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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敛起心神,坐到车辕上,扯了车马缰,就见车子缓慢前行起来。
五皇子,她认识,在他身旁站着的另外三位,无疑是皇帝膝下的大皇子和三皇子,还有四皇子,这几位皆已出宫开府,也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国君。
那昨日之事,想必就与储君之位有关了。
连城半阖着眼,思量着昨日到今日发生的事。
他会是哪位皇子呢?他的母妃又是哪位?
从他们四兄弟站的顺序来看,他应该是大皇子。
若真是,那么他的母妃就是梅贵妃。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想通刚刚他不经意间看向自己的目光——森冷,阴狠。
“皇甫烨修,你如果真把梅贵妃被皇帝禁足的账,算到我的头上,呵呵,我就等着接招了!”嘴角浮出抹冷笑,连城心中暗忖。
她是讨厌麻烦,可她不惧麻烦。
皇甫熠的目光落在连城的脸上就没有挪开过,此刻看到她嘴角溢出的冷笑,整个人瞬间感到毛骨悚然,禁不住道:“你是不是想着如何把我踹下马车?”
被他这一问,连城倏然回过神,淡淡瞥他一眼,勾唇道:“既然知道,还不赶紧离开。”
“我可是帮过你的,而且我真拿你当兄弟来着,否则,我不会多管闲事。”皇甫熠嘴角挂着的痞笑消失不见,很认真地道。
连城白他一眼:“我有要你相帮吗?”
“这倒没。”皇甫熠眼珠子一转,摇了摇头。
“那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眼前这人就是个痞子,真懒得理他,音落,连城将视线从皇甫熠身上挪开,半晌后,又道:“有些话我原本不想多说,但为了日后耳根子清净,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与熠亲王说说。”
皇甫熠俊脸堆笑:“说什么啊?是不是想说让我别在出现在你眼前。”
“没想到熠亲王倒蛮有自知之明。”连城又丢给他一个白眼,道:“你是身份尊贵的熠亲王,我呢,是家道中落的侯府小姐,咱们原本素不相识,要是就因为我当街救人,不慎冲撞你一 事,你就这么接二连三地出现在我眼前,还非得和我上扯什么关系,那么这纯粹就是胡扯。”
也不管皇甫熠对她这番话作何感想,连城面上表情倏然变得严肃,语声也不由冷然起来:“你这样总往我身边凑,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喜欢玩,我可没工夫陪你,也不会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要告诉你,别总往我身边凑!”
精明,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个精明的女子,皇甫熠心里“啧啧”了两声,俊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因连城所言起半点变化,他嘴角的痞笑转为邪魅,道:“随你怎么说吧,我这人吧,认准了的事,就不会轻易做更改。”顿了顿,他接道:“给我做兄弟就那么难为你吗?”
“你对阙嫔用了摄魂术?”眼前这看似玩世不恭,痞痞的,又异常嚣张狂妄的妖孽男,他绝对不是他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连城漆黑的眸中有着深深的探索,她盯视着皇甫熠一眨不眨,道:“你现在的名声,以及你呈现于世人眼前的种种行为,都是为隐藏真正的你,或者说直白点,你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待某日时机成熟,出其不备,给你的对手以致命打击,从而令你目的达成。”
皇甫熠眸光微闪,但转瞬便恢复常态,笑道:“我有你说的那么深藏不露吗?三年前的你一直身处深闺,自然不知道我在坊间的名声,我啊,其实本身就是这么个样子,谁惹了我,让我心里不痛快,我就会让他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而你,和那什么阙嫔,可真真是我大发慈悲,才饶了你们一死。”
说到这,他忽然摇了摇头:“哦,不对,应该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她手下留情,让她有幸在这世上多活几日。”皇甫熠俊脸上的笑容看似吊儿郎当,可他目中神光,以及说话的语气,却再认真不过。
这令连城对自己刚才的猜测,以及与皇甫熠说过的话产生了质疑。
难道我的猜测有误?
他本就是个玩世不恭,外加嚣张狂妄的痞子王爷?
思量无果,连城凝视着皇甫熠似笑非笑道:“熠亲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说来与我并无关系。”沉吟片刻,她接道:“不过呢,阙嫔当时的情绪变化,和你定有关系。”
皇甫熠嘿嘿一笑:“你就这么看得起我?”
