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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求道。
“就是啊!我们看出来了您一定是个有学问的人,不像我们一出生就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像个睁眼瞎似的什么也不知道。您就把我的孩子也收下吧。”一个年纪不大母亲说道,其他人也纷纷齐声附和。
“这样,大家听我说,我们东东他姨确实当过老师,而且把我们东东教的懂了许多知识和道理。但是,大家也别让这姑娘为难。你也看到了,我家就这么巴掌大小的地方,别说教这么些孩子了,就是五个也放不下啊!大家还是先回去吧,咱们再想想办法。”大姐出面把众人都暂时劝了回去。
后来,流放地的年富力强的男人寻了一块干爽宽敞的地方,挖了一个稍稍大一些的泥房子,并且用头发熬成的黑色“涂料”在房间的墙上刷出了一块黑板,用土块就能在上面写字。屋里用泥巴堆起了一块块方垒,一排高的一排低的,高的为书桌,低的为椅子。而且书桌居然还被掏成空心的好放东西。当然,也没忘了准备讲台。
看着这间简朴到家的教室,看着流放地人们充满期待的眼神,我想我已经无法推辞。于是,在一千年之后,我再次走上了充满原始味道的讲台。
没有书,就靠我来讲,我来写;没有本,就用小棍在泥土桌面上写;没有下课铃声,就由孩子们轮流唱歌来代替,总之,一切都和二十一世纪的小学没什么两样。
这里的学生非常的好教,因为他们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一出生就呆在这里的孩子,几乎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我设定了五门课程:有识字,算数,历史(二十一世纪之前那段),美术和舞蹈。关于体育和劳动,相信每个孩子都要比我还强,就没有开设。
孩子们大的大小的小,最大的有十二三岁,最小的只有四五岁。对于学习,都充满了新奇和渴望,所以可以不费力气的组成一个班。关于作息时间,我没有做太严格的规范,因为在需要的时候,孩子们也必须去劳动。
从此,流放地有了朗朗的读书声,我也重新找到了属于我的讲台。有时候,一出门,就会发现一些食物和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门口。找不出究竟是谁送来的我就带到学校和学生们一起吃。流放人对与我的尊敬和爱让我一下子肩负起了好多责任,所以也就更加努力的把自己脑袋里的东西教给孩子们。
有一天,“连珠炮”大姐兴奋的跑到学校来,手里抓着一种狭长叶子的植物。
“陈老师!陈老师!你看——这个能用来写字不?”“连珠炮”大姐还是老样子。
“大姐,这是什么?”我把这个淡紫色的植物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它又宽又长,而且颜色浅淡,非常适合书写。
“这是我们常吃的一种水草。那天,你说孩子没有写字的本子很不方便,我就开始琢磨,这个叶子应该能行。这在别的地方还没有哪!只有咱们这沼泽地周围因为有阳光照射才长出这么一种东西。”“连珠炮”大姐一气说完后,期待的看着我。
“恩。如果用你们发明的头发熬成的液体在上面或许能写字,我们试试看吧。”我微笑着对她说。“大姐!真的谢谢您!”
“这到没什么!你能够帮我们教育这些孩子,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帮着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大姐很憨厚的笑了笑。
“大姐,真的谢谢你们这么看得起我!虽然我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却得到你们这么多人的爱,我……”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感动,至少在这里我也是有人生价值的。虽然不知道一年之后这个世界会怎样……
经过一次次的实验,我终于能用小棍沾着黑色液体在这种植物上流利的书写了。我兴奋的写了一张又一张,把脑海中记忆的文章和只是都整理到一片片叶子上面,然后用剩下的布条一束束的捆上,就成了一本书!
我越写越多,最后,整间屋子里都摆满了草叶书,看着自己编写出来的一本本“草叶书”,心情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的学生们终于有教科书啦!
第二天,我和东东把一大捆草叶书带到了教师,同学们纷纷好奇的围过来看。并且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老师,这不是吃的水草吗?”小明问道。
“就是啊,要给我们大家吃吗?”菲菲眨着大眼睛笑嘻嘻的说。
“同学们,这是你们的教材!是老师连夜为你们编写的‘草叶书’!”我大声宣布着这个好消息。
“哦——太好喽!我们有书喽!我们有教材喽!”孩子们在教室里炸开了锅。当我把“草也书”发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整整齐齐的把小手背在后面,骄傲而又自豪的看着前方。
从此以后,在流放地,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不再吃这种水草。而是找到后全都送到了学校,成了一本本外人看起来很奇怪但是我们很珍爱的“草叶书”。
……汝矣流放地到处弥漫着草叶书香……
黑暗的深夜,我也会忍不住想起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皓月,如果你也在这里的话,那么我能在这个荒蛮之地满足而又安心的过一辈子。为什么你甘心做法西斯龙变态的走狗?为什么你明明知道那项计划几乎会毁灭全人类但还是要继续?难道你真的单纯到以为研究成功后龙变态就会放过我们吗?我们的死只是早晚之事,你又何必因为眷恋这一年半载的苟活而为虎作伥?
