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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病觉得自己也够虚伪的了,说起客套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相信假以时日,与慕容海相较是不会逊色到哪里去的。
真是悲哀呢。
“无病,有一件事,慕容伯伯放在心里也有段时日了,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还真的挺犹豫的。
“慕容伯伯请说”。
“那慕容伯伯也不再多做隐瞒,你也知道,玉佛是江湖盛传的毒医佛小,医治之精目前为止可是无人能敌,只是,这世道总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玉佛终究也会遇到治不好的病,解不开的毒”。
没错。
已经遇到了,摆在面前。
“慕容伯伯说的是”。
慕容海起身,在房内悠闲的踱着步,“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种无人听闻的毒虫名唤血丝蚕,一定入人的体内,便解不了,你和玉佛可曾听闻?”眼中精光,一闪。
“未曾听闻”。长孙无病有问必答。
“昨日慕容伯伯邀来的一位好友就对这种东西深有研究,今早他更加的确定,闻人夫人和玉佛身上的症状,似乎都与那种虫子有关”。
那种朋友?
他可不认为慕容海会有那种朋友,怕说的是他自己吧。
长孙无病面上一急,瞪大了的眼,眼中的焦急更是让慕容海的心情大好,“慕——慕容伯伯,你那位朋友可曾看错,玉佛她自己就是个大夫,怎么可能身上有了虫子还不知道呢”。
“这种虫子叫血丝蚕,细如发丝,原就不容易让人发现,一旦让这东西入了体,便再也无法赶它出来,唯一可行的就是每月必须服下暂时能解毒的解药缓解毒发时的疼痛”。
是吗?
看来,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需要承担起这个罪名。
很干脆的将这个罪名放在了压根就不存在的好友身上。能成为慕容海的好友可真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可怜长孙家尽与慕容海交好长达三十多年未变。
“那——”。他声音尽显沙哑,“那解药从何而来,江湖上尽无人听闻此等毒物,我要上哪去找解药,慕容伯伯,你那位好友可否知道可以上哪找解药?”。
“嗯”。慕容海略一迟凝,极为为难,“解药不是没有,那位朋友也的确是武林高人,对这等事自是知之甚详,只是,这种解药得来不易,需要每月以人血做药引,而那人的血,必定是指定之人,不是谁都可以的,所以,慕容伯伯也很为难”。
可真为难啊。
如若不是在这种场合,长孙无病真的想要冷哼加嘲笑。
天底下还有谁可以把坏人扮演得如此称职,可以让自己显得如此的无辜与无害?
“还请慕容伯伯千万要帮无病想想办法,不管对方开出什么条件,无病都不会有二话的,长孙家定然会付尽全力为求解药”。
好——
太好了——
慕容海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他的眼中,光亮再度一闪。
“既然如此,慕容伯伯立刻去与那人联系,请他务必帮这个忙,无病,你就放心好了,慕容伯伯无论如何也会让他帮这个忙的,玉佛一定会没事的”。
玉佛自是没事的。
长孙无病心里低喃,不过,脸上却仍是要现上十二万分的感激,“谢谢慕容伯伯,慕容伯伯的大恩大德,无病一定会铭记于心的”。这辈子都不会忘,且,会努力的一一奉还。
“慕容家与长孙家向来交好,别这么说”。慕容海语重心长的拍拍长孙无病的肩,慎重的点着头。
身体一僵,连脸上的表情也一并的僵化。
低头,长孙无病敛目,他终究不是一个会装会扮的人,这样的情形之下,已经是极限,难再忍耐。
“去吧,先回去看看玉佛要紧,明天我一定会给你们带来好消息的”。
“谢谢慕容伯伯”。
低着头,长孙无病出了慕容海的书房,面对青天白云,他的脸色却无法得到舒展,心情相反更加沉重。
长孙无病直接到闻人九的院落里,知玉佛会与他们一起。
“脸色很难看?怎么?都已经知道实情了还是大受打击吗?”。
“当然不是”。长孙无病苦笑,“只是没有想到慕容海的心肠已经不是黑那么简单了,明明是个狠毒之人,却偏要扮演大好人。暗算了人还想得到人家全心全意的感谢”。寻常人,怕是早就被他蒙在谷里了。
长孙家这么多年来能安然无事,还真是上天保佑。
否则——
今天的长孙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模样呢。
“那个——慕容海又说什么了?”乐柔小心亦亦的道,长孙无病是个温和之人,能让他有这样的脸色,也着实不易。
“他以好人之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告诉我,玉佛有可能中了血丝蚕,在我的央求之下,他决定会尽一切努力替玉佛找到解药”。故事讲完,就这么简单。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哼——”。玉佛冷哼一声,“然后明天再以辛苦之身出现在人的面前,告诉你,为了你他低身下气的求人,才求得了解药,不过,也需要你的出力才行”。然后,所有的事都在慕容海的算计之内,发展得风调雨顺,将他推上更高位。
真是个奸诈又狡猾的家伙,一肚子花花肠子怕是一辈子也理不清了。
“老天——”。乐柔惊呼一声。
长孙无病则是哭笑不得,他额首,“没错,慕容海完全掌握了我的性格,若是事先不知道这一切,事情的发展的确是依着他所希望之道而行”。完全没有其他的路,他在乎玉佛,有眼睛的人怕是都看得出来。
长孙无病终不是无情之人,事实上,他就是太过重情,无论是亲情,友情及爱情,后两者接触不多,却仍是让他刻骨铭心的。
一个人的本性,其实难改。
他的温和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他的多情与善良更甚。正是因为他的前二十几年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慕容海更算准了这一点,同样的痛苦他是不会让他身边的人尝到。更何况,是他最最疼爱的女人。
同样的,他也掌握了闻人九的性格。
所以才会不控制他本人,而控制他的妻子,有了他的妻子在手,让闻人九做事,可就方便得太多了。
“明天你再装给他看,千恩万谢也不为过”。
装?
