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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贵妃和六皇子惨死,唯有被先帝带在身边的九皇子,也就是皇甫熠躲过刺客的黑手,幸存于世。
再回应国公府,偌大的府邸,已成火海。
任伯悲痛难耐,发誓要守护皇甫熠长大,助其为亲人报血海深仇。
多年来,他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于皇甫熠,对其像亲儿子一般疼爱,但,他并未携恩图报,而是以下人身份,陪伴在皇甫熠身边。
只因他在应国公救下他那一刻,就暗自许下誓言,愿为其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江湖中人,讲的就是个义气。
这一点,他做到了,做到了无愧于心。
皇甫熠目光微垂,道:“要我做回自己,我就是我,谈何做回自己?要我帮他忙,说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话听起来轻巧,可事实呢?”
“王爷,这么些年过去,咱们一直怀疑是皇上一手谋划,致老国公爷满门,及雅贵妃和六皇子死于非命,但三年前那夜发生的事,惊醒了咱们,那就是多年来,咱们或许错了……”
☆、第010章:傲然如他
未等任伯继续往下说,皇甫熠低沉的声音扬起:“你说的我都知道,可近些年围绕在我身上发生的其他事呢?你觉得与他无关?”
任伯思量片刻,目光落在皇甫熠身上:“不好说。“过了一会,他接道:“我觉得皇上没理由做那些事,毕竟他现在是一国之君,既已给王爷赐婚,又为何会花心思取无辜女子性命?还有,他如果真心要王爷的命,也不会一边派血影卫暗地里保护你安全,一边又安排人接连刺杀于你。”
“他是想要我的名声更坏,这样就威胁不到他的皇位。至于你后面说的,我想他不过是为掩人耳目罢了!保护我的安全,我的安全需要他保护吗?我看一方面是监视我,另一方面是寻机取我的命才是真。”话是这么说了,但皇甫熠心里却并没如此想。
三年前,他已觉察出母妃和胞兄的死,还有应国公一门被灭,这其中或许另有蹊跷。
但,要他承认皇甫擎和当今太后是绝对无辜的,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到。
“王爷,你真是那么想的?”任伯目光慈和,道:“以王爷的谋略,要分辨事情的真伪不是难事。”
皇甫熠俊脸一红,轻咳两声,并未说话。
任伯装作没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又道:“这些年王爷的所作所为,我看在眼里,也知道王爷为何这么做,所以从未多言说过什么。”
“任伯……”皇甫熠唤任伯,示意其别再说下去。
熟料,任伯笑了笑,道:“王爷还是做回自己吧,让天下人好好看看我们大周朝熠亲王的风采。”一袭火红锦衣,云纹云秀,皇甫熠从椅上起身,缓步至窗前,他凝望着窗外,似是想着心事,又似是什么都没想,以任伯所站的位置,这一刻仅能看到他的侧颜。
然,就是这侧颜,也足以摄人心魂。
修长的手指轻叩着窗棱,眉目如画,长长的睫毛在那俊美绝伦的脸上,形成了惑人的弧度,天生的贵气与足可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自他骨子里自然而然地散发而出。
这就是他的小主子,是这大周朝,是这天下最为尊贵的熠亲王。
“任伯,我这样貌可没少被人说事呢,你说我怎就生了这样一副面孔?”轻叹口气,皇甫熠回过身望向任伯。
男儿长得俊美,原本没什么,问题是他的容貌生得太过俊美,就是世间最美的女子见到他,怕也会自惭形秽。
可这是他要的么?
一想到有些不长眼的私下里议论他的容貌,皇甫熠眸色倏然一凛,萧杀之气骤然外放。
“王爷,容貌乃天生父母给的,你无须在意他人说什么。”任伯面露微笑,道:“再说,王爷生得一副好样貌,又风采卓然,他人见之,只有羡慕的份。”
皇甫熠神色恢复如常,轻浅一笑:“你无需安慰我。”招呼任伯坐到椅上,他唇角勾起:“我若是在乎旁人的说词,京中怕是早就血流成河了。”
☆、第011章:没活口
“那王爷可要做回自己?”任伯看着他笑笑,状似无意,实则有目的的转移了话题。
“不忙。”皇甫熠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宁远侯府。
“娘,时间怎就过得这么慢啊?”
说话的少女叫顾绵,是宁远候庶弟顾耿之女,原为庶女,数年前顾耿嫡妻因得重疾,不治身亡,想着府中不能没有女主人操持,加之顾耿也不想再续弦,便将给他育有一子一女的杨氏提为正室。
如此以来,杨氏所生的子女,身份上水涨船高,由庶变嫡,反倒可怜了已逝正室留下的嫡女。
顾耿人如其名,品性耿直,为人一板一眼,在朝中任工部侍郎,为官虽无甚建树,却也没做任何作奸犯科之事。
府中之事,他从不过问,因此并不知后宅妇人间的争斗算计,也就不知嫡出女儿眼下所受的苦楚。
“是啊,娘有时候想想这时间过得确实有些慢。”杨氏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不疾不徐道:“不过,三年多时间已过,咱们也无需急躁,耐心再等个把年头,宁远侯府就真真正正变成咱们的了。”说着,她眼里禁不住浮现出抹得意之色。
顾绵挨着她坐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绞着手中的帕子,蹙眉道:“娘,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中途出现什么变故吗?”