或许,研究科学的人对于政治比女人还要单纯吧!比如,爱因斯坦和原子弹……
第三十章 重逢和活下去
灵猫最近总是不爱出门,天天窝在家里看我写“草叶书”。大姐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它的体态,最后,十分肯定的得出了结论:“灵猫好像怀孕了!”
我和东东都很高兴,热烈期盼着小生命的出世。第二天,东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其他同学,大家都纷纷跑来看灵猫,结果把它弄得很不耐烦,自己悄悄的躲了起来。
一天傍晚,放学后,我整理好教室和东东一起往家走。半路上,有一大群人聚在沼泽旁围观着什么,我们俩也凑过去看热闹。东东身材矮小,拉着我的手一点儿一点儿地钻到了人群围聚的中心,只见两名身强力壮的青年将一个人牢牢的按在了地上,那个人头发乱糟糟的遮挡着脸看不清楚长相。我向身边的一个老奶奶问道:“老奶奶,他怎么了?”老奶奶颤颤悠悠的说:“他偷了坎哲家所有吃的东西,那些是坎哲准备给孩子过冬吃的。”
“哦,是这样啊!”原来是个可恶的小偷。在流放地,对于偷食物的小偷的处罚是十分严苛的。如果偷盗者不能全数归还所偷物品的话,将会被驱逐出流放地,也就是被赶到沼泽里去,相当于死亡。如果没有这项约定俗成的戒律的话,那么流放地早就成了都想不劳而获的饿殍之地了。
很快,大家请来了这里德高望重的穆爷爷。 每次遇到这种需要裁断的事,都会由穆爷爷出面。他应该相当于原始社会里的部落首领。穆爷爷制止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音浑厚的说:“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人仿佛没听见一样,一言不发。
“是你偷了坎哲家的食物吗?”穆爷爷耐心而充满威严的问道。
“不是我!是他们诬陷我!”那个人突然十分激动的说。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我皱皱眉头,使劲的想是在哪里听过。
“坎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偷了你家的食物?”穆爷爷转过头来问坎哲。
“这个——我回到家时就看见他鬼鬼祟祟的从我家的方向走了,结果等我回到家,发现食物一点儿不剩全没了!”坎哲激动的说。“而且这个人咱们从来没见过,一定是他饿疯了趁我不在家去偷吃的!”
“你胡说!我没偷!”那个人一激动,仰起头来拼命的挣扎着。
他这一抬头不要紧,我几乎惊叫出声。虽然他头发遮住了眼睛,胡子拉碴,但是我依旧认出了是他,一定是他!
我不由自主的一步步走向他,其他人都担心的说:“陈老师,他是个小偷,您快离他远点儿!”东东也不安的往回拉我的手。
“朗飞。是你吗?!”我挣开东东的手,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
那个人缓缓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顿时泪流满面:“小静——呜……真的是你吗?”
“朗飞,太好了!你没有死!你居然没有死!真的太好了!”我激动得语无伦次。
“小静,你怎么也到这来了?桓宇应该会保护你的啊!”朗飞几乎忘了自己的偷盗嫌疑犯身份,急急的询问道。
“说来话长,我以后慢慢和你说吧。穆爷爷,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丢了什么东西我来赔。”我擦擦眼泪转身对穆爷爷说。
“我没有偷东西!他们冤枉我!小静,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朗飞又激动了起来。
“我相信你,但是毕竟坎哲家的东西丢的时候你又恰巧在那里,又没有别的证人证明你没有偷。所以,我先把东西赔上,一来别让坎哲的孩子挨饿,二来咱们可以先回家。至于到底是谁偷的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我又开始征求穆爷爷和大家的意见。穆爷爷很开通,十分赞同我的说法,其他人也看在我的诚恳上纷纷散开了。
“坎哲,你不用担心,待会儿我会把食物送到你家去的。而且究竟是谁偷的我也一定会查出来的。”我坚定的对坎哲说。坎哲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陈老师,这样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东西我就不要了,虽然找吃的很辛苦,但是也不差那点儿东西。既然这个人是你的朋友,那我就相信他。”
“谢谢你,坎哲。我会给你个交待的。那我们就先走了。”我和东东扶起朗飞,告别了坎哲向家走去。
回到家,我将朗飞扶到墙角坐好,他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大姐拿来来食物和水放到了他面前。
“朗飞,你先吃点儿东西,咱们再慢慢聊。”我端起水递到他的嘴边。他好像好久没有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