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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听皇甫擎继续往下说:“朕当时想着这倒是桩好婚事,却没成想岑相也跟着站了出来,说顾二小姐与岑少卿有婚约在先,源于三年前那事,老丞相和他以为顾二小姐没了,才给岑少卿订下了玉挽,现在顾二小姐回来了,他们相府不能做出违抗圣旨,及无情冷血之事。”
“皇上的意思是丞相府打算让岑少卿将连城一并娶进门?”
皇后眉头微蹙,柔声问了句。
摇了摇头,皇甫擎叹口气,道:“哪是娶进门啊,他们要抬顾二小姐进府做贵妾。缘由是顾二小姐的名声实在太过不堪,当不得岑少卿的嫡妻,加之岑少卿再有数月就与玉挽大婚,为两全其美,不负任何一方,老丞相发话,要岑少卿在大婚后,抬顾二小姐进门为贵妾,虽然这样做,于顾二小姐的身份来说是有些委屈,但他们会在吃穿用度上,让顾二小姐和嫡妻享受一样的待遇。”
“这怎么可以!”皇甫擎音落,皇后面色微冷,声音不由提高些许,等她意识到自己失态后,立马向皇甫擎一礼,自责道;“臣妾刚才有些激动,还望皇上勿恼!”皇甫擎笑着摇摇头: “皇后不必自责,说来若是没有顾二小姐,朕现在恐怕就见到不你了!你这会听到有关她的不平事,自然心里有些不太痛快,朕理解!”
皇后眸中情意流转,朝皇甫擎微微笑了笑,道:“谢皇上不计较臣妾失态之过。”顿了顿,她续道:“那皇上后来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做妾?亏丞相府能想得出来,竟让国之忠臣良将之后,进他们相府做妾,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更何况,他们怎就不想想,连城还与她这一国之母有恩,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尽管宁远候夫妇已不在人世,但她这个皇后还在,他们怎就欺那女子到如此境地?
“没等朕开口料理此事,小九突然就到了朝堂,说顾二小姐是他的,谁也别想和他抢!”想到皇甫熠在朝堂上说的话,皇甫擎的心就是一紧,跟着神思恍惚起来。皇后唇角涌出抹浅笑:“小九若是不再行那些荒唐之事,与顾二小姐倒也是蛮般配的一对。”
“朕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思绪回转,皇甫擎目光认真,神色凝重道:“从小九的神态和言语中,朕看出他对顾二小姐用的是真心,但就是因为这份真心,朕坚决不答应他和顾二小姐在一起!”
皇后听不懂了,眼前的帝王不是很疼惜他的幼弟么,且为其连续指婚,并在近些年选秀后,都会往其府中送姿色出众,性情婉约的女子过去,怎就在今个这事上,持反对态度?“皇上,这是为何啊?按理说你不是一直希望小九快些成婚么,现在他既然对顾二小姐有心……”皇甫擎抬手,制止她再说下去,道:“朕有朕的不得已,而这个不得已朕不能对任何人说。”沉 默良久,他接道:“不让小九和顾二小姐在一起,朕不单单是为小九好,同时也是为顾二小姐好,可其中缘由朕却不能对小九说。”
“可这么一来,小九岂不是更要……”说着,皇后嘴里的话突然打住,望向皇甫擎的眸中充满了关心。
皇甫擎嘴角泛起抹苦笑:“是啊,小九会就这件事与我更加疏远!”往皇甫擎身边靠近些许,皇后握住他轻搭在榻上的大手,声音轻柔道:“总有一天小九会明白皇上的苦心。”皇甫擎闻言,迟疑片刻,方点了点头;“但愿有那么一天吧!”
二人静坐了一会,他的眸光凝聚在皇后身上,道:“你不是有与朕提起过想收顾二小姐为义女么,朕想了想,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而且她将会是你和朕两人的义女,封号就赐“连城”二字,皇后觉得怎样?”
皇后怔了怔,旋即高兴道:“谢皇上,臣妾谢皇上允了臣妾的请求,也替连城谢过皇上,谢皇上赐其封号!”皇甫擎笑道:“这有什么可谢的,一会子朕就让人拟旨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朕和皇后多了位医术无双的女儿!”皇后心下高兴,不由抿唇一笑,道:“皇上是不是还需顺便收回一道旨意?”
“对,皇后说的对,朕是该收回早些年前那道指婚圣旨。”皇后之言,皇甫擎很快明白了过来,道:“朕也糊涂,既然连城回来了,且岑少卿也重新订下了婚事,就该早些收回那道指婚圣旨,却耽搁到现在,还差点闹出事来!”
收连城为义女,皇帝,皇后二人心里都有些各自的想法,但他们默契地都没有将其道出。
过了半晌,皇甫擎眸光闪了闪,温声问:“皇后,你觉得朕准了信阳侯的请婚折子怎样?”
“信阳侯年轻时风姿出众,他的长子自差不到哪里,可咱们这才刚收了连城为义女,就将她给嫁出去,臣妾舍不得!”皇后柔声笑着道:“再者,连城是个有主意的,皇上真要给她和信阳侯的长子赐婚,也需问问那孩子的意思,毕竟过了今日,她也就是咱们的女儿了,父母疼爱孩子,为其择门好亲事无可厚非,但要是孩子对这门婚事也满意,岂不是皆大欢喜。”瞧皇甫擎面上表情温和,皇后续道:“要是能让陆大公子与连城相处段时间,这样再给他们赐婚,就更完美了!”
