得打哪儿冒出来的青仔欉,到底他有多少个还没出现的情敌?
不行!哪天那女人就傻傻的被别的男人追走了,那他可怎么办才好?看来他的动作得加快了!
结果在袁白浪的坚持下,陈圣儒只好原车将他再送回饭店,就当他当司机开车接袁白浪逛大街,什么正事儿都没做到。
不过他倒是见识到袁白浪的醋劲,为此,袁白浪还被他大大的嘲笑一番。
袁白浪气闷的回到饭店,愠恼的跑到健身房狠狠的跑了它一个小时,待他将负面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回房冲澡。
当他走出浴室,边走边擦拭着身上的水滴时,手机突然响起。
该死的陈圣儒!刚取笑过他还不够吗?现在还打来做什么?
他恼火的连看手机一眼都懒,兀自坐在床畔拿吹风机将头发吹干,可打电话那人似乎不懂什么叫放弃,手机铃声持续响个没完。
待头发吹干,他吐了口气,不怎么甘愿的拿起手机。“该死的家伙,你最好有重要的理由……”
“Nelson,你在跟谁说话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音,成功堵住袁白浪的低咒。
“妈?!”没想到老妈会突然打电话给他,袁白浪感到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想打电话给我?”
叶庭嫣挑挑眉。“想打就打啦!怎么,老妈打电话给儿子还要报备的吗?”就说生儿子不贴心吧!果然没错。
袁白浪轻笑出声。“老妈,妳这算不算恋子情结?”
“应该算吧!谁叫你爹地走得早,我不想你还能想谁?”叶庭嫣也不否认,她就是爱儿子怎样!
“少来了老妈,干么?闲着无聊喔?”哟荷~~走温情路线?少来了,老妈和姊妹淘的生活过得多采多姿,还忙着和男友谈恋爱,忙得不得了,八成是最近闲得无聊,才想到找他闲嗑牙。
“啐!你这孩子真没意思,让老妈肉麻一下会怎样?这样吐槽!”叶庭嫣忍不住啐道。
“当然啊!妳太爱我,将来哪个女人敢嫁给我?”倒卧在床上,黑眸在鹅黄色的天花板上描绘出一张俏皮可爱的圆脸。
叶庭嫣惊喘了声。“你找到喜欢的对象了?”
她早就催白浪娶老婆了,但他老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将她的话当耳边风──她是很爱儿子,也不想他被别的女人抢走,可是她更想抱孙子啊!
她是离开台湾三十多年了没错,但其实她的骨子里仍流动着中国传统妇女的血液,仍旧渴望含饴弄孙的乐趣,因此当儿子透露出想婚的意念,无怪乎她会如此惊讶。
“算吧!”从小到大,他和老妈不像母子倒像朋友,会互相分享彼此的心情,因此他没打算隐瞒任何心事。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算吧?”她可不接受如此混沌不清的说法。
“我是满喜欢她啊!可是对手好像不少。”想起在咖啡馆外看见的景象,袁白浪懊恼的蹙起眉心。
“ㄘㄟˋ!”叶庭嫣啐了声,大剌剌的嘲弄儿子。“当年你老爸不也打败所有对手才娶到你老妈我,你是他亲生儿子,所谓虎父无犬子,你担心个屁喔!”
担心?不,不能算担心,只是他也不会说那种复杂的心情,反正就是……闷!
谁叫她是这么特别,特别到他不知不觉对她动心,相对的,也让其他男人对她动了心──天晓得喜欢上这么有男人缘的女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喜欢就是喜欢了,他一点都不打算放弃。
在母亲加油打气后收线,袁白浪深吸口气。
到底该如何才能攫获她的心?这个问题的复杂性远超过世上任何一个令人惊叹的建筑啊!
走出事务所大楼,和尤美美挥手道别,黎雅宓站在骑楼下,突然怔忡了起来。
这一整天下来,既没看见袁白浪的身影,也没接到他的来电、听见他的声音,感觉特别清静,却也有丝莫名的适应不良。
下班前确定了不用加班的消息,每个同事都极雀跃,黎雅宓也不例外,可她随
即想到袁白浪,担心他又带着便当到公司来,遂拨打电话给他,但电话没有人接。
她连打数通都得到同样的结果,最后,她只好传简讯告知他今天不用加班的事实。
她以为他收到简讯后会回她电话,可是并没有,直到她现在已经下班离开公司,都还没接到他的讯息,这让她感到些许惊慌。
一个每天都会出现在身边的人,突然消失不见,感觉真的好奇怪!
袁白浪在做什么?当然,他没必要也没义务向她报告行踪,但对于他整天无消无息一事,她心里就是没来由的觉得怪。
会不会……他后脑的伤复发了?
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