连城“哼”了声,讥嘲道:“熠亲王有什么本事,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我能有什么本事啊?”皇甫熠不以为意道:“每天除过惹是生非,就是游手好闲地到处乱逛。”
挑起车窗上的帘子,见马车已驶出皇宫,连城朝驾车的小太监道:“麻烦公公停车,我还有事要办,就在这先下了,你送熠亲王回府吧。”说着,她人已出马车,轻轻一跃,便站在了地上。
“顾二,你就这么丢下我啊?”皇甫熠眉头皱了皱,亦从马车上跃下,“等等我,等等我啊,我还有话与你说呢!”追上连城,他嬉皮笑脸道。
驾车的小太监怔怔地站在车旁,望着渐行远去的两人,挠了挠头,自语道:“熠亲王是中邪了吗?”在宫人和市井百姓眼里,皇甫熠可是从不与女子多言,更别提与女子同坐一辆马车,且追人家身后,絮叨个不停。
“熠亲王,算我求你成不,别总往我身边凑!”无视街上行人各异的目光,还有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连城倏地停下脚步,转身注视着皇甫熠:“要不我把道让你,你有事还请先行。”防止皇甫熠再说些有的没的,连城直接出言堵住其后路。
“我没什么事啊,我就是随便逛逛。”皇甫熠笑得一脸无害,“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并未跟着你啊!”说完,他还伸出修长的大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连城心中恼怒,瞪其一眼,接着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其实,你走你的路倒也没什么,但你若是再往我身边凑,还说些有的没的,我不介意再踹你一脚!”撂下话,连城洒然转身,边继续前行,边在街面上寻找着当铺。
“打是亲,骂是爱,顾二,你是不是真看上我了?”站在原地优雅地摩挲着下颚,皇甫熠冲着连城的背影出声喊道:“嗯,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上我了,只是不好意说,才一见着我要么用脚踹我,要么和我闹脾气。”
街上行人一听他之言,皆将目光聚集在连城的身影上。
“尼玛,看上你,我看上你个大头鬼!”嘴角抽了抽,连城暗忖。
皇甫熠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唇角挂着痞笑,不远不近地跟在连城身后。
“她在找什么?”观察到连城的视线在街道两边的铺面上来回穿梭,皇甫熠拧眉,心里嘀咕道。
直至连城进入一家名叫“万隆”的典当铺子,皇甫熠才算明白过来。
初回府,她缺银子,所以进当铺当物什。
可宁远侯府真缺她银子花吗?
就顾耿的为人,应该不会苛待他们姐弟三人,那她为何要如此做?
带着疑问,皇甫熠撩起袍摆,亦步入万隆当铺。
店伙计上前先招呼他在椅上坐下,跟着上了杯茶水,有礼道:“客官稍坐片刻,待前面的小姐办理完典当手续……”或许这个伙计是个新来的,从未在街上见过大名鼎鼎的熠亲王,才会将其当做典当的顾客,上前这么一番招待。
皇甫熠对此并没恼,只是截断那店伙计的话,道:“你去忙你的,不用招呼我。”见他容颜俊美,穿着不俗,身上贵气天成,那店伙计似是刹那间想到什么,只见其神色尴尬,站在一旁张了张嘴,终红着脸忙自己的而去。
如此尊贵之人,怎么可能是来典当物什的顾客?店伙计转身离开时如是想到。
“能出得起价吗?”就顾祁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立刻做手术治疗腿疾,必须在动刀之前,将身体先将养一段时日,待身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才可实施手术。这么一来,便需要大量的银钱,为他的治疗做足准备工作,且他们本身初回府,也需要充足的钱财傍身,否则,做什么事都寸步难行。
连城不是没想过向顾耿张口,可三年前侯府经历的那场劫难,谁也不能保证府中的钱财没被洗劫一空,因此,她暂时不打算开那个口,只等时机成熟,该他们的总归回他们手里。
“小姐觉得出多少合适?”柜台里负责接洽顾客的掌事,拿着手中的空点滴瓶,看着连城有礼地问。
“两万两。”也不想多在这当铺里呆,连城面上表情浅淡,脱口道。
据她这两日观察,这里尚未出现玻璃制品。
琉璃制品倒是有,但那东西贵重,只有宫里,王孙贵族府上会出现,寻常人家别说用过,就是看到的几率也不是很多。
为减少皇后的痛苦,她不得已之下用了瓶点滴。
若是放在以前,空点滴瓶随手就那么一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眼下不同,这空瓶是个实打实的稀罕品,它可以给她,给她的家人在这个世界带来第一桶金。
且,她也需要这笔银钱。
“这位小姐,你这物什我是没见过,可这也不见得就值两万两银子啊!”眉头微微皱了皱,那与连城对话的掌事颇为难道。
连城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道:“那还请将我的东西还给我,我想这么大的京城有的是识货,给得起价钱的典当铺子。”说着,她伸手欲拿回空点滴瓶。
听她这么说,那掌事忙满脸堆笑,问道:“小姐确定是死当?”
“没错。”见那掌事一步步上钩,连城轻点头,心里禁不住松口气。
说实话,一个破玻璃瓶,用来当两万两,是特么地有些欺负人,但她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只能委屈这家典当铺的老板,做回冤大头了!
“那小姐稍等,我这就去唤掌柜的过来,让他亲自和你谈谈。”一下子出去两万两银票,那掌事的还真不敢擅自做主。
连城“嗯”了声,转身坐在一旁的椅上,等掌柜的到来。
“你很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