长孙无病表情微微一抽,装出来的表情实在是太难过了,明明就是痛恨得不得了还得装得一副感谢到不行的样子。
是个人都会满肚子是气憋死自己。
“我倒是希望他把所有的话今天一天说完,省得还要装傻扮笑的去应付他”。
“往后你需要应付他的地方还不少呢”。玉佛提醒。
长孙无病再度苦笑,他怎么敢忘。
“你也别愁,有机会多替他瞧瞧,反正他又瞧不见,你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他不就是看中你的异能嘛,你就异给他看”。表面功夫,谁不会做。
长孙无病眸光一亮,刚刚回来的路上,他便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礼尚往来,以礼还礼,慕容海尽然如此有“礼”,他怎么能不还回去呢。
长孙无病身无长物,唯一可能的也就只有这一样,那么,慕容海能利用的也必然只有这个,如此用法,他也乐得开怀。
现在,倒是有些期待往后的进展。
第2卷 第84章
慕容山庄门庭若市,宾客络绎不绝,有些是自己上门,有些更是慕容海发贴请回来的。试问如今的慕容庄主是何等的忙碌,早就分不开身去应付别的,尽还发贴请人上门,那些人的身份与地位,自然是不容小觑。
来的都是江湖上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并非同一日全部到,有时一天一个,有时一天两个,皆错开。
慕容海安排得相当的巧妙,个中原由,人人心知肚明。
长孙无病很荣幸,每一次都是座上宾,笑容满面自是少不了,还是随和好说话,与那些武林前辈能说上话,而不是干巴巴的一个人在那里坐冷板凳。
慕容海要求这一切看起来要是自然而然,而不是刻意去要求。
说的容易,做起来就难。
长孙无病顿时成了个“卖笑”的,这是他自己说的,与以往的笑是不同的,这一次的任何一举一动,皆是有目的的,让人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所以,每一次长孙无病见过客人之后,回到房里,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还好对着玉佛的时候,心情是放松的,不需要再做假的表现什么,否则,他一定会因为表情太假太僵而过于短命。
“今天见是的乾坤门的门主,对慕容海虽然理遇,不过,心思却也极为慎密,表面上的交好,不是他心里的想法,这位赵门主甚有自己的主见,就算屈于人下——不,不该说是屈于人下,武林盟主不过是有权力干涉江湖中事,却未必有权力指使每一个人”。爱被指使的便被指使,不爱被指使,仍是我行我素的也不在少数。
“乾坤门?”她没有听过。
“其实赵门主此行前来,无非是想见一见闻人盟主,谁知道,闻人盟主没有见着,只见到了慕容海,他心里可是直犯嘀咕,就算慕容山庄是三大世家之一也不是江湖顶尖,慕容山庄不过是闻人盟主的一个落脚点而已,没有什么值得他张狂的”。这仅是那位赵盟主的认知而已,所以,这位赵盟主对慕容海的一举一动可是极其的不以为然,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面的太过明白,心里的想法,长孙无病倒是瞧得一清二楚。
他倒水,一杯递给玉佛,一杯留给自己。
玉佛“中”了毒,理所当然的需要好好的养着。而她所中之毒又与闻人夫人相同,更是理所当然的可以凑到一块去你同情我,我同情你一番。
长孙无病即已为他做事,这一方便,他也就不再戒严。
“你就告诉他其实赵门主极有心归顺于他?”。
“没错”。长孙无病点头,“赵门主实则无心,这一点会在他们更近一步的接触之后才确定,到时候就处赵门主真的归顺于慕容山庄,那也是阳奉阴违”。与他们一般。
有些东西是可改变的。
有些东西却又是不可改变的。江湖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声和尊严,一旦被人看不起,这个仇一定会记得千千万万年也不会忘记。
赵门主已经意识到慕容海有心将人踩在脚下,他岂有不访之理。
“来了五个,其中就有三个有心与慕容山庄交好的,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办”。
“有什么不好办的”。玉佛不以为然。“就这样办上去,到时候,好果子