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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什么的降,并口中念念有词地布置着阵法,一直到深夜。据乃暹猜自己说,这样就能令灵药降认主,以后不但能助卜登增长功力和寿元,还能成为他的一个大杀器,随时听命于主人。
樱樱隐藏在绿色浓雾之中,直到乃暹猜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才敢吸取周围的灵气,那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令仅是一缕神识的她都喘不过气来。她有一种感觉,就算师父在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她正吸收着灵气,浑然不觉身周的绿色浓雾缓缓地向着下方流动,而她亦随着绿色浓雾在缓缓移动。就像一只置身在河中的小船,随着河水缓缓漂动,因为极缓,本身并不能感觉到,等到感觉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漂出去几里路了。
等樱樱从物我两忘的境界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 周围的绿色烟雾已经极薄了,她能清晰地看到下面一张绝美的脸庞,那女孩子双眸紧闭、神色安详,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仰卧在一张长凳上。
想必这就是卜登等人拿来炼灵药降的女孩子,素樱打量着那女孩子,不过十七八岁光景,脸上还有细细的绒毛,皮肤细白如瓷,看上去极为稚嫩。
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如注,海浪咆哮着拍打着船身,仿佛随时都能将这艘不大的货船吞没,一道道粗如水桶的闪电劈在海面上,发出闷雷滚过的轰隆声。船长室里,七八个船员瑟缩着身子,葩珠百无聊赖地斜靠着门,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摆弄着一条通体乌黑脖颈处却有一圈白纹的小蛇。
一道银亮的闪电划破长空,直直地劈在船头,船上燃起一股焦糊味,船身摇晃得更厉害了。葩珠脸色大变,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船长怒道:“快让开,船被闪电劈中了!让我们去看看!”
葩珠虽然老成,但终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放在大城市里,还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玩的年。这时候被船长一喝,顿时慌了,想也不想便闪到了一边,等那七八个人都跑了出去,一时又觉得被那位伯爷知道了后果很严重,心里害pà 之下便也慌慌张张地往船头跑去。船身晃得颇为厉害,饶是葩珠有功夫在身还是觉得天旋地转,一路跌跌撞撞。
而另一间房间里,乃暹猜和卜登同时一跃而起,直奔炼降的房间。待得看到房间中七盏油灯并没有熄灭时,方才松了一口气。由于光线昏暗,他们并没有看清中间凳子上唐玦的情形,素不知在刚才闪电劈下的刹那,屋中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
就在刚才樱樱陡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由下面唐玦身上发出来,将她连同所有的灵气都吸入到那具身体里,而奇怪的是,这身体原本的主人仿佛已经没有了意识,只有一点零散的记忆,比如记得自己叫唐玦,有个哥哥叫唐玧,其它的一概都是空白。不知道是不是这炼降阵法的作用?还是因为这个女孩是他们口中傻子的缘故?
樱樱试着用自己的意念控zhì 手指动了动,发现 手指能够灵活弯曲,她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间昏暗的房间,四周点着七盏油灯,油灯中散发出难闻的臭味。这种感觉十分真实,不是刚才神识所看到的景象可比的。
她知道道家是有夺舍这么一说的,但这本身是件凶险的事,一旦宿主意识强烈,发起反扑,很有可能会导致神识被宿主吞噬。更何况夺舍是件有违天和、伤阴德的事。是以这么多年来师父也只想着寻找偏方治好自己的病,从没有想过什么歪招。想不到机缘巧合之下,自己竟然会成功地占了别人的身体,念及此,她不禁有几分可怜这位傻姑娘唐玦了
樱樱暗下决心,既然老天爷让她占着唐玦的身体,那么她就替唐玦好好地活下去吧,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也不枉老天爷怜爱她一场。从今往后,她就是唐玦了。眼下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报仇,然后去找师父的尸骨,好好安葬。
房间摇晃无比,外面还有哗哗的浪涛声,想来是在船上。他们这是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这时风浪声中传来一阵快疾的脚步声,樱樱赶紧闭上眼睛,继续 以诡异的姿势躺在凳子上。片刻,卜登的声音响起来:“唐玦,唐玦!”
唐玦躺在那里,毫无反应。
突然一个破锣般的声音打断他:“师弟,你想把她唤醒吗?”
“师兄,刚才我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似乎有点不寻常。”
乃暹猜冷笑一声:“难道师弟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
卜登苦笑:“师兄误会了,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哼!”乃暹猜冷哼一声,脚步声远去。而后,卜登也跟着出去了。
唐玦缓缓地坐起来,发现 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一般又酸又疼。那个狗屁破锣嗓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邪恶,太特么会折腾人了。她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准è 到门口去看看动静,脚步声再次响起来。唐玦吓了一跳,赶紧回去凳子上躺好。
来人轻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前,一边悉悉索索地摸索着什么,一边桀桀怪笑道:“想要炼成灵药降,哼,做梦!”却是那个有着破锣嗓子的人。
唐玦悄悄将眼睛睁开一线,只见一个干瘦的老头正将那颗具有灵气的珠子换成了他带来的一颗普通绿色翡翠珠子。一面换一面念叨:“老小子,白白浪费老子一块好玉!”
