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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赖故意道:“战争就结束了,等回去的时候你就坐在粮草车上。”
计软脑子转了一圈:“我来的时候明明是坐在你的马上的。我回去还要坐在马上。”
“我凭什么带你?”
“那你凭什么不带我?”
赵大赖语噎。
计软声音软糯,完完全全的撒娇:“官人,我一时一刻都不想跟你离开,见不着你了我就心慌,你就带着我吧,我不给你添麻烦,你要非要我坐在粮草车上的话,那你跟我一起坐……”
赵大赖倒一点不觉得肉麻,笑着亲了亲她脸蛋:“离不开我?那等会儿沐浴的时候你就服侍我吧。”
计软只愣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
赵大赖看着她,眼深了又深。
两人戏耍玩弄了半个时辰,才去洗澡。
☆、番外
自计软跟赵大赖和好了之后,赵将军倒似活过来一般,跟那三四年的行尸走肉比。要有活气的多。那脸也不再整日冷着,偶尔还露个笑脸。
北征的三路,李宪的这一路和赵大赖的这一路都是势如破竹,很是顺利。只有高裕这一路出了点麻烦,没有按约定好的时间在葫芦川汇合,实是这两路平定之后,把北戎人赶出兴庆府才回头帮高裕的,以至这次出征到次年八月才结束。从出征回来之后,赵大赖的三品将军官衔升到了二品,还赏赐了不少的宅子田地。另把计氏也接过来了住下。
也是这回来了半年一载,让计软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他把她带到了战场其实让她逃了一险,比如他得知她“死”后的癫狂模样和他这四年的生活,再比如他跟他父母之间的冤孽。因果。
当都知道了,愧疚之意还是并非多重,他当年本就是个有些自以为是、又跟别的女人搅缠不清还不自知其错的人。这四年的变故,他变了很多。或者是教训太惨痛了,或者是年纪大了,他变得沉闷很多。少了很多以前的鲁莽肆意。
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计软没多愧疚,但是开始心疼他,尤其是有时候她好好对他他突然露出的戒备和深沉了的目光。
计软只能更好的对他。她也想明白一些事情,比如喜欢了、爱了就勇于付出、不要瞻前顾后,就是受伤害了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拥有过。而这么想想,经了这么多,倒似把他俩人给颠倒过来了,计软不由苦笑。
眼下正适着元宵佳节,计软从早起来就忙着布置院子,让排军拿了灯笼,在游廊的各处屋檐下挂好,街上买了很多炮,又在后厨布置美食,甚至还请了乐工。因为这天请了不少赵大赖的兄弟们过来。
赵大赖要去明间饮酒的时候,计软正拿着后边刚做好的玫瑰元宵过来,在园子旁撞上他,便把元宵往前推了推:“刚做好的,还是热腾的,你吃一个?”
赵大赖没推辞,拿起来吃了个,端的是香甜美味,入口而化,甚应佳节。
赵大赖吃罢觉得可口,正要拿第二个,计软把托盘给拿过了:“你空腹,元宵早上不宜多吃,你且吃些粥去。”
赵大赖也没强要:“酒饭可都布下了?”
“都在前头摆下了。只还有一两个没来,已让人去接了。想也快到了,你可到前面坐着去了。”
赵大赖点头:“大节下的,他们的那姊妹们都交给你招呼着,你权且开怀跟她们坐坐儿。等到了晚夕,街上游人热闹,我带你出去游耍!”
计软点头说了一声儿就错过身往另一间房去了。
而这日晚夕,赵大赖与宦老大等人整吃了一日,顶颡着吃不下,宦老大等人一个个都找借口接连告辞了,客送的差不多了,计软一回头,见赵大赖在椅子上打盹。
便自己先打发了乐工赏钱。又吩咐小厮收家火,熄灯烛,才走到赵大赖跟前,轻声叫他:“官人,你醒醒,去后边睡吧。”
赵大赖睁了睁眼皮子,灯烛的影儿将他的脸映的明明暗暗,看见是她,着着一身青绡丝披袄,玉色绡裙子,乌髻云鬟,倒似个天上下来的仙女儿一般,不由看痴了,迷蒙着眼朝她笑了笑:“我的冤家,说了带你去街上游耍的,咱们这便去罢!”
说着便撑着要坐起来,却不想腿一软,噗通一下就要摔倒,计软着了一吓,赶紧着慌扶着他,好在他只是趔趄了这一下就自己扶住椅子站稳了,计软瞧他脸色实在不好,一边担忧的虚扶着他一边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困了,不想去街上看花灯了,我就扶你去休息如何?”
赵大赖听她说不想去街上看花灯,迟疑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
当着人扶着这厮回了后边后,赵大赖跟只猪一样四肢大开的趴在床榻上,他翻了两下身子,看着屋内摆设,经了这一移动,一时又不那么困了,他睁着眼瞧着烛光耀耀,计软在那儿解头发,看了一会儿,突然捂着肚子,咕哝了一声:“软娘,我肚子疼!”
计软一听,发也不梳了,紧张起来,快步走到他跟前,一双眸子都是关切,语气也有点急:“怎么会肚子疼?莫不是今天吃坏肚子了?我让人给你请个医师来看看?”