“中途出现变故?”杨氏放下茶盏,森笑道:“他们中若是有一个还活着,用得着放着好好的侯府不回,似无根浮萍般漂泊在外?”
“娘说的也是。”顾绵低语一句,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患得患失,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她担心自己现在过得好日子,终究似那镜花水月,会离她而去。
默然良久,不见杨氏再说话,她咬了咬唇,还是将自己的担心道出:“娘,越是接近皇上说的五年之限,我越是心慌难耐,就怕出个万一,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被这京中权贵之家看了笑话。”
“放心好了,绝对不会出现万一。”杨氏断然道:“娘虽是深宅妇人,可三年前发生的那些事,你大伯一家绝不会有活口存于世上。”沙场失利,数名将领阵亡,当日夜里,那些将领的直系家眷,以及府中伺候的下人,没一个逃过厄运,全死于刺客的刀剑之下。
整个大周为之震惊,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没见官府抓住那些刺客。
这其中必定有着她一介妇人无法明了的秘密。
“他们最好三年前全死在外面,否则,就算他们回来,我也要想法子让他们进不了侯府。”顾宁刚刚及笄,可年虽不大,心思却与杨氏一般无二,皆阴险歹毒无比,真真应了那句老话, 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过,她可没杨氏那么有城府,但凡心中所想,从她脸上不难看出。
关于她的这个毛病,杨氏这个做母亲的自然看在眼里:“绵儿,你有志气娘自然高兴,但你这万事都表现于脸上的毛病,可得给娘好好改改,要不然,总有一天会栽跟头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杨氏神色认真道。
☆、第012章:趁早歇了你们的心思!
顾绵点点头:“娘放心,我会改的。”话说得简单,然,真要一个人改掉本性,又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趁早歇了你们的心思!”顾耿进屋,盯着杨氏母女,冷着脸厉声呵斥道。
在前院书房教导儿子一番,见天色不早了,顾耿便起身前往杨氏院里准备安寝,其子顾岩说要去看过母亲后,再回自己院里歇息,便随顾耿一同到了杨氏住的院落。
因要和女儿说知心话,杨氏将身边伺候的丫头妈子全打发到院中央候着,一并吩咐无她传唤,谁也不能进屋打扰。
顾耿父子进院,看到院里的情景,脚步不约而同一顿,紧跟着顾耿黑了脸,抬手制止丫头妈子问礼,提步径直走向杨氏房门口。顾岩跟在他身后,心中禁不住七上八下,从院中的情形看,母亲和妹妹定是在屋里说着什么,且那些话极为隐秘,否则也不会挥退丫头妈子在身边伺候。
而顾耿的脾性,顾岩这个做儿子的再清楚不过。
“老爷,你这话是何意?”顾岩给母亲使眼色,意在父亲刚刚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却不成想,杨氏根本就没将他的暗示当回事。
顾绵从榻上站起,朝父亲裣衽一礼,然后与兄长顾岩站在一起。
若是往常,她会挽着顾耿的臂弯,边撒娇边说笑两句,可此刻她不敢。
室内静寂一片,顾耿就杨氏的问话没立时做声。
肃然的目光由从杨氏,及顾岩兄妹脸上逐一划过,他这才道:“为不违背圣上旨意,我才在不得已之下带你们住进宁远侯府,但我相信祁儿和骏儿他们还活着,无论是五年,十年,甚至更久,只要他们回来,这宁远候府都是他们的。”
老父生前有一妻一妾,作为庶出,他没受过任何委屈。
只因大哥和嫡母待他极好,更甚者,嫡母在姨娘离世后,将他视他为亲儿相待。
成年娶妻,是他要求分出府单过。
三年前兄长一家遇害,他心里悲痛异常,却无力找出凶手,为他们一家报仇。
若按着皇上圣旨上所述,五年期限一到,由他承宁远候这一爵位,那祁儿和骏儿他们万一回来,又该怎么办?
他是他们的叔父,是兄长照顾有加的兄弟,他不能做不仁不义之事。
杨氏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缓缓起身,先是与顾耿行礼,接着道:“祁儿和骏儿他们若是活着,为何三年不见回府?”在顾耿面前,杨氏说话行事向来极有分寸,既然对方已知晓她的心思,她若再装聋作哑,无疑是失其心,让这后院里其他女人得了便宜,思量到这,她语声轻柔而舒缓:“不是妾身诅咒他们离开了人世,实在是事实就是如此,再者,皇上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如果五年期限到,他们兄弟没一人回来,就由老爷承侯爵,如果老爷因自我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