乃暹猜只顾将那绿色珠子放入口袋,光线昏暗之下却没有注意到这时的珠子只不过像是一个绿色的鸡蛋壳一样,里面的灵气已经少得可怜了。他换好了珠子,抓起唐玦的右手,将一根细如牛毛的暗蓝色细针插进了她手腕上的静脉管里。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
唐玦只觉得一阵细微的刺痛,便全身僵硬,毫无知觉,偏偏她的意识还十分清醒,她试着用灵气冲击筋脉,可是灵气运行十分缓慢,慢到几乎觉察不到它前进,这种感觉令她从心底里感到恐惧。这种僵硬的感觉到了天亮才消失了。
唐玦再次睁开眼,将那块翡翠拿在手里,那是个雕工粗糙的圆形翡翠球,外面只是用砂子略略打磨了一番,看样子是那破锣嗓子乃暹猜临时赶出来的。但是玉质却十分细腻,种水也好,已经达到玻璃种,并且是艳绿,莹莹的颇为娇媚。
唐玦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脏污不堪的公主裙,不禁有些着恼,这裙子一个口袋也没有,这么大一个球,要往哪儿藏呢?
正思索着,突然觉得四肢百骸灵力充沛,只好先放气 这个球,将这些闯入体内的灵力调息顺畅。好在这傻姑娘的身体非常好,以前她哥哥唐玧经常给她泡药澡,这具身体的经络疏通得十分好。此时调息起来非常顺畅,很快一个小周天就走完了,唐玦调动内力,开始一个大周天的运行。
外面风大浪急,大家都在忙着修补刚才被雷劈坏的地方。在这样的风浪里,若是船再坏了,必然是死路一条。就连乃暹猜和卜登这时候也在帮忙修船,毕竟就算他们功力深厚,掉在这样的狂风巨浪里,也定然无法生还。
此时最苦不堪言的要数葩珠了,她既不熟水性,功力又不深,又没有灵力护体,这时除了抱住门框呕吐之外,在这摇晃不定的船上真是寸步难行。
第六章 逃离魔窟
众人忙了大半夜终于将船修好了,这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海面上重新归于平静。众水手横七竖八地瘫躺在船头甲板上,卜登和乃暹猜也是脸色苍白,疲惫不堪。这时卜登站起来,抬脚踢了踢为首的船长,骂道:“死躺着干吗?去开船!”
另一个房间内,七盏油灯已经灭得干干净净,唐玦盘膝坐在地上,她的头顶上白气氤氲,依稀是一朵盛开的鲜花模样,白气中隐隐透着绿色的光华,使她整个人看上去宛如神仙下凡。
片刻之后那鲜花模样的白气复又钻回唐玦体内,令她神清气爽。
她迅速起身,闪身到门后,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望出去,无奈这里只是个内室,外面还有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一张破败不堪的桌子一角,赫然是一只簇新的打火机。唐玦的双眼熠熠闪光,轻手蹑脚地拿了那只打火机,转身回到内室,将熄灭的七盏油灯一一点亮。
太阳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仿佛昨晚的疾风巨浪只是一场噩梦。乃暹猜推开炼降密室的门,吩咐身后的卜登:“去把她叫醒,给她点吃的。”
“嗯。”卜登点了点头,他只是想要灵药降,可不想要个死人。
七盏油灯火苗跳动,卜登不由有些佩服自己这个师兄了,昨晚船那么摇晃,这些小油灯居然还亮着。他稍稍靠近阵法中央,叫道:“唐玦,唐玦!”
唐玦躺在中间的凳子上,一动不动。
卜登不由有些紧张,靠近了一些,伸手探了探唐玦的鼻息,只觉得气息微弱,不禁有几分担心,生怕师兄把这娇嫩的女孩给折腾死了,不由抬头看向乃暹猜:“师兄?”
“你退后,还是我来吧。”乃暹猜看卜登离得如此近,生怕他看出珠子上的端倪,连忙一步来到唐玦身边,将那颗悬着的珠子摘下来,从唐玦领口塞了进去。珠子被胸衣卡住,莹莹的透出一点绿光。
突如其来的冰凉触觉令唐玦毛孔乍起,猛然睁开眼睛。乃暹猜小心地将唐玦扶起来,交给卜登:“带她到外室吃点东西,不要让她接触到阳光。”
唐玦机械地吃着葩珠拿来的食物,吃得满身都是食物残渣。葩珠试探着问:“唐玦,好吃吗?”
唐玦毫无反应,只是机械地往嘴里送着一块糕点。
乃暹猜对唐玦的反应颇为满yì ,对卜登道:“让她做些事。”
卜登会意,吩咐唐玦道:“打我一拳试试。”
唐玦机械地转过头,呆呆地看着卜登,似乎不明白他的话,卜登正准è 再说一遍,冷不防唐玦闪电般地一拳打在他左眼上,又狠又准。卜登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待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