赵大赖睁眼看着她那紧张的神色,道:“请医师就不必了,你给我揉一揉!”
计软狐疑的看着他,这样就能好?
赵大赖看着她发呆不动,等了十几秒钟,顿拧起眉,竟变脸了,脸一下子难看,还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你不揉便算了!我也不巴着你!让老子疼死得了!”
嘿,这臭脾气!她也没说不揉啊?只是这手上,她今日涂了发油,她刚梳头的时候又摸过头发,沾的手不大干净,见赵大赖置气,看了看他,便离了榻让人来打水洗手。
赵大赖见她竟不理他一下就这么走了,脸更是难看,大为火气,只是又不好发作。便是大恨,瞪着眼望着她背影,还说对他好?一个考验都经受不了!让她给他揉揉肚子都不愿意?!那他赶明儿死了还指望什么?!
正是气的直呼粗气。不想计软突然又回来了,还走到了他跟前,俯视着他。
赵大赖瞪着她:“你又来作甚?!你不揉我叫个丫鬟来揉!”
计软看了他一眼,就将手放在他肚子上,屋里的火炉方才才点上,屋子还不是太暖,赵大赖还穿着对襟袄,这样揉肯定是揉不出来效果的,便将他肚子处的袄给解开了,手伸进去一阵暖意,有节奏的轻揉了几下:“我手可能有点凉,我刚才用热水洗了,又搓了几下,不知道你有没有被冻着?”
赵大赖明显惊怔了一下,但一会儿,呼的粗气缓了几下,没搭理她。
计软便继续给他轻揉着。他今天吃的饱,肚子都是鼓着,她不敢往重了揉。都是揉一揉,捋一捋。
看着他不吭一声,计软还以为他是疼的狠了,连话都没力气说了,便又生出心疼:“官人,光这样揉真的行吗?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别的地方疼不疼?”
赵大赖瞪了瞪她,索性闭了眼。
计软便另一手拉了床被子来给他盖着,盖严实了,看着他,没忍住,在他额上亲了亲:“你且睡,我手伸到被子里给你揉,若你疼的狠了,你千万说,真得找个医师来看看。”
赵大赖感受着她那个轻如蝶翼的吻,心痉挛了下,没敢睁开眼,任着她行事去了。
而计软果然就这样一直给他温柔的揉着,赵大赖忍了几回想要好好抱住她疼爱一番的冲动,但思量的结果还是更喜欢她这么温柔的待他,便没管她,而在她一下下轻柔的动作中,倒真个的困了,还有一抹安心,这么睡了过去。
次早,计软刚醒,准确的说是被搅扰醒的,刚一睁开眼就见赵大赖在亲她。
而她一睁开眼,赵大赖立马就察觉到了,看着她眼,这厮不但没有轻减,反而更是扶着她肩膀,狠吻了下去。
她也不讨厌,试着回应了他几下,这厮哼了几声,又鸣咂其舌,直到计软觉得自己快晕了他才停了下来。
计软看了看赵大赖,又看了看窗外,天色渐明,外头还是有些昏暗的,冬季天亮的晚,道:“官人,怎起这般早?可要起来?我让人给你打点茶汤?”
赵大赖摇了摇头,今日也还是过节,他起来也没事干,他嗓子有点哑:“你昨晚几时睡的?”
他昨晚被揉着揉着就睡着了。
计软微抬眉,他睡着了她又给他揉了多半个时辰,终归是不放心,便让房下根据他的症状去药铺里包了药在厨房预备着,万一夜里再疼了也好煎来吃。一直忙到了子时。
计软抬眉:“问这个作甚?”
又看了看他露在外面的肩膀:“你把肩膀收进来,再冻着了。”
赵大赖便把肩膀给收了进来,抱住了她。
“你困否?是不是搅扰你睡觉了?”
他是实在忍不住才亲的。
计软摇了摇头:“不困,天也快明了。”
赵大赖收紧了她腰:“昨夜做一噩梦,梦见你又离我去了。我一醒来,十分怕躺在我身边的人不是真实的。”
“你几时醒的?”
“软娘,你离去后,我哪一日不想你到三更鼓,哪一夜不念你到五更天。分离险阻之苦,我尽尝其毒,是再也受不得了!”
计软听言不由心疼,亲了亲他,真诚的望着他:“官人,梦都是反的,我只怕你离开我,我再不离开你了。”
赵大赖听了此言,倒似心上的坚冰在被她一点点化掉一般,一时倒不再沉于那个梦了,被她那双眸子看着,赵大赖看了一会儿,叫道:“我的心肝!你如此态度,不由人魂飞,你既说了爱我,凭你怎么,要了却我的心愿。”
计软脸绯红,往枕上移了移:“你什么心愿?”
赵大赖粗砺的手指摩挲着她嘴唇,眼深了又深,似乎光看着就能沉醉的样子。
恋恋不舍的亲了几口,却并不沉溺,突然坐起身,把自己下边衣裳给解了。
……
“你过来。”
计软瞳孔骤缩,脸迅速离了半丈远,红的滴血。这个人渣,本性难移!
“心肝,你亲我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