陆随云有疾,皇后是知道的,可她不能因为一个人有疾,就与皇帝唱反调,对其提议不予赞成。因此,她有了这番婉转的说词。
“这样是妥当些。”皇甫擎思虑片刻,笑着颔首道:“朕这就……”忽然,梁荣疾步躬身而入,打断了皇甫擎后面要与皇后说的话,“皇上,京中出大事了!”与皇帝,皇后各一礼,梁 荣急声禀道。
“是又有刺客行刺公主吗?”一听梁荣之语,皇甫擎蓦地从榻上站起,目光锐利,沉声问道。
公主?梁荣心觉奇怪,但这会他顾不得多想,忙回皇甫擎问话,道:“回皇上,没有刺客行刺顾二小姐,是顾二小姐要当着京中百姓的面写休书!”
“写休书?”心一突,皇后亦从榻上站起,问梁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些细细禀于皇上和本宫。”
应声是,梁荣将宫外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与二人叙说了遍。
“胡闹!”当下,皇甫擎就恼了:“老丞相怎能如此做?他这样明显不将宁远候府放在眼里!”来回踱了数步,只听他又道:“顾爱卿为我大周立下汗马功劳,且最终不明不白战死在沙场上,老丞相即便再纵着岑少卿,也不该差遣府中的管家去宁远侯府下聘,欲给自己疼爱的长孙纳其次女做妾!”
停下脚步,他转向皇后道:“朕这就下旨昭告天下收顾爱卿的次女为义女,赐封号“连城”,一并收回那道指婚圣旨。”
☆、第143章:无意(六千+求月票!)
语罢,他便在皇后目送下,朝栖凤宫门口大步而去。
早朝散后,应岑逍要求,岑洛随其一前一后步出宫门,坐上岑逍的马车,好一会没听到对方说话,他不由眉头紧皱,轻启唇角道:“有事你就说,无事……”闻他之言,岑逍微阖在一起的双眼缓缓睁开:“放手吧!”
抬起头,岑洛清冷至极的眼眸对上他略显复杂的目光,面无表情道:“我为何要听你的?”
轻叹口气,岑逍嘴角噏动,嗫嚅道;“再过数月你就要大婚……”熟料没等他继续往下说,岑洛截断他的话,道:“说重点。”
“顾二小姐不适合在你身边。”
“适不适合我自己知道。”
“你这样做无疑会引起羲和公主不满。”
“她不满又能怎样?”
随着两人间的对话,车内气氛渐变冷凝起来。
“是啊,她不满又能怎样,大不了我相府就此陨落!”岑逍心里有着深深的无可奈何,多年来,他始终不明白老父为什么要与那人联手,且让他们夫妻痛悔多年,更致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出现无法愈合的裂缝,开国功臣之后,权势,富贵他们丞相府一样不缺,可那令他孺慕多年的父亲,却选择将整个相府带上不归路。让他更为不解的是,母亲为何数十年不与老父见面?难不成母亲无意中知晓老父的计划,才在两难之间,选择脱离俗世,呆在静安堂吃斋念佛,数十年未踏出院门一步?
是这样么?
岑逍口中的母亲,乃先皇之胞妹,封号“平阳”,未出阁前,女扮男装跟在兄长身侧多次出征杀敌,而岑嵩则是先帝的好友,不期然的,平阳公主久而久之对其生出好感,直至最后下嫁给对方为妻,但大婚第二日,不知何故,她便搬出主院,带着自己的嬷嬷和随侍婢女,住进了丞相府后院最为幽静的一隅——静安堂。
数十年过去,她未走出静安堂一步,也没再与岑嵩见过一面。
可以说,在整个相府下人眼里,只知府中有位巾帼不让须眉的老夫人,真正见过其面的却没有几个。
就是岑逍,也未见过平阳公主一面。
在他心里,一直以为是母亲和父亲闹了别扭,才会住进静安堂,不理会父亲和他。
殊不知,平阳公主根本就不是他的生母。
然,这件事丞相府中现如今除过岑嵩,及他身边的心腹老奴知道,再无人晓得。
去母留子,岑逍是这么来到人世的。其生母只不过是位不起眼的婢女,为岑家香火延绵,岑嵩不得已之下,让这名婢女服侍他,待其有了身孕,他便没再碰过对方,等那婢女产子后,他仅一个吩咐,那婢女和在别院中伺候她的下人,便刹那间全不明不白惨死在血泊中。
是的,一切都是在岑嵩的别院中发生的,只因他要给岑逍一个名正言顺的嫡子身份。
所以,他采取了非常手段。
车子缓缓前行着,闻岑逍之言,岑洛嘴角泛出抹幽冷的笑:“这与我何干?”
“是与你没干系,但与那人却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你……”目中涌上一丝极浅的怨气,岑逍幽幽地往下说着,却被岑洛宛若寒冰般的声音打断:“别在我面前提他!”棋子,一听到“那 人”,岑洛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是枚棋子,虽然被冠冕堂皇地告知,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